可他听也没听,甩开我的手站起来,转身独自走向书房,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麻把两个人拿来做比较?他最恨我和萧赐曾经的过
去,这样子讲,感觉我还对萧赐念念不忘似的。
可我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追上去。
我想,他也很可恶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哪里说错了!?他本来就应该道歉!
只是他平常处处让着我,这次竟然不给我个台阶下,还甩身就走!
实在太可恶了!
他既然去书房,那我就去离书房最远的宝宝房间,只是房子又不是说多大,大家做什么都知道;我想
我真是无聊,只是我决定要和他冷战几天,反正我有宝宝陪我,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到时候等他受
不了跑来求我们两个人、跪下来抱着我的脚叫我大人请求我原谅他——
虽然不会有这种画面,但是我只是想想,就稍微高兴一点。
进去宝宝房的时候,保母正在拿儿童风铃逗弄他,宝宝躺在娃娃床上,穿件蓝色小棉装,咿呀咿呀的
挥着小手要抓那条线,胖嘟嘟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实在是可爱无比。
我的心一下就柔软起来,倚靠小木床栏架,伸出一根指头让他握住,轻轻唤着这小东西:「小杨杨,
你今天开不开心啊?」
保母把风铃递给我说:「杨先生,今天小杨杨没有吐奶了,在慢慢进步啊。」宝宝在保温箱里待了整
整一个月才出来,因为是早产儿的关系,宝宝老是吐奶或溢奶,直到出院两个多月才慢慢好转。
让保母先离开,我叹了口气,把比普通孩子都还虚弱的宝宝抱起来,轻轻的将他摇啊摇的。
宝宝在我的怀中,张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我,小手摸上我的下巴,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声。
「小杨杨——杨白,我是你的爸爸啊。」我亲了他小小的脸说。
和林毅讨论了很久,才决定给宝宝取名杨白,就是杨礼和白律的第一个字;还记得取名字的时候,林
毅问我这样算不算嫁给我,小孩从夫姓?他那个难得无赖的样子还真记忆犹新。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逗弄宝宝的脸,他鼓着嘴不满的拨开我的手,我看着宝宝的鼻梁骨极像林毅的模子
,心里好像又没那么气了。
我闷闷的想着:哼!这果然是那恶魔给我设下来的陷阱。
抱着小杨杨躺在旁边休息的窄床上,玩了一阵我开始疲惫,可小杨杨还是那样精神奕奕的,我摸他的
小脸严肃说:「我和你另一个爸爸吵架了,如果他来的话要叫醒我,我们是同一国的你知不知道?不
可以当叛徒。」
他握着小拳头不断挥动很亢奋,咿呀了声表示晓得。
于是我抱着他安心的睡着。
梦里我像身在一片冰冷的海洋,动不了也逃不出去,我不断缩着身体想叫林毅,可却怎样也开不了口
,忽然一片温暖的海水包围我,我舒服的放松四肢,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变黑的天色,没想
到自己睡得这么晚,想起床开灯,却发现我怀里空空荡荡。
我愣了一下,才惊觉小杨杨不见了!吓得马上清醒,几乎连滚带爬的起来找宝宝,可一双手从后面拉
住我,我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急忙转过头来问他:「林毅,宝宝呢!?」
他用下巴指着咖色娃娃床:「在他的床上呢。」
原来是我大惊小怪,小杨杨早就成了大叛徒,吸着指头呼呼大睡了。
我放松下来,习惯性的要抱他,但突然想到我们还在冷战,立刻僵着身子,压低声音冷冷的说:「你
来干什么?不是在生气吗?」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
「我没生气,只是一时想不开。」然后他抱着我说:「好了,杨杨乖,我们去吃晚餐吧。」
他的态度就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且他竟然没有道歉就想这样呼咙过去,我怒的推开他:「谁
要跟你去吃饭?自己去!」
可才刚说完,就听见我的肚子传来一声‘咕噜’的叫,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巴掌。
他笑了一声说:
「再气也不能饿肚子,吃完再继续生气吧。」
于是我气鼓鼓的被拉去餐厅,和他面对面坐着,佣人把菜端上来,因为不想看眼前的男人,我死盯着
眼前的菜色,却觉得越来越奇怪。
——今天的菜为什么这么黑?
先别说那个糖醋排骨原本鲜艳的红色变成焦黑色,连原本青白色的蒜炒高丽菜都能一片黑乌乌的。
我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用筷子夹起那一片块状的东西确认,但真的是高丽菜不是何首乌或是香菇。
林毅睁大眼睛在对面看着我,等着我把东西吃下去,我突然有种诡异的想法——……这是鸿门宴吗…
…?
也许只是另一种新式炒菜法?见他一直看着我,反正我也不是多么挑的人,吃就吃吧。
可是吃下去没咬几口,我第一个感觉是——※●X◎Y!!!!!!
脑中好似有五道雷轰下,我的味蕾先替我做出反应,将那些东西从我嘴里吐出来。不用试了,剩下那
些都是黑颜色的菜一定也一样可怕。
「……这个又辣又咸又甜又酸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把佣人叫来,为她今天如此的不专业感到恼怒
,第一次行使身为雇主的恶霸挑剔行为:「麻烦你重新炒一些『正常』的菜,这些东西不能吃。」
佣人尴尬的‘呃’了声,看了下林毅又看了下我,直到林毅没做反应,才把桌上那几盘菜端走。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