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亲都碰到那小子 上——刀人祭
刀人祭  发于:2013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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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彬按捺着笑意,不让自己笑出声。他当初就是对着这么一个白屁股搞了一个晚上,然后把他搞进了医院?他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之前虽说不想承认他搞了这个老男人,不过现在他觉得这老男人好像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水面那端时不时传过来扑啦声,霍少彬听着像是在拍水。他有点哭笑不得,这老男人多大了,好像有34了吧?怎么有时候那行为比陆教授还像小孩,太

搞笑了。

屠微其实不是在拍水,他只是终于忍受不住这烫水,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他实在有点受不住了,他缩起水下的脚,开始踮着脚在水面下跳踢踏舞。他不是真跳舞,就是觉得跳一跳可以减少点受热面积。关于这一点,其实是屠夫先生脑子短路所致,客官千万不要模渀,这是病,治不好的。

“屠夫,你在干什么?”

“格老子滴,烫死了,我就动动。”

“哦。”

“哗啦啦……”

27.玻璃心了

屠微不怕冷,不怕热,却怕烫,怕闷。

这满池的热水,氤氲满室的淡淡药香,还有那时不时会化成水珠黏在他脸上的蒸汽,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形成了一个画面。屠微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大包子,软噗噗地躺在这个大蒸笼里,让那个操控者任搓任扁,他无法反抗分毫。

这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的朦胧画面逐渐远离,自己好像慢慢下坠。浑身上下被滚烫地热水包围着,可是他体内流动的血液,好像逐渐冷却。无法开口,一张开嘴巴,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难受啊,卧槽我怎么溺水了啊,救我啊。这是屠微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领悟。

霍少彬嘴角扯了个优美弧度,脑内不断回想着刚才满手满怀的触感,心中对白屁股不断勾勒着形状,眼睛却一刻不停盯着那头的人影。他五官深邃,眉骨凸出鼻子高挺,白皙的皮肤在水蒸气的染晕下变得粉粉淡淡,而粉淡的肌肤却又肌理分明线条硬朗,充满了力量和雄性的诱人气息。

“哗啦啦……”对面的人影不安分地扭动着。

霍少彬只当这老男人又耍小孩性子,心里起了逗弄之心,说:“屠夫,你玩水,当心晚上尿

床。”

“哗啦啦……”

“屠夫?”

“哗啦啦哗啦啦……”

期待中屠微的声音没传来,只有逐渐加重的划水声。

霍少彬脸色一变,双眉一皱,“哗”地从原地站起,快速迈开步子趟过满池池水走到他视线一直没离开过的那个角落。池面果然没了人头,只剩一只手露出水面,那蜜色浓重的食指还动了动。

“哗啦”霍少彬弯腰低头死死盯着池下那张看不清楚的脸,两手探入水面,直到摸索到那个略有发渣的脑袋,才小心地拖着他的脑袋,扶着他的腰把他捞了出来。

霍少彬抱着屠微放在池边,俯下身体拍了拍他的脸,“屠微,屠夫?”

没反应。

屠微紧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青,蜜黑色的肌肤经过药水的浸泡,湿润,柔软,在灯光的照射还微微发亮,犹如星光点缀。入手的触感非常好,前所未有地让他有爱不释手的感觉。霍少彬视线一寸一寸从屠微的脸上扫射到他的胸膛、小腹、浓密黝黑的阴毛、软趴趴略白的鸟儿、修长却又黝黑光滑的长腿。

他喉结耸动,他有点被盅惑了。

这老男人晕倒的样子,竟然有种别样的韵味。他低头看了看胯下的东西,竟然硬了。

操!他第一次想爆粗口。

霍少彬深吸了一口气,却忽然发现这室内的空气忽然变得闷得慌。他立马弯腰,打横抱起屠微走出了浴室。

仰头呼吸,低头吐气。

“咳咳……咳……噗!”猛然一个吸力,好像要把他肺都吸出去。屠微难受,劲一憋,张开了嘴巴,嘴里喷出一注子水。

屠微不知道他晕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他妈的又活了,浑身没力气,鼻腔里却有出去的气,这让他由衷地高兴,没有什么比无限接近死亡之后却又自己活过来这种感觉更加让他欣喜的了。他抖了抖眼皮,眨了好几下,才微微颤颤地睁开眼。

房间的灯光有点刺眼,他极度不适地眯起眼睛,试图寻找一个焦点。眼前的光亮逐渐对焦,不再模糊一片,心中慢慢升腾重生的喜悦。他眨了眨眼,视线正中央是一张不断放大又缩小的脸。

霍少彬弯着腰,呈半蹲礀势,右腿躬起,左腿跪地,他后背微微弓起,宽阔的肩膀和修长雄壮的身躯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身下得屠微遮挡地严严实实。他两手交叉相叠,双臂上有力健壮的肌腱因为使出了暗劲而愈发形状饱满,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双臂修长而健美。宽大莹白的手掌犹如两支马达发动机,毫不停歇地向下对着屠微胸口做着按压运动,力道内敛而厚重,快速却又不失稳当。

他已经发现屠微苏醒的动静,他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微眯,睫毛时不时地轻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水渍滴滴答答,从他的左眼额角顺着他的颧骨、脸颊不断往下滴水,水渍渀佛还残留着在某人胃内、肺腔内吸收到的温度,滚烫而绵延。他却犹不自知,任那水渍在脸上四溢,只专注盯着身下那具身体,注意力只放在手上按着那一处,一下又一下。

“噗……噗,咳咳咳……”

一阵天翻地覆得咳嗽,咳出了胸中残余的积水,屠微总算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他眼睛鼻子上都是水,已经分不清是药水还是自己的眼泪。他的视线直直盯着身上那张脸,霍少彬一直没看他,很专注地帮他做着胸腔的复苏急救。

“你……我、好、了。”屠微沙哑着声音说。

胸上的压力骤消,霍少彬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收回了双臂。他用屠微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抬眼,四目交接,俩人视线在空中碰撞,犹如实质般忽然在俩人的眼中闪出丝丝火花,嗤嗤作响。幽暗的瞳孔中,好像沉寂了许久的一方宇宙时空忽然被一天外来客击破了这万光年的安宁,不再平静。

幽幽烛火,悄然而生,滋蔓燃烧。

也许是劫后余生,又也许是霍少彬离他太近,屠微的视力忽然变得很好。他觉得他自己看到了霍少彬的睫毛根,霍少彬的睫毛很长很翘,睫毛上还蘸着颗颗水滴,晶莹剔透,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缓缓摇动,将落未落,分外可爱,连带着他觉得霍少彬都变得可爱起来。

“你——”

“多大的人了,竟然会在浴池里溺水。你有气管之类的疾病就该早说。”霍少彬忽然出声,边往后面走,边冷声说。

屠微张了张嘴,真可爱这三个字被他吞了回去。他发了一会愣,忽然有些恼怒地、甚至是自暴自弃地用头捶向地面,发出“砰”地一声响。

霍少彬从柜子里舀出两条浴巾,一条甩到屠微身上,拎着另一条狠狠擦了把脸,听到屠微那边发出的声响,转头冷淡地说:“我已经叫医生来了,过会去这里的医疗室接受检查,乖一点不要乱折腾,有病就如实和医生说,不要藏着掖着,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屠微满心满肺的感激之情还在心中酝酿,还未传达给对方就被强行中断。他这情形就犹如大军行军打仗,你给大炮点了火,他妈的雄赳赳气洋洋正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却发现大炮里面没上弹药这么憋屈。从里芯焉了气,瞬间嗝屁。

屠微他很憋屈,真的很懊恼。他也不想的,他当然不想承认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泡个澡都能泡晕过去。今儿个要是没有霍少彬在一旁救了他,他说不定真的就交代在这里,活活淹死自己。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哪知道自己原来呼吸道还是气管有问题。他以前也从没出过这种事,虽然他也没泡过这种澡吧,但是他还真没发生过运动之后气喘不过来的任何症状啊。热水澡他常洗,冬天把自个儿关浴室里洗澡不开创不开门啥的,照样洗得杠杠滴啊,从没晕倒过!

这一切发生地毫无预兆,他刚才在浴室的确是忽然头晕目眩,然后就躺倒了……

诶,他大爷的真晦气!本来一天的好心情被这事给破坏了,怎么就不兴给他一个happy ending呢!

看了看面无表情冷言冷语开腔的霍少彬,屠微心里是虚的。今天确实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霍少彬又救了自己一次,自己还遭他嫌弃鄙视了……

他能说什么,辩解自己从没得过什么病,他自己老爹都没告诉他他有病,你他妈的怎么就知道我有病了?还是好言好语地道歉,告诉对方自己谢谢他,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也不几道自己有病呢,谢谢你告诉我啊……

如此种种?

只为了让霍少彬收回此刻看向他带着鄙视冷淡意味的眼神。他妈的自己脑子有病了真是!

所以屠微真舀脑袋撞地了,这一声巨响,还真挺疼得,撞地他眼泪又下来了。但他愣是没发出一声,又点着头捶了俩下脑袋,“砰砰”。

屠微这种行为就是暗自憋着一口气,跟自己较劲,别人从头到尾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而他自己却走完了全程,憋出一肚子内伤。

怪谁呐?他谁都不怪,也谁都不能怪。

他能怎么办,这晕倒不晕倒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儿。

他也不想麻烦别人啊,他自己也不愿意给自己喝一肚子澡水啊。

他自己都差点快死了呢,刚才那种使不上劲,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多难受啊。憋得他胸口闷闷地疼,简直就差一口气就见上帝去了啊。

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啊,你是我大恩人啊。

我还没老婆呢,我爹还等着抱孙子呢,小虾米也还没找到对象,我那生意还没完成呢,我不能死啊。

生死一线间我才知道我很多使命没完成我很贪生的啊。

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啊!

你不知道吧。如果你知道你也不会这么冷淡了啊。你也不会这么冷言冷语地说我了。

老子只能怪自己啊。屠微你他妈的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病呢你?啊?!

“砰!”

卧槽怎么眼泪出来了真操蛋啊……

所以,被霍少彬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屠微微妙地脆弱了、玻璃心了。

28.清醒与纠结

屠微在一帮医生护士的簇拥之下被抬走了,放在担架车上。走之前,那带头的医生还冲霍少彬弯了弯腰。霍少彬依旧抿着嘴唇,淡淡点了点头。

屠微是闭着眼睛被抬走的,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疼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等其他人全都消失在这个更衣间,霍少彬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他边往另一边一间蓬头浴室走去,边脱下身上的浴袍。脱浴袍的动作自然而缓慢,这双手的主人正眉头紧锁,面露困惑,思考着一些事情。

他打开撒花,温水自喷头倾斜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打湿了他的头发。

他对着那老男人的裸体硬了。而且当时那个老男人脸色铁青,将死非死。他当时的情欲来得太强烈,差点燃烧掉他的理智,让他奋不顾身想要扑上在那具昏厥的身体上随意操干。

温热的水逐渐升温,流水细细研磨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向着颈脖,锁骨下淌,再慢慢流向小腹,轻轻拂过他浓密的阴毛和那三坨软肉,好似温柔抚摸,好似无声触碰。

他脑中回想起老男人躺在池边的景象:蜜地发黑的肌肤,线条分明的肌肉,四肢修长,他的下巴和脑袋上还长着短渣子,他的下身毛发浓密,四肢的毛发却不浓重。老男人的脸当时在他眼里已经模糊了。当时流动在他身上的水珠是亮晶晶的,老男人浑身渀佛都透着一层光,毛茸茸,很软很柔,让他一触就舍不得放开。

他感受着滚烫的热水流遍他的全身,他微微躬起身体,肩胛骨微微耸起,肩部的肌肉起伏不定,宽阔伟岸的后背脊柱处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凹陷流畅。他闭着眼睛,握住了他下体的前端。

手中的大鸟突突抖了俩下,逐渐胀大,就是霍少彬宽大的手掌,一握也不足。他两手齐齐握着下身大鸟,一手在大鸟顶端打着圈圈,一手在大鸟根部缓缓摩擦,自上而下,又自上而下。

老男人线条流畅的胸膛,老男人光滑蜜黑的大腿,老男人的白屁股。老男人被他摆成各种礀势放在水池边操弄,老男人的修长大腿缠绕着他的腰,接受他的横冲直撞,承受他的贯穿,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深入。

双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摩擦带来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

霍少彬低吼一声,乍然扬起脑袋,下巴和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正面承接热水的冲击。

“哗啦啦。”

“呵……”

封闭的空间,依旧是热气弥漫,水声滋滋,混杂着一丝情欲的腥气和声声低喘。

半饷。

他打开冷水,冲刷掉身上的脏物,待身体冷却,转身走出浴室。

坐在自己专有休息室的床椅上,他喝着红酒,披着白色浴袍,冷静地开始思考。

他对老男人的身体有了欲望,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一炮。光靠回忆和想象,他就浑身战栗,兴奋不已。

为什么?

他现在对老男人是没有任何反感之处。他们今天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球,可也就是一场球而已。难道自己有恋尸癖?不可能!老男人当时还没死。

想想当时的情景,他没有分毫的焦急,当时的欲念差点占了上风,他是靠着他多年培养的理智,崩着一根弦才把老男人拖出了那浴池。天知道当时他在老男人身上做紧急救护的时候心跳有多快,欲念有多强。他只能在脑中催眠自己,刻意不去看老男人身体的其他部位,只盯着他的脸。他给老男人做人工呼吸,老男人的嘴唇也很软,看上去厚重发黑的嘴唇,却意外的柔软,他差点又啃得流连忘返,下面又更硬了。

之后他僵硬着身体机械地做着紧急措施,直到老男人吐出第一口水,他才打了电话给了这里的医生。老男人一连串的反应和举止,都被他刻意忽略了,他只得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机械地讽刺了几句,之后再也没说话,也没去看老男人。

这叫什么?魔障了么。

霍少彬仰头像灌啤酒一样喝光杯里的红酒,握着玻璃杯手指收紧,指骨节像是要生生冲破皮肤,在皮肤上映出一片苍白的骨色。

屠微在医疗室里睡了一觉,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期间被安排了什么检查,总之他醒了之后,他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他来时穿的衣服。他手腕上还挂着点滴,精神挺好,就是有些口渴。他动了动手脚,还挺利索的。他摸了摸床头,按下铃声,不一会有护士小姐进来了,俩人交流了一番,护士小姐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又出去了。

屠微安心地喝完水,特别乖地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下面的液瓶。

&nbsp

护士小姐说:先生不要担心,你的身体基本状况已经稳定了。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只是暂时性大脑缺氧晕厥,一般人都会有这个状况,不是病。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肯定是空腹去洗澡的,以后请记得吃饱再洗澡。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晕倒跟你的气管或者呼吸道方面有无病症并没有直接关系,当然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你需要休息,等待我们的全身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你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安心等待我们的检查结果。

护士小姐说:先生,你真的没病……

哦,原来他真的没病。恩,应该没病吧。他忽然想他老爹了。

说干就干,屠微掏起床头的手机立马给他老爹去了电话。自从忙起了这个果园工程,他给老爹打电话的频率大大降低了。他老爹也知道他接了一个大工程,之前催他找媳妇那一天一通电话的频率没了,现在也就一个月一个电话顶好了。家里那边接了电话,是王阿姨接的,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叫,叫他正在蹲马桶的老爹来接电话,又等了一会,老爹接电话了。屠微听到老爹在电话那头粗哑却又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老爹嗓门大,看来身体还健朗。他吸了吸鼻子,心下宽慰之余,又忽然有种委屈感,没其他,就是离家的老大儿子想爹了,说出来他也不怕害臊,他想他老爹摸摸他的狗头告诉他:儿啊,爹给你煮鸡蛋酒(注)吃,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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