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穿越)下+番外——满地梨花雪
满地梨花雪  发于:201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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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恩华眨眨眼,眼睛饶有兴趣地在他俩之间逡巡,稍微一点头刚想问他们需不需要人护送一下,却看到岑舒砚拉起宫熠的手就往安全通道走去。

温文尔雅的岑少也有发急的时候么?有趣啊。大神摇头晃脑看了半天,大手一挥,招呼身后的工作人员回去,“走吧,今天就只录我的部分好了。”

于是第二天,这天蹲守薛大神的记者因为没什么八卦好写,就码出了一个大标题:“薛大神爱心膨胀提携后辈,疑为KFV最新力捧神秘新人?”引起一片波澜,招惹KFV门口的鸟枪大炮一夜之间增加了一倍。

林让再次充当了一回司机,载着岑舒砚和宫熠回了家。

中途,岑舒砚在一家药店门口下车,不知道买了些什么。一到家,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林让面前,岑舒砚就转身进了厨房,烧了一锅水,不知道放了什么进去,十几分钟后端出来一碗有些黑乎乎的东西,递给宫熠。

宫熠疑惑地看着这碗中药似的东西,问:“那个,给我喝的?”

岑舒砚点头,放在他手上,神色比以往严肃了好些,道:“这个汤压惊最好,一滴不剩,全喝了。”

啊?宫熠脸色为难地捧着这碗汤,不想喝,但是岑舒砚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看着他的眸子,只微然抬高了下巴。

宫熠深吸一口气,心说管它是什么呢,一气喝光,舔了舔嘴唇,发现味道不是那么差,并不觉得很苦。

“也不难喝嘛,舒砚,这是什么汤呀?”他摸了摸胃,还当真挺舒服的。

岑舒砚的眸底晕染开一片云雾消散的光影,把碗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酸枣仁、灵芝粉和一点百合,煮沸了的……这汤叫什么名字我还真忘了,不过以前在军中……哦,在野外受凉受惊了大家都会煮来喝,很管用的。”

林让在旁边听了挠耳朵,惊讶地问:“岑少你还当过兵?”

“呃……是他们家乡的童子军啦!”宫熠连忙接过话去,拽了拽岑舒砚的手弯起眉眼说:“谢谢。”

岑舒砚略带不悦地瞄他一眼,“跟我客气什么?好了,喝完汤去休息吧,虽然没有受伤,但你在那么狭小的空间了呆了好半天,肯定会受凉,还是好好睡一觉再说!”

宫熠愣了一愣,嘴巴咕噜噜,咂摸着岑舒砚有点强硬的话语,随即扬起嘴角奔进房间里去了。

脱了衣服上床,突然伸手拉住岑舒砚的胳膊,支吾了几声:“能不能,能不能……亲我一下?”

岑舒砚身形一滞,眼眸里燃起一道促狭的光,迎着他的目光坐在床边,慢慢地低下头,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哪里?”

宫熠抿了抿嘴巴,觉得自己这会儿再扭捏就过于矫情了,笑着指指自己的嘴角,“嗯……这里。”

没有怎么迟疑的,岑舒砚撩起垂落的长发,俯身埋首,蜻蜓点水一般,在宫熠嘴角处轻啄了一下,迅速起身,低头给他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宫熠一张嘴咧开老大,翻过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半晌,他轻轻挑起舌尖在嘴角边舔了舔,心口渐渐发颤,立刻抬手蒙住自己烧起火的脸缩进了被子里。

小睡了一个来小时,宫熠就醒了,他估摸着要是再不醒,岑舒砚大概要为今晚的饭菜头疼了,可如果自己一直不醒,岑舒砚会不会进来看看自己,偷偷吻自己什么的呢……矮油,电视上不老这么演么。好吧,肥皂剧不可信。虽然自己交过不少女朋友,但大多是逢场作戏,故作叛逆来着,正经恋爱没谈过一次,说实在话这种心情真是折磨的人很甜蜜……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起来呢?

犹豫了好久,宫熠选择躲在被子里装睡,把头也盖住,鸵鸟似的拿起手机在里头上网,一不小心就逛到了情趣用品店……咳咳,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又有了正式的男朋友,有些事那……大家心照不宣肯定要发生的,不如早做点准备,岑舒砚是古代人,这种事总不能让他去先做准备吧。

咳咳,好嘛,宫熠承认,自己是挺在意的……关于床上那点事,带着一点忐忑和期待,如果真的哪天晚上擦枪走火兴致到了,要是家里没点备用的东西岂不是糟糕!

保险起见,干脆上网订购一套怎么样!

想着想着,眼前就浮现出岑舒砚脸色润红,肌肤袒露,墨色眼眸里浮云流动、雾气弥漫的模样……嗷,刺激啊!唔,色字当头呀,两腿之间居然有点发热的迹象了……

宫熠的小脑瓜休咻咻咻运转起来,就认真仔细地挑选起来,如今手机也能上网购物了,他选择好四五样必备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拍了下来。

花钱么自然是要花在刀刃上,嘿嘿嘿嘿。

他想当然地挑选了润滑程度最高的一款新产品,琢磨着古代人在这事儿上面应该是挺保守的,禁不住担心起来,“要是舒砚到时候放不开怎么办,害羞了怎么办……呵呵,不要紧,有我引导他嘛,应该没问题的。”

确认了付款,宫熠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脸颊涨得这个绯红柔润哪。

“你怎么埋着头睡呢,这样容易气短的!”忽然一只手掀开了他的被子,吓得宫熠把手机往衣服底下一塞。

呲——嚯嚯嚯,好凉好凉!

宫熠听明白声音,转头瞪了林让一眼,哼道:“你干什么啊,我睡的正香呢!”

“可是你这样小心憋过气了,我好心提醒你……”林让委屈地搓了搓手指,被宫熠又瞪了一眼,只好给他盖好被子,赶快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岑舒砚一袭湖蓝色长衫走进来,走过来把宫熠的被子扯了扯,莞尔一笑:“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仿佛湖面吹开了几波涟漪,宫熠心头就是一漾,抱着被子在床上埋着脸滚呀滚,直到岑舒砚一把搂住他的腰抱过去,才蹭一下坐起来,乖乖穿好衣服,拉着他的手下了床。

指尖这份恰似一瞬间就能融化冰霜的暖煦温度,简直美好的让人想要狼叫!

岑舒砚倒是没有炒菜,叫了外卖,煮了加了些糯米的饭,刚好填饱了三个人的肚子。宫熠吃两足足两大碗,把林让跟前的青椒牛肉抢了一大半,最后乐滋滋地剔着牙,挥手把他出了大门。

太好了,现在屋子里孤男寡男,只剩下他们俩了!

宫熠管理了一下咧的过大的嘴角,用手捏了捏下巴,又拍了拍脸蛋,转过身,对着岑舒砚璀璨笑道:“舒砚,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岑舒砚从笔记本面前抬起头看了看他,想了一会道:“嗯,不如……我们一起去浴室……”

宫熠兴奋地眨巴着眼,心如擂鼓,难道他今晚就想……就想要……现在是要和我共浴?

岑舒砚纳闷地凝视着他,眼神温柔得像是流泻在树梢上的月光,“熠,刚才林让说家里的马桶堵了,我们一起去修理一下吧。”

(⊙o⊙)……OTZ宫熠蹲在马桶前,咬着牙齿捋高袖子,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棍子。一边捅,一边面目狰狞地低声骂着:“死林让,臭林让,混蛋林让,你等着……竟然堵了我家的马桶,早知道我就不花钱换新的!敢坏了我的好事,看老子改天不整死你……”

岑舒砚探过头,拿过洁厕灵问他:“用这个会不会管用?”

宫熠哭丧着脸说:“没用的,这个是洗马桶用的。唉,实在通不下去,明天就得找人来修了。”

岑舒砚看他忙活了半天,还是没什么进展的样子,也挽起袖子准备上场,却被宫熠大大的眼睛瞪回去,“我来就好,别弄脏了你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欢这件的么?”

爷爷特意找的给他做长衫的老裁缝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现在要找人做几套长衫也不是简单的事,冬天加厚的可就这么一件的。

岑舒砚自然也想到了这么一层,也不坚持了,就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宫熠专注地蹲着马步捅马桶,明明是件很不雅观的事情,还有些脏,但他现在却不觉得厕所很臭,也不觉得无聊,只这么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细细打量他眼睫上的细密汗珠。

片刻,神色有点儿复杂地回了房。

总算是利用水的压力,加上宫熠手里的工具,马桶被他给弄通了。

宫熠干脆就打开蓬蓬头洗了澡,把手洗了好几遍,也诅咒了林让几千遍,临到要出来时才发现自己换洗的内衣没有拿,一下子懵了,呆愣了半天,只好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冲着外头喊:“舒砚!你,过来一下好吗?”

岑舒砚撩起长衫走过来,手里拿着什么白白的东西。

宫熠惊讶地发现那不正是睡衣么,抿着嘴对他眨眨眼,随即笑着歪过头,把手伸出去要拿。

岑舒砚却突地后退了一步,勾起唇角来,低下头道:“熠,这是我的浴袍。”

“啊?是,是吗?”宫熠干脆把手缩回去,哆哆嗦嗦光着身子站在门边,“那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拿下睡衣,就在床上的。”

“唔,好啊。”岑舒砚嘴上答应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停留在宫熠的脸上,瞬势而下……在他欣长白皙还挂着水珠的脖子上,打了个圈。

宫熠不由得浑身僵硬起来,顶着一张殷红的脸回过神来后,立马跳回去,钻进了浴帘后头。

岑舒砚闷声不语,拉开门把浴袍搁在了板凳上,低头勾起嘴角走了出去。

宫熠这才敢走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被他看就看了呗……自己反正就早想好了豁出去了要困住他那一颗心,可临到关头又……啊呸!他才不是羞涩了!

拿起浴袍一看,他愤愤然撅起嘴,“哼,居然骗我啊,这明明是小一号的嘛!不过……等等,我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和岑舒砚那件是同款式的,就是颜色和领口的花纹略有不同。

难道说,是他偷偷给我买的?

宫熠心头顿时一紧,古代人含蓄委婉,所以……这莫非是某种暗示么?

30.月下有美人,哇~

哐当!又是一声闷响。

殷酉鹤无奈地捂住耳朵,掏了掏,回头用手上的痒痒挠狠敲了宫熠的头一下,“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小子你存心要砸了我这些宝贝是怎么的?”

宫熠揉着额头站起来,叹了口气说:“不是啊,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不会裂开的啦。”

“臭小子,我这是惠安沉香!你低头给我看清楚,极品的惠安沉香啊,你居然当这是个普通的木头桩子搬来甩去么!”殷酉鹤气得眼睛瞪的溜圆,冲过来要揪宫熠的耳朵,被他一个矮身躲过。

“嘿嘿师父,你下手不能太狠了啦!你就我这么一个徒弟,要是揪坏了,到时候可没处哭去。”嘻皮笑脸地凑过来给他捏肩膀,宫熠恬着脸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一转身,立刻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研究起脚下的这块原料来。

一般来说,如今的沉香原料按照产地来分,有几个大类。从越南、柬埔寨、老挝产的沉香大部分集中在越南惠安出口,所以Z国人习惯上称这些沉香为“惠安沉香”。沉香还有最大的一类产地是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文莱、巴布亚新几内亚这些岛国,因为这部分产地的沉香早期都集中在新加坡出口,因此普遍被叫做“星洲沉香”。

当然,Z国国内也是有沉香的,海南就有,出产量不高,但其中也不乏上品。当然行家更向往能得到越南牙庄的沉香,沉香里最特殊的一种,就是出产自牙庄的奇楠,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过去就是稀有,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能有缘的见一眼那就是品香者天大的福分。

还是那句话,殷酉鹤所说的,玩香品香悟香也得看缘分!

和香没有缘分的人,就算你再努力,大概也成不了制香大师,更别说顶级收藏家了。光有钱不成,光有缘分也不成,有钱有缘分却没天赋还是不成,反正这事情是缺了一样都不能成事的。

殷酉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天赋又跟香极其有缘分的,哪怕他现在还没有钱玩得起呢,谁让他认定这徒弟了,心甘情愿给他倒贴呀!

最憋气的是这小子常常不当一回事!

宫熠是否真的不当一回事呢,那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这惠安沉香照道理该是差不多品次的,但每件原料只要细致来看,还是还不少差别,有的称得上是一等,有的却是难得的极品,要是看走了眼,说不定就错过了看起来普通却实际上珍贵的极品,要了那些看起来打眼却稍逊一筹的一等品。

说来这看油脂线分布的功夫,实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宫熠觉得,现在自己还没资格来鉴定原料,看了几块惠安沉香,就站起身继续安安稳稳地去搬剩下的,既然殷老头说了要把它们弄出来晒太阳,他就得费劲把这几百斤的木头都搬出来,一个个检查过来,看看有没有虫漏是漏网之鱼。

这虫漏也不是不好的,有些虫漏反而是极好的,油脂也多,只不过因为沉香形成过程不大好,保持不了更多的原料,因此即便是大件的原料也是做不了香山子这类物件,顶多挖开料来做些珠子,其他的大件观赏类香品就不用想了,还有些边角余料可以磨细了做线香、盘香也是顶好的,一点也不能浪费了。

宫熠这两天就盯着殷酉鹤新磨出的一袋子惠安虫漏沉香粉,起了心思。让他干什么都就二话不说地做什么的,乖的不得了,除了偶尔还是和他打趣一两句话,大部分时候都很听话,让殷酉鹤这小日子过的顺心如意哪……

“嗨,我给你弄来的猪胰子已经晒干了差不多可以用了,就等着你来,怎么的……快点开工做澡豆面子呀!”殷酉鹤哪里能看不出这小子的心眼,先拿处理好的猪胰子给他,看他要怎么做。

宫熠兴奋地伸手过来拿,好奇地看了看捏了捏,又闻了闻,对于这东西的功效还是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但是嘛——

趁着岑舒砚不在家这段时间,赶紧做好,自己先试试啊,到时候给他的就是一个惊喜!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气闷,万恶的大魔王咆哮段,以拍片子要赶进度为理由,让所有主演都去新的影视基地住去了,害得他最近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呀呸呸呸,他又不是女的当然不会哀怨!但是,好不容易网购的那些东西呀……难道要蒙上一层灰等到岑舒砚再回来拆封么。

擦,宫熠甩甩头,急什么急,自己猴急个什么劲哪!

呼呼……顺气顺气,恋爱也是要顺其自然的。

根据爷爷笔记上写的,这个猪胰子还不能直接就混合在他准备好的那堆粉末里,需要碾磨,再混入豆粉。

材料都备齐全了,那当然说干就干,宫熠别扭地把殷酉鹤的捣药杵给拿了出来,搁在一个小桌子上,自己端个小板凳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开始碾磨这已经被处理成小块的猪胰子。

笔记上怎么说来着,猪胰子这种东西经过碾磨,可以让胰腺中所含的消化酶慢慢地渗出来,这个过程里混入的豆粉中,因为豆粉含有丰富的皂甙和卵磷脂,这两样东西相得益彰,可以增强起泡力和乳化力的作用,于是这东西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不仅有比较强的洗涤能力,而且还能滋润皮肤。

除此之外呢,还可以加入一定分量的砂糖和碳酸钠也就是纯碱,能它去污和滑润的效果更好。

如果是要做传统香胰子,也就是过去老人们口中的香皂了,只要再加入一些熔融的猪脂,把所有材料混和均匀后,压制成球状或块状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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