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柳年
柳年  发于:2012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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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享受阳光的权力。

他还剩下什么。

爱德华,其实你是吸血鬼吧。

是的孩子。

当天空被黑暗侵袭世界失去光明的时候,吸血鬼将成为唯一的,主宰。

我将永远的守护您,我的殿下。

内容标签:骑士与剑 灵异神怪 西方罗曼

搜索关键字:主角:爱德华,比尔 ┃ 配角:很多很多 ┃ 其它:吸血鬼,欧美

001.

仍然记得那是一个闷热昏黄的下午,树枝在头顶交叉盘旋,分隔开朦胧的阳光令人有种奇异的眩晕感

。我独自走在这条小路上,周围是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灌木。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外祖父曾经告诉我

它们的名字,可是我并不太高的智商和浅薄的记忆力让我轻易地把它们忘记了。

我是翘课出来溜达的,数学永远是我不擅长的科目。看着那些复杂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符号和数字只会

让我觉得头痛,从小到大一直拉我后腿,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用她苍白纤细的手指戳着我的小脑门说

“你真是丢我们家的脸啊。”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的父亲,是著名的理科学者,在研究所的支持

下出了许多关于理化方面的书,不过对我来说这太深奥了。不过我想我的哥哥不会这样认为,他完全

继承了父母的一切优点。不仅有着母亲的美貌,也有着父亲那般聪明机智的头脑。

好吧好吧,对于我这个无知幼稚的小弟,哥哥他总是带着一定的轻视的,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对我来说。有那么一个几乎与完美的家庭却存在了我这样的污点一定令他们感到不自在吧。我常常这

样想着。或许父母也在对我的出生而感到无比的后悔吧。呵呵,虽然他们在我面前总是笑呵呵的,也

对我很是和善,万般关心,给我极其优越的生长环境让我成长起来。可我知道在外人面前他们总是很

少提及我,相比较来说,哥哥的名字出现的频率也高的多。当然这是他们在世的时候,两个月前他们

以一种奇怪的死因去世了。

尸体很不寻常,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着“未知”两个大字。我在那个冰冷的小房间里看见了他们的尸

体,硬梆梆的僵硬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不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们没有

血液。明白吗?很奇怪吧,就像是被什么吸干了鲜血一样,像两具干尸一样只剩下皮囊了。虽然我并

不是很喜欢他们,但我是很感谢他们的。我曾经美丽的母亲和我曾经是多少女人梦中情人的父亲,竟

然是以这样一种死亡方式死去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所说的因果循环。

“比尔!”

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想我大步走来,隐隐约约能够发现他的怒气,“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朝我走近

了一些让我看见他的样子,“你又翘课了。”这是一个陈诉句所以我也没有要回答的打算。他皱皱眉

,拉着我的手掌往前走。斑驳的树影打在他脸上晕开出淡淡的光圈。这是我的哥哥,爱德华。

“我不想去学校。”我努力的挣脱着企图从他的手里逃脱出来,可惜我失败了,他瘦弱的身体里似乎

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牢牢地把我的手捆在他手里。“你放开我。”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眼睛里是和以往一样的讥讽。“你不想去学校?”“是的。”我说

,努力在他富有压迫性的目光下挺直背脊。

“好的,让我想想,我的小弟弟究竟有什么不满的呢。”他的手指拂过我的额头,压在我的嘴唇上阻

止我说话。“自从父母死后你就开始翘课了,让我想想想想,你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呢。好的好的,是

威尔逊家还是汤姆家?哦,我忘记了,他们好像是住在一起的吧。”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英俊的不像

是个人类的男人,他知道!他知道威尔逊和汤姆!?

“呵呵。”他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妖娆的光芒。“怎么,你那吃惊的眼神?是在怀疑我跟踪你吗?

”他冰凉的手指又摸着我的脸,我就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只能愣愣地让他摆布动弹不

得。“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事情?”他眼神骤然变冷像锋利的刀刀子插进我的

心脏,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会杀了我。但是他只是继续拉着我的手,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似地拉着我

继续走着。

这个男人,很可怕。我想着,身体还在一阵一阵的颤抖着。威尔逊和汤姆并不是那种令人舒服的家伙

,他们是在街头闲逛找人“借钱”的混混,他们有时候很恶劣,但对我总是莫名的好。让我感觉久违

的家的温暖。他们怕自己的坏名声会影响别人对我的看法所以执拗的要求我在和他们见面的时候要对

外保密——对于这点我劝服了很久不过最后以我的词穷结束——不仅是对朋友连周围的人也得小心翼

翼。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坐在一起看电视或者看书——当然他们不会看书,他们只是坐在草地上睡觉。

要说他们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他们喜欢男人,确切的说,威尔逊和汤姆是情侣。

我不是那种嗜好的人,但我并不对此感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而且正好相反的是,我为他们能够相亲

相爱的在一起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是对朋友最最诚挚的祝福。

002.

爱德华把我带到学校走进校长先生的办公室门前,用他和母亲很像的苍白手指敲门,然后礼貌的把我

带进去。

“校长先生。”他鞠了个躬,“这是我弟弟比尔,很抱歉他又翘课了。”校长只是很和善的看着我,

不过这种慈爱的目光只让我感到不舒服,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抖,下意识的别开头。“校长先生。”爱

德华用他那美妙的声音说道,“是这样的,您知道我们的父母在前两个月去世的消息。”

“是的,我知道。”校长终于把目光移开,他望着爱德华,露出那种悲悯的同情一半的目光,“我很

遗憾,你的父母是很好的人。”他把手指较叠在一起放在他厚厚的下巴下。

“是,谢谢您。”爱德华也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把头低低的埋下。校长看不见他的眼睛,没有一点

点的悲伤反而闪烁着奇异的黄水晶般的光芒,似乎有着兴奋的神色。我被自己心里一瞬间的想法愣住

了,呆呆地看着爱德华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瞳孔怎么会闪烁明黄的光芒呢?这绝不可能是杨光的反

射,因为他是低着头的。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出什么怪异的地方。但令人失望的是从那仿佛

看花眼的片刻之后,那种奇异的现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向校长道了谢,

拉着我出门了。校长奇怪的目光一直粘在我的背后,让我觉得怪不舒服。这股感觉直到我离开教学楼

才消失——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我和爱德华——并不是朝学校走而是向停车场走去。“怎么回事,我们要去哪

?”我问。

“回家。”爱德华已经恢复了他原本的冷冰冰的表情,简短的回答我的问题。

“回家做什么?”我又问。

“收拾东西。”他回答道。

我皱皱眉头,“为什么要收拾东西,我们要去哪里吗?”我问道。爱德华终于又停下来,我相信他会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我比他小了2岁,所以只到他的肩膀——然后叹口气。

“我们要离开彼得镇去法尔。”法尔是距彼得镇大约600英里的乡镇。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又解释道

,“我们在这里没有生存的空间了,茉莉和查理(我父母的名字,爱德华一直是直接叫名字的)在那

里有座房子,我们可以在那里学习。”他又用近乎轻视的眼神望着我。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是莫名的伤感起来了。彼得镇是我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的地方了,对于

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特别是这里的树林,这里的湖泊,这里的湿润和潮湿,已经把自

己完完全全的融合在里面了。况且还有威尔逊和汤姆,我不可能对爱德华说想去告别什么的。对他们

的不舍格外的沉重,压在心头闷闷的。这是从来不曾有的感觉,似乎是失去的什么东西又有种隐隐的

不安,有什么预感正冲破理智费力地往外钻。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窗外。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头脑一下清醒过来,这不是回家的路,这条路是……

爱德华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我,我也保持着沉默。车子在一所很小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我望着庭院

里飘扬着的白色的床单,这是我翘课的结果。

“你不去?”爱德华挑了挑眉。

我看了他一眼,他黑色的头发垂到肩上优雅而可怕,“谢谢你。”我低声的由衷的说,我不知道他是

怎么知道这里的。我打开车门向房子走去,熟练地从门口的花盆里找到钥匙打开门。

“威尔逊,汤姆!你们在么?”我冲里面吼道。这是徒劳无功的,通常这个时间他们都在后山的森林

里干他们私密的小事情了。我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准备画张画向他们解释我离开的原因(他们并不

识字)。

003.

“嘿!比尔!”我正在摸笔的时候,威尔逊从二楼下来了,身后是汤姆,他们都赤裸着上身,汗水淋

淋。我脸色一红,很明显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不过他们没有一丝窘迫,从容的下楼来站在我旁边。

汤姆把手搭在我头上,“你怎么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显示了他们身为同居的情侣的良好默契。“你要走?”汤姆问。威尔

逊在一边沉默着,不过眼神里也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是的。”我在思考着怎么向他们说明,不过又想起爱德华还在外面等着,又不得不简短的向他

们解释了原因。他们又开始保持着一致的沉默。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只

得说。

“不,你没有什么应该抱歉的。”威尔逊说,“我们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他笑着说。“

你是要去法尔吗?”见我点头,他又咧开嘴笑着说,“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疑惑得望着他。“

我的父母都住在法尔,每年圣诞节我都会回去看他们。汤姆也会去的。”他搂着汤姆对我说。

“我们还会见面的。”汤姆也笑着。

“真的?”我还没有从这来得太突然的兴奋中清醒过来。“这么说,我们,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是吗?

”得到他们许诺般的点头,我被这充斥在心里的高兴淹没了,“那就这么说好了。每年的圣诞节,你

们一定要到我家来啊。我会给你们打电话告诉你我的地址的。好吗?”我冲他们挥了挥手,“那么,

再见了。威尔逊,汤姆,我会想你们的。”

“我们也是。”他们说。

我带着满腔欢喜和憧憬离开小屋,来时的离别的惆怅早已不翼而飞。爱德华仍然站在车门前,见我出

来的笑容又轻蔑的勾起嘴角,为我打开车门。不过我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对我而言,一切除了对

新生活的不安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担心或者不开心了。

爱德华又沉默的开车,我才发现他开车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达到了120英里每小时,这早就超过规

定时速了——这可不怎么符合他好学生的形象啊。“怎么?”他问我。“不。”我想着怎么开口,“

那么,我的意思是,等我们搬到法尔,我们怎么赚钱呢?”看见他如同往常一样的蔑视的眼神,我企

图向他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哪里来的学费,生活开销之类的。”

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漂亮的瞳孔也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他望着我说,“

不会让你饿肚子就是了。”

我颤栗了一下。忽然惊恐的意识到他现在一直是在看着我!“你,你快看着路啊!”我尖叫着。高速

开车就算了,还胡乱掌方向盘这叫什么啊,想死也别拖着我啊!他这才把头转向前方,嘴角仍是熟悉

的角度的微笑。我狠狠的盯着他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大口大口地踹着气,心有余悸地看着

方向盘下的指针,清晰的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四十七分。逢魔时刻……降临了么?莫名其妙

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句话。

吓了自己一跳。逢魔时刻?这是什么?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个词汇,也没有从哪里听说过,

但总觉得熟悉的令人发指。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大约五分钟我们已经到家了,开始收拾起东西,爱德华准备今晚就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

匆忙,就像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似地惴惴不安。爱德华把我的行李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今天下午

他已经把油加满了。然后他锁上门,里面的一切都象曾经一样摆放,我们只把电脑和一些衣物拿出来

,其他东西都留了下来。爱德华说过法尔的房子里什么都不缺。我们就在这个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夜

晚离开了。

车子开出公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如此匆忙。黑暗里沉默的彼得小镇,再见了

。我默默的说。

在夜晚我的视力出奇的好,能够看清楚一切微小的事物。在我沉睡了一觉之后我经意的发现我们只剩

下不到200英里的距离了!这真是恐怖的速度。我看看时钟,的的确确才过去半个小时。爱德华真的是

个恐怖的人,我吐槽着。然后又像想起什么,“爱德华。”我说。“你在睡觉吗?”

黑暗传来“嗤嗤”的笑声,迷惑人的嗓音,这是爱德华在笑。“你见过开着车子睡觉的人吗,我的小

弟弟?”他这样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妖媚的眼神在夜晚也格外的有神。他苍白的脸在微

弱的灯光下显的模糊起来,总之看起来怪异极了。我有些后悔的咧咧嘴,“说实话爱德华,我并不觉

得你是个人类。”我看着他掌握方向盘的手指继续说,“没有那个人类会像你这样聪明完美,也没有

那个人类会像你这样冰凉。”我触摸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我温暖的手有些发抖,“你真的是人类

?”我看进他的眼睛问。

他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笑容。“哦,是的,我的小弟弟。”

他承认他不是人类了,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忽然有些不耐烦,“那你是什么?”心里懊恼起来,

他不会回答了。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我可以看见黑暗中的他是闭着眼睛的,而且他

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这说明他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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