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平衡
若寒和崎泫冰一夜都在纠缠。
两人都不再是普通凡人的身躯，精力充沛，往往几个时辰才会射出一次。再加上崎泫冰的技术又高超，让若寒始终沈浸在欲海之中，不可自拔。
现下，天空上红日当头，崎泫冰却还未放开若寒。八百多年来的积累，哪里是一个晚上可以满足的？
他刚射过一次，那还没有完全疲软的性器留在若寒的体内，怎麽也不舍得离开。
见若寒从高潮中缓过劲来，他又有些蠢蠢欲动，性器慢慢勃起，在若寒身体里轻轻抽动。
若寒一挑眉，才缓过来的脸上带著一丝慵懒神情，嗤笑一声崎泫冰的急色，後穴一缩，猛的把崎泫冰的性器给牢牢夹住，让对方倒吸一口凉气。
“若寒……太紧了……”崎泫冰委屈道。
若寒嘴角一弯，一手抬起崎泫冰的下巴，手指一路沿著他颈部的曲线慢慢下滑，道，“有些事儿……忘了问你呢……”
“……什麽？”
慵懒著挑逗他的若寒，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带著一丝丝危险又迷人的气息，吸引著崎泫冰。感觉到若寒的手指滑下，在他的胸膛上划圈，那一缕缕似痒非痒的感受，让他微微喘息，性器也再度要膨胀，却偏偏被若寒的小穴紧紧夹著，难受至极。
这种不上不下，又无法痛快抽动的感受，让崎泫冰清理的容颜皱起，两手在若寒腰间处揉捏，央求似的道，“若寒……先……放开。”
若寒咯咯笑了起来，後穴微微放松，崎泫冰立刻舒了一口气，又猛地把膨胀的阴茎往里面一送。
“唔！”
若寒下半身反射性弹起，被插入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肠壁敏感的不可思议，一股子酥酥麻麻迅速窜上他的腰间，又蔓延到脊椎之上。
身子微微软了下来，若寒带著一丝撒娇，环上了崎泫冰的肩，道，“冰……你现在好厉害……”
“昨天……做的我好舒服呢……”
崎泫冰嘴角牵动，似是一抹微笑，得意情绪膨胀，眼眸间不由的现出一股孩子气的自得。
若寒偷笑了一声，眉眼间却是闪过一丝凌厉，手指放在崎泫冰的心口处，一缕极细的金色在手指尖萦绕。
这是一缕如丝线般纤细的天雷，若不放开神识，则难以察觉。
似是不经意间，若寒微微开口，道，“真没想到……八百年没见，你的技巧就变得这麽好了呢……”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带著天雷的手指又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崎泫冰心口上。
若寒是一个自私的家夥，他可以背叛别人，却绝对不允许别人背叛他！
更何况崎泫冰已经让他失望过一次，那绝不会有第二次。
若是有……他不介意亲手解决他！
崎泫冰嗯了一声，下半身轻轻抽动，道，“我有努力在学。”
他的眸子晶亮亮、水汪汪的，似是想得到夸奖的小狗般，道，“若寒喜欢吗？”
若寒没有回答，而是低头，道，“喜欢啊……不过……你是怎麽学的？”
手指上的天雷蓄势待发，但崎泫冰毫无察觉，将脑袋埋进若寒颈窝，嗅著若寒身上那随著情事而愈发浓郁的体香，道，“我去了小倌馆。”
“哦……？小倌馆……麽……”
“嗯，我隐著身，把那些人怎麽做的，全部记录下来了。”
“哪些动作能让人舒服，哪些姿势比较轻松，我也有认真研究过。”
“而且每次去一个地方，我都会去仔细询问那些小倌。”
一瞬间……若寒被吊的老高的心重重砸回地面，紧接著嘴角弯起，掩不住的大笑出声。
“我说呢！”
他真傻，居然会怀疑崎泫冰。
这个在感情上又呆又笨，又一条直肠子的家夥！
都已经有过崎泫泠那事儿，若他再做出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他麽？
崎泫冰的智商可不低！
若寒咯咯咯笑著，崎泫冰很是困惑，又是好奇，他刚才说了什麽好笑的话吗？
“哈哈……那你……那你就一直偷看别人做爱？”
若寒捂著嘴，想著崎泫冰一脸认真的当透明偷窥狂的模样，双眸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弯弯的像是新月。
在这样的笑声下，崎泫冰微微觉得有些心慌，发窘，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好皱起眉头，发问道，“这有什麽不对吗？”
“没有，没有。”若寒连忙摆手，却又止不住笑声。
崎泫冰看到若寒那笑脸，不知怎麽的，心里痒痒的，接著莫名的酸意和奇特的闷痛窜上胸口……眼眶微微发热。
八百年，早就让他明白自己的感情……那种独占欲，那种想要守在若寒身边的感情，是一种爱情。他爱若寒，爱到每分每刻都想和对方纠缠，不离若寒半步。
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而若寒却比他厉害了无数倍。
他怕若寒嫌弃他，所以他努力学习。
无论是修真知识，还是做爱技巧，他都努力掌握、研究。为的，就是增加一分能够守在若寒身边的机会。
他努力，他心甘情愿，可是……他不喜欢看到若寒这样笑著的模样，好像他一直以来努力的，都变成了取悦於他的一场笑话而已。
崎泫冰一口咬在若寒光滑的肩上，颇尖的犬牙一下子扣入若寒肩上的肉中。
若寒痛哼一声，肩上一丝鲜血飘出，崎泫冰像是呆住了，只是愣愣的看著那丝鲜红。
“没事。”
若寒单手拂过肩，在真元的促进下，伤口立刻愈合，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他抬头，崎泫冰眸子闪过一丝无措，又不知怎麽的心口憋闷的厉害，别开眼就是不和若寒对视。
若寒无奈一笑，深深叹了口气，上半身紧贴住对方，搂住他。
“冰……对不起……”
对不起……怀疑你，对不起……那个时候伤害了你……
是他没有说清楚，没有做一个好的情人。
“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若寒搂著崎泫冰的脑袋，轻吻著他的耳鬓，轻缓又温柔。
一丝丝暖意从崎泫冰胸膛中升起，那先前的憋闷早就舒散。愉悦，温馨，又仰或幸福，崎泫冰沈溺在这种心情之中，用力搂了搂若寒。
“若寒……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
巨大的满足感充满了崎泫冰整个胸膛，就和飞升的感觉一样，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要飘起来了，不由傻笑。
紧接著满足感迅速化为性欲，崎泫冰一个抽身，把自己的性器慢慢抽离若寒的後穴。若寒低吟一声，感受对方出去的感觉。
然而崎泫冰的性器并没有完全抽离，而是留著那最大的龟头在穴口，然後迅速冲入若寒身体，快速抽插起来。
“啊……嗯……冰……”
若寒的声音甜腻诱人，内壁被挤压，一丝丝白浊的液体随著崎泫冰的的抽插逐渐流出，染在若寒大腿根部，就像是一副淫靡的图案。
崎泫冰的动作更加激烈了。
“嗯……不……够了……冰……”
“不……还不够……”
“冰……不行……我……唔……”
崎泫冰直接用嘴堵住若寒要说出口的话，一手抚上若寒的性器，手指在马眼周围按动，又从性器顶端一路滑到根部，用手掌裹住那两个圆球轻轻揉捏。
脆弱又敏感的双球被握住，一股子危险的快感蒸腾随之升起，耳边又是崎泫冰低低的爱语，若寒呻吟著，几乎就要忍不住那让自己再次沈沦的欲望。
双手抵在崎泫冰肩上，若寒使劲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逼迫自己硬下心肠来。
崎泫冰正在埋头苦干，却猛的感觉一阵大力涌向身体，接著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地上。
摸摸脑袋，崎泫冰著实不解，怎麽回事？他……好像……貌似……被踢下了床？
一脸无辜模样的崎泫冰，让若寒再次笑了出来。
他挥手套上了一件外套，向浴室走去。崎泫冰连忙跟去，若寒却回头，给了他一个醉人的微笑。
崎泫冰双眸发亮，跃跃欲试，若寒却在他的面前，“呯”的重重关上了房门！
“待在那里……我可不想再和你来个什麽鸳鸯浴……”
一声传来，接著是几道复杂的防御结界。
崎泫冰摸摸鼻子，一点都没有心思被看穿的不好意思，只是心里十分遗憾。再看看那几道他绝对解不出的结界……失望的垮下了肩。
看来……他还要再努力学习一些才行呢。
浴室之中，若寒褪下外套，潜入那足足有几个游泳池那麽大的浴池之中，待了一会儿，就像是个初恋的小姑娘似的，捧著自己的脸蛋，不可抑制的傻傻笑著。
不带任何意思的，只是单纯的愉悦。
若寒只觉得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像是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被注入了名为快乐的激素，若寒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崎泫冰的各种模样，嘴角勾起，心情就像是飞到了云端。
哦！头一次，他觉得爱情真是个美好的东西。
好不容易摆脱崎泫冰的纠缠，用手帮他解决了早上小东西精神抖擞的问题……若寒便离开冰刹将军府，这时已经接近黄昏，距离他平时前往南宫炎所在的仙医院已经很晚了。
一路和小仙们打著招呼，若寒在来到南宫炎所在之前，在一座必经之地的院中，意外的看到了一名仙人。
“碧？”
若寒有些不确定。若非碧的面貌没有多大变化，他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
眼前的少年，只是换了一袭青衣，就仿佛突然虚长了几岁，忽的就成熟起来。
“若寒！”
少年微笑，露出欣喜表情，一个箭步就窜到了若寒身边，拉住了他的臂弯。
“怎麽，你来找我？”
“嗯，我想死你了！”
少年点著头，絮絮叨叨的讲述起这十几日里的凄惨生活。
被王母耳提面命，被父皇亲自监督修炼，让崎泫冰陪练，被打得嗷嗷直叫。
如此跟若寒抱怨著的少年，看起来和以前没什麽两样。但是他没有扯住若寒撒娇，没有抱住若寒要亲亲，也没有尖锐的叫嚣著让玉帝帮他惩罚让他受伤的崎泫冰……
这样的碧，让若寒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感慨万千，末了居然有一种欣慰，道，“碧……你长大了。”
碧小脸一红，接著哼了一声，道，“我这叫成熟！”
若寒半掩住嘴，努力忍笑，哎哟，可别让碧恼羞成怒了。
这次的绑架事件，让碧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不足。仅仅只靠几件强大的法宝，是无法真正变强的。
在一夜之间，原本那个高傲的嚣张少年变了，虽然还不够成熟，也不够稳重，但是至少，他有了一颗认真向往强大的心。
“若寒……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碧抬头，似是要将若寒仔仔细细印在心里，瞳孔中只倒映著若寒一人。
“前段时间，一些妖族开始追杀仙人，在第六、七界之中，都掀起了仙、妖之间的战争。我要去参战。”
“我实在太弱了……这样的我根本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不，或许我连追逐你的资格都不够……”
碧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南宫炎那样的勇气。”
换个位置思考，如果他是南宫炎，他不一定能够坚定拒绝那惜花星君，更不要说为了若寒而燃烧生命力了。
现在想来，南宫炎是得有多麽坚强的毅力，才能够熬过玉罚轮的惩罚，才能够坚持八百年的寻找不动摇。
至少他没有这个毅力，也无法保证在八百年里，对别人毫不动心。
想到这里，碧突然对眼前的若寒有了一丝嫉妒，嫉妒他能够得到南宫炎毫无保留的爱……但是，这也是他一直喜欢著的人……他值得！
“你叫他南宫炎？”
“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炎焱星君了不是吗？”
碧认真道，“他是炎焱星君的转世，在现在，是以南宫炎的身份，重新进入上上的一名人类。”
他正视南宫炎的身份，并向若寒坦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占了南宫炎功劳的事儿。
“在牢房的时候，他为了你……甘愿自绝也要守身……”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冰煞星君，可最先认识你的……是南宫炎不是吗？”
“你既然决定和他们两人在一起……那就对南宫炎公平点儿……”
“平衡……是很重要的。”
若寒的眸子里盛满了诧异，碧别扭的扭过头，道，“我这不过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所以……”
“我明白。”
若寒笑了，摸了摸碧的脑袋，道，“放心吧。”
碧舒了口气，感觉心口那纠结的情绪平缓了许多。不……这可不是代表他喜欢上了南宫炎，绝对不是！
只是觉得这个仙也不错，所以对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愧疚罢了！
用借口让母後把崎泫冰请来做陪练，故意给南宫炎和若寒创造机会，也是因为愧疚没错！
被绑架了，碧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当初送到他屋里约他去第七界的信，根本不是崎泫冰写的。只是为了心中那莫名情绪，就冲动的请母後帮了忙。虽然崎泫冰身手不错，不会手下留情，让他实力提升了不少也没错……
但是……他还是想帮帮南宫炎……
这是补偿啊，补偿没错！
“若寒……最後能请你抱抱我吗？”碧甩去乱七八糟的思绪，抬头，希翼道。
若寒微微一笑，用力抱住了他。
他不讨厌碧，一直都不。
虽然一直以来，他认为对方只是一个被骄纵惯了的小孩儿而已，但现在看来，碧也许会成长成一个很不错的男子汉呢。
……若寒……谢谢你。
看著越来越远去的若寒的背影，碧站在原地，单手按住了胸口。
这次战争，是让普通仙人无法想象的惨烈……无数千年老妖都参与了进来。魔族更是和妖族结成了同盟，仙族已经失去了几万名同伴。
他……或许会一去不回。
但是他是玉帝的孩子，是太子！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
最後一眼看向若寒……碧喃喃自语，再见了……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