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刻勒之雪(魔幻)下+番外——女罗
女罗  发于:2012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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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胜边打边说,“我从塔西复国战回来之后就感觉怪怪的。”

科夫里和海勒看出蹊跷,也觉得司胜不应该是那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便都停下手,暂时休战,将他

们所知道的司胜和随流在死亡森林的事情说了,还有后来在阿莱克琉岛上,随流匆忙离开也是为了去

破坏司胜的婚礼的事,以及他们后来打听到的两人两情相悦的事。

司胜缺失了记忆,但头脑不傻。凤凰消除了司胜关于随流的记忆,可是司胜去年一整年许多事情都是

跟随流一起办的,这些记忆还留存着,有些地方十分突兀,这段时间司胜一直就有种种狐疑,如今科

夫里和海勒的叙述,他觉得自己缺失的部分终于慢慢地严丝合缝起来。

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这个叫随流的人身上!

至于随流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这几天天天在后山等着自己的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他眼睛里的随流似乎出现了某些残影……

对了……他就说那么眼熟,每次他见到随流时,对方身上穿总穿着同一件里衣,那件衣服分明就是他

一年最喜欢的那件的款式!

这跟科夫里他们说过的一年前在死亡深林,他曾经把自己的衣服给随流穿的事重合了。为什么他会穿

着自己的衣服,难道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司胜本来就有点使用过度的头忽然更疼了,疼得就好像要裂

开一般,仿佛有些什么纷纷杂杂,混合着甜蜜幸福和沉重悲伤的东西被硬塞进了脑子里。

随流被司胜拖着走了一阵,大概明白司胜可能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可是,他不太确定司胜到底是确确实实想起自己来,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所以他闭上嘴巴,什么

也不说,决定暂且观望。他这段时间是真的发现司胜对之前的那个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伤心的同时也

谨慎起来。

就这样,他一路被拖到了司胜的寝室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是傻坐着,看着司胜,心里有点患得患失

的。

“怎么不说话,我恢复记忆了,你又失忆了?”司胜气的胃痛,早知道让科夫里打一顿他就能恢复记

忆,他把科夫里叫来将自己揍成猪头都行!

随流在听到司胜恢复的时候,猛地把头抬起来,脸上露出高兴到有点傻的表情,“恢复啦?”

司胜心里瞬间被悲伤和心疼占据了,一想到随流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长时间委屈,就只觉得热血上涌。

他忍了又忍,怕自己骨子里忽然暴发的阴暗伤害到随流,终究还是握紧拳头,硬是没有扑上去,头上

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随流想来想去,心虚了一会儿,反而坦然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越说,司胜脸色越黑,看得

随流心里有点惴惴,他蹭到司胜身边,戳了他冒黑气的脸一下,“唉,你生气啦?”

司胜梗着脖子,深吸一口气,“快气死了。”

随流想一想,感觉自己有些地方似乎也不怎么妥当,可是他也没办法,说白了,他就是个恋爱初级生

,对失忆的司胜没有把握也是情理之中。看见司胜还在怄气,他脑子转了转,司胜什么时候最好说话

呢?

他挠挠头,凑过去亲了司胜嘴角一下,说道:“那我补偿你吧?”

司胜狠狠盯了随流一眼,一把把他搂住,用力抱在怀里。

司胜的手劲非常大,那力道简直是要把随流捏碎了揉进骨子里,随流被他抱得快要窒息,但是知道司

胜大概心里难过,所以没有阻止。

过了很久,司胜才慢慢放开他,上下打量,其实这段时间里他经常打量随流,不过那时候迷迷茫茫地

只觉得受到吸引,一点也不像现在一样看得真切。

果然是变回死亡森林时候的身体了,头发短了点,皮肤的颜色也像蜂蜜一样,一看就是被太阳晒的,

完全没有后来来到气候温和的利采养得白白嫩嫩的样子。

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居然还要补偿我?应该是让我补偿你!你以为我是什

么人?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还为了不让我伤心,死前都不忘把我的记忆给消掉,不让我因为看到你死

亡而难过,还为了让我再爱上你,想出这种忍气吞声的办法,你凭什么还要补偿我?”

随流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没想那么多。

他死前想到司胜可能会伤心,就觉得反正要死了,也不用再让人惦记,司胜还活着,就该快快乐乐地

活;至于后来用这种方式相见,也是有些觉得好玩的成分在里面,并没有司胜想得那么高尚。

司胜看他一副有点羞涩,又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白活,能

遇到这样的恋人,大约是自然神对于他最大的恩赐。

******无奈的拉灯盖被分隔线******

两人这次折腾了一整晚,司胜这回毫不留力,随流到半夜的时候就昏过去了,他身体换了,没经过任

何开拓,这算是一场初夜,不过司胜这回不知吃错什么药,可没有上次温柔,把随流整的最后都哭出

来了才罢休。

后来随流睡了,他也不退出来,只是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随流的眉眼,总也觉得看不够,就这

样一会儿骚扰随流一下,看了他一整夜。

他是这会儿才彻彻底底地后怕起来。

如果随流在先知那里呆着的一个月里变卦了,跟先知跑了怎么办?如果自己不是一眼就被他吸引,找

回那种恋爱的感觉,那他是不是就放弃了?如果科夫里和海勒没有碰巧前来打醒自己,那就算随流跟

没有记忆的自己委委屈屈地恋爱也很悬,自己这么没心没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伤到他的心,让他

离开自己,自己是不是就真要错过这个人?

一想到随流可能从此将存在于自己被封印的一段记忆里,然后什么时候成为别的什么人生命中的伴侣

,他就愤怒地喘不过气来,又狠狠搂了搂随流。

他的东西还在随流身体里,这么一动,随流迷迷糊糊地又呜咽起来,那声音挺可怜的,司胜赶紧放松

了力道,觉得自己简直是不知该怎样对待随流,怎样折腾都不够,又怎样呵护都不够。他低头,看到

随流困倦的脸,眼角还有眼泪珠子,心里又想,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干,随流原本很喜欢做这件事的,

有心理阴影就糟了。

糊里糊涂地睡了一觉,随流终于睁开眼,他还觉得怎么这一夜这么长,一看,房间的窗户都被厚重的

窗帘挡住,只能透出微弱的光线,然后,他就感觉有个人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咬。

随流脖子上是有一圈记载着高级治愈术的水之纹章的,从精致的锁骨开始,一直蔓延到脖子后面。司

胜在随流脖子上啃了一口,感觉不够,又啃了一口。

随流被做的整个下半身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早晨又遭到久别重逢的情人毫无顾及的骚扰,心情顿时烦

躁起来。他也有些纳闷,这不对啊,原来明明做这事情的时候都挺舒服的,怎么今天这么疼,对了,

他这是新身体,死亡森林时候的身体,从来没做过呢。

他想着就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双腿之间除了白色干结的液体,竟然不少血迹,当即一巴掌拍

在司胜头上。

司胜一夜没睡,做了那么多次,把力气用光了也舍不得睡,看着随流只觉得迷恋,整个人神魂颠倒的

,感到自己仿佛身处云里雾里,冷不防挨了一巴掌,便问:“打我干嘛?”

随流郁闷把自己腿间的东西给司胜看。

司胜一看,有些讪讪,赶紧搂住随流,“对不起,我……没注意。”

随流心里有点愤愤,不就是骗了你一把么,还是有苦衷的,至于把我折腾成这样吗?这样想着,他张

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司胜的肩膀,算是还回来了。

司胜被他一咬,下面竟然起了反应,随流被他搂在怀里,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吓得他一哆嗦,“你走

开!”

司胜一听,心想完了,真留下心理阴影了。

到了下午,随流虽然后面的伤他自己治好了,可是浑身都酸,而且因为做得太狠了,后面总觉得好像

还夹着东西,十分困倦难受,走路姿势也别别扭扭的,司胜便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了。

随流的身量虽然比司胜要小上一些,但毕竟是个男人,也练武,结实,被这样轻轻松松抱起来还是有

些心理障碍,不过想想,司胜那样的体重,他也是可以抱起来的,没有关系。

“你们……说清楚了?”科夫里和海勒看到这两人在大白天也不顾及了,就料到他们已经解开误会。

“嗯,谢谢两位,我们这里你们尽管住,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府邸后面还有个大水池,你可以带

海勒去玩。”司胜紧紧搂着随流,不给他椅子,只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科夫里和海勒看他们居然这么亲密,两人对视,都显出笑意来,不愿意再做电灯泡,两人牵着手走了

,自顾自温存去,决定一直玩到夏天,鱼族的发情期过了再走。

如此又过一个月,林灭尘带着鲁西利亚来访了。一方面,随流始终不放心鲁西利亚,写信一定要她来

看看,自己的治愈术是否能把她治好;另一方面,林灭尘已经决定和鲁西利亚结婚了,这次特地来向

司胜和随流发邀请函的。

原来塔西复国战结束后,鲁西利亚眼睛看不见了,艾琳悠汀帝国不可能由一个身体残疾的皇女继承,

再加上她有点喜欢林灭尘,林灭尘也喜欢她,如果她要回国去争权夺位,他们俩之间就绝对不可能了

于是,这个一向很有主见的姑娘当机立断决定跟着林灭尘留在东赤,再也不回去做女皇。林灭尘欣喜

若狂,他是个善良老实的青年,完全没想到鲁西利亚根本不在乎当女皇,以为鲁西利亚为了他肯把皇

位都放弃,感动得无以复加,当时就向鲁西利亚求婚了。

“你们……”

随流有点愕然,他万万料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当初鲁西利娅追过林灭尘,但是大家都把

这当笑话来看,林灭尘是东赤灵魂协会的未来领头人,而鲁西利娅是艾琳悠汀帝国大皇女,两人八竿

子达不到一起去。要是放在以前,鲁西利亚还没失势的时候,他们俩结合能引发世界大战,他们是怎

么凑到一起的?

鲁西利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那时被沃尔特丢在火海之中,是林灭尘来救的我。我那时候以为自

己快死了,觉得特别不值……”后面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没说出来。

当时漫天火海,鲁西利亚浑身烧伤,就觉得特别不值,她为了哥哥把命都豁出去了,可是哥哥永远不

可能回应自己。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事情实在不多,她没当上女皇,仗也没打几场,连恋爱都没有

过结果,简直是白活了。如果要能重新来一遍,她就找个喜欢自己,自己也中意的,那种几乎要焚毁

自己的爱情,她再也不去尝试了。

至此,游手好闲了一个月,动不动就被司胜拖去做那件事的随流总算找到事情做,他翻了不少水灵术

古籍,又联系了当地最好的医馆,甚至还找来几个光明大陆的祭司,一群人倒腾了一个月,竟然把鲁

西利亚的眼睛治好了。

本来众人想趁此机会庆祝一番,但鲁西利亚拒绝了,表示她平时还是要装着瞎了的样子。

随流问为什么,鲁西利亚说,“如果我恢复健康,艾琳悠汀的有些人就要蠢蠢欲动,这就跟哥哥你虽

然复活了,但是对我们这几个知情人之外的人统统保密,是同一个原因。”

利采跟林灭尘居住的哈博风景不同,鲁西利亚上次来的时候光顾着吃醋,这回重复光明,便吵着林灭

尘两人在利采居住一阵,然后拉着司胜和随流,科夫里和海勒,六个人一起去哈勃,参加她和林灭尘

的婚礼。林灭尘是个妻奴的命,对鲁西利亚几乎是言听计从,两人就真的留下了,整日吃喝玩乐,把

喜欢使唤林灭尘的协会会长气得半死。

天气渐渐进入夏季,众人都准备启程去哈勃帮助林灭尘和鲁西利亚筹备婚礼,临走之前……

随流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晚劳顿,他觉得自己的灵魂简直都要从嗓子眼里跑出去。司胜最近不像原来

那样在床上讨人喜欢,自从他记忆恢复了,花样百出不说,还每一次都要搞到筋疲力尽,虽然这样子

也很舒服,可是舒服得明显过了头。

而且平时的时候也是,一定要随流呆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能一张椅子上坐着绝不两张椅子分开坐,能

挨着坐绝对不面对面坐,能一起手牵着手并肩走,绝对不一前一后地走。

这架势,好像有今天没明天似的,随流有些心惊胆战。

他跟司胜提了一次意见还打了一架,司胜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他,然后沉默,之后他改了一

些,可是改得有限,看不见随流就跟得了焦虑症似的。

随流想,司胜大概是心里还在后怕,等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完全确定了自己就呆在他身边,绝对不会

走,也绝对不会死,大概他就会好一些。

这时,他隐约听到外面鲁西利亚在寝室外喊,“喂,司胜、随流,叶炎大小姐来了,你们不出来见见

?”

随流回过头,用怀疑的神色盯住司胜,“她来干嘛?!”

司胜闻到这话里面的酸味,心里有些高兴,但他可不敢冒让随流吃醋的险,立刻跟随流把叶炎跟凤凰

许愿的事说了。

“叶炎这次来,肯定是托孤的,你想要两个孩子吗?一男一女。”

随流皱皱眉头,“我不喜欢小孩。”

“唉,这可怎么办,我也不喜欢。”司胜把随流带到隔壁的洗浴室去,洗洗干净,放到床上,给他掩

好被子,“那就睡吧,让他们等着。”

太阳渐渐地升到头顶,又渐渐地落下去了。

鲁西利亚一直在和叶炎大小姐闲话家常,此时打了个哈欠,跟叶炎大小姐解释,“他们老这样,也不

嫌腻歪。干脆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哈勃吧,热热闹闹的,别整天呆在叶家的大宅子里,”然后她鄙视

地看了一眼司胜和随流的寝室,唾弃道:“怎么还没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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