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他的男人 上——悠若羽
悠若羽  发于:2013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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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答应着去了。不多时,安后的哥哥骠骑将军安荣进宫参拜,安后急忙扶住哥哥叫他免礼。安荣关切地问:“娘娘可都准备好了?”

安后点头嗯了一声,安荣嗔怒道:“王宫上下该来的都来了,唯不见雪艾,早闻这小子背地里和娘娘不和,可今天这小子未免也太不识大体,简直岂有此理!”

安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然说道:“他推说身体不适,不便前来参加庆典,本宫已派人前去探望,却不知他到底病的有多轻重呢?”

不久云儿回来了,附在安后耳旁说:“娘娘,艾王子并不在宫中。”安后一双秋波打量着她,云儿会意道:“奴婢在小荷口中得知,王子穿了劲装出宫骑马射箭去了。”云儿和小荷都是安后娘家的贴身丫鬟,安后特地安排小荷在雪艾宫中,实是安后的眼线。

不等安后怎样,安荣早怒不可遏的骂了声:“畜生!真是岂有此理!”

安后挥一挥手命云儿退去,内宫只剩下她兄妹二人,安荣骂道:“这小畜生也太目中无人了!”

安后冷笑:“哥哥,他既然说自己病了,我们何不顺了他的意?”

安荣问:“怎么说?”

安后附首在他耳畔,悄悄的说了些什么,安荣看着她的眼睛:“那倒不如直接弄死他得了,免得日后养虎成患!”

安后摇头:“事情不可以做绝了,何况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他死了,势必会引起大王猜疑,即便大王那里说的过去,这宫内宫外,朝中上下又会怎样说?那可就不好说了。”

安荣略一思忖,欠身道:“还是娘娘考虑周全,那我马上就派亲信去办,请娘娘放心!”

03.色诱

雪艾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所骑的黑马是去年生日父王送给他的贺礼,百里挑一精选的良品,体态健硕,奔跑起来四蹄生风,毛色纯黑锃亮,因此雪艾给它起名为“黑风”。

他骑着黑风在前奔跑,身后的一群太监紧追不舍,都已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望见他们累死累活的样子,雪艾忍不住大笑,策马扬鞭,马儿奔的更快了,身后的太监们实在跑不动,纷纷跌倒在地半死不活的哼哼着。

雪艾回头见那帮人追赶不上,笑的也更加纵情,随手在箭壶里抽出一支利箭,侧身拉弓,就听“嗖”的一声利刃破空之声,那支箭射向丈远开外的箭牌上,不偏不倚正中中心点。

调转马头射出第二箭,他怎会知道有个人一直隐藏于暗处,紧紧尾随。那人虽然对他精湛的箭法赞叹不绝,但他还是要用最快的时间完成安荣交给他的任务。

他用弹弓将一粒石子准确的射向黑风的臀部,马儿吃痛,蓦地里一声悲嘶,甩开四蹄一路狂奔而去,雪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低呼出声,要不是急时抓住了缰绳,这下非被甩飞出去不可。

马儿平日里跑的就快,更何况又在失控的状态下狂奔,速度之急可想而知,雪艾双手死死的勒住缰绳,被马儿颠的一路东倒西歪,风吹的他眼睛根本无法睁开,他急的大叫:“黑风快停下!黑风!你给我停下!”

黑风不理他的呼喝,一路没有目的的狂奔,雪艾已听不清风声、自己的叫声以及身后太监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马背上跌了下来,一路翻滚着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眼前昏黑一片,就此没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宫柔软的大床上。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幽幽的吐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试着动了动酸痛的四肢,更加庆幸的是四肢也都健在,只是左边的整条胳膊痛楚难当,伸起右手摸了摸脸,额头上已被包扎好了。

侍女茜儿、锦儿一直服侍在床边,见他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茜儿欣然问道:“殿下,您醒了啊,还疼吗?”

雪艾抓着自己的左臂,咬牙说道:“这边疼的厉害,不会是断了吧?”

茜儿忙说:“太医刚刚为殿下看过,说殿下的手臂只是被挫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心!”

雪艾听说,整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重又躺回床上,叹了一口气,似在问茜儿和锦儿,又似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会突然惊了马呢?”他极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耳旁呼啸的风声,和眼前那一片无尽的昏黑。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便闭目宁神,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却听茜儿附首于耳,低声说道:“殿下,我们已经检查过黑风了,它的右臀处有一块小小的破损,好像……”茜儿沉吟着,雪艾蓦地惊起,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茜儿被他的神色着实吓了一跳,声音更低了下来,颤声道:“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射伤了。”

一旁锦儿闻言也吓的不轻,忙的拽了她一下,雪艾心有所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问道:“是有人在故意害我吗?是吗?嗯?”

茜儿锦儿慌的不知所措,齐刷刷跪在地下,哭道:“奴婢们是瞎猜的,奴婢罪该万死!求殿下息怒!”

雪艾愣了半天,方才说道:“这与你们无关,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了知道吗?”

茜儿锦儿慌忙叩头,嘴里一连应了好几个“是”。

忽有人来报:“丹王子来了。”话声未落,雪丹已然走了进来,见雪艾醒了,顿时喜的手舞足蹈,紧挨在他身侧坐了,一边说道:“哥,你可醒了!我都来看过你好几回了,急的我好几顿饭都没吃下!”

雪艾淡然一笑:“至于吗?只不过摔了一下。”

雪丹急道:“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弟弟可什么指望都没了!”

说的雪艾心里一阵温暖,一阵感慨,坐直了身子握着他手说:“你也要好好的跟着太傅读书,万不可荒废了学业,将来总有用着的时候。”

“嗯,我记下了,我听哥哥话。”雪丹眨着眼睛宽慰。

正在这时,外边侍女禀报说王后来了。茜儿锦儿急忙侍立一侧,随后就听得环佩丁咚,馨香袭人,安后已如月宫仙子般款款而至。

雪丹急忙起身侍立,躬身一礼:“母后。”

安后点头:“你哥哥身上有伤,理应静静的养息,你这不懂事的却又来叨扰。你父王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一会儿便来,若是看见你不在宫中读书,不知又要怎么训斥你呢!还不快去!”

雪丹刚来便被母亲遣责,心中虽有一万个不舍,却又不敢违拗,更怕父王一会儿来了责骂,只得躬身告退。

雪艾让茜儿扶着走下床来,正要向安后见礼,便见一只纤纤玉手扶上了自己的手臂,一缕馨香扑鼻,雪艾眼前又是一个恍忽,那柔柔的香,如少女的体香,却又香的妖冶。

他的眼睛顺着这只春葱般的素手向上看去,就看见了安后那张艳若桃李,风情无限的脸,此时,那双秋水似的明眸正冲着自己笑,笑的柔情蜜意,百媚丛生。雪艾好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窒息。

安后如莺啼般的声音传来:“艾王子,您身体有伤还要行礼,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不是见外了吗?”

雪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笑了一笑,安后看着侍立一旁的茜儿锦儿说:“留着这些拙手笨脚的奴婢,没有一个能服侍好我的艾王子,都给本宫退下!”

茜儿锦儿望了雪艾一眼,雪艾点头,示意她们退出。

茜儿锦儿刚走,安后便扶着雪艾的手温言道:“艾王子,你现在不便久站,快快坐下我们说话。”

雪艾被她半推半就的坐到床边,总觉得很不自在,哪里就这么别扭,安后也在他身侧坐了,轻轻的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臂,雪艾心里一紧,只见安后如莲藕般的皓腕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手臂,纤纤玉指带着一丝微凉,抚摸过他每寸肌肤。雪艾的心脏一阵收缩,慌不迭的挣脱了一下,怎料被她捉的更紧了,心疼的叹息道:“这里都淤肿了,殿下很痛吧!”樱唇微启,对着他手臂上的淤肿轻轻的吹着气,一阵馨兰幽香徐徐扑面,雪艾的整条胳膊当时就麻了,额头上有汗涔涔而下。

安后抬眼见他面色潮红,更加增添了百般俊美,不觉莞尔。雪艾咽了咽口水,顿觉口干舌燥,趁她不备倏地抽出手臂,长身站起,随手抄过案几上的玉杯,猛灌了几口冷茶。安后见状心中颇感好笑,便也跟着站了起来,雪艾忽感背后一热,安后的身子就这样贴了上来。他正想侧身躲过,却不料自己的手早被她牢牢擒住。于是,他们就这样紧挨着身体站在一起,恰巧面前是一面大铜镜,锃亮的镜面映射出二人俊美脱俗的身姿,气氛立刻变的暧昧无比。

他们就这样痴痴的望着镜子,镜中的他们,简直就是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对碧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切竟是这样完美无缺。恍忽中,直以为是天宫仙子,飘飘然世间罕见。

雪艾看的痴了,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一惊之下移身走开,她是父王的女人,是雪丹的母亲,就是自己也要称呼她一声……母后。

那女人却依然抓住他不放,犹自望着镜中倩影,眼神已然迷醉了,幽幽的道:“殿下不要走,我还想再多看一眼,也许我这一生便再也看不到了。”

醉眼迷离,双腮晕红,好一朵盛放的玫瑰!雪艾竟然心有不忍,两只脚钉住了一样移不开半步,安后软软的依偎在他肩头,一切做的都是如此自然,顺理成章。

雪艾几乎窒息,他只是稍微侧转了一下身体,却感觉好似已拒她于千里之外,怎料一双手臂突然间在背后缠上了上来,温柔绵软的仿佛一条白蛇,他清晰的感觉到脊背上传来温热的呼吸,两座柔软的丘峰甜腻的在他背部磨来蹭去,蹭的他一波又一波止不住的心悸。

紧闭起双眼,这是真实,还是梦幻?为什么会头晕目眩,为什么会心弛神荡,为什么会热血沸腾?!

但这怎么可以,她是父王的女人,这有违天道,有违伦理!他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能暴发,努力的挣脱了她的束缚,不料她又紧步追上一把将他拥住。她已经醉了,和平日的雍容高贵判若两人,她趴在他的背上呢喃:“我从未真正体验过鱼水之欢,大王毕竟老了,我只能强颜附势,笑脸承欢。殿下……”慑人心魄的话语,满含卑屈和渴盼。

雪艾情不自禁的转回身,就看到了她那双泪水盈盈的桃花,娇喘息息,樱唇微启,两团红云飞在双颊,说不出的妩媚娇羞。此刻的她不再是高不可攀的王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柔肠寸断,惹人怜爱,有着每个女人都有的欲望。她的眼神中仿佛带着魔咒,任何看过她的男人无不为之意碎神迷。

雪艾不由自主的伸手,纤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触手的滚烫让他心跳如击鼓,爱怜的为她梳理了一下额角的乱发,她借机捉住了他的手腕,放在自己唇边细细的啃咬,咬得他眉峰紧蹙,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突然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充满了力量,蓄势待发!

04.色欲的代价

他望着她的眼睛,忽然就想起她在父王身下是怎样的婉转莺啼,扭摆作态,想到此,他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猛的一把将她推开。

安后不提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低呼了一声捂住自己纤细的腰肢,坐在地上娇喘连连的呻吟:“殿下,你……”

雪艾心有不忍,上前欲要扶她起来,却不料被她猛力一拽,再加上自己身体受伤,这一下子竟然就扑倒在她身上,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身周的空气骤然升温。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按在了什么东西上,绵软温热极是舒服,就听安后痛呼一声,眼泪也滚了下来。雪艾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在她挺翘柔软的雪胸上大力揉捏了一把。

安后娇喘连连,声音也变成痛苦的哀啼:“殿下,你弄疼我了。”

雪艾再也按捺不住,恶狼般一扑而上,将她的樱唇噙在自己口中,另一只手便去扯她的裙带。口中骂道:“你这妖孽,你想让我死在你手里么?”

时机真好!恰在此时,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二人触电一般,抬目向来人望去,顿时间阴云密布,五雷轰顶!

雪艾慌乱无措的翻滚在地,浑身的衣衫早被汗水浸透,嘴角仍然残存着鲜红色的唇印。而那女人却蜷缩在那里嘤嘤啼哭起来。

雪艾的父亲,安后的丈夫,高高在上的王,南安的国君隆杰就站在门口,他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愣怔在那里半天不能动弹。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最亲的儿子?他最宠爱的妃子?他们竟然在这里……在这里!

他猛然间回过神来,这种有始以来世间最大的羞辱,让素日修养甚好的他也忍不住暴跳如雷,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喝道:“你们干的好事!你们都在给孤干的好事!”

安后突然在地上爬起,一手捂住胸口,一头扑倒在隆杰脚下,涕泪交流地痛诉:“陛下,妾来探望王子病情,却不料……殿下他上前侵犯,妾宁死不从……呜呜……今日妾受这等污辱,实在无颜苟活,求陛下成全!”说罢,一头撞向身旁的大理石矮桌,隆杰一把将她拉住,她的额头只擦破了点薄皮,血都不曾流出,隆杰看了似乎极为心疼,但眼中仍旧狠光闪射,面色铁青的瞪着雪艾。

雪艾早就应该想到,遇到这种事情,聪明的女人都会找这种理由开脱。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不愿相信她那虚伪的感情。

但事情明摆着,虽然是那女人勾引他在先,但雪艾也自知理亏,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跪在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隆杰突然抽出自己随身的佩剑,一道冷寒的剑光直逼眉睫,剑尖笔直的抵在雪艾的咽喉,雪艾一个激灵,甚至感觉到那阵刺痛,接着有血流出,热热的一条痕迹。

他竟然要杀了他!为了一个女人,他就要杀了他!

雪艾眼中盈满了泪水,那泪滑落,热热的一道,就像颈中的血。淌过干裂的嘴唇,咸咸的火烧火燎般疼。他甘愿受罚,为了自己龌龊的行为,他甘愿死在隆杰的剑下。

闭起双眼,静静等待利剑穿喉的刹那,但他却分明感到那剑在抖,直到慢慢远离了自己的咽喉,摔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雪艾猛地睁开眼睛,隆杰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面色铁青,浑身抖个不停,他终是不忍心。

那女人抱着隆杰的腿:“陛下,饶过殿下吧,不论如何,他总是您的儿子!以后的江山大业还需要他来担负,错都在妾一人,要杀就杀妾吧!”

雪艾咬着嘴唇恨恨的盯向那个女人,两只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隆杰长叹一声:“雪艾,孤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隆杰带着安后走了,那女人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雪艾,眼中狡洁的笑意直把他刺的一抖,静静的跪在地上,泪早就干了,血还在流。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黑风!它右臀受的伤,是有人故意暗中将它射伤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惊了马活活摔死他!一定是那女人,对,一定是那女人,她那狡黠的笑,阴狠毒辣,她要害他,她怎么可能爱上他?别傻了雪艾!

脑子里混做一团,只觉得胸口阵阵烦闷,口中一股咸咸的味道,是血。

耳边传来茜儿遥不可及的声音,又时而那样清晰,他已管不了那么多,累极了,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终于在梦中醒来。阳光穿过窗梭,斜斜的铺在床上,冗长的一觉并没有使他放松,反而更觉得疲累。

见他醒了,便有侍女过来服侍他穿衣,又有几名侍女忙着端茶端水拿毛巾。

雪艾看着她们,除了有一个似乎有些眼熟,其他几人都是面生的很,好像以前从未见过。他忍不住问那个较为眼熟的侍女:“茜儿锦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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