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FZ)+番外——筱园
筱园  发于:201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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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果然是个孩子

我明白

只有一句话,但是心情却安定下来,如温泉水一样有些淡淡的温暖,脸上不由的笑了一下,好久没有笑过,笑起来感觉有些有些不自然。

上了学,我的性格还是依旧不喜欢与人说话,沉默的时候居多,这个样子让我被冠上了高傲孤僻之类的词语,其实,那是一种不习惯,已经习惯了沉默,突然变得开朗那是不可能,而且我的内心还是排斥着人群的接近。

这个性格给我带来了很些欺负,不过因为成绩很好,所以欺负的并不是很厉害,只是也会招来一些打骂。

每次受伤回家,我就算掩饰的再好,家里也会多上一些医疗药品,可是齐微从来也不问为什么我会受到打骂,而我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一天傍晚,齐微对我说:“晓晓,与同学搞好关系,受到欺负记得要反抗”

沉默不做声,我当然是反抗的,只是我打不过他们。

“不想说话沉默也好,但是要学会不要让人认为你是孤僻”说道这一句,他的目光垂下,眼睛里不再是温柔,而是感伤,后面的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孤僻的孩子是不受人喜爱的”

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反抗的冒出一个声音,你喜欢我,再怎么孤僻,你还不是收养了我,那么温柔的对待我吗?你喜爱我的。

接下来的时间,在学校如果有人要求我帮忙,如果帮的上的我会去帮忙,而不是视而不见,我也会与人交流,交往,而不是像以往的那么沉默。

慢慢的说我的词语从孤僻高傲,变成了沉默但是是个很温柔很可靠很沉稳的一个人。

与人的这样相处,直到我上了六年级,直到六年级毕业。

我的抽屉一直藏着一样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看,连齐微也不行。

那样东西是我和齐微的全部来往信件加纸片,与齐微的语言交流并不多,即使我现在已经12岁,与齐微相处了三年话语还是很少,反倒是字面的交流比较多。

从那天我寄出去的拿第一封信开始,齐微回的第一封信开始,我们就开始来往信件,没有间断。

先开始是信封,后来变成了纸片,再后来变成了本子,我写下语言然后放到桌上,齐微再留下语言放进我的房间。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用这种方式交流,我果然不愧为孤僻之名。

但不得不说,每次收到齐微回过的语言,我都会从心里浮起一种名为高兴名为幸福的感觉。

我的小学毕业典礼是齐微参加的,他坐在台下,我站在台上,看到我的注视他变会给予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而我亦然回应他。

回家的路上,齐微踌躇了许久,问出了一句话:“晓晓,你相信我吗?接受我了吗?”那句话带着小心翼翼,不确定,和恐慌,仿若是在确定一个虚幻的物品是否存在一样,带着恐惧。

我愣了一下,与他相处了那么久,我给他的感觉,竟然是我还没有相信他吗?

先开始,的却是不信任的,怀疑的,但是三年而来,我怎么还会不相信他,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是我,一直以来言语太少。

“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望着他的眼睛,我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手掌被另外一只手掌握住,心底微笑了许,我回应,将齐微的手掌回握。

到了那天我才知道,三年以来,对齐微的不信任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对于他只剩下完全的信任和爱戴,只是先前的我并不知道。

第四章:因为寂寞所以才要收养

从那天开始,我和齐微的交流多了很多,无论是书面上的还是言语上的,我发觉,齐微真的很明白我,很懂我。

很多时候,我不用言语,只是一个眼神,甚至不用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明白我的心思,我需要什么。

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很安心而舒服,偶尔我会想起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叫做温暖的词语的解释,我想这就叫做温暖吧。

我何其有幸,可以感受到这种感觉。

这些年来,我对人群没有那样的排斥,因为齐微的影响,我待人接物,还是为人处事,性格都变得温和了好些,虽然还是挺沉默的。

但是没有在被人说成是孤僻。

只是,我唯一认可的人还是齐微一个,而我的世界里也只允许齐微进入。

人与人的相处,一个人给予另外一个人全方面的相信,真的很难,有的时候,一个人直到死,都没有几个真心相依的朋友。

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无私对待你。

初中的时候,早恋开始流行,但是我没有参与,因为我认为在这个时期还不如安心的学习。

但是没想到我也遭到了告白。

是年纪前十的一位女生,叫做元桃,我对于她的印象就是成绩很好,据说长相说是不差于校花的一位女孩子,性格也是很开朗。

“齐晓,我要和你交往”女生看样子很紧张,手指攥着衣服,衣角的褶皱都起了不知道多少层,脸上也泛起了红光,像一个苹果。

我站住了,不说任何话,其他人认为我是在考虑吧,其实我想的是,我的名字早在齐微收养我的时候改成了齐晓,那么我和齐微算不算多了一个牵绊,一个联系。

想到这个,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不由的笑起来,眼底露出了一分温柔。

当我从神游中反应回来,女生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是个好女孩,但是对不起”尽量放缓了语调,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拒绝。

“不是,是我太鲁莽了”元桃羞涩的抬起头,但眼睛中出现坚定:“只要齐晓同学没有女朋友,那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追求到底”

女朋友,至少现在不会有吧。

轻笑,收拾好物品,齐微现在应该回家了。

齐微今天回来的非常晚,可以说是第一次那么晚,直到了十点,还没有到家,本来在客厅看书的我,心情慢慢烦躁起来,拿好钥匙,打开门,在夜路中寻找着。

到了晚上,到家的那条路,人很少,从学校找到家,从家找到齐微的那个小书店,再从书店到家,因为怕齐微回家了看不到我,每次寻找了一点时间,我总会回家等上几分钟,然后再次出门去找。

这么晚,齐微又是一个性格温和过度的人,会不会被人欺负。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对于性那方面的知识也知道了一些,齐微收养我的时候才十九岁,即使现在也二十四岁,而且现在变态也很多,他长相也是很温和,让人感觉如同冬日暖阳,他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他会不会被人绑架,会不会被人欺辱,会不会被人杀害,越是要自己平静,心里的乱想越是多了起来。

虽说有些乱想是没有根据的,但是却仰止不住脑海里多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最后实在平静不下来的我,只好拿了一把刀,在胳膊处深深的划了几刀,繁衍出来的疼痛让我平静下来。

望着胳膊的鲜血,嘲讽的笑一声,我还真是极端,真是变态,包扎了一下胳膊,我继续去寻找齐微。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找到了齐微,但是我没有想到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

一个偏僻的小巷里,齐微的衣物已经被人脱下来了好些,肩膀露出来了好一大片,而仍在脱他衣物的的一个男子,则不是我想的那样肥头大耳丑陋不堪,而是长相非常英俊,而且英俊到非常精致的地步,身上的衣物我看的出来也是名牌。

跑上前,用尽力气推开那个男子,也许那个男子根本没有防备还有人会发现这一幕,他被我推到了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解开,披在齐微的背上。

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扶着他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去。

男子阻挡了我们离开的路,齐微看样子还是有意识的,昏昏沉沉的说了一句,:“齐思则,你这又是何必呢”他的语气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嘲笑口吻,

抬头,齐微的眼睛里装满了嘲讽,嘴角却是微笑,可悲的微笑。

伸出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握住,安慰的望着他。

“齐微,我们回家”

我感到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过了好几十秒才恢复过来,他扭头望着比他还要矮上十厘米,比他还小的我,拍了拍我的头,唇边慢慢绽开一个笑容,只是没有那么嘲讽,而是温暖。

“我们回家”

接下来的路程,男子没有阻挡我们,而我也没有回头,齐微亦是这样。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那个两室一厅的小屋,我好好的检查了一下齐微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衣服被脱去了几件,幸亏这是冬天,衣服穿的多,望着齐微,突然我有了这样的感慨。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觉,齐微将头靠在我的肩头,看样子是累极了,他微闭上眼睛又睁开,嘴唇抿的很紧,没有说任何的话,我也由着他这样。

在很久的时候,我就明白,齐微这么一个才十九岁的青年去孤儿院去收养一个九岁的孩子,一定有什么原因,而齐微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晓晓,我收养你是有目的的”不知过了多久,齐微悠悠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他苦涩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审批的犯人一样。

点点头“知道”有原因去收养一个孩子,那么没有任何目的是不可能的,但是闭上眼睛,我的嘴角露出安心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齐微对我一直都很好,这是事实,他是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

齐微也不管我的反应,继续说道。

“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齐思则”说道是他的哥哥的时候,他的眼镜睁开了,悲凉的情绪充满他的眼底。

我点点头,示意我正在听。

“晓晓,我收养你,是为了我接下来的日子时间不再寂寞,是找一个陪伴我的人,我对女性没有感觉,对男人也没有那个心思,我想恐怕只有单纯无邪的孩子我可以接受,所以我收养了你”齐微扭过头,温柔的对我笑了笑,郑重的说道:“除非我死了,那个被我收养的人将要一直陪着我,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反对,他结婚也好,谈恋爱也好,但是他,不能离开我,否则,即使用囚禁,用圈养,我也会让他不离开我。”

沉默,安静的听着他说话,我的手掌被齐微握的很紧,我的手心感到有些疼痛,他的指甲应该已经刺破了我的手心。

“晓晓,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齐微的眼神很坚定。

点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很晚了,睡吧”安慰拍拍他的头,将他的身体放平,放在沙发上。

“晓晓”齐微小心翼翼的望着我,眼中有很深的不确定,他的手掌还是紧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衣角不放开。

真比我还像个孩子,眼神柔和了些,我笑着回握他的手掌,许诺:“齐微,我不离开你”

如果和这么一个人相处一生,也很好,我不反对。

毕竟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舒服,齐微害怕寂寞,才会收养我,也是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才会说出要囚禁我的话语,今天算是他的坦白。

但是他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明白,从很久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

不敢保证我以后我会不会接受别人进入我的世界,但是我接受了齐微,我们彼此相依的生活,也很好。

在以往的相处中,只要我回家晚了一点,他就会很担心。

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而是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是怕别人生气而离开自己。

齐微,到底有多么害怕,多么害怕寂寞,多么害怕别人的离开。

我和同学的交往他不反对,但是亲密了一点他就会问的很细致,虽然他也不会反对。

我想,齐微在先开始收养我的时候,并没有对我有多大的心思,他收养我的原因,就是要创造一个不离开他,陪伴着他的一个人。

但是他的温柔是真实的,他的好也是真实的。

他只是太害怕了。

那天晚上过后,齐微和我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他过往的事情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沉迷在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第五章:冬天的阳光很温暖

齐微很喜欢吃胡萝卜,而我,最讨厌吃胡萝卜。

他喜爱吃胡萝卜到了什么程度,近一个月里面,家里的菜都是,胡萝卜炒鸡蛋,胡萝卜汤,胡萝卜炒藕片,胡萝卜炒干子

某一日的饭桌上,对于已经吃了N天胡萝卜的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于是只吃白饭而不再吃胡萝卜了。

“怎么不吃菜?”齐微奇怪的望了我一眼,夹了一筷子的胡萝卜炒藕片过来放到我碗里:“是夹不够吗?多吃一点。”

低头的望着齐微不断夹着菜的筷子和碗里堆着越来越高的胡萝卜,抬头,齐微温柔的笑着继续给我夹菜。

低下头望着碗,沉默,对着齐微那么温柔的笑容,说不出来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晓晓,其实,胡萝卜很好吃的”齐微放下碗筷,郑重而又在郑重的对我说道,脸上是一本正经,好像怕我没有听清,他重申了好几遍:“很好吃的,其实,胡萝卜很好吃的。

沉默,深深的望了一眼微笑的齐微,低下头认命的将碗里的菜嚼了几口,咽了下去,急急的吃完,平静的起身,放下碗筷,走进厕所,呕吐。

冬天来了,有一个晴朗的太阳天很不容易。

我已经升上了高中,到了高三,十八岁,个子比齐微还要高上了不少。

高三的学习抓的很紧,为了学习,我在学校开始住宿,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齐微没有反对我的决定,笑着给我整理好了行李,送我到了学校。

回到家的时候,齐微正抱着一床被子,走到阳台,被子很重,齐微抱着很吃力,走路都摇摇晃晃。

放好手中的行李,我走上前,托住被子,抱在胸前,走到阳台,慢慢的将它铺好,又抚了抚,直到被子都变得平缓起来。

“你回来了,我熬了汤,要不要喝一点”齐微去了厨房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瓷碗。

我转过头,对着他浅浅笑开,:“店里的生意还好吗?”

“晓晓不用担心,这是大人的事情”看到我,齐微眼中的神色柔和了不止一个层次,眼底都有着七分笑意,他走过来,伸高手摸摸我的头发,以前那个比他还要矮上不少的男孩子,现在变得比他还要高了很多。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却不说出来,端过他手中的瓷碗,喝一口汤,确定不是很烫之后,挖了一勺汤吹了吹放到他嘴边。

“晓晓”齐微轻笑起来,看样子被我的举动逗乐了,手扶住额头,有些无奈的揉了揉。

我不说话,就举着勺子不动,他无奈的望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接过勺子,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汤喝完。

阳台上有不少的太阳,晒太阳是个很舒服的事情,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温暖,我端来两把椅子,一把放在向阳的地方,一把放在另一把椅子旁边,从放在客厅的行李中拿出高考的复习资料,和笔纸,坐到椅子上开始复习起来。

齐微站在进入阳台的那个门口,微笑的望着我,过了一会,他也坐到我旁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偶尔,我算题目算累了,就会有一只手递过来一杯水。

我抬头,对齐微笑了笑,继续复习。

一个下午,我和齐微之间没有说任何话,他在晒太阳,闭目养神,我就在他旁边,复习着学习资料,偶尔,我们抬头,视线交汇,彼此一笑。

什么也不用说,他明白,我也明白。

九年了,我和齐微一起生活了九年之久,从开始不了解他,到我们之间的默契到了不必言语便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我很感谢上天,给予我一个这样的人,陪伴我。

他懂我,我亦懂他。

他害怕寂寞,所以不要我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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