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 下+番外——冰雪漪梦
冰雪漪梦  发于:2012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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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能超过他千百倍,你没觉得吗?”

第六十二章

疼爱?很诱惑人的一个词,可是凌兮凤现在的模样,让他胸口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了。凌兮凤到底

想干什么?一时间聂子莺内心波涛汹涌,不会又同几年前一样,设了圈套加害爹吧?“凌兮凤,你到

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那聂抒墨是真的对你好吗?别傻了,即使是对你好,也是半真半假,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一

直在试探你和我的关系吗?我不知道他收你做义子究竟怀了几分真心与好心,但至少我可以告诉你,

他是在试探,试探我,还有你,会不会在明天他出行的时候动手,要知道出行的时候是偷袭的最佳时

机,即使他在试探,我也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

不,今日聂抒墨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情素是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聂子莺别过脸,“这些都是你

猜的,我凭什么信你?你想挑衅我和爹的关系对不对?”

凌兮凤讽刺一笑,“可惜你信他,他未必信你,待在他身边真有那么开心的话,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愁

眉不展?”凌兮凤紧紧抓住聂子莺的手臂,强迫他回答他的问题。

“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向着他。”

“子莺,这是你逼我的!”凌兮凤被聂子莺的话激怒,忽然朝聂子莺后颈劈去,聂子莺纤瘦的身子立

刻倒了下去。

凌兮凤抱着昏过去的聂子莺,只能先这样了,聂抒墨的药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烈些,不过聂抒墨与他同

时被抑制住内力,聂抒墨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隔日的天气,还算晴朗,聂子莺含着笑意踏出房门,风微微吹过,吹起他一头精心绾起的黑发,还有

精心挑选的白裳。

看着早已在南院候着的聂抒墨,聂子莺开是叫道,“爹,你来的真早。”

聂抒墨带着丝淡淡的笑意回道,“不早了。”

聂子莺不满的咕哝,“明明还是大清早。”

聂抒墨挑起聂子莺一缕黑发,眼尾轻轻扫过聂子莺,“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好象有些不一样。”

“有吗?”聂子莺抬手闻了下,笑道,“也许是晚裳给我换了熏香的关系。”

聂抒墨轻轻抚摸过他柔软的黑发,“你原来那个味道更好闻些。”

“如果爹喜欢,我今晚就命晚裳换回来。”说着,聂子莺扯了扯聂抒墨衣袖,要求道,“爹,我好久

没骑马了,怕是会不适应,我能和爹共骑吗?”

聂抒墨点头默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漠北,临走时,聂抒墨只对总管交代了些许,便拥着聂子莺上了马,聂抒墨并

未带还多人,只带了一小队人。

云淡风清,漠北教外枫树甚多,秋日里,放眼望去红叶满天,风过,不断吹落深红色的枫叶。一路上

,他们走得很慢,“爹,骑快点吧,这样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聂子莺依偎在聂抒墨

宽厚的怀抱里骑在马上。

“你想快点?好。”聂抒墨淡声应和,续而扬鞭,双足同时一蹬,马儿如飞箭般奔驰,也不管身后的

人马是否跟的上,策马而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柔软的发丝随风飞扬。

聂抒墨与聂子莺两人越跑越远,渐渐收紧缰绳,聂抒墨骑着马稍稍收步缓行,来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

,聂抒墨突然停了下来。

聂子莺声音轻柔,“爹,你怎么停了?”

聂抒墨语调温柔,声音内却不含一丝感情,让人听了又偏偏挑不出任何古怪,“我怕跑的太快,你会

头晕,你不是说你好久不曾骑马了吗?”

聂抒墨抱着他,抬手拨开他颈间的发,亲吻上他的细颈。

聂子莺急急开口,“爹,你怎么……”

聂抒墨抬首笑道,“你可记得,那夜月下,你我缠绵,你羞容满面,主动承欢,抱着我说了一句什么

话?”

闻言,聂子莺别过脸,脸上忽红忽白忽青,“爹,你怎么说这些?”袖下,手上的剧毒已盘旋上指尖

“好吧,今日就放过你,难得带你出游,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聂抒墨调转方向,朝回跑去,“前面

跑的太快,都没察觉离队了,估计他们在找我们了。”

见聂抒墨没有再进一步的亲密举动,顶着聂子莺容貌的晚裳心下松了口气,却未发现拥着他的聂抒墨

嘴角泛起抹诡异的笑。晚裳实在不懂,这次凌兮凤为何突然安排她冒充聂子莺与聂抒墨随行,明明知

道这聂抒墨打的一个幌子,却还要涉险,胜也五成,败也五成,这次行动未免太过于急于一时,实在

不像凌兮凤平时处事作风,就算是为了聂子莺也不该这般贸然啊。

晚裳正对凌兮凤这次的命令困惑不已时,聂抒墨也不知何时回到了队伍中,这时,一个人拿了只白鸽

,从它的脚下解开一个小巧的竹筒递给聂抒墨,聂抒墨接过看了半晌,将手中的纸条一撕为二,随手

扔下,对晚裳一笑,“你知道刚才那人送来的纸条上,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适才聂抒墨看纸条时,晚裳本欲偷偷一看,却只瞄到空白的一角,一个字都未看到。

聂抒墨没回答晚裳,一声令下,速速回教。

地上,被撕碎的纸条,被风吹起,片片纸屑白如雪,片墨不染。

第六十三章

晚裳骑在马上,心里直叫不好,想到凌兮凤让她一定要尽量拖延聂抒墨,可才没多久,聂抒墨就要折

回。“爹,我们不是才出来吗?怎么不多玩会?”

聂抒墨的声音平淡如水,“想玩的话,下次再陪你出来好好玩。”

“好。”晚裳边说边剧毒聚于指尖,准备找机会下手。

一行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回赶,没过多时,他们就已经到达漠北门口。晚裳心一急,再不出就来不

及了,伸手便朝聂抒墨攻去。

似乎早料到一般,聂抒墨快速闪身下马,令晚裳打了个空。身前,隐约似有火光,从漠北的上空浮出

缕缕黑色烟雾,里面已经乱作了一团。他居然还是算错了一步,依然回来晚了片刻,看了眼晚裳,不

值一提的角色,聂抒墨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准备了结她,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翩然身形挡住,优雅

的静立于聂抒墨身前。

凌兮凤朝晚裳道,“你先走。”

晚裳点点头,身形飞纵,不一会,便没了身影。

聂抒墨并未阻拦,只是目送她的离去,嘴角依然凝着冷笑,“你找的这替身未免也太差了,主动承欢

,居然不反驳。”

凌兮凤沉声皱眉,“是我大意了,居然没关照她这点。”

聂抒墨纹丝不动地站着,“我本以为你今日不会贸然出手,倒是没想到。”看了看身前的隐隐火光,

“或许我们又打平了,你派来的人任务失败,我失策让你放了这把火。不过接下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

离去的晚裳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妥,自己这样的确是全身而退了,可凌兮凤怎么办?若换了平时,他内

力没被抑制住,晚裳定不会担忧,只是现下他如何敌的过聂抒墨?晚裳并不知道聂抒墨中了毒,内力

也已无法施展。一心念道,凌兮凤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坐视不管。

聂子莺早已从昏睡中转醒,醒来时聂抒墨已离开漠北多时,看来自己还是没赶上,他知道凌兮凤是故

意打晕他不让他前去出游,心里闷闷的怨上凌兮凤千百遍,在房里待了许久,聂子莺踏出房门,茫然

得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人呢?

院内一片死寂,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半点人声,静寂的可怕,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才想

着,一道女声自聂子莺声后响起。

“快跟我走!”晚裳的声音陡然响起。

聂子莺不禁回头,先是错愕了一下,只见来人有着和自己相似的容貌,可以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你……?”

晚裳急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说着,晚裳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看见晚裳,聂子莺愣了下,“你扮成我的样子做什么?莫非你……”莫非她是扮做他,同聂抒墨一道

出游了?但是她又怎么要假扮成他?“晚裳,这是怎么回事?”

晚裳一把抓住聂子莺就走,“没时间解释了!你快跟我走!”

“去哪?”聂子莺用力甩开晚裳拉住自己的手,“你先说清楚。”

晚裳道,“去见凌盟主。”

一听晚裳对凌兮凤的称呼,聂子莺理通了一切,他还以为晚裳是聂抒墨的人,没想到竟是凌兮凤的人

,怪不得她会扮做自己,怪不得那日她故意拉自己出门,却又跑的不见人影。

聂子莺冷冷道,“不去!”谁知凌兮凤又在打什么主意,让晚裳扮作自己混在聂抒墨身边定是想加害

聂抒墨,若非凌兮凤昨天打晕他,今日同聂抒墨出游便是自己,他日思夜想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

到这么一天,又让凌兮凤硬生生破坏了。

“不行。”晚裳不由分说,不容聂子莺再有半点拒绝,“你一定要随我走!”

聂子莺语调依然冷冷的,“我说不去就不去!”

晚裳没想到素来温和的聂子莺竟如此决绝,“你真不去?”

聂子莺冷颜未变,“对,我不去!”

晚裳看着聂子莺,真不知他有什么好?竟可以令凌兮凤为他做到种种地步。“如果我带你去见百里惜

,你去吗?”

“百里惜?”聂子莺心震一下,“他不是死了吗?”

晚裳看着聂子莺说道,“是死了,不过死的那个是真正的百里惜,你认识的百里惜是别人假冒的,至

于那个是谁,你心里应该能猜得到吧?”

凌兮凤依然是凌兮凤,可百里惜却不是百里惜,百里惜是凌兮凤,心里不止一次这样怀疑过,但当答

案真的摆在他眼前,他还是觉得很意外,非常非常的意外。

如果凌兮凤是百里惜,那么凌兮凤就是他心里重要的人。

如果凌兮凤是百里惜,那么凌兮凤就是他心里念着的人。

如果凌兮凤是百里惜,那么凌兮凤就是他心里爱着的人?

爱?不知不觉的聂子莺对凌兮凤用了这么个词,五年前,不愿接受凌兮凤是因为聂抒墨。前些天,不

愿接受凌兮凤是因为百里惜。那么,现在,他好象没有借口再逃避凌兮凤了。

第六十四章

见聂子莺愣在原地许久,晚裳以为聂子莺仍执意不肯同自己去救凌兮凤,有些心寒,也不想想这一切

是谁造成的,而这个罪魁祸首却站在这里无动于衷。

“啪!”晚裳一巴掌打在聂子莺脸上,“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大牺牲吗?他扮作百里惜,冒着被拆穿

身份的危险陪着你,是为了什么?他独自应邀聂抒墨的鸿门宴留在这里陪着你,是为了什么?他明知

那毒药会封住他的内力也要去吃,是为了什么?”

聂子莺望着晚裳幽幽的黑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裳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除了叹息只有叹息,“还有现在,他明知这只是场聂抒墨设的局也要硬碰硬

,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还不是怕你成了聂抒墨手中的棋子,被利用了,怕你伤心。你还想怎么样

呢?”越说到最后,晚裳变得激动,开始对着聂子莺吼,聂子莺听的出,那是她在为凌兮凤悲哀,悲

哀凌兮凤怎么会爱上他这样的一个人呢?

“你到底去不去救他!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而现在是你唯一弥补的机会!”说着,晚裳拉着

聂子莺飞出门外。

他又不会武功,手上也没解药,更不是他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聂抒墨放过凌兮凤的,“怎么救?”聂子

莺朝晚裳说出心里的想法。

晚裳定定的看着聂子莺,“如果你是聂子莺,你就能救!”

他不懂,“什么意思?”

从小双死的那天,晚裳就明白对于聂抒墨来说,对于聂子莺他固然痛恨,却也有着丝不舍。“很简单

,一命换一命,放心,聂抒墨绝对不会杀你的,你别害怕,他没杀之前冒充你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证

明。”

待晚裳带着聂子莺赶到漠北外,凌兮凤看到聂子莺的身影,透出惊异的神色道,“晚裳,你想做什么

?”

晚裳略过凌兮凤,径自抽出剑,架上聂子莺的脖子,紧了紧,冰凉的剑锋仿佛随时会割断他的脖子。

朝聂抒墨道,“把解药交出来,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脖子上的冷意带给聂子莺一丝惊慌,察觉到他的惊慌,凌兮凤悠悠轻笑,“晚裳,你也太胡来了,你

手上的人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真不知道你抓了他白费功夫做什么。”

听到凌兮凤笑声的那一瞬,聂子莺心中的惊慌顿时全无,仿佛只要凌兮凤在这里,他就不会死。

凌兮凤话中的言下意,晚裳怎会听不出,她知道凌兮凤一直担心聂抒墨有朝一日会知道聂子莺的身份

,界时他想带走聂子莺便是难上加难,不过,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朝聂抒墨喊道,“聂抒墨,你

不是一直怀疑他的来历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他是……”

晚裳话未说完,骤然间狂风聚起,一时落叶飞卷,刮得她和聂子莺挣不开眼来。等聂子莺睁开眼,晚

裳站在离他不远的处。而他正站在凌兮凤的身旁。

凌兮凤的声音如玉珠落盘般,“你站在这勿动。”语毕,一个纵身,跃到聂抒墨跟前,两人之间暗波

汹涌。

聂抒墨视线扫过晚裳,聂子莺,凌兮凤,难道被他猜错了,这个聂子墨不是跟凌兮凤一道的吗?怎么

自己人又劫持自己人?但看凌兮凤护着他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没关系的样子。姑且先看看再说。

“凌兮凤,你属下混入漠北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这般大胆虏劫我漠北的人,你未免也太张狂了。”

凌兮凤故作惊讶地笑笑,“晚裳,你怎么回事?就算这漠北的景致再好,你也不该这般莽莽撞撞的就

偷跑进去,居然还劫了个人出来。”

晚裳垂首,说道,“是,晚裳莽撞了,请盟主责罚。”

凌兮凤慢悠悠道,“不知聂教主想我如何责罚她,才能消气?”

聂抒墨在晚裳身上扫了圈,从她的穿着身形,一眼认出早上易容混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她了,“不愧

是你调教出来的人,估计她混入漠北很久了吧?当真让我责罚,希望你不要心疼才好,就让她自断脚

筋,给她个教训,以谢乱闯漠北之罪!”

凌兮凤面带夸张的为难之色,说道,“晚裳,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竟桶下如此祸事,既然聂教

主要你一双脚筋,你给他便是。”

“是。”晚裳一脸绝望,正准备拿剑朝脚上划去,忽觉手腕一疼,剑被打落在地。晚裳有些震惊,不

知凌兮凤究竟何意。

只听凌兮凤笑道,“这漠北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做这等晦气之事,你自己找个地方自罚去,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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