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 下——君琳
君琳  发于:2013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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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啊……解开……”难耐的希望抓住什么,含泪的杏眸透着刻骨的妩媚,没有人愿意拒绝他现在的请求。

得到自由的手立刻向前伸去,蛇一般的手臂迫不及待的缠上少年的背,不希望再听到自己羞人妩媚的呻吟,主动吻住上去,热情而不顾一切的吮吸交缠着。

胤礽只觉得包裹着自己的甬道猛地收缩到极致,柔韧的腰肢、滑腻的肌肤、甜美芬芳的红唇软舌,一切的一切都像最上好的媚药,带来无上的快感,下身再狠狠一撞,再也控制不住的精华喷射而出,洒落在最深处,从来不曾有过的满足欢愉充斥着全身,只想时间就这样停留。

滑腻相贴的肉体,此起彼伏的呼吸,在寂静里透着令人眷恋的安然和温柔。

少年放松了身体搂着怀里的人一同倒回躺椅之上,埋首在他的颈间,嗅着专属于他的檀香与药香混合的味道,不禁依恋的蹭了蹭,如乖巧温顺的小动物。

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承祜没好气的瞪了兀自蹭得开心的少年,依旧陷在体内还时不时跳动着的异物,以及内部涨满了的热流,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狂乱。

“起……起来啦……”沙哑不已的嗓音含着欢爱过后的残余娇媚,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跳不已,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喂……说好一次的。”感觉到身体内又在变化的异物,承祜连忙慌乱的道。

再来一次他真的不用下床了!!

胤礽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是满足的笑意,低头再次深深的吻了他,然后从他身上起来,缓慢的退出了他的体内,这个过程又让两人呼吸重了两分。

承祜懒懒的看着少年为两人做着擦拭清洁的工作,理智慢慢回笼,脑袋飞速转动,总觉得少年今天的急切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哥,你这些天的洗澡最好不要让人伺候,即使要也要用绝对心腹的人。”伺候着穿衣的胤礽看着白皙的身体上如花瓣般散落的点点印记,很是认真的交待道。

“你还敢说!!”承祜温言脸红不已,一把从他手上抢过衣服自行穿上,虽然牵动了下身的酸麻,还是逞强的拒绝他的帮忙。

“对不起,我失控了。”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扣上扣子,眼含愧疚的认真道。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纵然有千般责怪都说不出口了。

承祜在心里唾骂自己的心软,瞪着少年良久终究是败阵下来,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没有下次。”

“啊,不要啊,哥哥的身体好棒啊,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爱新觉罗胤礽!!你给我闭嘴!!”

58.出征

承祜刚咬牙签下不平等条约,书房外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胤礽语气有点不悦,不舍的放开环着承祜的手,看着他打理好自个,心里却在想能不能在出征前骗点甜头。

“太子爷,听闻理郡王来了,妾身刚做了些芙蓉桂花糕,就想着拿过来让两位爷尝尝。”轻柔的女子嗓音却并不甜腻,特有一股利索俏皮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刚在椅子上坐好的承祜骤然听见这声音,久远的记忆被缓缓引出,微微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一丝黯然。

……李佳氏,前世陪伴他数十年且最得他意的女人,还是……弘皙的母亲。

“进来吧。”胤礽想着是不能再把哥哥逗下去了,把人真惹急了他也讨不着好,况且来人是他颇为喜爱的李佳氏,心里的不满也就下去了,把人唤了进来。

承祜看着那个进门的少女,那般稚嫩的模样与他记忆中那张泪流不止的脸一瞬间重叠在一起,时光的神奇在于把青涩的少女变成了半老徐娘,却也把徐娘半老变回了青涩少女,只是这里终究不是他熟悉的岁月。

“给两位爷请安。”李佳氏落落大方的行礼,灵动的眼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传闻与太子一向亲厚的理郡王,果真是温雅和润的人物,不过只一瞬就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将点心摆好。

果然还是记忆中的性子。承祜心中好笑,李佳氏刚刚那一眼他自然看到,她刚进宫的时候好奇心就重,他见多了宫里人战战兢兢的恭谨模样,对她的性子就越发喜欢,现在穿越了数百年的时光再次看到,感觉很是特别。

“有劳弟妹了。”承祜温和的道,语气里有着一丝难察的温柔。

胤礽很敏感的动了动眉,看了两人几眼,脸色有点不豫。

“理郡王言重了,是妾身打扰了才是,就不妨碍两位爷了。妾身告退。”李佳氏从来都是有眼色的主,进门开始就一直留意着胤礽的反应,现在见他表情有点不对,就立刻出言告退,还小心的把门给关好。

承祜却是没有发现胤礽的不对,他看着面前的芙蓉桂花糕,眼底浮现起一丝难言的惆怅,也不多话,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进口,不甜不腻,入口即化,一如当年的味道。

“哥,你怎么了?”胤礽看着承祜脸色浮现的似怀念似感叹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啊?哦,没什么。你侧福晋做的芙蓉桂花糕不错。你也尝尝。”承祜回过神来,敛下情绪笑道。

“你喜欢就好。”胤礽看着他好一会,没看出什么来便只好应了一句,只是见他吃的似乎停不下来,粉嫩的唇在面前一开一合,偶然还用舌头将唇边的糕屑舔去,看得他也觉得这芙蓉桂花糕好像很好吃。

“唔……”吃得真欢的承祜突然被握住下巴一把扭过头,还来不及询问怎么了就被胤礽以唇堵住,不单刚到口的糕点没有了,连自己的唇都被当成食物品尝了一番。

“你……可恶!”好不容易被放开,承祜气红了脸狠狠出手捶了他肩膀一拳,后者不痛不痒的笑得如偷腥的猫,好不得意。

“这芙蓉桂花糕的确不错。”胤礽还故意说道。嗯,这李佳氏果然是个可人儿,不错不错。

承祜额头青筋冒出,差点把手中的筷子折断。

胤礽见好就手,赔笑哄了一番,承祜又叮嘱他出征时多加注意,方才被太子亲送离开了毓庆宫。

坐在马车里,承祜看着手中的食盒,里面是胤礽特意叫人装上的芙蓉桂花糕,还一脸坏笑的和他说若是喜欢就多吃点,真真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把食盒的盖子打开,指尖轻轻抚着碟子边缘,芙蓉桂花糕的清香味道缭绕于鼻翼,他终是把忍了许久的一声叹息溢出了唇边。

李佳氏,李佳氏……敏浣,那个在他死前于床边哭得情真意切的女人,为他生下了最喜爱的儿子,聪明灵动而识大体,他曾经许诺登基之后定要封为贵妃,不负她多年解忧陪伴之情。

魂荡百年的时光里,他心中对于妻儿的愧疚便越发浓重,曾想过若能时间回流,定是要保他们富贵安宁,没想到世事荒唐若此,他竟是抢去了昔日妻儿的丈夫。说不得的愧疚,只是定局已成,那就从别的方面补偿吧。

今日这芙蓉桂花糕,他不着痕迹的勾引,为了只是让胤礽的心中为李佳氏留下一抹好的影像,而且因着他直言说到喜欢这芙蓉桂花糕,胤礽对李佳氏的感觉定然又是多了几分喜欢,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

敏浣,今生我是再也做不成呵护疼宠你的夫君了,只是我曾记得自己曾经的许诺,许你贵妃之位,也许弘皙帝皇之尊。

对于与噶尔丹的这一战,康熙是极为重视的,在大军出征前不停的和大臣商量策略,最后决定各路大军在距离京师三百多里的乌兰布通会合,与噶尔丹决战。这算是诱敌深入之计,战场距离京师越近,代表的就是后勤线拉得短,而敌人的后勤线却是很长,这是大大有利的。并且再三叮嘱如哪一路在途中遇到噶尔丹军都不可妄动恋战,设法将其引至乌兰布通,避免打草惊蛇。

承祜在一旁却是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常宁的军队以与福全会师为首要目的,全速前进,应该能和噶尔丹错开吧?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初四,恭亲王常宁率军先发,因着有太子参战,康熙在太和殿举行了隆重的出师奠仪。

“战场上瞬息万变,多加珍重。”康熙看着身穿铠甲显得无比威武的儿子,眼底有着明显的骄傲和担忧。

胤礽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儿臣定不辱没汗阿玛的期许。”

“好!”

康熙身后的顾正上前一步悄声提醒吉时快过了,莫误了出发的时辰。

康熙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常宁领着众将士再次向皇帝行礼,然后翻身上马,一声响亮的“出发”响彻天际,无比的震撼人心。

承祜看着那逐渐远去的挺拔身影,直到气势磅礴的队伍完全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手心一疼,低头一看不禁苦笑,原来不知不觉中把手心给掐破了。

“承祜,陪朕走走。”康熙转身让身后的大臣宗室离开,眼一扫却看到承祜有点怔愣的模样,便出声叫唤道。

“是。”承祜吓了一跳,连忙收敛心神,落后康熙两步跟着他缓缓走着。

此时正是午后,阳光为紫禁城镀上了一层绚烂的金光,说不出的气势逼人。承祜不无恍惚的想到,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有多少人想进来,但是又有多少人宁愿从来不曾踏入?所谓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可是在担心胤礽?”默默无语走了一段,康熙突然问道。

承祜一怔,便坦然承认,“太子自幼锦衣玉食,身娇玉贵的,战场不比别的地方,我从小照顾着他长大,怎么可能不担心?却也知道男儿当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况且他为一国太子,到过战场才会真切的体会到‘守护’所蕴含的意思。”

“到过战场才能体会‘守护’所蕴含的意思……嗯,说得不错。”康熙点了点头,“当年三藩之乱,朕本想亲征,可惜宗室大臣纷纷阻挠,皇祖母年老,朕也不忍她担心,便只好打消了念头。这次对战噶尔丹,朕本也是起了亲征之意,只是胤礽那般坚决,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允了他,年轻人的锐气不可过,却也不能被折了去。战场是锤炼人的地方,朕的太子不会叫朕失望的。”

“皇阿玛说的极是。胤礽毕竟是您教导多年的继承人啊。”承祜轻轻说道。其实此次胤礽出征也好,若康熙亲征还是病疾回銮,把太子昭去行宫探病。皇帝一生病就会胡思乱想,胡乱试探,当初他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信任他多年的皇父居然不相信他,才气极顶嘴,和康熙有了第一道裂缝。而今生康熙还知道了胤礽对嫡亲哥哥有了不道德的感情,只怕病中更会想一些有的没的,平白添了无数麻烦。

“胤礽都能上战场了,朕也老了。”康熙负手在后,抬头看着清朗的蓝天,颇为感慨道。

其实现在的康熙才三十有七,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又刚签下《尼布楚条约》,有的是意气风发的资本,只是他在位也已经二十九年,偶尔就会有一种疲惫袭来,一如当下。

承祜看了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得出现在的康熙并不会喜欢听一些奉承话,他们单独闲聊的时候,这个千古一帝想听的是‘真’话。可是这个话题真不好接,他想了想,脑海突然闪过了后世的一句俏皮话,张嘴就说了出来,“老就老了,年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没有年轻过?但不是人人都老过啊!”

康熙大大的愣住,扭头看向长子一副懊恼的讪笑表情。谁没有年轻过?但不是人人都老过啊!这话说得还真是……

“哈哈。”帝皇骤然哈哈一笑,那般愉悦雄厚的嗓音让不远处跟着的内侍们皆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不过却明白皇帝开心,底下的人也就好过了。

“皇阿玛……别笑了,儿臣就是一时口脑子不知怎的就……您再笑儿臣都觉得没脸见人了。”承祜脸上一片尴尬之色,忍不住伸手悄悄拽了拽康熙的袖子。

康熙见他这般孩儿气的动作笑得更欢,好久不曾如此愉悦过的皇帝是身心舒畅,对这个一直宠爱的孩子更是越看越顺眼。

“承祜,今晚留下来和朕一起用膳吧。”止住了笑声,眼底的慈爱愉悦却还很是明显。

“是。”

父子俩继续走着,承祜悄悄抬头看了看天色,心底在计算着大军现在该走到哪里了。

胤礽,你在为成为康熙不舍得割舍的完美太子增添筹码,我也在努力给予帝皇渴望的温情,我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目标也是一致的,所以一定要毫发无损的回来啊,不要辜负了你我多年的付出。。

59.开战

七月初六,裕亲王大军起程北上,兵锋直指乌兰布通。

计划上来说,当福全部、常宁部和四月已经出师漠北,转战回师的内大臣马思哈部,还有回撤的阿喇尼部全部会师的时候,大概就是七月下旬,二十四五日左右,而正式与噶尔丹开战是八月初一,所以满打满算,承祜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不用提心吊胆。

不过说是这样说,知道仗还没有开始打,但是担心还是忍不住的往外冒,承祜觉得自己必须找些事情来让自己忙碌,要不然很可能又忧思过度弄垮了身体。

原本以为康熙没有亲征应该不会再染病,毕竟宫里的照顾可是细致至极,没想到七月中旬的时候康熙还是身体不适病倒了,不过却不是历史上的热症,而是劳累过度所引发的血气不足,头晕目眩。即便如此还是让宫中动荡了一下下。

“皇阿玛,各部已经会师,大战怕也在这几天了吧?”承祜合上康熙刚递给他的奏折,问道。

康熙点了点头,冷冷一笑,杀伐之气满溢脸上,“朕还怕噶尔丹不敢应战,那厮狼子野心,扬言不惧十万八旗大军。朕这次定要叫他有去无回。”

承祜心里却想到康熙部署严密,准备充分,战术得当,但是福全误中敌计,坐失战机,没有达到全歼目的,最后还是放虎归山。想想都觉得不甘心,沉吟了一会道:“皇阿玛,之前阿喇尼一战的失利让噶尔丹的信心空前膨胀,自以为无所畏惧,再者他其实已经没有退路,老家已被他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所据,想来全军应该是没有多少积蓄,噶尔丹只要打败咱们,稍一向西,四个皇家大牧场就有数百万头的驼马牛羊就可以任意取用。儿臣想他一定会率先抢占乌兰布通峰,占据有利地形,和咱们背水一战。”

“你说得对,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将噶尔丹一举歼灭,裕亲王领兵多年,加上朕在大军出发前再三叮嘱,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皇阿玛,儿臣……有些担心。”承祜垂下眼帘轻声道。

康熙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相信你的福全皇叔?”

承祜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这次太子和二阿哥都在出征之列,儿臣怕皇叔顾忌着两人的安全,行军攻击之际过于谨慎,恐容易误中敌计,放虎归山。”

康熙沉思起来,养心殿内寂静良久。

“依你看该当如何?”

“回皇阿玛,这战报一来一回总是需要时间,不若你先做一个指示,明确表示首战告捷后当穷噶尔丹根株,平其余党,一举永清,勿留余孽。”

“只是这战场瞬息万变,先下指令朕恐怕有碍行军布阵。”康熙有些迟疑道。

“皇阿玛不用担心,这个指令并非要求皇叔如何打仗,只是要他对噶尔丹穷追不舍,切不要觉得穷寇莫追罢了。”

康熙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提笔在一份奏折上刷刷几下,然后就换然进来八百里加急送到抚远大将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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