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VS大尾巴狼 下+番外——妄起无明
妄起无明  发于:2012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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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季风从屋里出来了,于子予打开车门走下来,季风把那张卡递到他面前,“钱已经转进去了。小

分行的话要一次取出来最好提前跟银行打电话预约。分批不要连着每天取,会被怀疑洗钱。能刷卡的

地方就直接刷卡,会方便点儿。”

于子予把卡接过来,低垂着头,“那……谢谢。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家的钥匙什么的我会给你快递

过来的。”

季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说话。于子予转身往车库门口走,眼看着他就要走到外面去了,季风突然一

抬手按下了捏在手里的遥控器开关。

车库门缓缓落下,于子予转回头。

“就这么走了?”季风随手将遥控器丢进车里。

于子予看看已经完全关上了的门,“还有事?”

季风朝他走过去,“怎么说都好了一场,不留点儿念想儿才走吗?”

于子予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什么……念想儿?”

季风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你说呢?”

“你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于子予抬头去看季风的脸,上了层寒霜一般冷冰冰的。他心里一阵钝痛,有些喘不上气来。不光是为

自己,他知道季风现在有多难受。

季风扯住于子予的胳膊往回拉。于子予甩掉他的手,“你别这样!”

“怎么?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你这翻脸翻得也太快了吧?”

于子予转身要跑,季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给我过来!”

“你放手!”于子予身上拼命挣扎脚下却只能随着季风的手劲儿步步后退。

季风拖着于子予想往屋里走,可于子予一直上蹿下跳的,他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能挪出几步,想起那

次大雨天里跟于子予在小区门口“搏斗”过的经历,季风脚下一转,一把将于子予丢在了他们刚才开

回来的那辆车的前盖儿上。

“你……”于子予站稳了刚要转身。

季风冲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按回去并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压住了他。于子予的脸和整个上半身都贴

在了发动机盖上,腿被大灯硌得生疼,他用力朝后挥舞着胳膊,勉强能拉到季风的衣角却使不上力。

“放开我!你疯了吗?!咳咳……”车盖上的灰尘呛得于子予一阵咳嗽。

季风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和怒吼,一手按住他的颈肩一手撩起他的衣服两下扯开了腰带。

“季风……季风!”

屁股上一凉,于子予的裤子被褪了下去。

接着于子予感觉到季风的手伸到了两人之间,他在解自己的皮带了。

“季风,你不要这样!”于子予顾不上尘土已经进了嘴巴,开始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不要……不

要……”

感觉到那个滚烫的东西顶了上来,于子予突然两眼一闭牙关紧咬,不叫了。

季风发现于子予不再扭动身体他也不动了。抬眼看向于子予的侧脸,季风看见一滴眼泪从他闭着的眼

睛里流到了鼻翼上。

停顿了片刻,季风松开手站了起来低声说:“你走吧。”

于子予从机盖滑落到了地上,刚才挣扎的时候那张季风转了五十万进去的银行卡掉在了地上。现在它

正反射着妖冶的光芒闪耀在于子予的眼前。

抽泣两声止住眼泪,于子予抬手在脸上擦了两把,粘在脸上的灰尘和着眼泪被他抹了满脸。稍微直起

身体提上裤子,于子予把那张卡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重新收好。

季风站在旁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胸口里撕心裂肺地一阵疼痛。

最后于子予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在季风的注视下默默离开,两个人的心情都如此刻的天气,早已降到了

冰点以下。

第六十二章

迷迷糊糊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季风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了,想想昨晚发生的事好像是在

做梦。穿上睡衣到车库里转了一圈儿,发动机盖上灰尘被抹成一道道的痕迹证明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回到客厅季风点了支烟,仔细回忆一下昨天在饭店情形,他发现自己又被于子予忽悠了。于子予先是

避重就轻,让他忘了自己的初衷,然后是对要借那五十万的解释,现在想来怎么都觉得事情没他说的

那么简单。

可转念一想,季风又有些泄气:不过是想谈个恋爱上上床,我用不用跟个怨妇查老公出轨一样弄得这

么累啊?

洗个澡换了衣服,季风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准备出门时站在车前看着上面的灰印,他想就算是分手

是不是也应该分得明明白白?这样好像是稀里糊涂地就被涮了他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他拿出电话找到

倪天亮的号码拨了出去。

现在看来唯一知道所有事情的恐怕只有冯雨一个人了,季风没有她的电话,不能跟于子予要也不好问

方大旗和赵寒,他能想到的有可能留了冯雨电话号的就只有倪天亮。

倪天亮果然有冯雨的电话,要来了号码季风跟他客气了几句别的,没说得更多就挂了,他急着要找冯

雨。

结果冯雨的电话关机,季风连打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打错最后只好作罢。还得去公司,季风上车出门

,暂时先把于子予的事搁到了一边。不是不惦记,他是想于子予虽然不对,但自己昨天在车库时还是

有些过份,两个人先不要联系都冷静一下也好。

接下来季风的公司接了一单大活儿,再加上到了年底,娱乐城那边又有各路的牛鬼蛇神需要打点,他

要的画儿林强也给准备好了,季风忙得焦头烂额,一折腾竟然过了圣诞、元旦直到春节才稍微清闲了

一些。然后又是回老家陪父母过年,这样一直到了正月十六季风才回到北京。

期间他抽空儿给于子予和冯雨都打过电话,可两人都始终关机。季风没时间生气和细琢磨到底怎么回

事,每次电话打不通,他郁闷一阵总是会很快被别的事情打断,他也就只能把不痛快抛到脑后继续去

忙自己的了。

十六这天下午,虽然春节假期早就结束了,可北京的街头还是比以往冷清了许多,路也没那么堵了。

季风下了飞机回到家,突然一闲下来,所有的烦心事立刻又都回到了脑袋里。实在没法再一个人呆着

了,季风开着车离开了家在路上闲逛。

逛荡了一阵他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出来喝喝酒什么的,可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竟然谁也不想见,

除了一个人。可算一算,不知不觉那人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整整两个月。

过年他也回家了吧?没什么事大概不会这么早回来。也不知房子的事弄得怎么样了。不是还说要装修

什么的?他那个样子去找工人跑建材市场不被骗才怪……

原来想到于子予心里的惦记还是比怨恨多一点儿。季风有些无奈,方向盘一转,他一脚油门儿直奔了

北二环。

星期五的下午三点,虽然酒吧已经开始营业了,可是没几个客人。季风推门进屋之后一眼就看见了坐

在吧台上正跟方大旗闲聊的于子予。

听见门响,方大旗抬头,于子予回身儿,接着两个人都被定了格儿一般不会动了。

“季哥来啦,好久不见。”方大旗打着招呼从吧台里迎了出来。

季风的身体被按了播放键又动起来朝吧台走了过去,“嗯,想过来喝两杯。”

他嘴上接的是方大旗的话,眼睛却盯在于子予身上一下也没挪开。

方大旗回头看看于子予笑了笑,“正好子予在,那你们先聊,我后面还有点儿事儿。”

“嗯,你忙你的。”季风经过方大旗的身边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直接走到了于子予的跟前。

方大旗转眼消失不见,季风跟吧台里的人要了瓶儿啤酒。

“过年没回家吗?”季风把于子予从头脚细看了一遍,他的头发长长了,似乎一直都没有理过。穿了

件鼓鼓的羽绒服,可还是能看出人更瘦了,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眼下是偌大两个眼镜框也没能遮

住的黑眼圈。这是拿了钱高高兴兴要去过安稳日子的人该有的样子吗?显然不是。

“回了。”于子予淡淡地答一句,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不想再看季风如何地打量自己。

“最近……还好吗?”季风发现这样毫无心里准备地碰见于子予他竟突然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还好。”于子予继续惜字如金。

季风看看他正在喝着的一大杯东西,“这是调的酒吗?”

“不是酒,饮料。”于子予眼睛盯着吧台的台面,叼着吸管儿猛吸杯子里橘黄色的液体。

“怎么没喝酒?”

“不想喝。”

“这屋里这么暖和你还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热。”

季风实在没话说了,拿起酒喝了两口。

于子予忽然一转头看着季风,“怎么样?跟女朋友和好了吗?”

季风一愣,想起了那晚在饭店跟于子予吵架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看来他是一直在为这个耿耿于怀。

“你很在意那个吗?”

“没有,随便问问。”于子予又把头转回去叼住吸管儿继续猛吸。

季风皱了皱眉头:还真是茅坑里的万年石头啊,永远都够臭够硬,不过这倒是更像小流氓,比前段时

间那让人蛋疼的隐忍模样好多了。

“和好了,也许今年就结婚。”季风要跟他杠到底。

“是么,那祝贺你。”

“谢谢。”

“不谢。”于子予杯子里橘黄色的饮料只剩个底儿了,吸管儿发出了乌噜噜的声音。他一抬头把杯子

朝吧台里面推了推,“那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你回家吗?”

“嗯。哦,对了,你的钱我没办法一次都还,先还四十万,剩下的争取今年之内给你。”

“啊?”季风很吃惊,“你哪来的钱?”

于子予瞥他一眼,“只有你会挣钱吗?我也能。你不用管我哪来的钱,我卡里有你给我转帐的记录,

能查到你的卡号。最晚这个月末,你有时间自己去查吧。”

第一次有人说要还钱自己还感觉还这么不爽,季风皱皱眉,“我说过那钱不用你还。”

“我说过是‘借’,一定要还的。还有那时进了派出所赔的钱,以后也会一并给你的。”

季风叹息一声,不想再说钱的事。

于子予从吧台椅子下到地上准备要走,迈了一步他又停下转回头,“谢谢你那么痛快把钱借给我,帮

了很大忙。”

说完于子予就走了,季风没有拦他。

喝完酒付了钱,季风离开酒吧坐进车里下定了决心:最后再给冯雨打一次电话。

电话不再是关机,季风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这两个人一起关机关了两个月,这边他一见到于子予那

边冯雨也开机了。步调还真是一致,是巧合吗?

“喂?您好。哪位?”

“你好,是冯雨吗?”

“是我,您是……”

“我是季风。”

电话里没有声音了。

“我……我想问你……”季风掂量着该怎么开口。

冯雨打断了他,“我有话想跟你说,方便的话来我家吧。”

“啊?”

“没时间?”

“不,有。”

“那好,你送过我几次了,还记得我家在哪儿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楼去接你。”

季风没用冯雨接他,到了她家楼下他给打个电话问清楼号和房间号他自己找了上去。

冯雨已经把门打开摆好了拖鞋,季风笑笑带上门换了鞋跟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了。

这屋子不大,但简单干净,空气里飘着淡香,一看就是女人住的地方。冯雨把提前泡好的茶倒上两杯

,“喝这个可以吗?我不喝饮料和咖啡,家里就没准备。”

“可以可以。”季风把茶杯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第一次单独跟冯雨这么面对面地说话就跑到了人家家

里,他有些拘谨,“真不好意思,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门了。”

冯雨笑了,“客气什么,是我让你来的。”

“那你让我来是为了……”

“我离开了北京好长一段时间。回来一给手机换上卡收到好多秘台的短信,很多都是你打的吧?”

“你怎么知道?”

“大部分跟你刚才打给我的那个号儿一样啊。”

季风笑着摸摸头,“哦,也是。”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是要问子予的事吧?”

季风还是笑,“你知道啊,那你让我来,看来是可以跟我说些什么了?”

“嗯。”冯雨点点头,“要不是子予硬是拦着,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他现在不拦着了?”

“这不没跟我在一起么。”

季风不笑了,“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们都在一起了。”

“嗯,我跟他一起回老家了。”

“回了两个月?”

“他家里出事了。”

第六十三章

季风不说话,等着冯雨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子予的爸爸发高烧在家晕倒了你知道吗?”

“知道,听子予的意思是没什么事。”

“他在骗你。他爸爸那是肝癌晚期引起的高热和休克症状。常年酗酒造成的。”

“肝癌?晚期?!”

季风想起了于子予第一次从老家回来时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了烟,刚要点,想起

自己是客人,又关掉了打火机看着冯雨,“可以吗?”

冯雨点点头从茶几下面拿出个烟灰缸儿。

季风把烟点着了,“你继续。”

“因为发现的晚,病灶又超过两个,医院说要做介入治疗,一次的费用差不多要两万,还不能只做一

次。所以那时他一回来就把除了能挣钱以外的其它活动都推了,还找赵寒把我们本来要做MV的余款也

都借走了。”

“可他不是跟赵寒说是家里要换房子吗?”

“那都是扯蛋,他家的房子早在他来北京之前就换完了。”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为什么要瞒着朋友呢?”

“瞒着朋友,一方面是肝癌就是要不停花钱的病,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给朋友添麻烦,另外主

要还是怕你知道。”

“怕我知道?为什么要怕我知道啊?怕我拿钱帮他?到底是他爸爸的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季风

说着有些生气:这也太不把我当自己人了吧?

冯雨摇摇头,“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说着她从沙发上的背包里翻出包自己的烟也点上了,“介入治疗会有明显的副作用,尤其是对消化系

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医生让家属考虑准备做肝移植。可做移植需要戒除酒瘾、等待肝源和很高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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