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格穿着浴袍不久后也走近床旁，随意问：「还疼吗？」

神思不属的人反应慢上半拍，好一会才道：「怎么？哥问什么？」

「问你疼不疼？」修格一手撑着自己身体，斜倚在床边，语气平静，自然就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思凛趴着，闭上眼睛，也尽量平稳回答：「没事！你留了不少力道，要是真要揍……」一分钟就足以打得人哭都哭不出来。

修格凑近他轻拍他的背部，道：「给你擦点药。」

没有反对的思凛任由哥哥除了他下身衣裤，清凉的喷雾喷上去，依然红肿的肌肉很快放松，那双大手沿着两瓣臀，成圆弧状地轻轻抚触，那手上也带着凉润的乳状液体，一下接着一下的按摩后，舒服舒坦的感觉涌上，思凛又闭着眼，这刹那之间竟然都快睡着了。

半氅着臀腿暴露在空气中，漂亮清瘦的肌理线条，和一对被打红的裸臀，在视觉刺激上可真是够诱惑人的。

修格微笑，替小东西把裤子穿好，收拾了药物等用品，和衣在思凛身后躺下，将人抱在身前，他很喜欢小东西头发上淡淡的清爽味道，身体上的肥皂味依然残存着，味儿也是挺清淡的，就如同思凛这个人一样，低调却让人无法割舍。

他一大男人的，情场里万紫千红不知凡几，但是无法解释实在是爱这一个年轻人，三年不改，被重伤过后也忘不了。

真他××的，难不成真是当年给这小东西天天念情诗，到最后被潜移默化成了一绝顶情圣不成？

年长一点的男人看着思凛快睡着的侧脸，叹道：「小猪一只，有什么好呢？」

思凛动动耳朵，舒服惬意的。

修格：「……」然后手痒就去玩弄小猪耳朵。

半眯着的人有点烦，说：「嗯。」

那个样子让修格更加有了兴致，这回改玩耳垂，耳垂更软，弄起来更有趣。

被一直搔扰的思凛终于睁开眼睛，回头看背后的修格，不悦：「……」

「宝宝？」

「怎样？」思凛不甚和气地道：「我差点睡着了？」

「是。」修格一笑，「行，要睡就睡吧！哥就当养只猪，养肥了好吃。」

思凛：「……」

「瞧这耳朵长得真不错，红通通的，讨喜。」

思凛：「……」

「就是肉少骨头硬，啃起来少了几点滋味。」

思凛：「……」

「还有……」

思凛闭上眼，干脆不搭理了，如果响应这等低智商言语，实在是有失自己的水平和格调。

被蔑视的家长大人毫不在意，就抱着一咯手的人形抱枕，不再多说。被自己抱着，这孩子总是睡得特别快特别香，修格知道：对一个曾有睡眠障碍的人，这样的信任代表什么？

在修格的认知里，他始终觉得凛凛需要他精心照顾，一松手便会虚弱受伤，其实这种印象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此。

思凛在黑暗中睡不好，思凛入睡后常有噩梦，思凛只有在他身边能够沉睡酣眠——对修格来说，需要他的年轻情人，实在是太需要呵护的小东西。

在睡梦中毫不设防的脸，在身旁靠紧自己不离的凛凛，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变得更加柔软，至今依然。

「哥。」寂静的房内，思凛唤道。

「你不是差点睡着了？」修格打趣。

「是差一点！」看了一眼依然亮着灯的室内，挂钟里才九点多，「这么早谁能睡着？我还真属猪了？」

谁料修格回答：「要真像猪那倒好了。」吃饱睡睡饱吃一个月肯定长个一二十磅！

嘴角不由抽慉，「你对情人就这点要求？哥的眼光可真是与众不同。」

修格含笑：「我可够牺牲了，就算你肥成个小猪样子，哥哥也不会嫌弃你的。凛凛放心啊！日后你就尽管吃，哥这辈子还没见过你的双下巴呢！」说话间大手在思凛脸颊下方摸着，一副很想摸到几块肥肉的遗憾样子。

「……」双下巴！

「脸圆的凛凛，嗯嗯，不错不错！」修格捏着他没几两肉的脸，一边自行想象。

「哪里不错！」思凛咬牙道：「我没六块腹肌已经够憋闷了，还来个双下巴和肥肉？你自己健身运动、晨泳晨跑从没间断，一对着我审美标准直线下降，可有人这样的！」

修格从思凛胸前的交领处探手下去，摸到了他平坦的小腹，他带着体温的手掌甚是温柔地在那里探路，道：「摸着结实，也有一两块肌肉，凛凛这几年来上健身房上得勤？」

「一礼拜大概去个两次，我就是用用跑步机什么的，重量训练那些偶尔做一回，没太认真，别以为只有你能练就好体魄，我也一定行！」

看着从交叉的浴袍领口里泄漏出来的坚硬胸肌，思凛眼神不自禁发直，瞪着愣是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浮想连篇的都是把哥哥压着，扑上他身体剥掉男版兔女郎所有衣物，然后这样那样之类的场景。

「凛凛？」

「啊？」

「你的口水。」

思凛大惊……连忙用手擦拭，结果一擦之下，连滴唾沫星子都没有。发现上当的他也不尴尬，道：「看看还不成？」

「成！成！」修格笑道：「怎么不成？你只要付得起费用，欢迎之至！」他嘴巴说话手上也没闲着，一路沿着小腹往下方摸去，直到握住了思凛的性器。

「唔！」被人掌握了那儿，思凛轻哼一声，挺兴奋的。

掌中的小东西很有精神，显然并非一时半刻达成，修格忍不住用手指刮了下最前头，「看哥几眼你也发情？」

修格五官深刻，连穿着浴袍也是很man的，健壮的身材和阳刚气息十足的气场，思凛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精虫上脑的动物，事实上修格抱着他不久后他就有了反应，但又不想被看出来让修格得意，故意道：「可不是因为你，我刚刚心里想着乔治克隆尼呢！」

修格问：「想谁？」手中一用力圈紧，思凛顿时挣扎起来，说：「想想又不犯法！」

「在我这儿就犯法！」手中动作再加剧一阵，把人弄得气喘吁吁，再问一次：「想谁？」

思凛不肯屈服，道：「乔治……」

「你晚上不想睡了吧！还乔治克隆尼？」

「就个幻想而已，」思凛被那经验老道的手摆布得激情难制，还不忘辩白：「精神上的……啊……」

「还精神上的！」修格拿手指夹住他下面磨菇状的顶端，问：「你一天不挨操一天不安宁，嗯？」

思凛正巴不得他这一句，笑道：「你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

修格拢住思凛的小东西，前后磨擦圈拢揉捏，像弄面团般的爱怎么捏就怎么摆布，思凛就乖乖在他掌握里喘息着，眼神水亮得让人一看就想继续蹂躏，「哥！啊……」

「克制些！你这副不满足的样子，喂了这几天还喂不饱？」

「哥，你……专心……」

「好，我专心。」修格从善如流，果真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掌中的对手，这下思凛就只剩下呻吟了，哪还能讲话？几分钟之后，思凛颤抖着泄在修格手里。

修格把手从思凛身下抽出，摊开手掌，上头液体黏稠沾满手指，他拿到思凛面前，道：「尝尝，你自己的味儿。」

思凛呸了一声，道：「你就变态吧……谁吃这个！」

潮红的脸色，细微喘息的模样，修格看着眸色转深，忽然站起，弯腰一抱将浑身还在发软的小东西抱入怀里，思凛问：「你作什么？」

「凛凛，本来今晚要放过你，你自个非要往枪口上撞，哥可饶不得你了。」

「谁要你饶？」

修格意味深长，盯视他良久后，方道：「到浴室去，哥这次真真正正，把你洗个干净。」

怀中的身体顿时一僵，最后放松道：「好。」

134.生活5

修格带着思凛进了浴室，倒像是预谋好的一样，放在地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收，很似作哥哥的这位早决定今日便要突破这道思凛内心的关卡。

他放下思凛，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简洁命令道：「衣服脱了。」

思凛愣着几秒，有些不能适应他突然无感情的语调，迟疑一会，修格又重复一次，「快点！」被催促着，思凛终于动手脱掉休闲裤与上身长袖棉T，后来在修格的目光下又自动除去了最后的底裤，裸呈在哥哥面前。

那副听话、没有抵抗的样子啊，修格温情笑了，坐在浴缸边缘，招手对他道：「来，趴这儿，哥哥给你灌。」

他一招手，一指自己的膝盖处，思凛忍不住磨蹭了下，毕竟那一个老地方可不是什么充满快乐回忆的乐园，他看到屁股就觉着痛，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修格扬眉，问：「凛凛？」

思凛干脆破罐子破摔走过去，虽然接下来得过程肯定也不是太愉快，不过他迟早得克服，再排斥存粹自己不痛快。

等到他在修格怀抱里趴好，上半身伏在膝上，肩膀就平放于浴缸边缘，笔直的双腿斜斜地，向下撑着，这个姿势其实并不方便清洗作业，比较好的姿势其实是他应该双膝跪地伏着，把身后完全贡献出来才是。

但是修格完全不打算采用此项做法，他先一拍思凛臀部，道：「打开些。」

待后者真把腿张开些，他才慢慢捻了油膏在手指上，探入思凛后穴做些许润滑。

探进来的手指在穴口涂抹，然后往内深入些许，思凛可以感到自己那儿一跳一跳的收缩，然而修格很耐心，低笑：「凛凛猜我用的是那一只手？」

「右手？」

「没错。正是刚刚服侍你的那只右手。」

思凛脑子里轰隆一声，明白了未说出的话，方才进来修格并没有洗手，所以那上面沾的的东西也一起进去了！身后转动的手指彷佛黏腻腻，想象自己射出了东西又回到身体里「参访」，饶是好色的思凛脸色也变得更红，他想：这人怎么什么把戏都玩得出来！真是「历练」过的老男人！

修格润滑之余顺道多摸了几来回，等被摸的思凛软如烂泥后，才道：「轻松些。」

说着坚定地把那针筒前端顶入，在穴内实实抵住，说：「500C.C.，不要抗拒。」说着，微凉水流便顺着针筒徐徐流了进去。

水流进的很快，中间没有特意停顿，思凛没有做出排拒动作，他的小腹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像个小小气球，硬撑大的感觉令思凛凝住脸色，他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就唤：「修格……」

然而得到的响应是修格一记安抚的轻拍，沉稳的嗓音传来：「我有分寸，你忍着。」后来水果然越灌越多，思凛感受肠子内的压力渐增，开始有绞痛之感，忍不住道：「哥。」

「不急。」修格直到真灌满了整整500C.C.，才挪开工具停下手。当着思凛的眼，毫不避讳地取过一个预备好的肛塞，探入臀后将他后头塞得紧满，他沉声命道：「夹紧了！」

思凛头上见汗，肚子里撑得难受，他当然没有什么紧夹举动。修格一拍他屁股，似真似假地道：「你耍脾气漏出个一点半点，哥就教训你。」

思凛这才夹紧了，极不情愿。

逗着他玩的修格一边观察小东西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边把手继续放在红通通的屁股上，开始极有技巧的抚摸摩娑，思凛咬紧牙关正在对抗身体里的排泄欲望，忍耐到头昏眼花，肚子里像有小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在转，臀上的挑逗仅是杯水车薪的安慰，还有那无机质的塞子硬挤在后穴，令人心生羞耻。

他在修格膝盖上不住扭来动去，焦躁和不安开始充塞心灵，使他如同被火烧炙的毛毛虫，身体动个不住，他渴望更多关注，但修格没有太理会他。

「哥……」思凛挠抓修格扶住他的左手臂，然后被他哥瞪了，思凛于是再抓，修格快手啪啪两记巴掌印臀，于是有人立马安分了。

「怎么就忍不得呢！绞疼很厉害？」

思凛烦躁顶道：「你自己试试！」

然后修格竟然捏了他臀肉一把，手劲还不小，被捏住的思凛差些要蹦跳了，「唔」的一声后含愤怒瞪。

修格这才松手放过，问道：「凛凛现在最大，谁都得让着你是不？」

这话很亲和亲民，却把个正在全心对抗生理不适、内心伤痛的小青年一吓，说：「没……没有。」

「很不舒服？」

「还可以……」他垂头丧气道。

修格彷佛可以读出他内心深处的无助，在下一秒开始亲昵抚摸他的腰线脊骨，道：「是哥哥在这里，你怕什么？」

「嗯。」思凛应道，腰脊处有阵阵搔痒的触感，接着抚摸再往下延伸，着实将他的臀穴都玩抚一轮，偶尔他又乱动，那只浑厚大手便拍他一记，不疼，可极端亲密，一动便挨一记拍，思凛后来便是伏在那老位置，身体不再紧绷，变得安静，忍耐浣肠剂的作用。

直到思凛被肠子里的搅动痛感痛到全身都有一层薄汗，修格才道：「可以了！」

「你……」思凛指门。

这正是让思凛最难忍受的羞辱部分，当着他人的面失禁的痛苦，修格怎么可能走，他亲了思凛的唇，道：「哥哥陪着你。」

思凛摇头，艰难道：「不要……」

「这并不丢脸，人无法突破生理上的限制，凛凛，谁不吃喝拉撒，谁都忍不住的，你明白。」

这怎么可能说服他，思凛依旧摇头，说：「不行。」

修格脸上表情是心疼的，但是没有让步，道：「凛凛，这不能由着你，我坚持！」

「不！」

掷地有声的「不」字很坚决，思凛疼得脸上有汗水又有泪水，惨白着唇便是摇头不肯，身体在修格怀里开始不停颤抖。

修格摇头，两人一场无声对峙。

思凛浑身都很难受，心里充满挣扎，可他看着哥哥忧虑的脸，答应的话到了嘴边便是说不出口，他觉得羞耻惭愧！

慢慢的思凛的汗水越流越多，一滴一滴地淌到修格身上。

修格拿起毛巾替他擦拭脸上汗泪，看着他的样子……

擦干了汗，修格没有再硬来，或许是思凛难受忍耐的样子逼他心软了，他抱起思凛放到马桶上，无奈道：「我尊重你，可是凛凛你可知道，你这一拒绝，今日哥做的种种就算白费了。」

思凛只是摇头，为难地咬唇不语，他没办法，以前就算面对修格他也做不到，如今再加上Vacek那一事，他更是排斥，强烈的自尊绷得如要断裂，重来一次揭开伤处，他真是不行。

修格蹲在他面前，对他道：「你就要纵容Vacek此后继续出现在你生命里？继续在我们的相处里横插一脚？」温柔的男人摸他汗湿的额头，脸色黯然，「凛凛，Vacek比哥哥更重要吗？」

楚思凛的心脏刹那间被刺了似的疼，摇着头脸色发白，修格此时说不定比自己更难过，还要强撑着来给予安慰，他一手捂住自己绞疼的肚子，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说：「留……着……」

修格给他鼓励性的笑容，安抚地将他整个人抱紧入怀，说：「闭上眼，一秒钟就好。」

下一瞬间思凛感受到堵塞身后的肛塞被拔除了，他羞耻地闭上眼，身后污浊的液体等不及地涌出，在液体狂喷而出的那一刹那，思凛在修格的怀抱中，忍不住哭了出声，脆弱发抖。

修格拍他的后背，「乖，想哭就哭，不要忍着。」

眼泪像有自己意识般地淌出，思凛无法控制，这些日子积压的难堪、羞辱、苦痛和不甘被发泄出来，修格吻他的发鬓，身体的温热传递而来，一边在他耳边道：「哥哥爱你。」

然后，便默默陪伴。

眼泪稍稍止住，思凛深吸一口气，一时半刻还不能够抬起头来面对修格。想到这些丑陋的场景曾被迫在他人面前上演，他依然觉得无地自容，惭愧与后悔交织。

「凛凛？」

思凛无法回答。

修格紧抱着他，像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低声道：「没事的，你看着我。不管如何，我都陪着你。」

思凛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