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分手的！”大非纠正道，要知道，分手和没有分手的差别很大好不！

“……”卫离忍住额头跳动的青筋，无力地抚额着，虽然很久以前他有爱好是让人乱猜他和诺德的关系，但以现在他已婚的身份的话还是没有必要有这种误会的好。

“吴源非，你听我说，我和诺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诺德是我的弟弟，明白吗？”

“弟弟？！”大非惊叫然后又用狐疑的目光看向卫离，不太像吧？两人个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是的，诺德是我的亲弟弟哦！同母异父的弟弟。”卫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吴源非差点喷出要喝下去的那口水。默默地擦去喷出来的一点点水渍，吴源非突然想起，小文说的，在25世纪，女人是很少的，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就想像着一些八点档才会有的剧情来。

而卫离仿佛是看出他的思想，“你不要想太多了。”

【已经想多了。】这句他只能是和小非说，不过小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有什么不对吗？】

【笨，卫离说的是同母异父，不是同父异母。】

【……】小非僵住了。在汉朝，这好像更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我们的妈妈，也是序员，而且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她认为自己并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为了让地球的人口增加，她自愿做人工受孕。”卫离不管吴源非的反应，这些事情——他以为自己不会提起来的，但是，却又见不得别人对她“轻视”。

“我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对我说过，最初的打算是只要把我生下来，就算是完成一个任务了，那么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逼她结婚生子了。但是，命运真的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在她怀了我的同时，诺德的父亲就出现了。”卫离说着，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淡漠地描述。

“她爱上了诺德的父亲。而且是深深地爱恋上了那个男人，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和单身的愿望。在我出生后，她就嫁给了诺德的父亲。”

卫离抬头看着天空，他讨厌这个故事，母亲的事情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去谅解。尤其是最后他是被“抛弃”的那个。因为，母亲只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那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下来了。一旁的吴源非也安静坐着，没有什么反应。静得让卫离都觉得不对劲了，转过头来看着吴源非，却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看到他的视线后，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卫离忍不住说道。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虽然我觉得可能你并不想说了。”大非只是轻声回答道。卫离刚刚明明感觉都要哭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诺德听到他结婚的时候，那个表情了。这对兄弟真的太“见外”了吧！哥哥都结婚了，弟弟居然都不知道。不过，也可以想像吧！同母异父的话，那卫离是跟着父亲吗？咦？等等，不是说是人工授精的吗？！大非想到这里就呆了一下，不要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吧？！

“那个，你是跟着你父亲姓吗？”大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问出口了，看到卫离抽了抽嘴角，就知道自己猜对的，有时，自己猜狗血的事情怎么一猜一个准啊！

当然，只有小非是一头雾水的完全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只能是等大非晚上再告诉自己了。

“我的父亲——卫瑞，他是启蒙者。就是像负责教你学习初来25世纪的那个老师一样，他喜欢妈妈很久了，一直在追求着她。不过，她都一直没有答应。到了最后，因为做为序员是要起带头作用。她选择人工时，爸爸自己极力地争取到这个名额。他有个笨笨地想法，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总有一天也许会打动她的心。既使不能成功打动她的心也好，至少，让他可以拥有两个人的孩子。但是，这一切都因诺德父亲的出现而……”

后面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大非不用他说也知道了，这分明是一出狗血剧情，没有想到他在穿越了两个时空，还是会遇到这种事情，也许，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吧！不过，他还要说出他对卫离和厉凡星的想法吗？还是不要说呢？卫离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人。相对于他的思量，小非完全是在状况外，不过，他只知道，大非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卫离也不是那种简单就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后，他用一种很有深意的眼光看着吴源非，吴源非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像极了赵辉仁，那个刚开始很热血的人，他一直都会对赵辉仁放心就是因为赵辉仁对于21世纪所造成的后果很在意及很内疚，也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也许他是可以信任的。没有想到，信任的后果。卫离不禁再度的反省自己的粗心。而同样的错误，他不希望诺德也再犯一次。

“现在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吗？”卫离才刚开口，大非就开始头疼了，卫离很像一个人，一个他过去认识的人，并不是说不好，而是疑心病太重，每次要试探什么的时候，他都会淡淡地说着无关紧要的开头。而这次又要试探他了吧！虽然他现在的身体的确是古人的没有错，但是，先是要天天提心吊胆防着一个什么人来找他，又要防着卫离对他的打探，看来只能是一劳永逸了。虽然有点对不起卫离。

“还好！什么生活都是要从头开始的。不过，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大非装做比较为难的样子。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的。”

“你刚刚说诺德是你的弟弟，可是，他却是和我一样都昨天才听说你结婚的。你们不是兄弟吗？是兄弟感情不好？！”大非故做好奇的问道。

卫离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而吴源非直直地看着他的脸，想看着他有什么表情。两人都没有发现，另外应是在动手的两个人已经是僵在那里。完全没有在动，仔细地听着他们谈话。而本来还以为是要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场面而围观的学徒们就呆呆地看着两人，看交叉在半空中的手，却没有任何锐气！难道古代人比武是先比耐力么？

“没有，我只是来不及说，我和诺德可没有什么兄弟不和之类的，是你想太多了。”卫离忍不住想笑，这个叫吴源非的小伙子有时想得也太多了。不过，大非接下来的问话就让他一下子措手不及了。

“不过，我也觉得不是，诺德和你相处的样子，并不像是有什么不和的，那就是你对你的婚姻没有什么信心，所以才不敢说的吧！”最后这句话是肯定句，大非没有用问句。然而他已经成功地让卫离失神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没等卫离说完，大非就接说道。

“昨天厉凡星只是说了一句，就让你脸色变了。我就在猜想，你似乎对于厉凡星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不能肯定吧！”大非似笑非笑地说着，但这次不是因为他的观察能力强，而是卫离当时的那个表情自己见得太多了，在21世纪的镜子里天天看到的自己的脸上就有着这样的表情。

“……”卫离没有反驳，只是在半晌之后又扯开了话题。但，他再没有心思去试探大非了，聊着有的没的事情。

而大非也见好就收，他不想揭人伤口，不过，出于自保的话又另当别论了。他可不想哪天被卫离试探出他也是21世纪来的人就麻烦了，尤其是现在那个叫赵辉仁的家伙好像是惹了什么大祸的样子。两人的聊天话题扯开了之后，没有试探和反击的聊天才让两人注意到应是在打斗的两人之间也太古怪了。

“武大哥不是和厉凡星在比武吗？他们怎么一动不动的？”大非开始也以为两人在运气，可运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动静也就太奇怪了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他说完这句话后，那两人就开始开打了。而且，他总觉得那个厉凡星有意无意的瞪了自己几眼？！！呃？是他错觉吧！毕竟他和卫离坐的地方离他们那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看，估计也是看卫离的多一些吧。大非又喝了一口水，在武泽这里练武，他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这远离练武场的地方喝水了。倒不是说这里的水有什么好喝，反正一样的开水，就是为了供练武后口渴的人喝的。只不过是因为，只有喝水的时候才可以休息吧！

本质上，大非是个很懒的家伙，他如果不是因为武泽的话，肯定会借口偷懒不来练武的。当然，如果非要练的情况下，一般他就直接扔小非出来。小非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很喜欢练武才让他出来多练的呢。

真正开打的两人也没有真的打个你死我活，也就是形式上比划，本来就没有什么仇，而且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厉凡星很快就收手了。双手抱拳说了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只有武泽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向不会太过于干涉别人的事情，不过，这次让他发现，其实吴源非那个小子还是很有精明的一面的。至少，在他撞上柱子之后，武泽觉得，吴源非就算是不是练武的材料也是个谈判专家的料。

第十八章

“吴源非！你就是个胆小鬼，没有用的家伙，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就好了。”那道尖锐的声音一直在回荡着，带着哭腔和恨意。

大非一下子惊醒过来，多久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他一直想要遗忘的事情，也以为自己真的忘记了，没有想到今天又做到这个梦。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次和卫离的谈话吧！很久没有和人勾心斗角的说话了。大非走到洗手间，没有开灯，略是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淡淡地一点点光亮，在黑暗中的镜子，甚至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但大非却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那点水光。

“你现在是汉朝的吴源非，不是过去那个吴源非了，他已经死了，所以，好好的为汉朝的吴源非而活下去。”冲了把冷水洗脸后，大非这么对着镜子说到，也在庆幸着小非还在沉睡着。

他在房间里的独自安静，而在外面，诺德和卫离正在讨论的，就是有关于他的情况。

说起来也是很巧，正好是厉凡星去换武泽的时间。从知道了赵辉仁一定会找吴源非才可以实现他的行动起，厉凡星和武泽就暗自商量两个人轮流守在他的房外，正好算是交换的时间。两人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倒也是亲近不少。当然，还有两人常切磋武艺的缘故。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诺德和卫离也会在房间不远处。

当然，他们发誓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这两兄弟说话的。只是他们隐在暗处，想要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所说的话题好像不太合适他们这时候出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吴源非说谎，这违反了规则。”诺德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对卫离说道。

“我不得不说，如果吴源非要是为了怕死而配合了赵辉仁怎么办？要知道，配合和不配合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那也是我的事情，别忘了，我才是他的引导者。”诺德直接说道。

“但是，你太心软了，吴源非目前是什么样的心理，我们完全不清楚不是吗？如果他也想逃离这个世纪的话，你觉得这里还要再经历一次二十年前的事情吗？”卫离脱口而出的话，让诺德的脸色一变，而他自己也后悔怎么就挑起这件事来说。

“对不起！”

“没有什么，这件事情迟早我会对吴源非说的。”

“不行，你不能说！”卫离一下子急了，“你一说的话，一定会带出媒介的作用。”

“我知道，我只是在做一个引导者所要做的职责。”诺德淡淡地说着。“别忘了序员是不能说谎的。”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揭穿我的谎言？”卫离问道。

诺德沉默，并不说话。但是卫离却接口了说道。

“因为你知道，我在说谎，一旦说明了，就会表明我在说谎了。诺德，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用不着袒护我，而且，你也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反正我们在身份证明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卫离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些嘲笑，只是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诺德。

“不管有没有记录，你是我哥哥是事实，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诺德说道。

“可是妈妈不想承认。”卫离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一片寂静中，让躲在暗处的两人更是没有办法出去。

“我以为，你不恨妈妈了。”良久之后，诺德才说道。

“我没有恨她。”卫离知道自己失言了，从昨天让吴源非说过之后，他就变得很冲动，又或者是他让吴源非说中了心中的想法！很多年没有这么失控了。“我想现在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现在是要讨论要不要把吴源非送到别的区去。”卫离转开话题。

“别忘了，我是他的引导者，我不能离开这里。怎以可能会让他离开这里。”

“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有我在这里，你就可以离开了。以你的身份，当年那件事情现在早就可以遗忘了。”

“可是，我忘不了，我自己犯的错误要自己来承担。”诺德没有让卫离再说下去。“吴源非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诺德，吴源非是吴源非，他不是你爸爸，他和你爸爸不一样，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在听到21世纪的反应，是赵辉仁是一样的。说不定，当赵辉仁找到他的时候，他会配合着离开这里也不一定。他现在唯一和你爸爸一样的，只是同样是个媒介罢了。他可没有像你爸爸一样有着深爱的人在25世纪。”

两人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大，然后，吱的一声，门开了。让两人一下子哑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立在门口的吴源非。

大非其实是很纠结要不要出去的，说实话，25世纪的人也未免太单纯了点吧？！像他们刚刚要谈的事情，不是应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要不就是要在密室里谈的吗？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捉到那个赵辉仁了。不是他在损21世纪的人，至少有点心机的人在这里，都可以当个很成功的大骗子。

“咳，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只是，你们的声音也太大了。所以，还是出来提醒你们一下，现在可是清晨的时分呢。再说下去的话，会吵到别人的休息。”

相对于吴源非的淡定，两人就淡定不能了。他们搞不清楚，吴源非到底是听到了多少。就是蹲在暗处的两人也不由得抚额，说真的，他们也觉得为什么这两人不要跑到别人的门口来说这些事情呢！真的是有点——笨！

不过，看到吴源非居然摆明了来说，也让他们有点不太明白他的心思了。他倒底是真笨还是假傻啊？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情况怎么样都会装做没有听到的吧！

“吴源非，你听到多少？”卫离还是问出口了。

大非转过头，回答到，

“从你们在我的门口起，我就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出声，不过，既然说开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媒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如果我不配合又会怎么样？”吴源非此刻真的不像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才会有的表情。“也许你们并不想告诉我，但是，你们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一半，那为什么不把另一半说完来呢？至于我会不会背叛，你们怎么样想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