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过的夏天——寒月
寒月  发于:2012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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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赵云的出现,填补了他的寂寞,给了他温柔的感情,他是真的不想再去碰触。

「威任,我们还是算了吧。再一起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怎么不会!我们可以一起回美国!」

林渝苦涩的笑一声:「你爸妈允许吗?当年就是你们联手把我赶出来的,我不相信过了这么多年完全

没联系的日子,他们可以一下子原谅我?何况,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那个家没有温暖,他回

去干嘛?自找罪受,然后再一次被人赶出来吗?

「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哥哥了……」

从来都不是。

那一天的辱骂、日日的担忧、时时的煎熬,夜夜的辗转反侧……都是一场笑话!

撇开了「林」这个姓,他什么人都不是了!

「不是这样的……哥哥,我们还能在一起!不然……我们不回美国,我们去其他的地方!」

「威任,很多事情会过去的。所以……」

林威任抬起头,目光如刀。「所以你也要成为我的过去?!」

林渝静静看着他,沉静了。

这一切过去不好吗?他们可以不必再互相伤害,也不必再受伤。这样很好。

「不可能!」望着林渝那坚定的眼神,林威任狂怒大吼,「我永远都不可能放开你!」

「别跟我说永远,因为你做不到——唔!」

林渝话还未说完,林威任将他一把扛起,冲上二楼,随便选了一间房间进去,反锁。然后他将林渝往

床上一丢,孔武有力的身体马上压了上去!

林渝看出他眼底的欲望,一时之间有些恐惧,身体比脑袋还快,被摔上床的那一瞬间,他藉着这力道

往床的另一旁逃,可是林威任手长脚长,三两步就捞住了他,然后反身制住,重新将他压在底下。

林渝慌了!

「林威任,住手!」

林威任像一头已丧失理智的野兽,眼神透着嗜血的光芒,他倚靠着蛮力将林渝的衣服撕烂,并用之捆

绑林渝的双手。

林渝叫骂大喊,林威任却只是嘲讽似的一笑:「哥,你再喊吧。如果你想让赵云免费来看一场戏,那

也没关系。」

林渝一僵。

「我保证,这会是他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戏!」

林渝这才想起,林威任怎么会知道赵家?难道他一直在跟踪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渝不仅身体冷了,连心都寒了。

一时之间,胸中被人偷窥、不被人尊重的激怒燃烧起来,林渝蓄尽全身的力气准备把无礼的林威任踹

下床时,林威任的动作更快,下一秒,身后一阵激痛贯穿了全身!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林威任狠狠的搅动,像一把活的利刃在戳刺着。

林渝痛叫一声后,便再也叫不出了。

痛楚太过,他连喊痛的力气都被剥夺了!

淡淡的血腥味飘开,和着浓厚的麝香和汗水,将两人之间的肢体摩擦得更加色情。

林威任将林渝的双腿架起,炽热的硕大毫不留情的穿刺窄小的洞口,彷佛泄恨般,用尽全力,没有一

丝温柔。

林渝疼得意识模糊了,仍不由扯出一抹自嘲。

这就是威任说的爱?暴力的性爱?

最终,仅有的一点疼惜,还是随着这一场急如暴雨的关系而泯灭了……

林威任的任性自我,成为熄灭爱火的最后一滴水珠。

火熄了,风吹走,连一点灰烬也不剩了。

——也就是,心死而已。

这一场性爱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林渝只知快昏过去时,耳边一阵肉体的碰撞声,然后体内的利刃猛的

抽离了自己,害他疼得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再然后,就是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紧紧的裹住了自己……

熟悉的淡古龙水香静静飘散,耳边是一阵急促的心跳声,抱着自己的人用行动取代了言语……

他很安静,没有说话。

蜻蜓点水般的吻连绵的落了下来,没有停过。

末夏(三)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女人的尖叫歇斯底里,震耳欲聋。

「妈……你冷静点!」男孩的声音介于发育与未发育之间,清涩的容貌已经看得出来将来是一个吸引

女人目光的男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你说啊!」女人大力的摇晃他的孩子,不敢相信他的孩子居然和他的哥哥躺在同一张

床上!

男孩害怕了,是做错事的心虚,让他口不择言,选择了最伤人的方式。

「妈!是哥……是哥哥引诱我的!我说不要!他就、他就……」

女人听信了男孩的推托之辞,一巴掌甩到了另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孩脸色。白净的脸立即出现五个清晰

的指印。「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待在这个家没好事!」

已经吓傻的男孩因为这一巴掌清醒过来,他眼神受伤又复杂的看了看还压在他身上的男孩,嘴巴微张

,可顿了一会儿,仍是什么都没说。

「说呀!怎么不说?你那种眼神是什么?我误会你了吗!」女人大声叫喊,高频的声音让他快要不能

承受,耳朵好痛……胸口也痛。

装作委屈无辜的男孩偷偷将他的男物抽离身下人的身体里,棉被盖住的地方流淌出白浊的液体。离开

时,那温软湿热的甬道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再来一次。

可是女人一定不允许。他只好装回乖小孩,将责任推给他的哥哥。

反正哥哥一向很疼爱他,气过就算了,这次一定也一样。

「林渝!我就知道爸爸把你留下来是错的!大错特错!你给我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林家!」女人蛮

横的扯他下床,看见他狼狈的身体青红点点,忍不住露出厌恶和轻蔑的眼神,一副碰到了脏东西似的

拍拍手,指着门口,要将他赶出家门。

男孩哀求似的喊了一声「妈」,可是女人彷佛被撂了胡须的老虎,张牙舞爪起来,精心描绘过的眉眼

顿时扭曲:「我不是你妈!永远都不是!你马上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男孩咬咬唇,望向他的弟弟,然而那个该是始作俑者的男孩却一脸无辜,看也不看他,用哀怨的眼神

乞求他的母亲能够原谅他。

男孩苦涩的一笑,抓起地上的衣服,然后脚步蹒跚的离开了……

离开房间、离开这个家。

一经多年。

……

「哥!我们重来不好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不好!不对!那份爱只有我!你没有!

真正的爱人不会口出恶言,不会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自己的情人来扛!

「哥!我很爱你,不要离开我!」

不对!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否则不会应过这么多年,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完全没有顾虑到我内心

多年来的苦痛!

你甚至没有问过一句:哥,离开之后你去了哪里?

也没有说过一句:哥,当年是我不对,我没有勇气面对妈妈,所以才赶走了你。

这十几年来,你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个消息,飞到美国后似乎把台湾的一切都忘了。

这是爱?我已经不再相信。

威任,那不是爱,而我也不再爱你了。

……

「醒了?」低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中,似乎一直没放

开过,手心热得都流汗了。

身体很重,感觉很钝,脑袋微微的发疼,全身上下有数不清的地方叫嚣着痛楚,尤其是身后那个难以

启齿的入口热辣辣的……

「别动,你的伤不轻,医生吩咐静养三天。」他的身体被扶了起来,一杯水凑到他的唇边,「喝点水

,你睡了好久。」

好久?他睡了一整天吗?

慢慢喝着水,身旁拥着他的男人又说:「睡了两天,没吃没喝,现在应该饿了吧?」

两天……两天!?他猛然惊醒,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俊美的容颜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于他的

醒来很是愉悦。

「假我帮你请了,别担心。闻人老师也来看过你,不过他工作忙,来没一会儿就走了。」

他点点头,喝了水后喉咙似乎好点了,不然原本像火在烧。

试着开口说话:「那个……我弟……」声音很难听,毕竟睡了两天中还发了烧,伤口流了很多血,还

是止了血后才好一点的。

想不到一提到某人,男人眉眼间的笑意立即消失,剩下一张毫无表情的脸。

「那种人,你还顾虑他?」男人的语气有着些微的嘲讽,「放心,我还没告上法院。」

他眨眨眼,虽然男人表明了自己不高兴,不过他却听出那话中飘着一股酸意。这男人,应该也是难过

了两天,瞧他胡子都没刮呢!

不禁笑了笑,用难听的声音取笑男人:「……小孩子。」

夏终(一)

离开补习班的那天晚上,赵云就马上知道了。没办法,因为家里有个小胖子当眼线,要不知道也难,

何况小胖子老是把「老师」两个字挂在嘴上,如果不是长得不像,不然以小胖子黏林渝的程度,别人

还会以为小胖子就是他亲生的。

林渝已经搬进闻人的房子住,基本上应有尽有,闻人对朋友确实没话说。赵云来过一次,也十分欣赏

闻人这样的细心。他甚至曾有意无意的释放出「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的讯息,不过闻人说想朝着自

己的专业走,赵云也没再提过。

林渝则是开始在想,已经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是否应该朝自己真正喜欢的目标去努力,就算要付出

的很多,没有努力过就放弃,他还真有一点不甘心。

赵云得知后,只是无言的支持他。林渝需要的正是这份支持。在很久的以后,他庆幸当初做了这个选

择,让他此生没有后悔。

这一晚,赵云邀请林渝和闻人到赵家做客,为了庆祝闻人找到理想的工作,而林渝也重新开始了新生

活,他们举办了一个小小的party,准备和小胖子同乐。

然而,就在林渝和闻人久等未果后,打了赵云的电话,可电话却转成语音信箱。又问了张妈赵云今日

并没有加班,林渝心神不宁,想起前几天赵云说要帮他讨回爷爷的地,眼皮忽然就跳了起来!

他记得,跟蓝家谈判的日子就是今天。难道谈判破裂了吗?

林渝越想心越慌,把小胖子托给张妈照顾后,他和闻人便驱车前往酒屋。

赵云和蓝家约在酒屋,一来是酒屋的老板黑白两道都吃,就算蓝家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敢使出来

;二来是小纪对赵云也熟,万一出了事还有个照应。

那天林渝将自己的心意写在卡片上,让闻人送回去后,小纪似乎难过了很久,请了四天的假,最后在

闻人夺命连环call之下才毫无精神的露面。那天上班还因此调错了许多酒,让闻人又一次直的进去横

的出来——还打电话叫林渝把醉得像条死猪的闻人带回家。

对于小纪,林渝很是抱歉,因此他再没去酒屋,倒是闻人三天两头跑一趟。这次也是闻人知道达新建

设的事情后,特意让小纪多注意的。

可是都八点多了,小纪没有打电话来,那不就代表没事吗?但是林渝就是坐不住,非得亲自去看看才

行,搞不好小纪也根本没法联络他们呢!

哪知事情居然急转直下——

酒屋今天没有营业。

一抵达之后,林渝和闻人的心就彷佛被人从高空摔进水里一样,沁凉沁凉的!

闻人皱起眉头,喃喃地说:「怎么搞的……没听说休息啊!」

林渝双拳紧握,咬咬牙。

「先进去再说!」

酒屋外头的灯没有亮,可是门居然是开着的!一走近,他们才发现里头透出了些许的微光,正是吧台

那里的光。林渝和闻人对看一眼,然后点点头,一鼓作气推门进去——

砰!

一个进口的伏特加酒瓶迎面砸来!

在闻人身旁的门上炸裂开来!

林渝心中一凛,抬眼一瞧,小纪和赵云居然被一群人团团围在吧台中间!

「赵云、小纪!」林渝快步走去,赵云回过头来,一脸诧异,不过一眼,脸色又马上沉了下来,喝道

:「别过来!」

闻人即时拉住林渝。「别冲动,看看蓝家的人!」

果然,以蓝杰为首,几个身上刺青显摆的青少年正一人一手酒瓶,一副准备逞凶斗狠的样子。赵云看

来倒是稳重,小纪的脸色看来也没难看到哪去,似乎没把蓝杰放在眼里。

是了。赵家在这地方也相当有影响力,白道通吃,而小纪有酒屋老板做靠山,他本身自己也胆大,不

在乎蓝杰这个小俗辣一点威胁。不过林渝看了还是怵目惊心,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蓝杰他们

有五个人,而小纪和赵云只有两个!就算二对一,还是多了一个蓝杰可以偷袭!

蓝杰瞥了闻人和林渝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果然是同一褂的!肮脏!」

小纪吹了个口哨,半是轻佻的说:「肮脏?不知道是谁更肮脏,明明身边带着个女人小孩,还在包厢

里搞上两个男孩呀?」

闻人一听,啊了一声:「那天的原因是这个?」

小纪嗤了嗤:「后来听说的。人家美少年不让他『进入』,他硬要强,所以两方才动起手的。也不知

道对方在想什么,谈判就谈判,搞到后来用男孩子来当筹码,有够没品!」

闻人听了,也不屑的看蓝杰。还以为他多清高,是只喜欢女人的异性恋,想不到是「双插卡」,很贪

心呀!

小纪说得话够坦白,蓝杰被讲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你别含血喷人!」

「含血?」小纪哼了一声,「你那天还含着某样东西喷人呢!」

闻人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小纪好猛啊……好火辣的语言,不愧是最酒屋最会说话的酒保。

「你!」蓝杰说不过小纪,一个眼神示意,围住他们的几人马上出拳露脚,在小纪的身上好一顿毒打

小纪很是硬气,不还手,也不吭声,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也只是扬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用鄙视的眼

神盯着蓝杰。

赵云则是扶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眼角含着柔情的直直盯着林渝不放。

「蓝杰,你要怎样才放人?」林渝问。

蓝杰打量了下他,「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条件跟我谈放人。」

闻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抓人。」

「哼!闻人大少爷,这地方是谁作主想必你还没打听清楚吧?要跟我说话,就别用这种口气!」

「蓝杰,你的确是很有势力,做为一个角头,小弟也很多。不过酒屋的老板在等级上来讲,只高不低

,你在这里惹了事了,你以为他会惦惦装不知道吗?」

「他知道了又怎样?他现在都还没出面,你们就以为他救得了你们?」

「我们没有这样以为。」闻人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林渝见蓝杰身旁的小弟们已经蠢蠢欲动,他连忙

制止闻人,将话接过来。「蓝杰,你就开条件吧。要怎样你才可以放人,并且不再来骚扰我们?」

蓝杰本想拒绝,毕竟林渝本身就没有太大的筹码跟他谈,但是这时从酒屋的里面传来一道声音:「只

要放了他们,你就让我随所欲为?」

伴随而来的,昏暗的角落慢慢走出一个人。

夏终(二)

伴随而来的,昏暗的角落慢慢走出一个人。

闻人一看,紧张的推了推林渝。这天杀的臭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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