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的心头肉(出书版)BY 荀九
  发于:2013年09月04日

关灯
护眼

文案:

温罗,堪称商界老奸巨猾的老麻雀一只,

谁知突如其来的糊涂抢劫,让他被山寨老大林凤清错认掳走,

还很难堪的与他发生了一段「伪伯父」与「伪侄子」间不可告人的暧昧奸情……

虽然被强行掳在林凤清身边,但老麻雀却一厢情愿的以为,

待事情真相大白之后,这粗鲁男就会举双手将他放走;

谁知,林凤清这无礼蛮横的男人,不仅事后不肯放人,

还因为自己「胯下」的欲求不满,趁他醉酒时他霸王硬上弓……

餍足后,这男人居然丝毫不愧疚,反而是边责怪他,

边又恬不知耻的对他一攻再攻,大肆揩油;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腹黑的温罗气那狗熊的纠缠,

更气自己身子的不听话,一被那狗熊压住就理智全无,

尽管他无数次想要逃离,可当手中的匕首刺向对方的时候,

他为什么又犹豫下不了手呢?

第一章

今天,温罗一共赶上了两件倒霉事,次数不多,但足够让人心肝脾肺蛋鸟全疼,第一件,被觊觎许久的拜把二哥顾长生第二百三十四次拒绝;第二件,被一群山猴子似的土匪莫名其妙的抓走,扔进牢房的时候,还让人狠狠的踢了屁股,温罗从稻草堆里揉着屁股爬起来,开始思忖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件发生在十个时辰之前,温罗将顾长生狠狠的压在墙壁上,胡乱又强硬地亲吻不断闪躲的他,一直被抗拒的愤怒,让温罗失去了理智,就在他将要酿成大错之前,被一个送饭来的毛头小子给打断,顾长生趁机大声呵斥推开了他。

温罗没见过他发脾气,这是第一次,他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当时就蔫了。

「长生。」他缓缓蹲下,懊恼的抓住了头发。

他被顾长生的厌恶吓到了,几乎在同一时刻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帝都,滚回到老家蕲州,可到了马车上,他却又后悔了,被厌恶的恐惧在他长年累积下,豁达的心早已被抹灭的不剩什么,想到这,他立刻又燃起了斗志,怎么能这样就放弃了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搞定的男人?他追求了顾长生这么多年,虽然期间有过其他的伴侣,但他还是没法放下自己的拜把二哥,顾长生。

可是说起来他条件也不算差啊,在蕲州许多商行的老板中,有钱这点就不用说了,长得也很不错,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满脸风流的,爱慕他的男男女女都可以排起长队,可那个面无表情的顾长生,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他知道顾长生一直默默喜欢着大哥,林清,可十多年了,也该放弃了吧!

这么一想,才发现他们兄弟三个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乱……温罗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想起刚才被自己激怒的顾长生,越想越不甘心。

他千里迢迢抛家弃业的来看他,为了不被土匪盯上,还特意租了个破烂马车,屁股底下坐着硬得要命的座儿,硌的他蛋都疼了,他受了这么多罪,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呢?

不行!绝对、绝对不行!

温罗细长的眼睛突然睁大,他一定要把那个老家伙拿下!

温老贼瞬间恶从胆边生,起身大力的敲打车板,「掉头掉头,我要回去。」于是便有了接下来所发生的第二件倒霉事。

山道窄而细,根本容不下两辆马车通过,所以在看到对面浩浩荡荡行来的车队之后,温罗所乘的小破马车立刻乖乖的让路了。

然而就在温罗的小破马车要让车队领头的马车通过的时候,一声呼喊骤然从天而降!

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男人们从山坡上迅速滑下,落到车队之中,挥舞着晃眼的百斤大刀,嘴中尖锐的呼喊着,并没有凶神恶煞,倒像是兴致极高。

他们上蹿下跳着,似乎是冲着那列车队而来的,可很不幸的,温罗的这辆马车也被他们列在猎物范围之内,只当他和那车队是一起的,于是一个男人倏地跳上马车的车顶,抬手将大刀从车顶上插了进去。

车顶被劈开,木屑因而洒下来,温罗打开折扇遮在眼前,看到无数个猴哥从天而降了,身后的车队已经是人仰马翻,温罗掀开车帘准备跳上马,然后切断绳子逃跑。

谁知纵身跃出去的时候,他才发现马和车夫都不见了,温罗在半空停顿了一刻,扑通一声跌了下来,他龇牙咧嘴的啐去嘴里的尘土,灰头土脸的抬头,看着骑着马的车夫火速地消失在边际。

「混蛋,你居然敢丢下我!」温罗捶地大喊。

「哈,终于抓到你了。」正欲起身追过去的温罗突然被一只脚踩住了背脊,那只大脚踩得温罗的脸朝地趴下去,气得差点昏过去,踩着他的男人贴着他的脸把大刀插到地里,力道大的震得温罗脸颊发麻。

「兄弟们,把这混蛋给老子绑了!」男人大掌一挥,立刻一呼百应。

「我……」温罗被他揪着领子抓起来,让土呛得连五官都皱了起来,男人拧眉看着他,粗壮的手臂颤了颤,鹰眸不解的眯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稍一用力就把温罗丢了出去,几个兄弟抬手接住他,利落的抄出绳子,把温罗给五花大绑了。

「我……唔。」温罗的嘴被布团堵上。

「带着这小混蛋的银子,上山!」男人拔出地上的刀,扛到右肩上,然后从兄弟们手上接过被绑成粽子的温罗,扛到左肩上,接着踩着巨石跳上陡峭的山坡,稍使轻功,轻而易举的就爬上了老远,温大粽子被甩得来回摇晃,心肝脾肺都快要被那宽厚的肩膀给硌了出来。

「唔唔……」被堵着嘴的温罗欲哭无泪,你们抓错人了啊!

幽暗的牢房,些许的阳光从小窗子里泄进来。几个时辰之后的现在,温罗趴在了稻草堆上自我嫌弃着。

「嘶……」温罗一坐起来才发现屁股疼得厉害,不禁伸手去揉。

边揉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其实严格的说来,这并不是一间牢房,顶多算是拿石头堆起来的小房子而已,牢门看起东也很腐朽,不过锁住细胳膊、细腿的温罗还是绰绰有余的,温罗犹豫的看着那扇小窗子,感叹着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追个男人追不到,回个家,还被一帮野猴子给误抓了,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生啊……温罗愤怒的揪起一把稻草朝地上砸。

「喀拉」牢门突然被打开,一位满脸横肉的男人提着刀走进来,一副要将温罗就地解决的架势,温罗只好佯装镇定的坐在稻草堆上,琢磨着这个男人,是不是把自己扛上来的那个混蛋?

从那混蛋的口气听来,他应该是这里的头头,回神再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这头头长得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老大,这孙子醒了,正瞅着我看呢!」男人侧让一步,让另外一个人走进来,因为身高的缘故,清老大必须得低头才能进来。

他穿着兽衣皮裤,脚下蹬着马靴,大片肌肉纠结的皮肤裸露在短小兽衣的外面,而且黝黑的皮肤丝毫不显得粗糙。

他的面容深刻,五官俊朗刚毅,一只黑色眼罩遮住了右眼,带子系在脑后,隐在高高束起的黑发里,独留一只眼睛寒光肆意,露出浓郁的戾气。

清老大大步跨到他眼前,拽着衣领将温罗提起来,他眯起眼睛将手中的人上下打量,对方的五官都被泥土覆盖,看不清什么来,倒是这副身子,在人高马大的清老大面前,显得格外清瘦单薄,似乎清老大随意挥一挥,他骨头就都能散了,清老大抿了抿薄如刀片的唇瓣,又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温罗。

「小兔崽子,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我不是你要抓的人。」温罗做出消气的手势。

「狗屁误会,你不是坐在领头的马车上吗?不是你,还能有谁!」清老大逼近,英俊的脸几乎要和那张满是灰尘的脸贴在一起,然而就是这近距离的接触,让请老大怔了怔,那是什么感觉,似乎心被人砸了一下,膨胀的难受,清老大拧眉,瞬间松手,温罗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我只是路过的而已,我叫温……温明月,是蕲州来帝都做生意的商贾。」

「我管你爷爷个孙子!少狡辩了,老子告诉你,这次落到老子手里,你他妈的就别想跑了!」清老大后退几步,身后的小弟立刻搬上铺有兽皮的椅子,清老大坐下,庞大的身躯让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手肘撑在扶手上,拳头托着半张脸,不耐烦的审问:「说吧,丁晋林让你藏到哪儿去了?」

「谁是丁晋林?」温罗诚实道。

「少装傻!」清老大倏地瞪眼呵斥。

「我真不认识他。」温罗不是被吓大的,虽然无辜,却也镇定。

「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清老大缓缓的眯起眼睛,托着脸的手指收紧,发出骨筋活动的声音。

被冤枉的温罗满腔怒火,但作为一个商人,他精通事理,知道对付这种粗人,千万不能硬碰硬,于是温罗匀了匀气,好声好气的说:「这位兄弟,你应该不止抓了我一个人进来吧?你可以去问问车队里的其他人,就知道我是不是跟他们一起的了。」

「温明月。」清老大突然喃喃的念出他的名字。

「嗯?」温罗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对自己这个胡诌的名字还不是很适应。

「太他妈的娘们了。」清老大点头起身,伸手抓了抓头发,「温娘们,你给我老实待着,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他眯起眼睛按了按拳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是是。」温罗笑眉笑眼。

「看好他。」清老大被他笑得心里发慌,转身粗声对兄弟吩咐。

「是,大哥!」满脸横肉的男人应道,拿小孩手臂粗的锁链在牢门上绕了几圈。

「娘们……娘们你个大头鬼!」待到人都走净了之后,温罗揪起稻草死命的往牢门上砸,嘴里还骂咧咧。

等到扔累了,他就气喘吁吁的跌坐在稻草上,鼻子里哼出来的热气,都能把额前凌乱的黑发给吹起来,「野人、混蛋,你的名字才娘们,你们全家的名字都娘们!」

约莫一刻钟后,一男一女被人带到了牢房,双手被缚的他们极其狼狈,几乎是被那粗鲁的看门人扔到了牢里。

看门人指着温罗呼喝:「看看这个男人,给我看清楚了,一会儿老大有话问你们!」他揪着两个人的衣领逼迫他们抬头,温罗梗着脖子让他们看,心里叨念着:「你们快给爷看清楚,爷这么风流倜傥,怎么可能和你们会是一伙的呢……」

「看清楚了吗?」看门人问。

「看……看清楚了。」两个人战战兢兢的道。

「那好。」看门人呼喝进来几个兄弟,将两人带走。

温罗老老实实的看着牢门被关上锁好,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仰面躺到稻草堆上,开始想着自己离开后,是要去找顾长生呢?还是先找几个人,把这贼窝给端了呢?

还是先去找顾长生吧,再度恶从胆边生的温老贼闭上眼,眼前立马浮现了顾长生那张精致无比,却面无表情的脸,想着他的冷漠,温老贼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翻了个身对着墙壁睡了。

温老贼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旦进了清风寨,就没有被放出去的可能,无论是钱财还是人,清风寨向来是许进不许出,这个规矩已经维持了许多年,清老大怎么会为了温罗给破了呢?

况且,清风寨最近也比较缺打杂的,兄弟们都粗枝大叶,除了打劫以外,什么细致的活儿都不会。

得知了温罗不是他要抓的人后,清老大勃然大怒,坐在虎皮大座上的他刚听那些证人说了一半,就不耐的让他们闭嘴。

若不是坐在清老大身侧的男人竭力安抚,恐怕他就要冲下去掐断那几个人的喉咙了,他身边的男子眉目清秀温柔,一双眼睛总是带着些弧度,说起话来不愠不火,有让人火气散去的魔力。

「继续给老子去找!找不到人,你们他妈的就提着脑袋轱辘回来!」清老大一掌拍在茶案上,震得茶盅溢出了不少茶水。

小弟领命之后,连滚带爬的退下。

清老大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大力的抹了抹薄唇,戾气在鹰眸之中散发开来,粗声粗气的对着坐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说:「阿远,你等着,老子一定帮你把丁晋林给找回来!」

「大哥,你不用为我如此费心。」

闻人远帮他再斟了一杯茶,语气略显落寞:「其实如果他想,没人能关得住他的。」

清老大斜过去一眼,浓眉拧成了川字,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闻人远和他比亲兄弟还亲,一直肝胆相照,即使自己上山落草为寇,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跟了过来,毫无怨言的给他收拾烂摊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十分讲义气。

闻人远帮了自己这么多年,他一定也得帮他一次!不就是那个混蛋丁晋林嘛,不管他是被人藏起来,还是自己逃跑,他清老大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那孙子给刨出来!

清老大硕大的拳头上冒出了几根青筋,不知不觉的就将这点怒火,转移到了某个被误抓来的替死鬼身上。

「他娘的,老子真该把那冒出来瞎捣乱的娘们给宰了!」

「娘们?」闻人远愣了愣,疑惑的问:「我记得,大哥抓来的是个男人啊?」

「嘁,叫他妈的什么明月,你说他娘们不娘们?」清老大翻了个白眼。

「呵呵,原来如此。」闻人远温和的笑,「他也怪倒霉的,大哥就饶他一命吧。」

「看老子心情。」清老大吐了口浊气出来,其实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真宰了那个倒霉鬼,也没啥特别的理由,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那种心窝子被揪住的感觉,清老大撇嘴,可真他妈的不好受啊!

「我听达冲大哥说那人细皮嫩肉,像是个读过书的。」

「细皮嫩肉?我怎么看着贼眉鼠眼。」清老大不屑的哼气。

「若是让他来照顾大哥的起居,大哥乐意吗?」闻人远试探性的问。

「啥?」清老大一瞪眼,戏谑的转身看向闻人远,「那你要干什么去?」

「去找丁晋林。」闻人远不紧不慢的说,语气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大哥一直这么费心,我也过意不去,倒不如我亲自去找他,一次就把事情说清楚。」

「你俩的破事,说得清吗?」

「说不清也要说清,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如此下去,对彼此都是折磨。」

「那你看着办吧。」清老大也不阻止闻人远,以他的理解水准,根本无法消化闻人远和丁晋林之间的屁事,所以每次一听闻人远用那文诌诌的语气,说起他俩的往事时,清老大就觉得哪里都难受,他搔了搔头,不再搭理闻人远,走出大厅找兄弟们,去清点今儿劫来的财物。

「大哥,这些钱够咱们花上一阵子了!」达冲捧着几个银锭子乐开了花似的跑了过来。

「咦,这是啥?」蹲在另一个大箱子前的耳冲捧出一个刺绣,「抹布也装箱?」

「蠢货,那是手绢,知道不,手绢!」山冲大力的敲了下耳冲的脑袋,夺过锦绣,有模有样的说起它的用途来:「没看过山下的女人都用它吗?系在胳肢窝下夹着,一热了就抽出来擦个汗和口水啥的……」

「夹那里多臭啊,山下的女人脑袋让驴踢了?」

「不一定,说不定山下的女人,连胳肢窝都是香的……」

「行了行了,还没到春天呢,发什么春。」清老大打断他,抬脚一踹,箱子盖「嘭」的盖上,然后夺过山冲手上的帕子塞到怀里,「还有别胡说八道丢人成不?这明明是他妈的上茅房用的!」拧眉白了他们一眼,清老大揣着锦绣去茅房了。

「上茅房用的?」

「啧啧,这么好看的花儿,沾上了屎多不好。」

「滚滚滚,你敢不敢再恶心点?」

第二天,温罗欢天喜地的被人带了出来,一路上他客客气气的跟许多长得肆无忌惮的男人打招呼,好像自己是对方留宿的贵客,如今住了一夜要被送走了,也要回礼答谢才好。

因为要被放走,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来时没怎么注意寨子长什么样,如今也有了心思打量。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