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轨 上——雾容
雾容  发于:2013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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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觅惊讶地低哼一声,想把那霸道的长舌逐出,可是舌头才上前就被纠缠住,勾卷厮磨,被弄得头昏眼花,吻到激情时,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唇舌互吃的啾啾水声。孟少似乎很熟悉床事,等到乔觅感觉双腿一凉,身上已经不着寸褛,被压得牢牢的。

不再满足于亲吻,唇舌在重重一啜以后终于松开,啄吻自唇角始顺着腮旁落下,含住耳垂啮咬。

“咦!”乔觅脸上赧红,耳边热辣辣的,那嘴唇像在点火,他动着发麻的唇舌口齿不清地求饶:“别这样,太快了……”

才告白就滚床单?乔觅只觉孟靖源真是大胆极了,可他本人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立即就跳到被按在床上的戏码?这是他绝对承受不住的。

才反抗,胸前两点一痛,这人竟然掐住他的乳珠狎玩,拧弄拉扯,电流漫过脊梁,倾刻间柔软的腰身像拉张到极至的弓,狠狠拱起,摆动腰身试图逃脱。

孟靖源轻声哼笑,仿佛在嘲弄这无谓的挣扎,吮吻沿住颈线移动,留下一串青紫后,双手往下一没,托住坚实的双臀往上抬推,把被捏至冲血的樱红送到嘴边含住。双手在下半段开始摸索,拍开胡乱掩护的双手,一手在前面搓撸,另一手探索后方凹陷处。

“别这样!”乔觅惊慌了,即使面对一大堆鬼怪也不曾有过这么深刻的恐惧,他的身体即将被开发,以一种未知的方式改变,这为他带来极大的彷徨,他毫无心理准备:“不要这么快。”

孟靖源抬起脸,看进那双充满惊惶的墨眸,他不熟悉这样的乔觅,这个呆呆的人是个傻大胆,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这样恐惧过。而他,他不喜欢从这个人身上看到这些情感,他希望看到陶醉和接纳:“不要?”

“嗯,至少不是现在。”乔觅恳切地请求,虽然他不知道向来霸道的孟少能不能听他的。

孟靖源凝视着乔觅,半晌后沙哑着声音说:“叫我靖。”

“嗯?靖?”

深深抽一口气,孟靖源埋首在乔觅颈侧,半晌后闷声呢喃:“我会给你时间,今天不会做到最后……但你给我尽快适应。”

乔觅笑了,因为孟靖源的让步,伸手抱紧仍旧死死压住自己的人,全然的信任:“好。”

“那好吧,继续。”

“咦?孟少?!”

“叫我靖!违抗我,得重罚。”

“咦?!”

直至傍晚,乔觅软软地趴在床上,才知道即使不做到最后,这年轻人也有百种办法让他动不了。想到晚餐还没有准备,他勉强爬起来,在刚才的运动里头,身上出了一层汗,加之那唇舌留下的痕迹,他知道必须洗个澡才成。

才跨下床,身下被手指和唇舌彻底探索过的部位有微微异样感,他脸上火热,赶忙弯身着衣。

孟靖源侧躺在床上,看这留下他的标记的身躯,促狭:“太瘦了,这阵子多加些伙食费,养胖点。”

乔觅白了他一眼,却换来畅快的笑声。

乔觅看到落在床下的金项链,把它捡了起来,准备装好,手腕却被攫住,他讶异地看向脸色凝重的孟靖源:“怎么了?”

“这是什么?”

“我妈的遗物。”

“是吗?给我。”孟靖源夺过项链,掂在手里,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一会,然后捉起吊坠用力一掰,软软的金子立即给掰成了两半,露出里面一小线黄纸。

“怎么?”乔觅惊讶地看着孟靖源展开那张黄纸,那张张俊脸黑透了。

“你三婶给你的?”

“是呀。”

“那个臭女人拿你给她女儿挡灾!”

“什么?”

“就是说,那臭女人的贱女儿要是发生什么不幸,就会应在你的身上。”

乔觅明白了,原来三婶叫他不怨的,是这么回事,也对,他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这条命。疑团解开,心里明朗起来,乔觅却不太担心,平静地问:“靖,这要怎么办?”

孟靖源瞅了他一眼,冷笑:“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下床穿起衣服,孟靖源拉住乔觅走到院外,大脚踢向黑犬屁股:“走,我们到乔觅的乡下去。”

“咦?”

“把东西还给那个臭女人,她贱女儿该受什么罪,就受什么罪。”

第三十三章

或许是顾及乔觅的身体素质并不强悍,孟靖源并未选择直接骑着黑犬上路的方式,而是驾驶越野车,备足水和粮食,准备长期驾驶。

对于孟靖源的体贴,黑犬咧着狗嘴巴对乔觅调侃:[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

“媳妇?”乔觅想想,才明白黑犬说的是自己,顿即笑逐颜开:“孟少……靖是个好孩子。”

[切,什么鬼孩子,一个孩子能把人吃干抹净吗?]

黑犬还没有吐糟完就被一强横的力道提起,往掀开车盖的引擎里塞,嗷叫着挣扎了半晌才脱逃,躲到乔觅背后呜呜叫着,装可怜。孟靖源冷冷哼了一声,倒没有再动手,只是吩咐一人一犬上车。

车子并未直接驶离A市,而是朝城北驶去,好长一段时间,车子停在一家挂着‘万寿无疆’牌匾的店前面,两盏白灯笼挂着,白惨惨的淡光映亮着这古色古乡的门面,犹如穿越时空般的违和感,与这繁华的都市夜色格格不入。

“进去吧。”

乔觅信任孟靖源,虽然好奇这家店是干什么的,却不多问,跟着下车,但黑犬却不愿意了,窝在后座懒懒地说:[爷才不要去见那小草精呢。]

孟靖源根本不管它,拉上乔觅往店里走。

“小草精?”

“是店主,已经有地仙的修为。”

话落,二人已经推开门扉入内,不似别家店的灯火通明,这古朴的小店只在柜台处点着如豆灯火,柜台后读书人的影子打在白墙上,随火光摇曳。

孟靖源大步流星走到柜台前,动静也不小,那人却一动不动,竟然没有察觉。毫无警觉性的店员令乔觅好奇,就着黯淡光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眼中有一抹了悟——原来是卖棺材和寿衣的。

这种店子,谁敢偷了?

“柳瑾鸢。”

不冷不热的一声叫唤,柜台后的人终于抬起温玉般俊秀的脸容,定定地看着来人好几秒,似乎才把人记起:“孟靖源。”

孟靖源完全不准备跟这迷糊得没边的小草多话,掏出被掰坏的金项链和黄符:“逆转。”

“唔唔……这个……唔,你要还回去?”

“是。”

“好,等等。”柳瑾鸢躲在柜台下鼓捣了一会,再起来的时候,链坠竟然修好了:“给,还回去就好了。”

话落,修长手指在算盘上噼啪挑了几下,报也不低的价码,笑眯眯地等着收钱,目光扫向始终沉默的乔觅,蓦地僵住。

“咦?!”

看到这反应,孟靖源眉头轻蹙:“怎么了?”

乔觅不明所以地看着俩人,最后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对视,他记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可对方的眼神明显是‘找到妈’的惊喜和感动,只差没扑上来了,他不禁好奇:“我们认识?”

柳瑾鸢看看乔觅,又瞧瞧孟靖源,不答反问:“你和他在一起?你过得好吗?”

那语气小心翼翼的,带着期许,乔觅睐向孟靖源,后者眉头深锁,似乎也不想不明白这是什么事情,当下他并不隐瞒:“是呀,我们在一起,过得很好。”

“是吗?”笑容爬上柳瑾鸢的脸庞,让这灯火后的人更显风华,他探手从柜台下掏出一张符纸,执笔点起朱砂,笔尖龙飞凤舞,没一会一张新符就成了,他把符递给乔觅:“把东西还了后,再把这个烧给要害你的人吃,那术就锁定那人了,你不会再有麻烦……送给你。”

孟靖源轻挑眉,代接过符,问那迷糊但绝不大方的地仙:“你认识乔觅?”

“认识呀,可是他不认识我。”柳瑾鸢笑得愉快:“我就知道与你有缘,绝对还会再见的,你过得好就好了。”

“咦,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乔觅并不排斥柳瑾鸢,甚至有些微好感,他估计这人对自己是无害的,隐隐感觉还有些别的渊源。

“很久很久,我还是野草的时候。”柳瑾鸢答道,而后卖力想了想:“呃,总之很久。”

废话……孟靖源蹙眉:“准确是什么时候?”他也隐隐感觉到这家伙认识的乔觅,或许是很多世以前,说不定恰恰就与祭祀时候有关。

“就是很久,已经记不住了。很多年前你过得很不好,总是落眼泪,我是你脚边的小草呀,等我努力修成人形,你不见了,本想寻你,可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寻。”越说,柳瑾鸢脸上神色越发雀跃,似乎想提出随乔觅一起去的要求,却被内室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见上面不是够了?”

高壮的男人从内室走出来,孟靖源知道这家店,自然知道这个店员兼保镖不好惹,微微移步护在乔觅身侧。

“虎邪?”

“你的心愿不是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看过了,够了。还有你们别再问瑾鸢,他记不住,何况化形前的事,一枝草,你要他认识多少?”

至此,不需要明说也知道再问不出别的了,乔觅没有死心,无视虎邪散发出警告的煞气,从孟靖源身头探出头问:“那你记得我那时候长什么模样吗?是个小婴儿?”

柳瑾鸢从虎邪身后探出脑袋回答:“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脚倒是白白的,会说话,不是小婴儿。”

“哦,我说了什么?”

“嗯,你说,想要回去。”

“回去哪?”

“不知道哦,你没说。”

“这样哦,我明白了,谢谢。”

“不谢。”

迷糊和天然呆的背后交谈完毕,从对峙到扶额的两个男人无力地反身把各自的责任带开。

“好了,走吧。”

环住乔觅的腰,孟靖源一路让他足不沾地,直至塞进车子里,驶离好长一段距离,见他钻出车窗张望,立即训斥:“立即把脑袋收回来,不然我就在车上吃掉你。”

乔觅眨眨眼睛,缩回来,坐得端端正正的,脸上浮现两抹可疑红晕。

满意地关上车窗,孟靖源边驾驶边分析:“柳瑾鸢修练了好多年,但性格迷糊,何况你与他相遇是在他成形之前,要从他身上找线索根本是浪费时间。反正让他起了念头,以后如果有发现,他自然会寻来。”

乔觅想了想,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忘了问我那时候是男还是女。”

“……”孟靖源眉头轻挑,没说话。

黑犬听出些端倪,联想了一番,大胆假设:[喂,那小草精成精至少两千年以上了,那呆乔是在东周之前认识它的咯?]

车厢内顿时沉寂下来,只有引擎隆隆地轻响,直至乔觅陷入梦乡,他们都不再交谈。

梦中,乔觅推门走进阴暗的走廊,电筒的光束在前方划动,描绘狭窄空间,蓦地背后传来声音响,灯光跟随目光一起回转,却只来得及捕捉在天花上爬过的双脚,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从天花向自己爬近。

心跳怦怦响起,一声尖叫从他嘴里溢出,尖细的,女气的,紧接着他的双腿奔动起来,跌跌撞撞地,身后窸窸窣窣声响如影随形,仿佛下一刻便会罩头扑下。可是不等被扑倒,脚趾下一阵剧疼,慌乱中他踢到重物,整个人往前摔去,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

“乔觅,乔觅!”

[小乔!呆乔!]

脸颊上轻轻的扇拍还有焦急的叫唤把乔觅从梦魇中扯出,他张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一人一犬焦急的脸,眼睛眨巴了一会,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他座椅被放平,他平躺着,额上隐隐刺痛:“嗯………………我梦到被鬼追赶着,摔倒了,撞着脑袋。”

[呆乔,你的脑袋破了!]黑犬在后座扒拉了一会,叼出一只药笨交给孟靖源,吐糟:[以你这个受伤频率,不如把那姓姜的小子叫上好了,好随时急救。]

乔觅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脑袋,看到一手血,微讶:“咦?我们撞车了?靖,你没事吧?”

[他哪里像有事,真把他撞了也撞不出大事来,而且咱们没撞车!]

孟靖源剜了黑犬一眼,让它噤声,才扶起乔觅动手处理伤口,平静的声音隐含着不容忽视的怒火:“估计是你那个贱女人出事了。”

“瑶瑶……看来她真是遇到很不好的事情。”乔觅见孟靖源听了这话整张脸黑得跟古代某姓包的官员有得一拼了,立即扯起微笑安慰:“没事的,把东西还回去就好了。”

孟靖源崩紧下颌,冷笑:“最好没事,不然我把她们挫骨扬灰。”

幸好伤势实际上不严重,只是破皮的伤口出了不少血,看上去比较恐怖,简单处理过后,孟靖源再次驾车赶路,也顾不上超速罚款,赶在天亮前到了乔觅三婶住的小镇里,上门去拍砸,把邻居都吵醒了,才知道三婶一家回乡下老家去了,一行人又改往乡间去。

乔觅的乡下虽然不算什么穷乡僻壤、深山野林,却也是屋舍俨然、阡陌交通、绿意盎然的美丽乡村。

乔家祖代曾经也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出过当官的,出过状元,的确是名门望族之后,在乔家太公年轻时候,身为大地主的他突然卖光田地,带着整家子躲进深山里,竟然躲过了不少祸事,后来乔家人回到乡里,又富富乐乐到这一辈才逐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乔家祖屋依旧是乡中最豪华的房子,乔家人在乡里举足轻重,各个子孙生活算不上大富也是中上阶层,拎到繁荣大城市或者不值一提,但搁在这小镇乡下却羡煞旁人。

晌午,车子驶进这大片村里,立即引来乡民围观,乡村里养了不少狗,平常见到陌生人就吠个不止,压也压不住,今天却异常的安静,这一异像又引起乡民议论纷纷。

车子驶到乔觅记忆中的大宅前停下,这几年大概又修葺过,古老大宅风华依旧,不见颓意。

下了车,有人就认出乔觅来了,议论声浪蓦地提高不少。

“是那小子……”

“乔家的棺材子……”

“有好几年不见了。”

“看,脑袋破了,他回来干什么?”

孟靖源走到乔觅身边,声浪一变。

“流氓!”

“黑社会?!”

“嘘……”

黑犬下车。

“哗!”

“好大的狗。”

“这黑狗长得真好。”

“要是来上几斤腐竹,弄成一锅,味道肯定不错。”

黑犬腹悱:狗你妹夫!弄你一户口本!

乡间的门户,原来就不会锁严,乔觅带着孟靖源和黑犬,几乎是长驱直进,入了乔家大屋里,见到几些堂兄弟,还有陌生脸孔,甚至几个小孩。几年的分别,这家里倒是多了不少人。

“你是干什么进来?”其中一名少妇抱着吊鼻涕的娃子上前问:“找谁?”

“我是乔觅,我找三婶……黄素青,能帮我叫她吗?”乔觅礼貌地答话,孟靖源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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