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秦楼——长是人千里
长是人千里  发于:2013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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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呈上手中的公文。

“吱吱(子槿)”童童回过头来,立刻飞扑了过来。

我连忙接住他。呃,这小子这几天吃的好,又长了几斤。我有些吃力。

“呼……”凌觉非常常的出了一口气。揉了揉脸,

童童满脸的不高兴,口齿不清的开始说

“臭臭,臭臭”

臭,我闻闻身上,没有味道啊?

“童童身上臭臭……”童童扭扭捏捏的说道。

我闻闻小孩子身上,呃,有一股胭脂香,咦,宫里的宫女们知道童童不喜欢胭脂的味道,伺候的时候都是没有涂抹胭脂的,

“今天有人抱了童童吗?”我抱着童童走倒殿内的另一侧,唤来彩蝶,是属于童童的专用宫女。

“回大人,今天司徒小姐抱了小殿下。”彩蝶连忙嘱咐地下的人去准备洗澡水,给童童换衣服。

“司徒小姐?”我有些疑惑的想到,

“是的,今天在陛下和童殿下在花园里碰见了司徒大人的女儿,聊了会天,然后司徒小姐抱了抱童殿下,童殿下很是不乐意,当场就大哭大闹,把陛下气的不行。”

哦,司徒小姐?我突然想起白天他说的话,后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呆的地方。这司徒老儿真是奸诈,

“带童殿下回去洗澡。”

“是。”彩蝶抱着童童下去。

“子槿过来。”凌觉非发话了。

“陛下有何吩咐?”我立在一旁。

“为什么要用龙且代替刘春旺?”

“回陛下,朔州水灾,刘春旺屯兵不出,致使河堤决口,州民死伤无数。龙且是朔州下属小县的守军但是却领兵组织抗灾,其县城在这次水灾中损失最小。”

“哦。”他点点头,把公文放在了一旁。揉了揉额头,

“给我过来揉揉肩,”

“这……”

“别废话了。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好吧”我想了想,反正这里现在也没有人,起身倒了他身后,熟门熟路的开始拿捏,以前觉非练剑累了的时候我经常帮他拿捏,可是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国主。

突然间有些高兴,

“我们来秦国有多长时间了。”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问道。

“大概,也许,可能,有三个月了,”我望天,想了想时间。

他沉默了一会儿,

“自从登基后你就一直叫我陛下。”

“这是礼数,我也没办法,”难道你还想被我占便宜,不是吧,当年可没多见你有多乐意。

“那为什么不见你叫童童殿下,我怎么就见者你在我面前有礼数。”

童童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讲什么礼数,我翻翻白眼。

“其实……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讲礼数的。”

“哦。”手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以后就叫我觉非好了。”他考虑了考虑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叫你表弟呢。”

他脑袋反过来看着我,“表弟?我面两个这样子,你说谁比较小。”

好吧,我摸摸鼻子,这小子个头又长了,常年的习武身体也强壮了不少,而我却还是单单薄薄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如果说一年前我还能在气势上压倒他的话,现在无论是在个头还是气势上都没有丝毫的便宜可以占。

扑哧,他突然笑了出来,一直手扯着我的脸颊,

疼疼疼,诶,跟童童学的这一招,我的脸都要被扯大了。

真是一点身为前辈的尊严都没有啊。

“你说,司徒那个老头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

“作对倒谈不上,我想他是害怕了吧。”轻轻的揉上他的太阳穴,诶呀,这个小孩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害怕?”他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疑惑的闻到。

“你想,现在你新君即位,和朝中的武将却是走的很近,司徒大人怕是担心你重武轻文,他的势力很大程度上在朝中,自然担心自己的权利受到损害。”我想了想说道,

“君王贵在平衡二字,如果想要朝中大臣们都服你的话,自然你首先要保证他们的权利都要保障。”

“平衡”他慢慢的说着这两个字。

“对,你既要保证他们手中有权,又要保证他们之间的权利能够互相牵制,”

“很讨厌这样,”

“没有办法啊,这就是帝王之道。你作为一国之主,即使讨厌也要去做。”

他一脸的不爽,我笑了笑,想起今天传回来的消息。

“你多听听安叔叔的意见吧,他明日就回来了。蕲州的战乱都安定下来了,相信他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他一听,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蕲州,原本是凌越的封地,凌越在退位后据说就是往蕲州的方向逃去了。而安叔叔则率领这卫队去追捕他,一直都没有传来消息,只是今天突然传回来了消息说五日后回朝,按照信使路上的耽搁,时间一来二去的算,正好应该是明天倒。

看样子应该是抓住了凌越。

觉非一直都很不高兴,因为他想亲自去抓凌越,可是作为国主,他是不能这么任性的,所以每天里,他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狠狠的练剑,似乎把所有的木桩都当成是凌越。

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笑了笑,“天色已晚,你早点歇着吧,小孩子还要长身体的。”

“切,说得你有多大似的,”他不满的撇撇嘴。“哦对了,我今天在花园里遇见了一个女子。”

“谁啊,宫女?”遇见,怕是人家在那里已经守了八九天才盼倒你去的吧!

“不是,她叫司徒嫣敛,长的很……好看。”他眯起眼睛说着

我心一颤,接着手突然一抖,

“怎么了?”他睁开眼睛,

“没什么,司徒嫣敛,别是司徒大人的后人吧?”我笑着把手缩了回去。

“唉,就是司徒老狐狸的孙女,今年才刚满十七。挺活泼的一个女孩子,今天在花园里还抱了童童的,可是童童真是的,就知道哭。”

语气里挺是不满的,

“哦……话说,是很漂亮的女子吧

,”

“嘿嘿,是啊,长的很漂亮,”他笑着说道,

“哦,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脸色有些发白。

“哦,那你先回去吧,”他说道,一边傻笑。

晚上,我靠在床上,手里摩挲这玉珏,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真是,一晃就已经三个月的时间过去。

是不是该来的,都来了呢?

这秦地的月色,却和燕国的月色,真是不同,没有轻若浮纱的流云,只是一轮皓月当空。

8.刮片三尺

第二日,安叔叔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回了中州。

“臣虎赍中将安德生参见陛下。”安叔叔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跪在朝堂下。

“平身,安将军,一路辛苦。”

“谢陛下关心,臣幸不辱使命,一举击败叛军”

我偷偷观察这凌觉非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嘿嘿,城府啊城府,

“将军辛苦,今日宫中摆宴,为将军接风。”

上书房,我站在门口,安叔叔和凌觉非在里面谈话,

“还是没有凌越的消息?”觉非烦躁的翻着手中的公文。

安叔叔摇了摇头,

“我不信他还能上天入地了,这个混蛋。”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我们抓住了所有的人,可是凌越这个老狐狸在最后的关头用替身,一个人不知道逃倒那里去了。”

“混蛋,凌越,我非要杀了你不可。”觉非把手里的公文绞着一团。

“安叔叔,你确定蕲州是凌越最后的窝点了吗?”我问

“确定,他的叛军我们已经控制了九成,蕲州应该是他最后的窝点。”

“那你觉得凌越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睚眦必报,贪婪自负,颇有些手段,当年就是因为他一直要的越来越多,先帝对他置之不理后,他就发动了政变” 安叔叔不假思索的说道。

“离他逃脱有多少时日了?”我继续问倒,

如果凌越是这样的人话,他一定会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定会想卷图重来,而现在他手里没有了军队,按照他那么自负的性格,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会躲到中州来,伺机刺杀觉非。

觉非看着我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好,我等着他来。”

“陛下还是小心为上,他现在是穷途末路,死了一个算一个,可是陛下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中心,千万不能出事。”安叔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安叔,”觉非点了点头,

“对了我想建造一直专门属于皇帝的影卫,”安叔想了想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是必要,虽然说凌觉非的武功很高,但是有备无患,

“也好,”凌觉非也点了点头,

实际上,凌越一直都没有动静,安安静静的,就像他已经死了一般,就这样时光慢慢地流逝。

在安叔的指导下,我们一起建立一只影卫,专门保护凌觉非和童童,人员都是从各个军队里面秘密销了档案然后掉过来的,凌觉非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做朔风,日常训练则是安叔叔和我在代领,不得不承认,我只是去凑热闹的,负责一些文职工作,偶尔凌觉非不忙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带上几次。

我一直都听爹爹说过,每个国主都有自己的隶属部队,只听国主一个人的命令,他们的职责和御林军一样,只不过还包括,所有上不得台面或者谁说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交给他们去办,

国家政权虽然逐步稳定,但是财政上还是入不敷出,地方上的税款也收不起,不是因为官员办事不利,而是今年秦国实在是有点倒霉。朔州的洪灾,连累了临近的荆州和楚州总共十万的灾民都在等着要吃的用得医药。但是朝廷真的是拨不出来一分钱,户部更是天天来跟凌觉非哭穷,搞得拨一点钱出来就是要他的命似的。凌觉非整天阴沉着脸,

我看着朔州水灾的公文,幸亏现在还是夏天,不需要御寒的衣物,可是相比而言,疫病流行的可能性也大了,前几天已经派了宫中一半的御医去灾区,希望能避免祸端,

真是苦恼啊,凌觉非为什么没有个哥哥姐姐叔叔伯伯之类的人,这样也好代天子巡牧,去灾区转一圈,安抚人心,现在只有派柱国大将军安叔叔再去灾区了。

这个时候凌觉非下朝回来了,果然脸是黑的。一脸寒冰的走进了上书房,我赶紧屏退左右,嘱咐卫有道不准任何人靠近十丈之类,卫有道一脸了然的样子,我回身关上门窗,正关上最后一扇窗子,就听见后面桌椅的碰撞声,

呵,火气可真是大。我赶紧递上凉茶。

“这帮老混蛋,我迟早收拾他们!”凌觉非接过茶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这么烫,想烫死我啊。”

知道他现在正在发脾气,我赶紧重新倒了一杯,确定没有一丝热气了才递给他。

“消消火气,收拾他们正好。”我安慰他,

他瞪了我一眼,我赶忙补充,“我说的是真的,我正想着要收拾哪些人呢?”

“又有什么诡计了?说说。”他眼睛一眯,

“不是你最近在愁国库的问题吗?我就想着怎么样来钱。”我笑嘻嘻的抽出一个本子,“这是朔风最近的成绩验收成果,看着让人激动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他来了兴趣,拿过本子开始翻,果不其然,眼睛越来越放光,不就他翻完本子,然后看着我,展开了笑容,“果真是听让人兴奋的。”

真罕见啊真罕见,果然笑起来就更帅了,我心里小小的兴奋一下。

“那你是想……”

“对,这可是先下来钱的方法之一。”我得意的说道,

“看你这个得意的样子,那好你说说,你准备先拿谁开刀?司徒左?”他收敛了笑容。看着本子上面记账最多的那个人。语气里有一丝犹豫。

“不行,现在红不能动他。”我缓缓的摇头,然后看了他一眼,似乎脸色稍霁。

“哦?”

“虽然他那个什么钱比较多,但是这个人相当奸诈,派去的朔风基本上没有抓到他什么把柄,而且,他在朝中多年,门生众多,吏部户部的主事都是他的门生,扳倒他不容易,即使我们能扳动,他一道,朝中就要从新洗牌,我们暂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我想我们从一些小角色入手。”

“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来先确定下名单。”

于是两个搬了两个板凳在桌子前,脑袋对脑袋开始商量。

秦国,某些官员在家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凉风一阵,背脊生寒

两个时辰后,

我长舒了一口气,

“呵呵,这下一百万两到手了,”我摩擦的双拳,

他把叫搭在桌子上,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突然他眼神一动,“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还有其他的收钱办法?”

“啊哦是的。”我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这个可就是长久国策了,我只是给意见,至于施行与否就在于你了。”

“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他仍旧闲闲的,躺在椅子上不动,

“就是在全国的商行方面,秦国的工商业比较发达,尤其是商行方面,基本上其他的国家的商会在秦国都有分行,所以,我想让他们捐钱,”

“让他们捐钱?哼,商人重利,怎么会捐钱?”他冷哼了一声。

“听我说完,我是想,让他们捐钱给国家,我们记账,捐款不是强迫,全凭自愿,然后根据他们捐钱的数目,在今后的商业中给他们不同的优惠,比如说降低或是免收几年的税款。”

“这样啊……”凌觉非低头思考一阵,“相比起捐的钱,肯定会比以后几年的税款少。”

“对,而且秦国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市场,那些受灾的州基本的生活用品本身就缺乏,如果我们允许那些捐款多的商行优先进如那些地区的话,他们的利润可就更多了。”我继续把下来的话说完。

“有什么缺点?”他想了想又问。

“缺点就是在未来的几年国库收入会少,而且国家必须投入更多的精力来控制市场,而且在灾区市场上或许会出现垄断的情形。”我想了想,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这些倒不是问题,少是少点,但是其后各个州的税收收上来了,也差不了多少,”他随口说道,

“呃,问题恰好在这里,我想的事,各州的税收恐怕是收不了多少了。”我摸了一把汗来说,

“啊?”

“就是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推行的政策吗?”

“什么政策?啊,”

“就是那个无为的政策,不去干扰各州的政策,三年之内让他们自力更生,自己挣的钱自己用,”我看了他一眼。“这两个政策在一起的后果就是在未来的几年之类,国库收入除开必须的费用之外,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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