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虽然被呛了，不过那一口喝下去，那嘴里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是很是美味，故此这一刻的古蒙显得无比乖巧。古蒙先是头低一下，先是腮鼓鼓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小小的吸一口，凉凉的液体顺着吸管缓缓的流入口中，吞下去满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这次怎么样？”

“很好喝呢，吴言我很高兴。”肚子饱了，又如愿的喝到了如此美味的馀料，古蒙第一次在吴言的面前露出了孩童独有的甜甜笑容。

17.讨好

“是吗？好喝就好，下次在给你带点。”很好，古蒙又一次如愿的煞到了吴言，于是当吴言从小屁孩的笑容里回神，神情柔和，话语温柔。

小屁孩肚子也给喂饱了，饮料也喝了，空间的地里的水果长势也不错，吴言随手摘了个红彤彤的西瓜，吃得嘴齿留香后，决定今天也该退出回家了。只是迫于小屁孩今天的态度良好，故此吴言决定还是先汇报一声“古蒙，我先走了，明天我在来。”

“就走了……”古蒙的话里显得很是依依不舍。

“嗯，我还会在来的”吴言显然很受用小屁孩的这种态度，不嫌罗索的又说了一遍。

“那……”古蒙咬咬嘴唇，显得有点为难。

“没事，说吧，是想要什么东西吗？”吴言心疼了，连忙弯下身子不舍的说道。

“真的可以说吗？”古蒙抬起头直直望着吴言，眼神里满是渴望。

“当然”吴言应得毫不犹豫。

“那……你昨天给我的衣服应该怎么穿，我不会穿，你能帮我换上吗？”古蒙小脸略微红红，双手努力举高那一套衣服，显得无措又有点羞涩。

“这有什么问题，当然”吴言一手拿过那衣服，丝毫不见犹豫的弯身，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古蒙的身上衣服脱掉，然后手脚麻利的换好。看着这身衣服虽然穿上了，但是还是显然有点大，吴言略微有丝不满意，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了吗？”古蒙静静的任着吴言的动作，然后在吴言静止不动时，抬起头望着吴言问道。

“嗯，好了。”

“嘻嘻，很漂亮，我喜欢”古蒙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又是一个笑容。

“没事了，那我走了。”

“嗯。”

等着古蒙的话语说完，吴言略微犹豫了一会，然后身影渐渐暗去，退出了空间。

窗外的太阳依旧不错，吴言懒懒的双手枕至头上，眼睛微微眯起，其实古蒙这小孩子一个人在空间也蛮可怜的，第一次态度那么差也许只是因为一个人无措才会那样，瞧这一次进去，这小孩子多招人疼。

他要好好想想家里还有多少钱，如果去给古蒙买个合适的几身衣服，还能不能买点别的东西。对了，反正空间从这小屁孩出现后，好像除了食物，别的也能带了，要不去给他买点书本之类的。

想至这里的吴言一个骨碌翻身起来，然后床头柜旁拿开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小心的翻出那被他包得好好的存折，看着那存折内的金额皱眉苦苦想着，这些到底应该如何用。

……

空间

那个身影渐渐淡了去，直到不见，然后空间又开始静了下来。古蒙嘴角紧紧的抿起，看着地上还糊乱丢着的饼干袋还有牛奶盒，那个吴言却是出去时忘了拿，而他也不记得了。

只是此刻这么安静，那么凌乱的丢在那的东西却显得碍眼了起来，古蒙弯下身子，先捡起那白色的塑料袋，然后沉默的把饼干袋牛奶盒捡进了袋子里。蹲着的时候，原本就大的衣服，直接衣摆就拖至地上。

古蒙有丝不自在的把那过长衣袖胡乱的挽高。只是当把那些碍眼的东西都捡起了袋子里，一时古蒙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这里……真是安静啊。而一安静就总是忍不住胡乱想些事情。阿玛娘亲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心里燥的慌，而烦燥对于现在的他一点帮助都没有了。

对于，那个叫吴言的，那个叫吴言的到是蛮有趣。似乎对于小孩子的软言软语很没抵抗力呢。而且，原本他的笑容这么好看吗？一笑吴言却是连什么都能答应他呢。

之前叫他拆个饼干什么的那么不愿，可是他一笑，然后软言软语两句，却丝毫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不会穿衣，还那么心甘情愿的帮他穿了起来。“嘻嘻”想到这里，古蒙忍不住小手抚上自己的脸庞，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脆脆的童音在静寂的空间响起，显得分外清脆却也显得有丝怪异。

其实初时的软下来，也只是为了肚子而适时的低头，可是却在发现吴言对于软言软语的他很好说话后，后面却有点故意为之的味道了。

阿玛，蒙儿现在什么也没有，可是蒙儿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是什么都做不到。那么现在蒙儿想收服的第一个人似乎喜欢蒙儿的乖巧，那么阿玛，目前蒙儿是不是应该扮住一个乖巧的孩子利用他来让自己快速的熟悉这些末知的事情呢。

可是阿玛，这样的蒙儿会不会显得有丝不够正大光明呢。

“蒙儿，你要记住，身为皇者，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恒量一切的表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世界都是以胜者的标准说话。”似乎像是真的听到古蒙的话语，古蒙的脑中却是清晰的浮现出他阿玛以前跟他说过的那段话。

也正是这一段话，那古蒙小手握得紧紧的，然后渐渐又放松下来，眼神里满是坚毅。

古蒙，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所以，如果吴言喜欢的是个乖巧的孩子的话，一无所有的你，扮作乖巧又何妨，只不过是几句软语，只不过是几个无用的笑容罢了。这边的古蒙终于心里建设好了，初初迈上了腹黑的第一步。

那边的吴言也犹豫完了，拿着存折的手一紧，嘴角一抿，然后不住犹豫的拉开大门直接往商店跑去。那个空间的孩子初初是讨厌了些，可是想想刚出来时对他的不舍，还有那乖巧的笑容是那么惹人疼，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以后，他相信两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而且会相处的很好的。他确信。

吴言所在的地方并不繁华，所以其实他所要选择买衣服的地方也没大选择。先去农业银行把钱取了六百出来。然后直接奔到惟一比较大型的“联华物美商城”，现在的商城都是比较全面的那种，上到衣服鞋袜，下到零零总总的小零食，只要你想到，一般来说都能找到。

而吴言显然对于这种又不是很挑的那种，直接奔向儿童区，挑了两套料子不错，价格相对比也比较便宜的，直接就准备去柜台付钱，只是路过零食的地方，吴言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转了方向直接往零食品堆里转一圈。

吴言本来就不爱吃零食，家里有的除泡面，饼干外，也没什么东西了。可是那个孩子不一样，那么小正是贪食的时候。

棒棒糖，果冻，薯片吴言印象中小孩子喜欢的吃的东西却是全部买了一份。东西多，价格也不便宜，在收银台付账的时候，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只是一听要三百五十八，吴言还是愣了愣，然后心疼中掏出了钱。回去的路上，吴言提着大包小包，虽然累，却嘴角总是忍不住微微弯起，或者从内心深处来说，吴言还是害怕寂莫的，所以明知道仅仅只是帮小孩买一次的开销，他节省一点都可以用一个月了，吴言却仍旧觉得有点欢喜。

等吴言总是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虽然蛮想看看那个小孩看到他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会露出他想笑的表情，只是想想还是作罢，也不差这么几个小时了。

18.讨好失败

就像今天也不例外，之前因为空间内小孩的顺眼，然后又是一阵狂买，吴言的情绪一直处于兴奋中，而当他静下心了把那功法修炼了一圈后，那理智回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他的存折里，总共只有八百块，去掉今天用的三百五十八块，那么就是说他还仅仅剩下四百五十块钱左右，一天吃饭家里煮算他十块，水电，煤气，房租，还有小屁孩的需求，也就是说这些钱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

那么半个月后，这钱从哪里来？

他没亲人，那么也就不存在亲人寄钱的说法。之前的钱也是半工半读自己赚回来的。之前一个工作刚刚辞职，虽然那还有一个月工资会给他，可是也要到下个月十号，那么减去半个月的开销到那工资发给他这段时间，他能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的，立刻的能拿到钱？

临时工？家教？或者……果然有个小孩子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吴言苦笑，舒展一下修炼后的身体，然后摇摇越想越糊的脑袋，决定从明天开始要努力尽可能多的找些能赚钱的活，哪怕累一点也无妨。

而今天……今天还是先笑了。这会不会也来一个，“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了“吴言对着脑海里突然想起的念头微微一笑，然后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放空思维不一会就睡去。

从小没有亲人的他，早已经不知面对过多少次没钱的困境，可是不一样被他挺过来了，所以他相信，一切都会有办法了。故此这一睡吴言虽然心底有忧虑越也算睡得安稳。

第二日吴言先是一早就把那些大包小包的放至面前，眼睛一闭就欲往空间里去。这些东西都给了那小孩，他也就可以有几天可以不去看他，那么他也正可以利用几天的时间好好想想。

却不曾，这一次却是怎么也进不去，努力了半个小时，头脑放空了半个小时，那个空间却是迟迟不出来，吴言睁开眼，有丝困惑，这不是头一次两次进去了，如果是头一两次，他还可以觉得是他的进入方式有问题，可是如果有了空间已经好几个月了，每次都很顺利，为什么这一次会不行呢。

“蟋蟀“吴言的手无意识的一动，带动了紧紧牵住手上的袋子。吴言望了望手中的袋子，嘴角微微一抿，随即苦笑，如果什么都没问题的话。那么只有可能是一点，他带入的东西太多，空间拒绝那他入内了。

想到就做，吴言先是起身，把身边的袋子拎起然后直接把那一袋的东西分成四份……想着以前每次进入时拿的东西，吴言坚定的把原想的四份改成六份。然后再次拿起那小小的一袋拎至手上，躺在沙发上放平身体，闭眼放空思维。十分钟后，吴言看着眼前熟悉的空间场景，吴言嘴角抽抽，无奈苦笑。这空间真是无比个性啊，起初只能拿食物，好了，莫名的给了他一小屁孩，总算可以带非食物外的东西进来的。可是却只能带这么一点点……“蟋蟀“吴言轻轻摇了摇袋子，里面的东西应声发生声音。这个袋子里面，恐怕连一斤的食物都没有。

果然想用空间赚钱是错误的想法吧，吴言挥去昨日想赚钱时隐隐的想着怎么利用空间赚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吴言，你来了？”穿着一身过大的衣服的古蒙，原本静静坐着，下巴格在膝盖上。此刻看着吴言渐渐清晰的身影，却是用着软软的声音喊着话，脸上露着大大的笑容。身子也是直接一个骨碌起来，“怦怦”的跑着往吴言的方向。

那模样，那神情，怎么不招人疼，不招人爱。此刻的古蒙就像之前两日的古蒙似被人附身了般，而此刻的他终于夺回了他的身体控制权。当然，真正哪个才是原本的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吴言看着古蒙跑过来的身影，嘴角无意识的微微上扬，变下身以迎合古蒙扑过来的身影。

“这是什么？”古蒙在触碰到吴言身体的时候微微一僵，然后身体整个放松，任着吴言以环抱的方式抱着他，睁着一双黑亮的眼前抬起头满是好奇的望着吴言。

“一些吃的，还有给你买了两身衣服，你身上这一套毕竟是我小时候穿过的，不怎么合你身。”“哦，吴言我很欢喜呢”古蒙淡淡的看了一眼吴言手中的袋子，然后立刻收敛住眼神望向吴言，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当然声音也是软软的，甜甜的，确实在说着他收到吴言的东西的欢喜。

只是如果仔细想想，一个孩子真是很是欢喜一样东西的时候，应该不是直接匆匆说完一声谢谢，然后就迫不及侍的拆着手上的东西吗？而古蒙这种……明显只是在说违心的话，或者也可说只是刻意的讨好。

“哦，那就好，喜欢就行，对了，我要先出去了。”听到古蒙的话的吴言，却没想那么多，反而得到了如昨天所想像中一样的反应，吴言觉得很满足，也觉得那钱花得果然值，不过原想在跟古蒙磨蹭什么的吴言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直直站起，匆匆跟古蒙说完后，身影却是淡淡隐去。

“……”就这么走了？他的讨好才刚刚开始？就这么一会，他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让吴言对他言听计从，然后他可以装作使小性子要求一些东西呢。真是……看着已经消失身影的吴言，古蒙忍不住想叹气，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古蒙，来拿着，这也是你的。”还不等古蒙懊恼了多久，那消失的身影却又是突然冒了出来，手上依旧拿了一个袋子，照吴言所说，应该里面东西。

“哦，吴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古蒙就着声，手慢腾腾的接过吴言手上的东西。头微微低着，实足像个有点闹别扭的孩子。其实古蒙更想要的是能够笑着显得很意外的样子，只是显然笑容决定罢工一会，怎么都笑不出来的古蒙也只能无奈作罢。

“怎么会，因为每一次空间里只能拿一点东西，所以我只能分成了六个小袋子，而刚刚进来后，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看能不能缩短时间而多进几次，却不想原本试试原来还真行。”显然古蒙此刻的表情让吴言很是适用，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吴言却还是忍不住解释了起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嗯，我知道了，吴言，你真好。”古蒙抬起头，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感动。

“……那我先出去了，还有四袋了，抓紧时间看能不能跑个四趟。”吴言略微别过脸，然后迅速的退了出去。话说，一次两次看着那小孩的表情还很受用，可是用不用每次看到他都那种表情，虽然那种被依赖的感觉不错，可是这孩子会不会太过了点？而且，好像就前天还不是这般模样吧。

算了算了，也许只是一个小孩子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害怕罢了。吴言轻轻的叹了口气，收敛住心头微微升起的怀疑，那只是一个孩子啊。他还想这么多干什么？“真是……”难道他的表现不好吗？为什么第一次吴言还有感动受用的表情，第二次怎么直接别开脸，不望向他了。明明他记得以前宫里的侍人都这样哄主上的，而且话说的还比这好听多了，还是他的词语太简单了？是不是想试着用些别的好听的词，可是阿玛以前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啊，那些侍从的话，虽然有印象，但……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

也不知是吴言受不了古蒙那露骨的拍马屁，还是体谅古蒙大概一时找不到好的话语来夸他，或者只是单纯的要抓紧时间，接下来的四趟吴言显得很沉默，每一次都是把东西放下，然后直接退出，在进来，在放下。

第三次，古蒙原还想试试他的话语，可是看着吴言快速退去的身影也就作罢，之后看着吴言既然没有心情听他说话，古蒙也就懒的在刻意去奉承了。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别扭。

一时之间到很是安静。古蒙就那样乖乖坐在地上，双手环膝，睁着一双黑得透亮的眼睛静静的望着吴言时隐时现的身影，渐渐的，原还想挣着的古蒙却是觉得越来越困，然后却是甜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