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吴言确定这一点的，正是他在那种子种下去五日后，却那土壤什么反应也没有后，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担忧到最后的怀疑。那天他也是那么静静的望着土壤半响后，然后嘴角微微抿了抿，弯下身子就欲把那土壤挖开。

“吴言，你在干什么？”一直沉默不误的古蒙看着吴言的动作突然开口。

“五日了，这种子还没发芽，我估计死了，准备把这坑挖了种些别的好了。”

这话吴言说的分外可惜，想也是任谁对这怀着满腔期待，还指望着这能给他的生活有些不一样呢，结果不管理他把那买回来的那本书翻多少遍，研究多少次，对着种子换着方法作用，不发芽就是不发芽。而他现在惟一能做的，除了接受还是只是接受，只是明知道没结果了，这么看着还真闹着慌，还不如换点别的种种，看着绿意然然的模样转换一下心情。

“吴言……”古蒙望着吴言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古蒙？说没关系的。”吴言站起身，对着古蒙笑笑，态度很是温和。

“吴言，能不能不要把这些种子拔了？”大概是吴言的态度不错，古蒙支吾了几声，终于把他的要求说了出来。

“为什么？”

“这……”古蒙望了望吴言，嘴唇无意识的咬紧，小脸皱的死死的，显得很苦恼。

“古蒙，这种子我留着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告诉我理由。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要相信我，你也只能想信我。”吴言不想逼古蒙，可是做为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他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建立彼此信任的第一步。

“我……我……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知道这种子并没有死，还……还有着生命力，而且也正在努力的想挣脱出来，它也也想生长。”古蒙望了吴言很久，很到吴言以为今天没有结果时，古蒙小手握着紧紧的，却一字一字把他的思想表达了出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呢？”

“吴言，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能知道，从你第一天把这种子种下去的那一瞬间，我就能感觉到。还有这……这……这……我都能感觉到。”古蒙依次点了点了空间那之前种下的西瓜，田瓜之类的果藤。脸上显得无比无助“吴言，我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已经疯了？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这些？我明明不想知道，可是那些感觉却是那么强硬的挤进我的脑袋里，跟我说，它们要生长，跟我说，它们口渴了。吴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越说古蒙越是显得害怕，头发已经在他的烦燥下抓成一团乱麻，可是那样还是不够，但是古蒙却又不知办般？只是抬起头，满脸茫然无助的望着吴言，似乎吴言已经是他最后的依靠。

“没事……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也许只是因为你在这里呆久了，他们把你当亲人了，所以你能感觉到。”这样的古蒙太令人心疼，吴言一个跨步把古蒙抱进怀里，左手轻轻的拍着古蒙的背部，嘴里一直低低的安慰着。

“真的？”古蒙抬起头，望着吴言不确定的问道。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这样？”

“嗯”

“呜呜……呜呜……吴言，我好怕好怕……我明明……对……自己说不能怕的……可是还是很怕……呜呜”像是在吴言的一再肯定下得到了安慰般，强忍着的古蒙在又一次得到吴言的确定后，终于忍不住把整个脑袋挤进吴言的怀里，一边呜咽着，一边说着他的恐慌。

26.发芽吧！古湛草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的发泄，还是吴言的安慰对于古蒙起了作用，那天眼红红的古蒙在终于哭好了之后，脸红红的把吴言赶跑了。

是的，赶跑，第一次两人没注意，可是这一次却也很明显的在古蒙说道，吴言，你先出去。然后哗的一声，吴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到了房间。这个事实令古蒙惊讶，这个事实也令吴言苦笑，明明是他的空间，为什么他为什么他却被赶出来了，而相对比的，这个事实却是令古蒙很欢喜，很得意。

当然后面这两个是吴言猜出的，反正不管是哪个原因，总之从那天之后，古蒙的态度就变了，那小心翼翼的讨好不见了，那动不动就说上一句，吴言你对我真好，我好高兴也没了，反而是对他的要求开始多了起来，

“吴言我好无聊，你给我买点消磨时间的东西来吧。”

“吴言，你告诉我外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吴言，这饼干我吃烦了，你不跟我说有什么巧克力的饼干吗？下次换那种拿进来。”

当然古蒙对他也不仅仅只是要求，有时开心至极了，会整个缩在他的怀里，然后小手紧紧的环着他。然后说着他的回忆，有时候也会在他进入空间的时候，告诉他空间内的水又变清了，那些草儿又告诉了他些什么事情？

只是两人都在刻意避过一个话题，关于古蒙的出去，吴言是有心无力，而且那夜水果男对他说的话，虽说不在意可是还是在心里烙了根，他还是决定等把种子种出来了，看到那要货的货主在视情况而定。而古蒙却仅仅只是因为，如果有些事情不可能的话，干脆就彻底死了心，也比有了希望在失望好。

也就这样很快十天就过去。只是每天一遍一遍的望着那种子末发芽，就算古蒙跟他说他种子活着，吴言也暗暗决定，如果明天……不后天还不出的话，他火起来就拔了，这样还真是闹心呢。

“吴言，你是不是差不多到时间出去了。”静静看书的古蒙翻看完手中的一页书后，突然抬起头问着吴言。

“啊……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那么古蒙，我明天在来。”吴言听到古蒙的话语后，细细的感应了一会，果然如古蒙所说的，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对于古蒙这种感知吴言已经不作惊讶，具古蒙所说，也是从他开始感应到这空间的一切那天开始的。他，吴言的进入时总会惹起空间的一阵骚动，所以他会感知得到。而吴言的离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意味，一般来说吴言如果时间差不多要离开始，吴言的气息就会不稳起来，而这种不稳当然会让古蒙感受得到。故当古蒙第一次试探的问到这个话题后，吴言也是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揉着古蒙的脑袋笑着说，好了，以后不用等到头痛才知道差不多该离去了，因为有你这个准点闹钟了。

“嗯，吴言再见。”古蒙低下头，又继续翻着他的书页，就仿佛吴言的离去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般。

吴言也不在意，反而是带着笑意慢慢退出。然后看着房间想着，最近古蒙老在抱怨饼干不好吃，而既然古蒙已经跟空间心意相通了，那他可以不可让古蒙叫空间去除掉那一次只能带一斤东西的破规矩，然后他可不可以直接把那些锅啊盘啊放进空间里，然后就直接两人一起在空间里煮饭吃了？可是那空间里，他用什么煮饭，煤气？可是煤气难道也可以以无线的方式连入空间？

吴言摇摇头，摇去心头越发不靠谱的想法。不过，明天说不定他可试着煮一碗面带到空间让古蒙尝尝，虽然等出来，肯定手脚僵硬了，可是想想古蒙都来了一个月了，却连个熟食也没吃过，也太可怜了。嗯，就这样办。心头下定决心的吴言像放下了一件心事般。一夜好眠。

……

空间内

“哗，哗。哗”一页一页翻着书页的声音突然开始变得响亮了起来，而这声音也让一直低头紧闭着嘴唇像是专心致置看书的古蒙烦燥不堪，“啪”忍耐的又看完一页的古蒙像是突然到了极限般一把把书丢在地上。然后就那样嘴唇紧紧闭上，眼前直直望着吴言消失的方向。

很久很久，或者也仅仅只是一会，反正对于没有的时间概念的空间内，一切关于时间的流逝都开始无关紧要了起来。

古蒙突然站了起来，小脚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却也走得无比坚定。而他的目的地很简单，赫然就是那末发芽的种子。

只见古蒙在那种子的面前停下脚步，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土壤，眉头皱得紧紧的，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头微微侧了侧，像是在凝听什么般，然后明明并不见古蒙开口，可是空间中的空间似乎在异常流动般。

“喂，你为什么还不出来？”明明没有人，可是古蒙这话却是说得坚定不已，当然如果此刻有人就会发现，其实古蒙这话是对着那几株还末出芽的种子说的。

“我……我……我们也想……可是……总少那么一点力量……出不来。”半响，微微弱弱像是婴儿般的细细声音突然出现。

“每次问你们，你们都是这个答案，我已经等了半个月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古蒙嘴唇咬了咬，话话突然重了些。

“不……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其实大人如果想像我们出来，只要贡献一点力量给我们就可以了。”那个声音听到古蒙的声音越发慌了，细小的声音越发细小，然后像是突然被古蒙逼急了般，弱弱说出如上的话。

“哦？贡献力量？我吗？”

“是的，大人，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那么我们明天……不，今天一定就可以出来了。”那声音像是听到希望般突然激动起来，只是看着古蒙直盯盯望着他们的样子，明明知道有土的掩盖，却还是像害怕般，声音立刻又小了下去。

“是吗？“古蒙突然弯下身去，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那土壤就是戳了戳，再戳了戳，全然不管在他如此的动作下，那呀呀呀呀哀叫的声音，或者听到了也全当背影音乐来听了。

半响，像是终于玩够了般，古蒙终于站了起来，拍拍手上沾上的土质。淡淡开口“你们不要骗我，最好真如你们所说的，要不然……”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那声音在古蒙的折腾下，连缓口气都像来不及般，听到古蒙的话连忙一迭声的应道。

“好，那要怎么做？”

“这……”

“嗯？难道你们不知道？”古蒙人虽然小，可是从小以皇家教育而成长的他，对于怎么样的态度怎么样的语气威胁人，那可是轻而易举。

“不是，不是，只要大人把手放在这土地上，然后念想里面想着，我允许我的力量分享与你们，其他的我们来做就行了。”

“好。”古蒙应了一声，却并不见动作，反而又是那么直盯盯的望着那土壤，直到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那几颗种子有种瑟瑟缩缩的感觉，才算满意的笑了。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虽然古蒙并不清楚到底他身上有什么力量之类的，可是他所要做也只不过是伸出他的右手附在那种子依附的土地上，然后全部神情放松，一遍一遍的想着“我允许我的力量分享与他们。”

‘

然后只见空间瞬间大亮，当然到底有多亮，古蒙并不清楚，只是不同于平时的灰蒙蒙，就算此刻古蒙闭着眼睛也让他的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再然后就只是等侍，不过这次的等侍并末让古蒙等多久，因为在那亮光渐渐消逝后，他明显得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在流逝的感觉，一点一点，然后速度渐渐加快，越来越快，快到他似乎都无法掌握的时刻，古蒙已经听不到那些种子早在一遍一遍尖叫够了够了。

那一刻，他开始害怕起来，那一刻古蒙有丝后悔，为什么他会在吴言一遍一遍的询问这种子为什么没发芽而失望的脸庞下觉得不安，觉得看着不舒服。然后头脑一发热就想着他一定要帮帮他。

可是，难道他就这么死了吗？死的不明不白，死了估计吴言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或者只是感慨一句怎么就死了，然后就把他忘了。

不，他不要这样，他不想死，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阿玛娘亲他还没见到他们怎么样，他怎么可以就死了，我还要出去看看吴言说所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我不要死不要死！！！

“怦！！！呼呼呼……”在古蒙心头的念想越发强烈的情况下，突然古蒙感觉到一股推力，推开他与那土壤的接触。然后在古蒙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下，他被这种推力重重的摔在离土壤半米左右的地上。只是此刻的古蒙丝毫顾不上痛，反而是那种后怕，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他就死了，不明不白的死。就连上一次他都这么害怕过，而当终于确定他不用死这个事实后，古蒙忍不住重重的喘息了起来。

“呼，呜呜……”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努力的站了起回，却还是站不起来的古蒙任着无力的自已整个摔至于地上，然后望着那什么也看清的空间的上空突然低低的呜咽了起来。他好害怕，可是有谁能够安慰安慰他。一个人也没有啊，吴言，吴言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了。

27.一月一年

“大人……对不起……你没事吧？”低低的略逼颤抖的声音突然在古蒙的脑海中响起。他们知道他们闯祸了，可是那个事情其实他们也无法预料啊，原本想着也只是吸食一点大人的力量而已啊。此刻看着古蒙的模样他们慌了，推推攘攘之下，一个种子硬着头皮向古蒙开口。

“没事，你们能量吸够了。”古蒙胡乱的抹了把眼泪，然后用手遮住眼睛，他可不要被别人看到他这般模样，不过这声音也提醒了他，他刚才到底是因何会这样，不过所谓的秋后算账就算了，可是既然都差点连命都付出，那么总要知道结果怎么样。

“够了够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出芽来。”听到只是问这个问题，那种子欢乐了，只要不是要他们的命，不就长芽吗？反正他们也要长的。

“嗯？一点点力量要晚上长，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吸食的不是一点点力量，还是你们想把那些力量还给我

？”古蒙感觉到身上终于不像刚才那般无力了，突然坐了起来，双眼瞪着大大的望着那土地，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在那些种子看来，却是一点也不显得温柔，反而很是恐怖。当然其实古蒙所说的把力量还回来，恐怕只有天知道，可是这并不影响古蒙这话语里那赤、裸、裸、的威胁。

“这……”那种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互相商量一般，然后只见那种子微微扭动一翻，然后全身开始泛着淡淡绿光，不一会坚硬的外壳突然开始破裂，一根细细的小小的两片叶子突然从地里努力的挣脱了出来，那小枝芽一直努力的长着，直到长到一厘米高后才停下动作，一株，两株……整整七株都是如此。

这些动作，一般人并不能看到，要看到的也顶多只是那冒出土后的那一段，可是古蒙看得一清二楚，而这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感受过。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终于用出他的力量的缘故。

“大人，这样可以吗？”小小的叶子左右晃了晃，明明只是没有表情的叶子，古蒙却硬生生的像看到一张张谄媚讨好的笑脸。

“嗯，差不多。”

“嗯，差不多。”古蒙看看不是很满意点头，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半个月这种子都没冒芽，结果一冒芽却直接长成了半成熟的状态任谁都会怀疑的。

“大人，那我们却休息了。”小小叶子又是左右晃了晃，似是开心至极，也是刚刚从古蒙那里得来的力量现在也只是用一半，剩下的一半刚好可以让他们好好的休养一下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