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有了(生子)——李顽
李顽  发于:2013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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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韶析继续纠缠道:“说说嘛。”如果说好奇心真的可以害死人,皇韶析恐怕早就轮回过五百遍了。

皇韶杨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皇韶杨和皇韶析并不是亲生兄弟,皇韶析是皇韶杨叔叔的儿子。只是那位叔叔因为某些原因被囚禁在宫中不被允许封王,所以皇韶析也只能陪着他的父亲一起呆在宫里。皇韶杨和这个弟弟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皇韶析小时候的确聪明可爱——皇韶杨自然格外喜欢这个弟弟。何况皇韶析直到现在也被皇族势力监视着行为,不要说钳制皇权了,连王爷的权力也不是很能被保证,两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皇韶杨对皇韶析几乎什么话都可以说。

于是皇韶杨便把这些日子的遭遇掐头(用怀孕做借口躲出宫)去尾(被左岸赶出魔教)简略地告诉了皇韶析。

“哇,还真是离奇的遭遇。”皇韶析笑嘻嘻地道。

皇韶杨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皇韶析摇摇头,叹息着道:“我看我还是不了。”

“那你怎么办?”皇韶杨有些担心皇韶析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毕竟在他心中,皇韶析还是那时候依靠自己保护的七弟,“还是住在我这里好了,我实在不放心。”

皇韶析道:“我是有难言之隐的。”言下之意,无可奉告。

“唉……那你若是需要帮助,一定要来找我。”皇韶杨拿他这个七弟没辙,只好道,“一起去吃一餐饭,总可以吧?”

皇韶析点点头,应了。

皇韶杨想不到皇韶析竟然比他还熟悉盐城的情况,竟然主动要求找饭馆,皇韶杨自然欣然应允。

皇韶析寻的那个店子的菜肴倒是的确美味得紧,虽然没有包间,只能在大堂坐下,皇韶杨看在菜肴的份上便也就不在意了。

吃完饭,皇韶析便提出要走:“哥你把你的地址留给我,我以后再来找你。”

看来他要去寻找的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皇韶杨便不在意皇韶析这随时准备走人的态度了,反而在潜意识里期待起自己即将出现的弟媳妇的模样来。

“咳咳……”皇韶杨这边正得瑟呢,忽然觉得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冲上喉头,只觉得非常难过,伏低身子干呕起来。皇韶析看起来十分担心地露出了愁闷的脸:“我说哥,你该不会……”

作为将皇韶析从小带到大的皇韶杨,和他几乎已经达到了心灵相通的程度,自然明白皇韶析即将吐出的话是什么:“闭嘴!咳咳……”

皇韶析立即噤声。

看来皇韶杨真的生气了。他便更愁闷了,心道:皇兄平日脾气可是非常好的,现在却这么快就动怒了,莫非真的……

皇韶析叹了口气:事情这是棘手了啊。

更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去找人啊?

此时,魔教。

许帷明再次召来了五大堂主:坤水堂堂主博水夭,炎火堂堂主唐赤遥,厉雷堂堂主雷曜,玄风堂堂主齐风谣,裂土堂堂主第五窈。

“不知教主召我五人来此,是为何事?”博水夭左右看看,见谁也不想出头说话的样子,只好向前一步,独自发问。

许帷明对这五个人也无须隐瞒,便直接地道:“教中有叛徒。”

唐赤遥非常没有眼力见地接口道:“我早就说了,那个皇韶杨就是狼子野心。”

第五窈瞪他一眼,博水夭也不动声色地将他拉回到自己身边。

许帷明这才缓缓地开口,将前些日子和左岸的争执说给了五人听。

唐赤遥先是一愣,再是一怒:“这左护法是怎么搞的,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原来都是这家伙把现场破坏光了!”

雷曜轻轻“哼”了一声,估计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博水夭看向许帷明,道:“那么教主的意思是……”

“监视左岸。”

唐赤遥和雷曜都怔了一会儿,但他们毕竟是靠着自己的智慧爬到五大堂主之一这样崇高地位的,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许帷明的意思。唐赤遥连忙问道:“左卿用他贼喊捉贼?”

“既能光明正大赶走皇韶杨,又可以从教主这里脱罪,还能得到《拂玄经》,左卿用可真是厉害啊。”第五窈落井下石地给左卿用直接定了罪。

齐风谣难得皱起了眉头,对她道:“没有拿到证据之前,我们只能怀疑。”

第五窈冷瞥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许帷明对五人道:“等右离回来了,就交给他吧。你们这些日子先跟着他,找出《拂玄经》的线索才是要紧。风谣,第五,你二人亲自去监视他,假手他人只怕生出变数。水夭,赤遥,你二人便从旁调查,看他和什么人接触过。雷曜,你……”许帷明怔了一下,“你……好好保重自己就可以了。”

雷曜抬起头,射出锋利的、充满杀气的目光。

四人都捂着嘴默默地笑。

雷曜又“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只听“砰”地一声响,雷曜狠狠地磕在了门板上。

看来雷曜这个月犯的是“门太岁”。

众人异心同思地想到。

第十四章:青楼(四)

皇韶杨正狼狈地躲在青楼某间小套房的屏风后的浴桶里。

如此狼狈并不是他的本意,事实上他也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本来是在做什么来着?

对了,找衣服。

原本在衣柜里大肆给皇韶析找衣服的皇韶杨只觉得一阵恶寒,同时,大门有如阴风扫过一般缓缓开启,两个纠缠的人影挤过慢慢打开以至于过小的门缝冲进了房间。

皇韶杨本以为闯进来的是客人(毕竟这里是青楼),所以不敢擅自跑出去打扰二人好事。

当皇韶杨发现这二人并不是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离开的好时机。

“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话?”说话的人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只是平常温柔又温暖的语气,在暴怒的低气压压迫下变得无比冰冷。

“我什么没有听你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找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就帮你去做什么,现在哪怕你说要改建我也毫不犹疑地改建,我什么事情没有听从你的指导啊?”暴冲的声音属于常安——前一个声音,自然属于雪弥。

雪弥冷冷地开口:“我只是叫你去多招些朴实的男人进来,什么时候叫你去开小倌馆了?”

“那我也只是叫那些男人到你那边报道,我又什么地方做得不如你的意了?”

“够了!”雪弥揪着常安的衣领将她拽到桌子前,似乎想直接动手,但最终还是舍不得地将她狠狠按在了坐凳上:“我说过,我不需要成亲,你不需要那么着急上赶地把男人往我面前送!”

常安也怒了,顾不得许多地挣开雪弥的束缚站了起来,两人身高相较,而此时常安的怒火流于面上,看起来,气势竟然还压过了雪弥几分:“我还不是担心你?等你真正遇上你就知道那感觉了,你现在什么人都拒绝接近你怎么可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啊!”

“……我自有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雪弥吼完,一室安静。

皇韶杨隔着屏风,忽然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很快,那啜泣便成为了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

“常安?常安你先别哭……你……”雪弥惊慌失措起来,连忙拉了一个凳子在常安的身边坐下,悉心安抚道:“你别哭,你……”可是,平时口齿伶俐的雪弥,却在此时仿佛退化成了三岁小孩,除了一句“你别哭”,什么也都挤不出来了。

皇韶杨捂着嘴噗嗤笑了。

这两个丫头,还真是别扭啊。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发现了常安和雪弥的另外一面?嗯,这样才比较像两个干妹妹的年纪啊!

皇韶杨已经考虑到这里去了。

等皇韶杨从自己的幻想中苏醒过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满室“呜呜呜”的哭声变成了“嗯嗯嗯”的口水交换声,虽然不敢说娴熟,但也敢自夸算是相当有经验的皇韶杨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声音,可是……

“雪弥……嗯嗯……你在做什么啊!”常安一开始还沉迷于迷乱的感觉中,但很快,她就感到了一阵不甘心的屈辱感,狠狠将雪弥推到一边,可——不对啊!常安急忙冲上去在雪弥胸前又捏又揉了一会儿,怔了——这是女人啊?

常安可怜的脑细胞能装得下男人和男人已经够了不起了,女人和女人,她真的不明白啊!

而被推开的雪弥此时也仿佛点燃了什么似的,忽然跳到了常安面前将她按在了桌子上,低下头找到薄薄的嘴唇,便狠狠地啃了一口。

“疼!”常安尖叫一声,雪弥也仅仅是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起了自己的行为。

“雪弥你住手!呜呜呜……”

“不要……”

“好痛你放开啦!”

“你……你不要老是弄同一个地方嘛……小心我报复哦!”

“……嘿嘿,看到没!总弄同一个地方是很难受……等等,你这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不良声响在房间中持续了半个下午的时间,等皇韶杨面红心跳地逃出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月上阑干。

已经这么黑了,那,到底要不要出去?

皇韶杨有些迟疑了。

但……没关系吧,毕竟自己可是有暗卫护身的!

这样一想,皇韶杨立刻又觉得自己信心百倍了。

【删除】何况皇韶析暂住的屋子里离这里又不远,是吧?

更重要的是,他有暗卫护身……诶,重复两次了?【删除】

于是皇韶杨拿着衣物便开开心心地冲向了皇韶析的屋子。

令他想不到的是,养尊处优的自家弟弟(其实在被监视的那些年,得到的压力明显要大过得到的权利,只是皇韶杨神经粗加上皇韶析掩盖得好罢了)竟然住在一个平凡普通的草屋里。远远地,可以看见那草屋中还透过窗户,漏出点点星光。

不知为何,明明是个陋室,但皇韶杨却莫名觉得那屋子很温暖。

于是皇韶杨慢慢地接近了那间屋子,想先看看情况再进去。

想不到方一走到窗户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激烈的喘息声。皇韶杨大惊失色,心道皇韶析还不过三六年华,怎么可以将大好青春浪费在儿女私情上呢?何况他并未听说弟弟有成亲,这还未成亲就行苟且之事,这女子恐怕不是良善的姑娘。

于是皇韶杨悄悄捅破了窗户纸,想看看里头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戳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情况和自己所想象的根本完全就不是同一回事:

原来发出那销魂声音的是自己的王弟,而王弟不过是正在享受细腻的贴身按摩罢了。为他按摩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和天然的书生,而且看起来,似乎对自家王弟有莫名的情愫?崇拜?呃……难道王弟也要进入这个怪圈了不成?

可是……阻止的话,自己不是更加没有资格吗?

皇韶杨越想越觉得混乱,索性留了一个暗卫寻个空隙将衣服送进去,自己大摇大摆地回青楼去了。

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熟人将自己拦在了路中央。

“是你——”皇韶杨先是一愣,再是大怒,一见这人,之前发生的一切糟糕回忆通通想起来了!被绑架、被拐走、被威胁……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害,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真龙之体福大命大!虽然主谋不是面前这喽娄,但毕竟这家伙是主要执行人!

现在竟然还一付“抓到你了”的表情将他大大方方拦住!

想怎样?

履行诺言吗?

于是皇韶杨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立刻想出了一个无比恶毒的主意!

“废了他武功,给我丢到常安门口!”

哼哼……明天你就哭吧……

厚黑的现任帝王笑眯眯地带着一大群黑影随扈和一只被打昏的俘虏嚣张地回到了青楼。

上次,是这家伙驾着马车把自己送来的,这次,是自己的手下将这人抬来的……皇韶杨一时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虽然小倌不用接客,而且这家伙看起来也肯定没什么人气……但是在常安的训练手段下走一遭,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上回亲眼见过一次常安训练手下的过程,皇韶杨连连感叹:

这年头歌姬都是竞争上岗啊……

第十五章:青楼(五)

一晃眼,三个月……一般的三天过去。

皇韶杨在青楼呆久了,竟然也跟着生出了惰性,平日里弹指一挥间就过去的三天仿佛炼狱一般,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精神。

以前过久了每日批折子的生活,便对自由的宫外产生了向往;现在每天都好吃懒做混吃等死,反而又怀念起了过去忙碌的时光。皇韶杨叹了口气:人啊,真是贱骨头贱骨头。

话说回来,陷入爱情的家伙不是贱骨头,是混淡!

先不论和雪弥关系突飞猛进的常安最近越来越将他视为空气,而每日忙着哄书生开心的王弟也不再来探望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来到长安街的时候,一个都不认识,什么都很陌生。

哦,对了,那时候身边有个熟人。

皇韶杨噗嗤一笑,跑到了青楼的头牌房——没错,那家伙天赋异禀,在常安手下呆了三天,立刻就可以以头牌的身份出门接客了。只是那家伙打死都不肯迈出房门一步,常安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带着一个面色冰冷甚至是面带诅咒的头牌去见客户吧?

那么,趁此机会,说服这家伙吧!皇韶杨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心,这样想到。

一边想着,皇韶杨来到了那家伙——哦,得好好称呼名字了——宋逾尹的房间门口。

敲,敲不开;

于是皇韶杨果断地踹开了门,对身后的手下们丢下一句“修好”,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宋逾尹正摆出一张伤春悲秋的残念之脸,痴痴地望着窗。

皇韶杨呵呵低声笑了笑,被敏感的宋逾尹发觉,立刻朝他瞪眼道:“笑什么!”

“笑你啰。”皇韶杨又呵呵笑了几声,走到宋逾尹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的发旋,不知在想什么。宋逾尹只觉得一阵恶寒,连忙道:“你又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啦。”皇韶杨拍了拍宋逾尹的肩膀,抽了条凳子垫到屁股底下,这样便和宋逾尹平视了。

当目光交接的时候,他非常准确地从宋逾尹的目光里挖掘出了一丝躲避,心中记下了这个细节,便接着道:“呐,所谓头牌什么的,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

宋逾尹差点把桌上的茶杯们统统扫到他身上,砸他个粉碎。

“这叫开玩笑?”宋逾尹失控地确实也这么做了。

皇韶杨闭上了嘴,等宋逾尹发泄够了才缓缓道:“我明白你这段时间在常安手下一定很不愉快。”

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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