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文物当媳妇 下——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3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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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没力气骂他,颤颤的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很疼吧?”小瑞摸了两把陈文昭的大腿,喘着粗气问。

废话!

疼不疼我插你一次试试!

陈文昭真懒得理他了,别过脸不说话。

“抱歉……”小瑞低声说着,忍不住去吻陈文昭线条美好的侧颈,又顺势吮了吮越发鲜红的乳尖:“主人,好美……”

被逗弄地身子发颤,陈文昭全身又热起来,因为这种短暂的快感被强行进入的地方也稍微不那么排斥了,陈文昭赶紧要求:“要做就快……别那么多……废话……啊……”

刚说完,小瑞就应声动了起来,迟缓的抽插每一秒陈文昭都觉得要死了似的,下一秒又跟着再死一次,也不知道这小子都到这一步了还那里来的这么多怜惜之心,刚才发狂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

“啊……你他妈的……别,别这么……拖拖拉……拉……啊啊……快点……”

啪嗒啪嗒的声音随着响起来,陈文昭张大着嘴,发出疼到极限那种没了嗓音的气声,已经没法子顾及面子和尊严,他只有双手狠狠攀住小瑞的肩膀才能防止自己被冲撞的东倒西歪,手指在小瑞脊背上狠狠地抓,双腿以一种他不敢深想的羞耻姿势夹着小瑞的腰,膝盖内侧因为汗水不住地在小瑞腰身上打着滑……

“哈……”

尽管疼得几乎失去意识,陈文昭还是听见这小子在自己耳边低低的声音,那种按捺不住的嘶哑声,这小子倒是舒服了,陈文昭气得恨不得晕过去。接着,他真的就如愿地晕了过去,迷迷糊糊地,小瑞似乎在喊他的名字,文昭,文昭的那种被情欲浸泡过发哑的声音让他心也跟着颤,不过很快,他连声音也听不到了,陷入完全的黑暗。

第四十八章:所谓吃醋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滚出去……”

守在陈文昭身边趴着等他醒的小瑞愣怔了一下,好不容易盼到主人醒了,却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小瑞显得有点委屈。

“吃干抹净了还想怎么样,出去!”陈文昭浑身疼的好像要散了架一样,这会儿看见小瑞就打心底上恨得慌,他干脆闭上眼,干巴巴道。

小瑞没搭茬,倒是讨好似的去舔舔陈文昭的脖子,雪白的一截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青青红红的淤血。陈文昭被他弄得又痒又疼,终于急了,猛地坐起来:“你不走我走!”

这么说着,就勉强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就这么又晕过去。

“主人!”小瑞吓了一跳,赶紧把陈文昭搂在怀里。陈文昭挣扎了一下,明显感觉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顺着自己的大腿根往下流。

“别碰我——”硬撑着推开小瑞,陈文昭裹了毯子,逃也似的冲进浴室。

等一个小时之后,陈文昭浑身冒着热气有些虚脱的走出来,小瑞已经不在卧室里。推开门去客厅,正听见这小子傲慢又冷漠的声音。

“他的病好了,你也没用了,还不走?”

陈文昭一愣,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坚持了好久没咳嗽了,皮肤也没了那种小红血点。正往外走着,就看见那个绢人一脸颓丧地低着头冲出门去,小瑞目送着他,继而神色冷淡的哼了一声。

“你何必这么欺负他?”陈文昭皱起眉,坐在沙发上,赶紧给王巍拨了个电话。

“他跟我抢……”

跟王巍交待了绢人刚刚回去了的事,陈文昭不理会小瑞的嘟囔,俩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陈文昭也不理他,穿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既然自己的病好了,不怕传染给别人,就赶紧去看看吕岩吧。

陈文昭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别跟着我。”就这么出了门。

******

吕岩家是白宁来开的门,陈文昭早就知道白宁住在吕岩这儿好一阵子了,也没怎么吃惊,只是这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家绢人着实让他有点讶然。

“你把人家孩子欺负了还不许回个娘家委屈委屈了,走,咱阳台!”吕岩挺有眼力见儿的招呼陈文昭两句,对着白宁使个眼色,拉着陈文昭就往阳台走,临走还很是有一家之主风范地拍拍白宁的肩。

吕岩家底儿厚,自己个儿住上个一百来平的大房子,阳台也宽敞,直接摆了桌椅当茶座使,招待客人一点不带寒碜的。

吕岩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完全没有感染病毒的迹象,陈文昭再仔细一寻思前前后后的这些个事儿,也就有点明白了,坐的藤椅上,他忍不住问道:“白宁他……”

“你知道就甭问了。”吕岩摆摆手,从墙角一堆瓶瓶罐罐里随意拾起一个,摆弄着——他上学的时候修的是工艺美术,现在靠画瓷瓶纹绘养活自己,这批是他刚完成一半的半成品。

“老秦不是把那个绢人送你了吗?怎么着,你家里那个冤家祖宗还不干了?”

“你……”陈文昭本来有点吃惊吕岩这消息灵通的程度,不过想到他家里头那个白宁十有八九就是个绢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干脆叹了口气,并着食指跟中指往嘴唇上比了比:“自己家儿子都养不熟,这个……没法说,唉,先来根儿烟!”

吕岩乐了,拿了两根中华,自己先点上,又给陈文昭对了个火儿,吸一口,挺舒坦地吐了个烟圈:“说说吧,这回又出什么岔子了?”

陈文昭摇摇头,本来不想怎么说的,可是心里堵得慌,又架不住吕岩打听,有一句没一句地也就跟他提了提,没曾想这话还没说完,听话的倒是先乐了。

“噗……文昭?我发现你这人吧,不给自己找点别扭就他妈的心里难受!”

“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合着我听你的跟你这儿倾诉半天,就等着你一通挤兑是怎么着?”陈文昭脸色沉了沉。

“诶诶诶?我说,您嘞老先生觉着,你们家那小爷为嘛这么大意见?”吕岩拍拍桌子,倾了身子凑的陈文昭跟前。陈文昭本来想说小瑞幼稚,可是看着吕岩这架势,什么话都给噎回去了,吕岩啧啧两声,自己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么跟你讲吧,人家小爷是看不下去你又找个绢人伺候着,吃干醋了行吗!”吕岩歪歪头:“靠,您老人家还往这跟我叨叨,说人家不懂事儿……诶我说?您能再得瑟点么?”

陈文昭一时语塞,半天没说话,倒是吕岩跟一边儿乐开了花,跟抓着什么把柄似的,拍着大腿乐得欢:“上学那前儿我就总觉着,陈文昭这同学,脑子好,成绩也好,什么都挺拔尖儿的,就是吧……缺那么一块儿心眼儿。拿谁逗个闷子啦,最后挨糊弄那位都醒过闷儿来了,人家陈文昭还二虎吧唧的没怎么捋明白前因后果呢!你还记不记得那回我们让你帮着写了个情书,偷偷署了你的名,诓人家女生去男厕所旁边那棵歪脖子枣树底下见面儿?结果那女生去了我们就成心出厕所门口再提裤子,给人家姑娘吓得都傻了,哭着就跑回教室去了。根本吧,我们写落款儿都没背着你,回来还把全过程讲给你听逗乐儿,结果你可到实在,听说人家闺女吓哭了还觉着不合适了,又上前劝去……诶我说,当年那女生喜欢你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行吗,咱逗弄人家一把就眯着不完了么,要不你心里过不去让我们谁去哄不行?你还非得往上凑乎,好么,白让人甩了你一个嘴巴子……”

陈文昭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阻止吕岩:“你行了啊,小学的事儿你还老提……”

“行行行,咱不提小学的,就说大学那前儿你跟谭逸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谭逸一看就是个小孩儿,耳根子软好上道儿,对女生又一点都不敏感,我那会儿就说你主动点这事儿绝对有戏,你怎么着?愣是当了人家六年好学长,直接送着人家上轿,跟个加拿大交流生出柜了……诶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吕岩说的正在兴头上呢,忽然觉得陈文昭脸色不对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过界了,立刻住嘴,悔的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子。

从谭逸那受的创伤陈文昭这是缓了多长时间才好利索了,他他妈的怎么又提了……

“没事儿,岩,小逸早过去了。”陈文昭看吕岩这副憋屈样儿,笑了笑:“吃过亏也挺好,至少让我认识到自己在感情这方面有多迟钝。”

“所以说嘛,你跟你家里那个小爷啊,好好处!那个本来就是个木头疙瘩,全靠你给开窍了,你再糊涂点……”吕岩如释重负似的呼口气,赶紧拍拍陈文昭的肩。

“嗯。”陈文昭点头,吕岩说话没几句正经的,但是看事儿倒是清,让他这么一说,他也才醒过闷儿来,合着小瑞是吃醋呢。

“别光嗯,我跟你说,你家里那个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朽木!要等着他明白,放心,你活不到那岁数。你啊,也别整那么多没用的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们俩反正在一块儿了,他也离不开你了,过呗!有时候吧,这爱情跟别的这情那情的,没你想象得分的那么清,全稀里糊涂滚得一块儿了,甭钻这牛角尖!”吕岩一副情场老手的姿态,伸手拍拍陈文昭小同志的肩膀:“听前辈的话,这爱吧,是做出来的。”

“行了,滚蛋吧你……”陈文昭让吕岩给逗乐了,吕岩倒是继续一本正经的挑了一下眉:“谁滚蛋?我看是你该滚蛋了吧!老大不小的了都还学人家90后玩儿离家出走……”

“贫吧你就!”陈文昭摇摇头,准备走,看了一眼客厅里还在说话的白宁跟绢人孩子,他又扭头。

“懂,那小孩儿我罩着!”吕岩仰着下巴,点了一下白宁的方向。陈文昭嗯了一声,摆摆手,正要走,吕岩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迟疑一下开口:“那个文昭,你……真决定就小瑞了?不改了吧?”

“这又不是买东西,还带换货的?”陈文昭乐了。

“不是……你这不是旧的没戏唱了么,我那意思就是……你要发现这旧的修修没准还能凑合使呢?”

“岩,你什么意思?”陈文昭皱了皱眉。

吕岩干笑一声,抓抓脑袋:“唉,我琢磨了半天,这事儿早晚得告诉你。干脆就现在说了,省的你以后后悔。我告儿你啊,谭瑞他,准备回天津,后天的飞机,晚上就到。”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呃,就他自己。”

陈文昭愣了一下:“他跟强尼……”

“甭管他跟那外国佬怎么地了,文昭,这事儿关键不在这,关键是你得有个抉择。我也别多说,你也别跟我这儿耗着了,自己哪清净哪琢磨琢磨啊!”吕岩撇撇嘴:“说实话,我真不怎么待见你们家现在那个爷,人家谭逸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人……”

“岩!你不是说不搅合我吗!”陈文昭不知怎的,听吕岩这最后一句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甩出这么一句,就闷头走了。就剩的吕岩自己,摇摇头,吐了个烟圈。

小逸回来了。

陈文昭一路开车回家脑子里全转着这句话。

小逸的脾气直来直去的,根本心里踹不住事儿,这回回国都不带吱声的,那就是出事儿了,准了。以陈文昭对他的了解,他跟强尼从来都形影不离今天耍单了,那就是——分了。

当初那傻孩子为了那个留学生跟家里头全崩了,连个后路都不说给自己留,这回一个人回来,陈文昭实在是替他担心,后面这一步该怎么走。

出了这种事儿,以他陈文昭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着小逸自生自灭不管。

车子停在家门口,陈文昭还是决定给小逸打个电话。

“喂,听说回来了?你小子,这事儿还让我从别人嘴里打听出来!行了,多大了还跟我撒娇,嗯,后天一早的班机是吧,行,我接你去,有话咱落地了再说。”

这小子,绝对有事。

陈文昭挂断电话,皱了皱眉。

抬起头,正看见自己家的窗户,心里头浮现出昨晚上小瑞那张表情紧绷的脸,忽然很想回家。这么想着,身体就这么反应起来。一溜烟地冲上楼,开门,陈文昭却傻了眼。

偌大的一个单元,小瑞的人却不见了!

“……”

呼出一口气,陈文昭烦躁地揉了揉前额,立刻又扭身出去了。

这混蛋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汽车发动机还没冷下来,又再次启动起来,陈文昭漫无目的地在市区里转着圈,心里开始盘算小瑞可能去的各种地方,一个一个地找……

手心发凉,倒是跟方向盘接触的地方出了一层汗,不住打滑。陈文昭心里头又是着急又是烦躁,开车开了大半天,都没找见人。陈文昭把车停在马路边,咣的一声拳头砸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难听的一声。

“喂,王巍,小瑞出走了,你帮我找找他……”对着手机,陈文昭说得有气无力。王巍怎么说也有点通灵的,他总有办法发现神兽的踪迹吧,虽说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关系了,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自己总是不得不麻烦人家。

陈文昭叹了一口气,电话那头,王巍正积极的用陈文昭不熟悉的方式搜寻小瑞的去向。

茫然地听着,等着,陈文昭透过车窗怔怔看着外头蓝的发白的天,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着,如今能触动心头的人,原来早就不是当时宠在心尖儿上的小逸了。

答案,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费心去找。

“小陈,你别着急,现在开车去北辰,那边有个火车站你认识吗?就是新建的那个西站,小瑞就在那附近!”

电话里传来结果的同时,陈文昭已经全速飙开了车。

天津西站是近几年才设计建造的新站,其实刚刚开始试运营,车次很少,很多设备还没开放,所以人少得很。车开到郊区,陈文昭下了地下通道,今天全站都在停运修整期间,电梯都是没通电,陈文昭一溜小跑奔下去,直接就按照王巍示意的,去了站台。

因为没有什么人,工作人员也很少,陈文昭趁人家不注意,就跑到站台上了,能看见有民工在修理公共设施,可是小瑞还是没看见。今天不通车,也没什么危险,王巍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告诉陈文昭往南走,陈文昭本来谨慎,这会儿脑子一乱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顺着铁道往南走,这么漫无目的的,一直走出两站地,陈文昭已经走着出了站,能看见明亮的天空,茏葱的野草,抬手遮着光,能看见火车上头一条条电缆把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形状,麻雀正跟上头蹦蹦跳跳的闹唤……

郊区的铁道特别安静,没有火车,更没有人,只有风声,草声,跟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陈文昭傻乎乎地往前走,心也跟着稍微不难么浮躁得难受了,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人影,在铁道边的栏杆上坐着,静静望着远处。

快步转疾步,再跑起来,等陈文昭赶到那人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手机里王巍还在问“找着没,找着没……”陈文昭手里抓着手机,已经没意识到要理会,直接合上盖儿,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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