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BY 一什
  发于:2012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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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呐呐的回了句。

好,今天你休息,明天就走。

我,既然当没事发生,我可以继续住在这儿吗?

……

于是,我没了言语,这世上犯贱的人不止我一个,眼前这位也是的。

陈莫像是在讨好我,他比以前更加殷勤。

我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心安理得接受。有人要这么犯贱我拦也拦不住,况且他的一手好饭菜让我无比

受用。

我说你的房子是不是装修好了?

快了,还有几天。

我总算听到了满意的答复,鉴于陈莫在家我已经很久没有把人带回来过。去外面也总会觉得不踏实。

真是神了。

对了,怎么没见你和女朋友见面?

她,在S市,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什么?

一什是谁,你在梦里经常会叫的名字,那次你和我……也会叫的名字。

他不是谁,以前和他处过,后来分了。

你很爱他?

不爱。

……

那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的。

可以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说做 爱,比去外面找要好一些。

他做 爱两个字不比蚊子的声音大。

哼,你不正常吧?一个直人这么献身?你别忘了你还有个老婆。

我们之间,淡了,很淡了。

所以你是寻找刺激?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条件也不差……

我……

这事儿鬼事神差的发展着。我把陈莫当神经病,他依旧不屈不挠地爬上我的床。他生涩的技巧竟会不

时的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半睡半醒之间我听到他说,我一直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

房子装修好了,我要走了。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谢谢你,林述,我最终还是得像个俗世中的男人

娶妻生子。虽然我不爱她。

呵,难道你爱我?

这年头,情啊爱啊什么的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给你养老送终。

叮——是门铃响。这时候谁会来?

我穿上拖鞋开门,谁啊?

林述。

一什那慵懒的沙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当时就怔住了,他黑了不少,头发很短可是看上去无比精

神。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嘴角上扬。

那张我以为忘记了的脸又这么鲜活的在我眼前,这不是梦!

林述……我想回来。

这里不是你的家。我刻意压制自己内心的波涛澎湃,摆出一副臭脸。

他不接我的话,继续说,我想你。

对不起,这个家里已经有别人取代了你。我伸手搂过闻声出来的陈莫,在一什面前上演了一出热情肆

意的亲吻大战。

吻毕,一什还是站着没挪动脚步。

你走吧。这是我男友,他已经在这儿住下了,这儿没你的位置。

我啪的一下关上门,隔离的,真的就是,两个世界。

Chapte 11

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开满整个院子的蔷薇花。

爸爸说,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象征纯洁或者热烈的各种颜色的蔷薇花,所以我种满了整个院子。

一片繁花似锦。

正如那灿烂的停留在记忆深处的如花笑靥。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空气潮湿,在长满青苔的巷子里,看见三个人迎面朝我走过来。开始他们

面容模糊,只听得见男人女人和孩子的笑声。我艰难的往前挪动脚步,却像定住了连抬脚的力气也没

有。我心急的等着他们,终于近了,近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牵着小孩儿的手走近,可是他们却没

有看见我而是直接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挣扎着呼喊,不要走!

被牵着的小孩儿是我吗?

醒来时父亲抓住我汗涔涔的手,重新给我盖好被子。他靠着床头坐在我身侧说,一什,不要怕。爸爸

永远在你身边。

爸,妈呢?

你妈妈是天上的花仙子,她去了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

所以她永远离开了我,是不是?

不是,妈妈能给你的,我也会一并给你。

妈妈离开后,家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过四十的保姆,一个是经常过来看我的小姨。

她有着东方人精致的脸和西方人淡蓝的瞳仁,正如我去世的母亲。

爸说,你妈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

我总是看见小姨穿着十分修身的碎花裙子,带着并不招摇的蝴蝶发卡。她骨子里透露出高贵却不失亲

和力。比如她愿意和我一起坐在地上玩积木,比如她每次来会带给我很多惊喜。

她二十出头,有时候也会和我一样,像个孩子。

爸爸说,小姨和妈妈很像,都是一样的温婉动人。

是的,她是和妈妈很像,可是她始终无法代替妈妈,妈妈充满爱怜的眼神,妈妈温暖的怀抱,妈妈轻

声细语的叮咛,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谁也替代不了。

房间的墙上挂着偌大的一副妈妈的照片,她穿着薄纱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烂漫的笑脸让她四周的

蔷薇花黯然失色。

那是她刚嫁给爸爸时天使般纯洁的样子。

爸爸说,这世上没有谁能比得上你妈妈。

一什,我过六岁生日的时候爸爸说,你去学画画,然后画出妈妈的样子,这样她永远都会在,永远都

不会离开。

我点头。爸爸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想学其他的什么你自己选择,这个爸爸不干涉。

我用小手指着文化宫内一群活蹦乱跳的孩子。

爸爸也笑了,说,原来我们一什还想学舞蹈。

爸爸在我眼中是个英俊到极致的男子。他高挑挺拔,剑眉,挺鼻,薄唇,无可挑剔。

我小时候不会有这些鉴赏能力,只是慢慢长大后见到了更多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书中对男子的描写

,才一次次恍然,他,比任何男子都要出色。

比如学校的老师,尤其是女老师见到爸爸马上露出花枝招展的笑容,而爸爸礼貌性的回笑会让她们情

不自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他总是对我说,除了你妈妈,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爸爸是一个公司的领导,那些曾经来我家的人称赞他年轻有为,因为那时他才刚满三十岁。

他很忙,即便这样,他也会抽出少得可怜的时间来接我放学。他说,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做到当初给

你的承诺。

爸,这样已经够了呀。

不记得那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日子里,只是天空的一抹晚霞格外醒目。

爸爸在身后叮嘱我说,一什,你慢点。

我脚步没停,眼睛盯着天空,我说,爸,你看它像不像我们院子里的蔷薇花?

伴随着汽车的喇叭声,我看见爸爸飞速几步,用左手揽住我,把我护在了怀里。

急速行驶的车子擦过爸爸的手臂,像风一样,消失在马路的另一头。

一什,你差点就要离开爸爸了,你知不知道!

他惊魂未定,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坚强如他还是忍住了泪水。

一什,是爸爸不对,不要害怕,爸爸永远在你身边。

爸爸手臂擦伤的红印十分明显,回到家,爸爸拿出药箱,我说,爸,我帮你擦药。

他把棉签递给我,我接过来,照着他以前为我擦药时的样子沾上红药水。我笨拙的涂抹在伤处时,忽

然哭了。我说,爸,你流了好多血。

他摸摸我的额头,笑了。

一什,这不是血,是药水。爸爸没有受很重的伤。

我不理解什么叫“很重的伤”。只是一边哭着鼻子,一边将小嘴凑到爸爸的脸上,细细的亲吻。

他搂住我,像是叹息一般的发出“一什,一什”的声音。

忽然记起爸爸说,我们要去看你妈妈,今天是她的祭日。

我记得第一次将画好的画交给爸爸时,爸爸抱住我让我坐在他膝盖上,在我额头上印下重重的吻。

他说,一什,为了奖励你,明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

小姨坐在旁边,腼腆地说,我也一起去陪一什玩好不好?

玩乐的记忆总是淡得很快,而爸爸把我抱在怀里陪我探险,陪我坐过山车紧握住我的手,随我的喜好

为我买各种玩具后亲昵的笑容却是刻在脑海里怎么也抹不掉。

后来小姨说,你爸爸有恐高症。

我却得意的认为,有恐高症的爸爸陪我一起坐过山车,是不是有我在身边他就不怕了,我也可以保护

爸爸了么?

一直到八岁,我保持着和爸爸睡觉的习惯。

爸爸说,一什长大了,不能再这样依靠爸爸,要独立知不知道?

我不管,只有和爸爸睡才能睡得着。

那爸爸有时候没在家你难道没睡觉?

我吱吱唔唔,说,因为小姨一直给我讲故事才勉强睡着的。

好,那爸爸也给你讲故事,只是不能和爸爸睡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一什,是为你好。

我想爸爸一定要耗费更多的时间的处理我睡觉的问题,我依然会在梦里梦见妈妈,会梦见吃人的怪兽

,也会梦见爸爸背对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于是,我哭喊着醒来,爸爸从他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再次哄我睡觉。

爸爸,我也不想,可是,我怕你走开。

后来再长大了些,我知道小姨大学毕业便在爸爸的公司工作,是爸爸的得力助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偶尔在小姨身上找寻妈妈的影子,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他会盯着小姨的脸走神。

我注意到了,可他说除了妈妈之外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正值壮年的爸爸为了我好像彻底抛开了自己的生活。初中的生理课后,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爸爸会

不会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呢?如果不是,他有没有找谁解决生理问题?

十四岁,我念初三。

一个大雨瓢泼的下午,我故意没打伞,淋湿了整个身子。

回来后,换好衣服,喝了保姆熬的姜汤,还是感冒了。

我是故意的,我知道如果我病了,就可以向爸爸提任何要求,而他一定不会拒绝,这一招在以前屡试

不爽。

果然,爸爸回来后看见躺在床上的我,开始自责。

他说,雨这么大,我应该早点处理好公司的事去接你放学的。

爸,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他摸摸我发烫的额头,心疼的说,好,一什,爸爸陪你睡。

晚上九点的样子,爸爸洗好澡掀开被子躺在我身侧。

我转过身体把头埋进他怀里。他还在不停的自责,说没有照顾好我。

在幽蓝的壁灯下,我看见爸爸对着墙上的画,然后一脸的落寞。

正如妈妈住在重症病房时,他抱着我站在病房外的表情。

心里的苦楚是怎样他只是没有悉数表现在脸上而已。妈妈的一切,他都保留着,妈妈生前的照片他会

时不时拿出来翻翻,最主要的是院子里的蔷薇花,他像照顾孩子一般的爱护着。

我有点嫉妒那个女人,真的,即便她是我妈妈。可是我又爱着她,因为爸爸,她永远不曾淡出我的记

忆。

她对爸爸说,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一什,我的一什。这是她走时轻轻唤着我名字的模样。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妈妈了。

怎么可能呢?我爱她啊。

那你爱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孩子!

我听到他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的紧。

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安抚着我,最后他熄了灯躺下。我保持蜷曲的姿势鼻子蹭到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开始在爸爸身上游走,他安静得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伴随着均匀的呼吸。

直到滑进了他的裤子里,我感受着它在手里软嗒嗒的触感,然后挤压柔捏,它慢慢胀大了。

爸爸仿佛很舒服的样子,他动了动身子更加贴近我,站立的分身需要更多的摩擦与爱抚。

他叫,梓桑。

这是我妈妈的名字。

梓桑梓桑。

那一声声动情的呼唤让我停了下来。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爸爸醒了,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睁开了眼睛。很快,他放开了我的手,开灯。

蓝色的光亮里他的眼睛对上我的。难以置信般的,他说,一什……

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我转过身子背对着爸爸,只是低喃着,我长大了。

一什,这是不对的,知不知道?

我长大了。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了出来,浸湿了枕头。爸爸起床,离开时说了一句,一什,对不起。

Chapter 12

那天晚上难过得翻来覆去,呼出的是灼热的气体,全身像火一样的烧着。

我没有叫爸爸,没有像往常一样说,爸,我痛。

以前他会心急如焚打电话叫医生,还会将我搂在怀里说,一什,爸爸在,很快就不痛了。

爸,我真的痛,真的难受。

可是我和他说,我长大了。我还有什么权利来要求你给我像照顾孩子般的爱。

我汗湿了全身,勉强撑到天亮,人总算舒服了些。爸爸一直没有来看我,也没有任何人叫我起床。

那次事情之后爸爸刻意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如既往,只是我能感觉到他淡下来的关心。

他说,一什,你长大了。应该懂得一些性知识了吧。

我点头,觉得爸爸有些可笑。

他只当我懵懂无知,却永远无法猜透,那次我其实就是认真的,蓄意的。

初中结束,爸爸说,一什,我给你办好了住宿的手续,你住校方便学习一些。

是么?我没有反驳爸爸的话,听从他的安排住进了学校。

住宿的生活一开始很不能适应,我发现我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我不会洗衣服,只得每个星期把衣物集

在一块儿带回家让保姆洗。我不能适应公共浴室里大家赤身裸体肆无忌惮的行走。我甚至因为陌生的

在环境开学的一个月里整晚整晚的失眠。

这些没有和爸爸提起过,我找不出我想离开学校回家住的理由。

因为我说我长大了。

好在觉得爸爸对我的爱逐渐回来。每个周末回家爸爸一定会让准备一桌子丰盛的菜,然后和我一起坐

在沙发上聊我学校的事,聊他公司的事。

他在见到我的一瞬间,把我抱起来,说,一什,爸想死你了。

那时候,我很想去亲吻他的脸颊,很想再次感受他有些扎人的胡茬。

一什,你要多吃点,你看你,爸爸当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你可要高出许多。

爸,你会不会再结婚?

不知道。

这个答案很不能让我满意,当初他说除了妈妈,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那么,他一定不会结婚。

可是现在他只说他不知道。

是他变了,还是我幼稚,依旧孩子般的幻想着这个家里只有我和爸爸。我无法忍受任何人插足进来,

分走爸爸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爸爸就应该全心全意爱着我一个人。

高二的时候,我带了个女孩子回家。说,爸,这是我女朋友,刚交的。

爸爸在看到我时的欣喜若狂到听到这句话后垮下脸来只有两秒钟。

他强挤出笑容对她说,欢迎来我家做客。

女孩儿对我说,你爸真年轻,真帅。

我知道那餐饭爸爸一直闷闷不乐。可是我的心却快飞起来了。

爸爸在乎我比我想象中要多。

他在女孩儿离开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一什,现在是读书的关键时候,不能早恋。

爸,这怎么是早恋呢?我快十七岁了。

我说是就是。他愠怒道。

我根本不爱她,我也没有喜欢过除爸爸以外的任何人。所以这只是一场小儿游戏,没有爱情。

我依照爸爸说的,每年为妈妈画一幅画。后来因为学习没有太多闲暇时间我便只画爸爸的肖像。画他

微笑的脸,画他一丝不苟的表情,画他伟岸的身体。

我想我着魔了,爸爸裸着身体的影像总会不时出现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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