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菊花：“你也别只顾着工作，过两天是情人节，带小何去哪里玩玩吧。”

轩辕之王：“好。”

白色菊花：“那我工作了。”

轩辕之王：“很忙？”

白色菊花：“项目初期嘛，什么东西都没有，肯定要勤奋一点。”

轩辕之王：“对了，我想发给你一个很经典的东西……小何写的打狗任务描述最终版……‘村里一共有100户人家，平均每5家就要养一只狗……就可以把噪音减小到人体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过了10分钟）

白色菊花：“……要打多少只狗啊？”

轩辕之王：“……对不起，我发漏了一个括号：（正确答案：10只）。”

白色菊花：“哦，呵呵。”

轩辕之王：“……你真的有高中文凭？”

白色菊花：“我高中没毕业，只有初中文凭，那是报道不严谨。”

轩辕之王：“……你这偏科也偏得太严重了，怎么考上高中的？”

白色菊花：“哼，林家人进高中还需要经过中考？”

轩辕之王：“哎？现在忽然成林家人了？”

白色菊花：“一直都是吧。另外，我曾经的口号是，打倒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轩辕之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色菊花：“……笑毛。对了，那个描述你最后有采用吗？”

轩辕之王：“汗，显然没有啊。”

白色菊花：“如果你们公司用不上，可以给我用吗？不算抄袭吧？”

轩辕之王：“……哎？？你要用这个？！”

白色菊花：“是啊，我觉得这样的任务描述很有个性啊，如果玩家看了，会觉得眼前一亮。”

轩辕之王：“……我忽然觉得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我们这些网游打多了的人，都沉浸在一些约定俗成的条条框框当中，也许，这是一种创新……好，我明白了，我要用，你别和我抢。”

白色菊花：“谁稀罕抢你的啊？你放心，我手下有很多比小何更专业的理工科男。”

轩辕之王：“不过这种任务描述用一两次可以，用多了玩家也会审美疲劳。”

白色菊花：“我明白。”

轩辕之王：“你现在住哪儿？”

白色菊花：“我大哥送我的别墅。这次是写的我的名字。”

轩辕之王：“……又是别墅……你有打算请保姆吗？”

白色菊花：“没有……好啦，我真的工作了，刚才老板上班聊QQ被我骂了，我不能不以身作则吧。”

轩辕之王：“……你确定是你们老板被你骂？他难道是受吗？”

白色菊花：“珍惜生命，远离腐女。”

轩辕之王：“呵呵~你们公司也有腐女？”

白色菊花：“她要不是腐女，我就不会被招进去了吧。”

轩辕之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啊……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88。”

白色菊花：“8。”

凌霜下班之后，习惯性地登录《剑客情缘》的时候，发现有更新补丁，更新日志写着：“修改任务打狗的完成方式。”

他进去一看，只见任务描述真的已经改成了小何写的版本。而任务tips写着：“请玩家计算出这道问题的答案，并猎杀相应数量的野狗。”

凌霜杀了十只狗，去交任务，只见系统提示：“数量不对啦，你的小学数学不及格喔。”

……哎？Bug了？？

他又杀了一遍，这次系统提示：“恭喜你，这次对了哟，刚才没数清楚吧？”

……不可能连10只狗都数不清楚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凌霜默念了100遍。

第25章

情人节。

王轩对何璃说：“今天下了班要不要去哪里玩玩？”

“好啊，去星光游乐园吧。”何璃开心地笑着。

“……哎？为什么是星光游乐园？”

“A市的游乐园里面只有星光才有夜场呀。”

“哦，那好。”王轩温柔地笑笑。

于是两人下班就到了星光游乐园。

“不如……先从旋转木马开始？”王轩提议。

“好啊好啊。”何璃一向对他的王大哥言听计从。

“我们先坐一次马，再坐一次马车，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那样要重新排队吧？我怕耽误时间……”第二天两个人还要上班，何璃当然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去玩各种不同的东西。

“其实不用重新排队也可以的，要不要看我用美男计，哈哈。”

“……王大哥，这样不好吧，对后面的客人不公平的。”

“……呵呵，我开玩笑的。”王轩当然知道，何璃永远不可能像凌霜那样配合他的玩笑。

坐完了旋转木马，王轩又拉何璃去坐过山车——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按这个顺序。

他期待着何璃能发出尖叫，但何璃居然很平静地走了下来。

“……你没什么感觉？”

“还好吧，以前经常翻单杠和双杠，也是这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呵呵。”

“哦。呵呵。”

王轩忽然想起了脆弱地倚在自己肩上的样子。他说那是在模仿何璃。可是真正的何璃却根本不怕这个。因为他体育还不错。……啊！！！凌霜的体育很差，所以他应该不熟悉单双杠，他和那些所谓“情人”的约会地点通常也绝不会选在游乐园，所以那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

“王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们去鬼屋。”

“好啊。”

何璃果然也不怕黑。

“你说……你的霜哥知道你胆子其实不小吗？”

“呵呵，知道啊，霜哥上次带我来这里玩过，他说我看起来柔弱，其实还挺勇敢嘛。”

“……他带你来过游乐场？”

“嗯，来过一次。不过他什么都没玩，只是看着我玩。”

所以凌霜怕黑的样子也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骗自己小何没去过游乐园？？

难道是因为，他自己想去？？？难道他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小何？？？

“……他不会只是想自己来一次游乐园吧……”王轩已经忍不住脱口而出。

“哎？？霜哥？？？可是他上次为什么没有玩呢？？？”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玩吧。不如我们把他叫来，好不好？”

“好啊。”天真的何璃丝毫也不没有意识到这种状态是多么诡异并且多么危险的事情。

王轩拨通了凌霜的手机。“情人节的夜晚，你在干什么呢？要不要到星光游乐园来玩？”

“……你有病吧，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小何。”

“我们在一起，只是想约你也一起。”

“……原来你喜欢3P。”

“嗯，是啊，你试过没有？好不好奇？想不想今天试一下？”

“……别闹了，我和大哥在一起，他在给我过生日呢。”

“……今天是你生日？”

“情人节是我生日，和你说过吧。”

“……我明白了，你说过和做过的所有的看起来听起来像是虚幻的事情，其实都是真的。”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祝你生日快乐……你们怎么过的生日？”

“呵呵，你猜？”

“他送了你个男人吧？”

“……去死。他送了我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有三层呢……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怎么吃得完，他和你一样，数学有问题。”凌霜说着这话，笑看了林麒一样。林麒也笑看着他。

“哎呀，打10只狗都要数错的人还好意思说我数学有问题？？”

“……”凌霜忽然意识到玩家的所有举动都可以被公司的服务器监控的事实。

“不闹了，其实你很喜欢在游乐园玩吧。”

“……你白痴啊？”

“你带小何去游乐园玩过了吧？你也明知道他不怕过山车和鬼屋吧？为什么要骗我？”

“……！！！！”凌霜猛然想起这件事没有和小何串通过。因为其实从把小何交给王轩那天开始，他就几乎没和小何联系，只是小何主动联系他的时候才应付两句。“……因为你好骗。”

“我知道，其实是因为……你也想和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玩一次吧。”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林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连游乐园都去不起？！”

“不是去不起，是家人没时间带你去吧。”

“……”凌霜忽然也明白了这个事实。带王轩到游乐园的理由，他告诉自己的是，为了给王轩新鲜刺激。但用一个对自己来说更新鲜的地方来刺激对方，其实不是以他的智商会犯的错误。被王轩说中了。在内心深处，他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去游乐园玩一次的理由。

“过来吧，我们等着你呢。”

“……对不起，我其实对3p没什么兴趣。”

“不要这么说嘛，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小何的朋友……我们在一起玩玩，也没什么吧？”

“……我……”

这时，林麒忽然从凌霜手中把听筒抢了过去：“王先生，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你这是在脚踏两只船！！”

“……！”

王轩在猛然一惊之余，听到了听筒那边的抢夺声和争吵声。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不要再上那个男人的当了！！他居然会想在情人节晚上同时约两个男人，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王轩忽然也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他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何璃惊讶地望着他：“王大哥？你怎么了？霜哥不肯来是不是？他不来……那，那就算了吧……你不用那么自责……”

王轩看着小何，觉得很愧疚。

可是他想起凌霜，却觉得很心痛。

愧疚和心痛，不是同一种感觉。

他终于明白了。他爱凌霜远远多于小何。

和凌霜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起过小何。

和小何在一起的时候，他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凌霜。

可是凌霜不爱他。——凌霜不爱他，他难道就可以和小何交往？

“我真是个人渣！！”他咒骂了自己一句。

“王大哥……你……你……”何璃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何，我们……分手吧。”

“！！！！！！！！！！”何璃竟然在情人节听到了这句话。“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听筒里面传来怒骂：“你就算和小何分手，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何必惺惺作态！！”

“我没有指望他会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在处理我自己的事……”王轩疲惫地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啊？你们不是好好的吗？”这次是凌霜的声音。

“因为我爱的是你。”王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

“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不会勉强你什么，只是想把这句话告诉你而已。如果说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呵呵，你先说个‘再见’，等我说完‘再见’，你再挂电话好不好？”

“……怕被我挂，你直接说完‘再见’然后挂掉不就好了。”

“我习惯你挂了我再挂。而且我也喜欢这种感觉。”

“……白痴，再见。”

“再见。”

凌霜这次真的听他说完了‘再见’，才挂掉电话。

王轩觉得，他这个情人节他已经过得心满意足了。

第26章

王轩认真地向何璃解释清楚一切：“小何，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一开始，我喜欢的人的确是你，和你霜哥接触也是为了你。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其实很不好，我觉得他是一个傲慢无礼的男人。但后来，从你口中了解到他对你这么好，我的印象才略微好了一些。而和他去游乐园的那天，我发现他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但那还不是我真正开始爱上他的时候。真正爱上他，应该是在周日和他一起去音乐会的那天吧。最初被你吸引，就是因为你在文学和美术方面的才华，而那天我才知道他在语言方面的造诣也那么高，不仅如此，他还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那么优雅，即使在高端人群当中也宛若一颗璀璨的明珠——抱歉，我没有你们的语言功底，所以只能用这么蹩脚的形容词。可他也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我知道，去牛排馆是他为了捉弄我，而去音乐会……我本来也以为是他捉弄计划的一部分，可我发现他听得那么认真，那么如痴如醉，我才明白，他是真的很希望来这场音乐会。然而他内心却在害怕这种很久没做过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他很想有个人能够陪着他，所以他选择了我。他第一次去游乐园的经历选择了我的陪伴，他久违的高端人群聚会也选择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青睐。更让我感动的是，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如此难得的机会，当他发现我很无聊的时候，竟然毅然提出了和我一起提前离场……那一刹那，我心中的感觉已经不是‘感动’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已经爱上他了……后来，我们之间又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可谓是一起同风雨，共患难……”

“王大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喜欢霜哥，也喜欢你，所以……你们在一起，我很高兴。”何璃说完这句话，就掉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