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王座(生子)上——悠梦依然
悠梦依然  发于:2013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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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缝隙里挤出去,塔罗很欢腾的直奔不远处的李羌笛而去,被眼明手快的楼衣绫一把抓住了衣领子。

“海神陛下!海神陛下!放开,海神陛下……”

“衣绫,他这是?”

“无意间遇上了,便带了回来。至于是去是留,你看着安排。喜欢便留下,不喜欢可以通知那位大长老,让他来人把他孙子接回去。人类世界很危险。”

听了楼衣绫的话,刚才差点被吓得心肌梗死的老管家顿时心花怒放。

“殿下,你如今怀着身孕,精力不济,这个孩子我看着跳脱得很,还是送他回去亲人团聚吧。“呀才这小家伙那豪放奔腾的动作,他可不希望再来一次。他老了,心脏不怎么好,多吓几次,说不定就得去见众神了。

阿克托在旁边急了:“别啊,我会看住塔罗的。”

“这家伙是谁?”

“在海域把他带走的那位。”楼衣绫回头看了青年一眼。刚才把他忘记掉了,自己最近的记性似乎有点不好,怎么回事?”

“哦,那算了。”李羌笛点了点头。

阿克托顿时放了心,那边的乌里瑟却大急:“殿下,万万不可啊!”

塔罗自一听到要被送走的眼泪汪汪中瞬间变脸,凶兴大发:“老头儿,不要逼我现原形,啊。

“你已经现了原形,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不行,殿下怀了身孕,一定不能有定时炸弹在身边潜伏着。我去禀告黑帝斯大人,让大人抉择。”

“不许去!老头儿,不许去!”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塔罗扑过去抱住乌里瑟的腰。

楼衣绫看着几乎被老管家拖着走的少年,眼睛跳了跳。

别看老管家头发都有些白了,但人家老当益壮。繁衍者的身体素质,真不是现在还是根头芽菜的塔罗能够拖住的。

他看向同样抽搐中的羌笛。

“羌笛,我先走了,这个家伙也暂时寄居在我那边吧。等你胎儿稳了再说。”

说完,他一把拎起塔罗的衣领子,把他拖走了。

阿克托傻眼了,连忙追上去。

“唉,等等啊,塔罗!”

“呜呜,阿克托,海神陛下,救命啊……”手拼命的在半空中挥舞,却一点都挣脱不出。

抓着他的雪神大人力道之大,让他突然有一种半空中被老鹰抓住的小鸡的感觉。

“呜呜,雪神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当着您的面撒泼打滚了。您放了我吧。”

楼衣绫无动于衷,直到出了羌笛的院子很远,他这才把老实下来一脸郁闷之色的章鱼精交给匆匆赶来的老管家,让他去应付这精力充沛的孩子。

扔掉了噪音之源,楼衣绫的耳朵总算清静了。

他一个人沿途准备走回去,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走过的拱门以前并没有见过,这条路也不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

直到发现眼前的景物很陌生,楼衣绫这才恍然的站住。

他似乎迷路了。

公爵府邸太大了,他这段时间仅仅记熟悉了从他住的院子到羌笛住的主院之间那条最多经过三条走廊的路。其他的,以他轻微的路痴,如果没有人带路,他还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

眼前的园子裁种着满地的名贵花卉,粉的白的,黄的蓝的,姹紫千红,看得人眼花缭乱。让他瞩目的是,这里这么多的品种,他却仅仅只认得出最常见的几种来。其他的,在他的记忆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翩跹飞舞的蝴蝶在楼衣绫进来的瞬间,似乎受了惊吓,纷纷狂舞起来,蹲在花丛中忙碌的花匠惊讶了一下,抬起头。

楼衣绫穿过花丛中间留出来的小径,心翼翼尽量不要踩到了。然后,他注意到了背对着他的方向的花匠。

心里一喜,他绕过去,就准备问一下路。

“哎,老伯,我问一下,这里……”

听到身后传来的衣袍轻轻拂过花丛的声音,那花匠转过身来,看向已经很近距离的少年。

楼衣绫在看到那张脸后,顿时吃了一惊,连心里想问的话也说不出了。

“老公爵阁下?!”

“你如——”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孩子,黑帝斯媳妇儿的朋友对吧?叫什么来着?”麦瑟阿伦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从花丛中站起身来,眉目慈和的看着花丛中衣袂翩跹飘飘欲仙的雪发少年,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

“楼衣绫,我叫楼衣绫,老公爵阁下!”楼衣绫收敛了脸上的惊色,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衣绫是吧?你也不要叫我老公爵了,听起来疏离得很,就叫我伯父吧。你是我儿媳妇儿的朋友,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好了。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以后便会知道了。”

“是,伯父。”楼衣绫从善如流,看着那位老公爵从花丛中跨出来,对着面前的风景感慨。

“自从黑帝斯成年接替我的位置后,我常年不在家,这片园子的花开得还是那么的繁茂。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我也老了,儿子快结婚了,孙子也快有了,人生也算没有什么遗憾了。”

楼衣绫没有说话。他知道眼前的老人也不是需要他说什么,只要他倾听便可。

“衣绫啊,你是羌笛的朋友,我看你们的感情似乎挺深厚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没有意料到老人会突然这么问,楼衣绫怔了一下,心里默默的算了算他跟羌笛他们认识的时间,回答道。

“四五年?那你知道羌笛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听乌里瑟说,那个孩子家人似乎不在这边啊。”

家人自然不在这边。

楼衣绫心里嘀咕,这老公爵怎么像是在套他的话?拐弯抹角的,不会是想摸羌笛的底吧?

“孩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羌笛。”

“哦?”老人兴趣来了,“给我说说,我那个儿媳妇儿是不是也是北域的人?听说前段时间他家里来人,后来又突然回去了。真遗憾,没有看到亲家。”

亲家?

羌笛的父母还在过去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呢,你是不可能见到了。至于老公爵所说的前段时间这边来了人……

想到他醒来的时候在蒂亚维兰看到的那一群各有特色的海族,楼衣绫捂住腰,深深的胃痛了。

“这个,我不怎么清楚。伯父,你为何不亲自去问羌笛?相信羌笛很乐意跟您介绍。”

他的表情有些奇特,以至于一直注视着他的麦瑟阿伦也跟着迷感了。

这个,是他那儿媳妇的家庭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来还得回头问问乌里瑟!

老公爵无意识的用雪白的手绢擦了擦沾染了泥土的手,若有所思的向前走去。

然后,他在拱门前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入御苑,身形冷肃的站在那里的高大青年,那个有着一头银白色头发,一身笔挺的白色军装,腰佩长剑,胸口肩膀上佩裁着最高勋章的俊美青年。

第三十二章:那一刹那的心动

御苑前,隔着一重重的锦簇花团,意外的站了一个人。

楼衣绫抬眼看去,眼睫毛眨了眨。

一个身形冷峻的屹立在门口,一个纤柔扶风姿态袅娜的身处百花盛开蝴蝶翩跹的花园中,遥遥相望,彼此对视。

楼衣绫最终不敌对方幽暗如寒潭似夹杂着莫名炙热的目光,最先移开视线。

老公爵顿住脚步,抬头看向御苑门口那俊美青年的眼神带着一丝迟疑。

“你是……斯金格的儿子?”

阿刻罗斯收回看向园中少年的目光,微微低下头:“是的。伯父,我父亲以前也提起过您。

想到斯金格那个老家伙,老公爵忍不住多了几分高兴:“是吗?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看起来不过一个稚嫩少年的你如今都已经长到这么大了,比黑帝斯似乎大一岁?斯金格运气不错,有你这么一个优秀出色的儿子。”

“伯父,您夸奖了。”

“不骄不踝,沉稳冷静,不错,是个精明能干的孩子。”老公爵点了点头,对青年的印象不错。

“说起来,我好多年没有见到你的父亲了,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谢谢您的关心,家父身体还算安泰。”

“有时间,找他出来喝喝茶。刚好,黑帝斯要结婚了,把你父亲叫来,让他来参加我儿子的婚彳u当初可是说好的。”

“这个……”阿刻罗斯有些为难。

“怎么,你父亲不来?”麦瑟阿伦顿时横面怒对,眉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伯父,是我父亲暂时不在神诺。”阿刻罗斯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那双清冷的眼睛依然沉着。

老公爵暗自点了点,脸上刚才吓死人的怒意瞬间像退潮的潮水,看得旁边的楼衣绫心情有些微妙。

这些有钱人啊,真是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在言笑晏晏,下一刻说不定就翻脸无情,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肠子又是怎么弯弯转转的。

不过,不关他事,他便不想。

“斯金格不在神诺,他跑哪去了?”

“我父亲暂时在塞金星球定居。他以前在星际战争中受过伤,当时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各种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都出来了。北域常年冰雪覆盖,实在不利于我父亲的疗养。塞金星球虽然落后了一点,但那里的气温宜人众所周知。”

老公爵叹息一声。

他年轻时也是常年上战场的人,如何不了解。

“老了,老了。”

“伯父!”

“好了,看你的样子,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来看我这个孤独可怜的老头子的。我也不占着你的时间,先走了。年轻人,多在一起好好交流交流,什么事不能解决。”

注意到面前的青年说话时注意力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向他身后的那个漂亮的孩子,老公爵作为过来人,微微一笑,走过青年身边时别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眼光!年轻人,我看好你哟,加油吧!”

阿刻罗斯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多了两分敬意。

“承您老吉言!”

“哈哈,小伙子,你正年轻,霸气点,别畏手畏脚的,让我看不惯。看上了,便正大光明的去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暗恋可不像是斯金格的儿子会做的事。”老公爵哈哈大笑,神情间多是椰揄。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鱼,即使不择手段又如何?爱上了,哪怕去抢去夺,也不放手。你是军人,不是文人,可没有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鱼嫁给别人还会献上祝福的软弱与窝囊。”

阿刻罗斯若有所思。

这算是比他年长者的经验之诿?

“生同余死同穴,让了便是输了,将来一定后悔。与其看着别人给他幸福,为何不坚定的自己给他幸福?别人与自己,你相信哪个?”

“自然是,我自己!”

“那就是了。哈哈,年轻人,去吧,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我看那个孩子对你可是不冷不热的。”

这算是鼓励自己去表明心意?

看老人那精光四射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想看自己的好戏?

任阿刻罗斯的脸皮被北域常年的冰雪吹成了面瘫,此刻当着不远处伊西丝谟的面,他脸上还是禁不住多了两分不自在。

伊西丝谟听到了会怎么想他?

楼衣绫正百无聊赖,手指轻轻拂过一人高的花枝,极力忍着想要辣手摧花的冲动。

本想告辞离开,又觉得甚是没有礼貌,会给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当老公爵和前来的阿刻罗斯站在那里叙旧市,楼衣绫的心思并不在他们的谈话上,而是目光扫视着这个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园子。

他并没有那个意识,觉得那两人诿话的主题围绕着自己。所以,当老公爵突然神经质的豪迈大笑那一刻,楼衣绫惊了一下,手指一个哆嗦就被手下花枝上的刺给刺破了手指。

“嘶……”

不等楼衣绫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一允,那边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和怜惜。

“伊西丝谟,手受伤了?我看看!”

“没事。你们聊完了吗?”突然觉得被一个男人抓着手怪怪的,楼衣绫有些旭尬,顾左右而言其他。本想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奈何那个男人看似轻柔,握着他手的力道却不松,自己抽了几道,竟然都没有抽出来。

这下,楼衣绫表情更不自在了。

“小心,别动,出血了。”阿刻罗斯似乎没有看到少年的抗拒,只聚精会神的检查着少年的伤口。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能够止血的东西。整个园子到处都开满了锦簇的鲜花,只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得很别致的亭子。

没有湖,没有水,没有溪沁——”

“我自己来。你忙你的。”极坚决的推开男人的手,楼衣绫看了看自己冒了一滴血滴子的手指,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把手指在旁边的花枝上一朵白色的花瓣上擦了擦,然后低头看了看。

血滴滴在了花瓣上,晕染出一抹诡魅的妖艳。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夹在腰侧宽腰带里的手帕,也不在乎手帕被血染了洗不掉,仔细的包起来。

多亏他从小就喜欢带手帕的习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因为这个被同学嘲笑过,说现在连女孩身上都不带帕子取而代之的是方便精致包装精美的卫生纸。用了就扔,也用不着每天特意的去洗,那个多麻烦啊。

楼衣绫在某些方面特别固执,他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占有欲,不喜欢别人碰。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年纪不大,每天总是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裤子,一头比其他男生稍长一点的碎发,盖住了一边眼睛,俊秀的脸总是给人一种很干净很清新的感觉。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很多女生偷偷的看他,觉得他很有一股忧郁王子的味道,暗恋他的人不少。可惜,美好的心慕总是溃败于现实的无情。不是谁都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去捂一块好像永远都捂不热的冰块的。

受不了,无法靠近,便慢慢的远离了。

“我不忙,伯父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那边,有人想见你。”

园子里,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知何时,老公爵的身影已经离开。

“有人要见我?谁?”楼衣绫很吃惊,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透着不经意的妩媚天成。他却不自知,浓密楚翘的眼睫毛轻颤,如一只停在花蕊上的蝶,轻轻勾动着对面男人那颗冰冻了无数年从来不知什么叫悸动的心。

少年有一双清冷的眼睛,却有着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绝丽之貌,以至于,别人看见他的时候,第一眼绝对在他的容貌上,而忽视了其他。

容貌下,最危险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信仰

楼衣绫带着疑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他的屋檐下站着一排排望眼欲穿的白袍青年,个个伸长了脑袋。

看到他,那些人动作整齐划一,脸色激动得晕红,身体隐隐的颤抖,似乎得了羊癫一样,黑压压的莫名其妙就给他跪下了,倒是吓了他一跳。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向跟自己一同回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阿刻罗斯,无声的询问。

“伊西丝谟神,您~您终于醒来了~”

“陛下~”

明明该是清心寡欲的几个祭祀,现在倒是抛弃了矜持,表现得跟个见到了自己最崇敬最迷恋的大人物一般,欲语还休的模样不仅看得楼衣绫哆嗦了一下,连带他身边的男人也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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