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完颜 中——绯琊七七
绯琊七七  发于:2012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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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会厅,惊奇的看到主办方居然是加拿大艾滋病协会连同温哥华同志联合社团,捐助的目地是帮助温市的艾滋病人救治与重新融入社会,我心里开始有点不自在起来,尤其是同志这个字刺着我的眼睛,我还从来不知道老爸有兴趣捐助这样的团体。

好在是鸡尾酒会的形式,不会太拘束,参加的人也都是城中各界生意名人,Homo也有,占的比例并不高,毕竟捐款的大都是各大公司企业,不是按性向分的。

老爸遇到了熟人,开始聊天,都是些生意上的事,那些人见了我,开始不着边际的夸,其实是夸给我老爸听,实在是同我本人没有什么关系,我跟在老爸在后面听着,没有说话,说也插不上嘴,有点百无聊赖。

不久主持人出场讲开场白,感谢各位对艾滋病研究防治工作和艾滋病病人治疗的捐助,接着放了一段VIDEO,展示研究工作的进展,表示各位捐出的钱他们会花得钱得其所。我以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下边一段可把我脆弱的小神经恶心着了。

是一段关于艾滋病危险及病人的惨状,由于Gay属于艾滋病高发人群,自然会被提及。目的很明显,越惨越有人捐钱啊,这个和街上的乞丐装残废是同一个原理。

我低下头不想看,悄悄开始研究地板上的花纹。

倒没有联想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向看不得这些,包括街上残废的乞丐,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痛苦还要活着,这个世界真的值得如此贪恋吗?

Video终于结束了,我松了口气,看到老爸端着酒杯又开始同人聊天,我偷偷溜开四处走,宴会厅四面的墙边也竖着一幅幅的木板,上面贴着很多图画和照片,还是宣传艾滋病的。这个更过分,从青少年Gay们混乱的性生活开始说起,到艾滋病的各种数据,应有尽有,我正烦恼,不想看又不知该干点什么,听得身后有人叫我:“Drew,Drew。”

我生气,故意不回头,装没听见,直到有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还不动,傻丫就掰着我的肩膀楞把我扭了过去。

“Drew,你生气啦。”他笑容满面的明知故问。

“你说呢?”我没给他好脸。

我看看他,穿着白衬衫,一个小黑领结,一望而知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傻丫陪着笑脸:“对不起啊,我本来想明天去U大找你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我冷冷的说:“你对不起我什么啦?”

他撅着嘴,眨巴着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好像正在脑袋里打草稿准备做自我批评。

我才不给他啰嗦的机会,开始发火,使劲儿推他,骂一句,推他一下:“你对不起我什么啦?你丫能对不起我什么啊?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后我多担心你,找了你多久,天天给你电话你都不接,要不就关机,最后索性连号码都停了,靠,我怎么觉得是我得罪你了呢,你丫牛逼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对不起我呢?!”

我的火还没发完呢,他就开始哭了,眼泪雨点儿似的劈哩啪啦的掉下来,真是烦死人了。

男孩子里我就算爱哭的了,碰上这么个主儿,神仙都没脾气。

看他哭起来个没完,我简直要疯了:“哎呀大哥,啊,不,大姐,我服了你了,求求你别哭了行吗?你哭成这样,人家还以为我强上了你呢,我老爸在那边儿呢,你这么哭还让不让我活呀。”

“那你不生气了吧?”他眼泪叭嚓的看着我。

他哭得我都想死了,觉得不死简直对不起他流的这么些个眼泪,哪里还有心思生气。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我不解气的又推他一下。

他嗫嗫的说:“我不是怕连累你嘛,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连我都起诉。”

这个理由真牵强,小吴当时就说他没事,但也许当事人的感觉不同吧。

“你现在就不怕连累啦?还说要去U大找我,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样东西叫电话?”我讽刺他。

“这会儿不是没事了吗,我刚换的号码怕你不接呗。”

他那神气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强词夺理,不过懒得再追问下去。

“你这会儿在这里干嘛呐?能这么聊天嘛?”我问这句话提醒了他:“Shit,我忘了我这里做服务呢,义务的,Gay协会组织的,等下结束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罗爷今天也在这里。”

傻丫转身去托他的盘子,我被艾滋病这种事搞得很烦的心情,却由于遇到傻丫变得好了一点,至少他没事,好像还活得挺滋润,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妈妈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也许晚点有空的时候可以问问。

我在餐会上通常没有什么可吃的,今天也只挑了点Cheese吃了,又喝了点酒。看看老爸似乎有点空了,就凑了过去。

老爸问我:“吃了东西没有?好像遇到朋友了?”

我实在是佩服老爸的火眼金睛一心多用,他被那么一堆人围着,我还以为他没看见傻丫呢。

餐会没结束我们就走了,我们回家又吃了一顿,老爸是被人围着,只顾谈话了,什么都没吃,我是根本一天都没吃什么。

老常很高兴,从五星酒店的晚餐会回来又吃他做的饭,真给面子。

37.要多魔鬼有多魔鬼的地狱

大概10点多钟,傻丫来电话,说和罗爷一起在我家门口,叫我下去,我想他是因为晚餐会的时候看到我老爸在,不敢上来。

我和傻丫从小学直到中学9年级都很要好,形影不离,Twenis似的,双方家长也很熟悉。但大约15岁后,傻丫的性向呈现得越来越明显,老妈整天看见他还没觉得什么,老爸长期在中国,一日回来后看到傻丫看我的眼神儿 ,再也不允许我同他玩儿了。

我当然得听老爸的,但也没有完全听,那个时候傻丫已经有了一群同道的朋友,也不怎么同我玩了,但我们还是心里把对方当亲兄弟,很久不联系也没有关系,十天半月见一次,见了面也没有什么嫌隙。

傻丫这个外号还是我先叫出来的,10年级的时候,一日他不知做了什么很白痴的事,我笑着骂他一句:“you stupid girl!”

他小脖子一梗:“Yap,I am。”

这么着,Vincent就变成傻丫了。

……

我跟老爸打个招呼就下去了,看到罗爷的车在门前等着。

上车后我问:“去哪儿啊?就我们仨?”

作在副座的傻丫回过头说:“咱们去个Gay Bar,最近发现了个很棒的,在大温地区可以算上TOP3。”

我说:“这类的吧我只去过UnderWorld,和这个比怎么样?”

傻丫说:“那差远了,要不Under World的生意不好呢,他们都不会做,厕所那么破。”

正开车的罗爷在一旁哧的一声坏笑。

我在Under World没有去过厕所,不知道有多破,也根本没明白生意不好同厕所破有什么关系,听了罗爷的笑声,觉出点味道来,但因为跟罗爷不是很熟,没接茬,心里想,我倒要看看这个Top3的厕所怎么个好法。

车在Down Town绕来绕去,到了Hornby街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段,Davie街还要向下一些,大门比较隐蔽,我在温哥华这么久,号称专精吃喝玩乐,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夜店。

进了大门是一个长长的走廊,灯光很暗,这与一般的夜店已经非常不同,再有一个厚重的原木大门,进去,豁然开朗,别有洞天,灯光迷离,乐声震耳,人声鼎沸,热血沸腾。

仔细看去,场内的人全是男性,或疑似男性,几个女装的个子高大,喉结突出,明显是异装的男人,场的两边有一个个的高台,台上跳舞的人穿的及少,一条布掩着重要部位而已,还有两个台上是SM的打扮,带着黑色的大檐帽,皮靴,下体却是细细的几条皮带子遮着。

跳舞的人也穿得尽量精简,本着节约的原则,能不穿就不穿了,我跟着傻丫和罗爷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一路上已经被吃了不少豆腐。

傻丫问我喝什么,他和罗爷看上去都已经很兴奋,一路上和人又打又摸,顺路还亲个嘴什么的,反而是我一路上惨被人摸,环境人头都不熟,不敢摸回去,心里有点不爽,说,“随便。”

傻丫要了一打Tequila Shorts,我放了点盐在手的虎口,舔一下,喝了两个。

傻丫High High的随着音乐扭动,问我:“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便斟酌着说:“对于真正的Gay们来说,算天堂了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应该算是地狱,让人沉迷的诱惑地狱,连高台上跳舞的人,我都觉得应该头上戴个魔鬼角才对。

罗爷似读出了我的心声,他正和一个在舞池里跳舞的红发白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眉来眼去,听了我说的话,嗤之以鼻,“天堂算什么,这里是地狱,多么美好的地狱,要多魔鬼有多魔鬼的地狱,有这样的地狱,上天堂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个跳舞的红发帅哥丢下舞伴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摸向罗爷的腰,罗爷一笑,两人搂着向后走了。

我目睹口呆的看着傻丫,问:“这就走啦?”

傻丫一边极尽妖娆的扭来扭去,一边说:“可不,走了。”

我不甘心,又问:“他们是才认识还是以前就认识啊?”

傻丫嫣然一笑说:“现在也不认识,要不等下罗爷回来你问他那人叫啥名,他要答得上来我请你连喝一个月的酒。”

我瞪他一眼:“我怎么就那么爱喝酒呢我,我还不想喝死呢。”

一个光着上身的白人帅哥走了过来,肌肉非常漂亮,冲我挑了下眉毛,我也有心调戏他一下,入乡随俗一把,可是看见罗爷的榜样,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就装没看见,转头看傻丫。

傻丫看见我的样子,笑了,停止跳舞,转个身挡在我和那人之间,问我:“你刚才说真正的Gay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自己不算是Gay?”

这个问题真是尴尬,我一时语塞。

半晌,我吭吭吃吃的说:“我……那个……我只是不小心喜欢了世铉哥,没有管他是男是女,我并不喜欢其他男人。”

傻丫有点不明白的看着我,顿了一下,指着舞池里一个很帅的金发帅哥说:“你觉得那人美吗。”

我看看那人,点点头,真是又帅又妩媚,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十分难得。

“想和他做吗?”

“什么?”我看着傻丫,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会想和他做,发情也没这种发法儿的。”

说完我就想起罗爷,和那个做完他都不认识的人,开始有点明白傻丫为什么这么问。

我崩溃的问傻丫:“难道Gay们都是这样的?”

傻丫又干了一杯,说,“至少这场子里的是这样的,罗爷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很多人也是这样的。”

我追着他问:“那你呢?”

“我啊,”他好像想了一下,“我是一半一半,有时这样有时不这样。”

我无语,觉得自己真Out,还以为自己了解Gay的生活呢。

看我发呆,傻丫拉一拉我的胳膊,问,“要不要去看看厕所?”

我兴致来了,啊对哈,我还忘了这茬儿了呢。

傻丫拉着我向里面走去,我想起罗爷也是同那个红发帅哥往这边走的。

穿过一个带转弯的有点暗的小走廊,是个玻璃门的房间,里面似乎有烟,我开始没看清,待走近,傻丫推开门,我很不开眼的‘啊’了一声。

里面一屋子的人,我的这声‘啊’,混在人声里根本不算什么,因为里面的人都在……做……

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表情,异样的气味……

如果说外面场子里是地狱的大厅,这里就是第十八层,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是装纯,我自己也不是啥乖小孩,A片看过,GV看过,群的也有,但看片是看片,真真实实的明晃晃的如假包换的在眼皮子底下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很多人喜欢看鬼片,但你真给他只鬼试试?吓不死他才怪。

我现在就眼睁睁的看到鬼片变成的现实,在我面前,群鬼乱舞,啊,不对,是群鬼乱P。

我敢保证罗爷和那个红发鬼也在里面。

我像被雷劈似的定住了有大概十秒,回头看看傻丫,问:“厕所呢?”

“穿过去就是。”傻丫神色可疑的看着我说。

“那我不去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穿过去我还尿得出来?那我可真神仙。

急切之间忘记了转弯,冲到了另一个玻璃门前。

很明显这是个SM的房间,房内四壁挂满了各式的刑具,地上也摆满了刑具,奇形怪状,无所不有。刑具上都有人,或被绑,或被夹,或被吊,刑具旁也有施刑的人。

有的在做,有的在打,有的在边打边做。

各种腔调的呻吟与嚎叫。

我以为我看见了现实版的集中营。

天啊,我错了,我错了!

如果刚才那个房间是地狱十八层,那个这个算什么,第十九层吗?

我腿都软了,正要走,一个穿皮靴的大汉走近,捏了一下我屁股,说:You‘re so cute,wanna join us?

我直溜溜的站着没动,动不了啦,躲都没有躲。

……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38.真相与投降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我捞过去,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没事,咱们走。”那人低声说。从那个高度和手劲儿,不可能是傻丫,勉强稳定一下我受惊的小心灵,再看,原来是小吴。

象一道天雷华丽丽的劈下来,居然把我劈醒了,我恍然大悟,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小吴把手臂架在我的腋下,半拖半抱的把我架出场子,这次倒是平安,一次豆腐也没被吃,也许那些跳舞的人被小吴那剑拔弩张的气势震住了,以为是便衣警察抓了个逃犯,而我脸色灰暗沮丧,确实像个逃犯。

穿过有点暗的走廊,出了隐蔽的大门,小吴才放开了我。

我踉跄的扑到路边的花坛,扶着水泥矮墙,一通狂吐,直吐得七窍生烟,三魂不见七魄。

好容易直起腰,小吴早有准备似的,拿出瓶水捏着我的鼻子一通猛灌,灌完,我又接着趴那儿吐。

吐完,直起腰,顺手抓过小吴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妈的,老子爽了。”

转头看见一直给我敲背的傻丫,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要不是从小就认识你,我他妈一脚踢死你丫的,说,你什么时候被我老爸收买的?这主意他想的还是你想的?地儿是你找的吧?好嘛,一个月不见你小子出息呀,都智勇双全了你。”

傻丫被我的怒气吓得真往后躲,他确实怕我刹不住车踢他一脚,结巴着说:“你老爸,你老爸让我带你来的,罗爷,是罗爷选的这地方,他,他,他喜欢,为什么带你来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之前,……”

“之前什么?”我虚踢一脚,吓得他往后一蹦,“快说!”

小吴突然抓住我胳膊,说:“不关他的事,我给你解释。”

我冷冷的盯了小吴一会儿,头一甩,说:“回家。”

……

回家的路上我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小吴开车,也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不许傻丫再联络你是我的主意。”

我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小吴也不需要我回答,他只是在等我问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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