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小宝贝，”森然的女声再次响起，让卢修斯。马尔福几乎是眼前一亮，“乖乖投降吧，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同伴……”随即罗恩发出了一声惨叫声，而之后赫敏也呼应般的尖叫了一声，“死在这里的话。”

卢修斯。马尔福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无声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哈利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随即垂下的手，朝着卢修斯。马尔福走去，哈利终于发现他有所顾忌的原因，因为这里真是97号架子。

“拿下来，”卢修斯。马尔福指着有着他名字的标签的预言球高傲的命令道，“然后把它递给我。”

哈利咬牙看着朝着这边聚拢的用魔杖抵着罗恩和赫敏的食死徒，默默的伸出左手触碰上了预言球。

“快点！”女人不耐烦的用魔杖顶了顶罗恩的脖子，让罗恩惊恐的发出了喊声。

哈利迅速把预言球拿下，忽然有一个深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说着话，但在这么混乱的环境当中，他却无法分辨出那声音到底是什么，“谁在说话？”他直觉的说道，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旁边的食死徒忽然非常兴奋的看着他。

“把它给我。”卢修斯。马尔福伸出手命令道。

“你们很想要？”哈利的声音微微提高，“可以，先把他们放了，不然我立刻打碎它。”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选择。”卢修斯。马尔福冷冷的说道。

“放了他们！”哈利作势要把预言球丢下，“我也再说一遍。”

“钻心剜——”女人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拿着魔杖就要给罗恩一个教训。

“等下，”哈利吼道，“你想要……我就给你们，记得接好——”哈利说着就把预言球呈抛物线般抛了出去，越过卢修斯。马尔福的头顶，朝着那女人砸去，趁着卢修斯。马尔福的注意力在预言球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了他，让措不及防的卢修斯。马尔福直接倒地不起。

哈利再次成功的引发了一片混乱，因为在预言球砸向贝拉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预言球上，赫敏和罗恩立刻挣开食死徒们的钳制，哈利顺手给他食死徒们几个障碍重重，给两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哈哈哈哈，我拿到了。”女人高举着预言球疯子一般尖叫着，“这里留给你们收拾，我去找黑魔王。”

“贝拉，好久不见，看来你走不了了。”小天狼星的声音忽然从房间里传出，让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好几个凤凰社的成员也一并进来，让哈利的心忽然安了不少。

“原来是你这个纯血叛徒，”随手挥走小天狼星的攻击，贝拉不屑的说道，“我的堂弟，就凭你，似乎不足以……阻挠我。”贝拉一甩手，有人立刻跑了上来，而贝拉立刻从与小天狼星的对战中跳开，似乎想要赶紧去找黑魔王邀功。

哈利看准了贝拉的手上的预言球，放手一搏的打了一个缴械咒，预言球毫无防备的从贝拉的手上掉落下来，“预言球飞来。”哈利立刻喊道。

这时候在地上被击倒的卢修斯。马尔福站了起来，预言球真好撞在了他的身上，被阻断了路线的预言球立刻随着重力砸向地面。

“不——”凄厉的尖叫声忽然传遍了整一个房间。

眼睁睁的看着预言球砸在地上也砸碎了黑魔王布置的所有任务，食死徒忽然进入了狂化状态，小天狼星迅速跑到了哈利身边，接着哈利再次对着前面的架子四分五裂，而小天狼星看着哈利的行为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照做。

两边的架子上的预言球统统的砸向了地板，再次阻挠了其他人的前路。

但很快哈利就发现这些食死徒根本没有把此放在眼里，贝拉还有马尔福一起朝着他们冲过来。贝拉还暴怒的高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哈利和小天狼星一边跑着一边向后还击，离开了那些架子，两人来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对看了一眼，两人现在也只有正面还击了。

看得出来，贝拉每一次出击都想置他们于死地，但每次都被两人侥幸的逃过去，越来越多的魔咒打在哈利身上，这让哈利有些艰难的躲避着。

“贝拉，不要把他杀死了，”卢修斯。马尔福吼道，“活捉他们！波特是要留给黑魔王的。”

贝拉充耳未闻，继续朝着两人发动攻击，小天狼星冷笑的看着贝拉毫不妥协，两人你来我往之下，身上的伤口都在逐渐增加。哈利努力的配合着小天狼星的攻击，但是很快又有新的食死徒加入。两人对战越发艰难。

哈利立刻决定放弃基本魔咒，瞅准适当的时机，给予卢修斯。马尔福有力的一击，在没有想到哈利居然能用黑魔法的情况下卢修斯。马尔福倒地不起，而与此同时，小天狼星也击倒了新加入的食死徒，一对二，贝拉看起来处于弱势，但是贝拉忽然阴狠的一笑，手里不停挥舞着魔杖直接朝着两人铺天盖地的打来，不断逼近两人，似乎连命都不要。

“你这个纯血叛徒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贝拉一面打还一面用声音攻击，但确实贝拉的尖利的嗓音发挥了她的作用。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贝拉。”小天狼星毫不示弱的反击道，“预言球碎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事实证明……小天狼星不该呈口舌之快，因为贝拉在听到预言球的时候，狰狞的脸再次放出了浓厚的怒气，“我在死之前一定会拉你做垫背的。”贝拉阴狠的笑道。

“小心，”哈利忽然推开了小天狼星，一道绿光从两人中间穿插而过，“神锋无影。”哈利朝着贝拉打去，鲜血忽然汩汩的从贝拉的衣服内涌出，贝拉毫不在意的一抹，迅速对着哈利反击。

贝拉笑得越猖狂，就让哈利的心里的不安再次涌现。

“哈利！”小天狼星似乎察觉到了哈利的不安立刻吼道，而哈利立刻回过神来，但贝拉已经有所行动——

“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朝着哈利打来，而就在哈利准备闪身而过的时候，有人已经朝着他扑来——

“不——”凄厉的尖叫声再一次传遍了整个房间，只是……这一次却是出自了绿眼少年的口中。

「六年级」

058.梦境里的惩罚

水不断的从他的耳朵鼻子灌进去，很难受，周围昏暗一片，水灌满耳朵的声音像是静静的风声，心脏跳得奇快无比，如打鼓般撞击着他的胸腔，除此之外，静谧得让人安心。他张开着双手仰望着上方，依然是黯然无光，没有依靠让他的身体浮浮沉沉的，水波温柔的敲打着他，他想他已经感受不了水里的温度，偶尔从水草上漂过，尖锐的水草似乎有在他的小腿上划过。鱼儿在他身边游过，悄悄的在他身旁停留，似乎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

他甚至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尽管水正在逐渐把他吞没，但他不想起来，也不能起来，这是他该得的，他想，心忽然如刀割一般，像是有一种黑暗想要把他吞噬，泪从眼眶中落下，瞬间与周围的水融为一体。

他做错了一件事，所以他应该在这里的。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任由湖水从他的五官灌入，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他的负罪感。水让他不能呼吸，但他不想挣扎，如果他……水的灌入似乎也要湮没他的神志，没顶的感觉逐渐消退，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就这样吧……

都是他的错，对不对？所以这是他该得的惩罚。

他慢慢的沉到了底下，心脏一阵麻木，他好像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意识正在消退。只是这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水波向他撞击过来，接着他意识到他的脖子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箍着，有人正在不断的把他向上带，他想要挣扎，但是手脚已经无力，更加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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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浮上水面的那一刹那，湖水的冰冷和空气中的温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斯内普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已经面色发青、嘴唇青紫、进入休克状态的小混蛋，勃发的怒气让他瞬间想要松开手臂，让这个小混蛋再次沉入湖底，似乎是面部与四肢接触的地方之间的温差让这个小混蛋的身体反射性的瑟瑟发抖了起来，但很快的，颤抖似乎不在，斯内普咬牙朝着岸边游去，所幸只有十几英尺。

斯内普咒骂着，冰冷的湖水也让他的嘴唇开始发紫，把所救的人先推上岸边，斯内普有些狼狈的爬上岸，接着忍不住狠狠的在少年的身上踢了一脚。混蛋！蠢货！

斯内普跪在少年的身旁，一拳打在了少年的肚子上，找死是吧！斯内普狠狠的想，不想醒来是吧！一拳，又一拳，少年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笨蛋！斯内普把手探在了少年的鼻间，却发现少年似乎停止了呼吸。斯内普脸色再次变黑，少年的身体正在失温，斯内普一手捏着少年的鼻子一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俯下身贴着少年的嘴唇。

就在斯内普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少年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水不断的从少年的嘴里呛出，全部流到了草地上，少年的身体微微的蜷缩起来，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

斯内普跪坐在草地上，冷冷的看着正在恢复神智的少年。血红忽然染上了草地。剧烈的咳嗽并没有改变苍白的面容，少年正在慢慢的睁开眼睛。重现的光亮让少年并不能马上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半天，才稍微适应眼睑外的亮度。

这是哪里？脑子里仍然像被水完全灌入的感觉让他茫然无措，水正在不断的从他的鼻腔和嘴巴里流出，小腿正在火辣辣的疼痛着，好像有什么正在不断的涌出。

“波特，我假设，我可以把你刚才愚蠢的行为……理解为自杀？”在哈利把眼睛打开的那一刹那，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把一颗炸弹炸到了哈利的耳朵里。

“咳、咳……”哈利仍在不断的咳嗽，听到声音，才看到了在他身旁的斯内普，“先、先生……”哈利脑中混乱一片，看着斯内普忽然一阵心虚。

斯内普……刚才说什么？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像断裂了一半，有什么是他遗忘了。他想不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哈利悄悄的抓上斯内普的衣服，试图坐起来，但四肢依然像被水波荡漾着，让他虚软无力，微微起身了一寸，又无力的坐下。

“你的梦里。”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干巴巴的却带着威严，“波特，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的行为是在找死？”

“没、没有……”哈利的手攀爬着斯内普的衣服，希望斯内普给予他一点助力，让他能够坐起来，但斯内普却依旧把手垂在两侧，任由他一个人努力，很快他就气喘吁吁起来，“我、我……怎么会找死。”

相当的莫名其妙。他应该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吧。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莫非……我们刚才在训练？”哈利侥幸的问道，“然后我掉到了黑湖里？”

就在哈利问出这一句的时候，斯内普身上的寒气忽然汹涌而至，让本来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很久的哈利再一次颤抖了起来，像是到了回到了冬天冰天雪地时候的感觉。

好可怕……哈利迅速松开斯内普的衣服，摸索了好一阵子后抽出自己的魔杖，颤抖着双唇给自己来了一个快干咒和保暖咒，看到草地上沾惹的血迹，哈利咬牙给自己一个止血咒。

暖流让哈利在晕眩中找到了一丝清明，他双掌撑在草地上，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撑起来。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哈利看着正在瞪着他的斯内普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也很想知道。”斯内普阴沉的说，“这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斯内普回想着自己进入哈利的梦境后完全没有看到少年的人影，只有霍格沃茨的这片黑湖的时候，再一次黑了脸。

“我……”哈利咬着唇，茫然的看着斯内普，嗫嚅着说道：“我不知道……”

“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斯内普恶狠狠的说道，表情有些狰狞，让哈利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我……我不知道。”哈利眼睛闪避着斯内普锐利的目光，低下头默默说道。

“抬起头来。”斯内普命令道，“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见哈利依旧低着头，斯内普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忽然斯内普有了动作，斯内普气势汹汹的捏着哈利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冷硬的说道：“给我解释。”

“不、不要！”哈利的眼睑垂下，不敢看着逼视着他的斯内普。“我……不知道。”哈利再说了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我。”斯内普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怒气，哈利的眼睛转了转，但是却不敢看着斯内普。“你在逃避，波特。”

“我……我没有，”哈利抓上了斯内普的手，试图把斯内普的手扒开，但斯内普的手却逐渐收紧，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我没有……”他虚弱的说道，带着隐隐的哭腔。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斯内普咄咄逼人的说道，“为什么不肯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哈利急切的抓着斯内普的手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波特！逃避是没有用的，该发生都发生了。”斯内普的声音如雷贯耳，每一个词语都像炸雷一般正中他的心脏。

“没有……没有……”哈利挣扎着，忽然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滑下，他眨了眨翠绿色的眼睛，不明所以的放开了斯内普的手，然后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温热的泪水不断的滑过他的脸颊，然后顺势流到了斯内普的手上。“放开我！”哈利狼狈的说道。

哈利猛的推开斯内普，少了斯内普钳制的哈利跌坐在了草地上，接着他忽然猛烈的用头撞击着草地，大声重复道：“都是我！都是我……”

但是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愧疚的感觉盈满了整个身体，似乎唯有疼痛才能减轻这种负罪感。

“波特！波特！”斯内普吼道，试着去抓紧着正在用头撞地的少年，但少年动作太大，让斯内普也无法钳制着，“哈利。波特！”

没办法让少年停止，斯内普当机立断的拔出了魔杖，“统统石化！”

哈利的头再一次的撞到了地面上，石化咒让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声嘶力竭的声音忽然弱下，斯内普把少年翻了一个身，面前的景象惨不忍睹，少年的额头已经被撞得都是血，鲜血淋淋的面孔，少年的眼睛虽然仍然睁开，但是却看不到他眼睛中的焦距。

斯内普立刻拿出干净的帕子在哈利的脸上擦拭，“波特，给我醒过来！”

脑中的晕眩让哈利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斯内普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他做错了事情，他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