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下——三千城管
三千城管  发于:2012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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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抑声一下午都陪在床边,有时候双手撑在被子两边,问他难不难受了,想吃什么,这就让人去做。

苏远虽然摸不清前因后果,这两人的关系雾里看花也有了点眉目,越发觉得留下来实在是不妙,趁早

撤离比较妥当。

乔抑声当然不留他,送走了这尊大神,就坐回林新身边。

林新已经躺下来,背对着乔抑声。

“上回是他带你去找我的?”

林新没回话,乔抑声又继续:

“你受伤的时候,也是他给你擦身子,换药,穿衣服?”

林新一惊,从床上坐起来:

“你想怎么样?”

乔抑声居然凑近了,望着他低声说:

“亲亲我。”

这个要求很无赖,但是乔抑声提的极其认真,林新本不想理,一想到苏远,不知道这个人又有什么花

样,下意识就坐直了,捧着他的脸。本来以为就像吻任何无生命的物质一样,象征性地动作,内心应

该平静无波的,但是林新这一刻居然手足无措,唇轻轻蹭上去,在侧脸上碰了一下,就松了手。

乔抑声立刻按住他的后脑,把他抱在怀里回吻,也不激烈,轻轻柔柔地快要溢出水来。

晚上林新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上很凉,大概烧退了,病情反复起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抓好被角,努力蜷缩起来,后背忽然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乔抑声手脚并用缠上他:

“别担心,畏寒而已,医生提前跟我讲了,正常反应,这阶段过了就好。”

林新缩缩脖子,乔抑声只穿了一条棉质睡裤,上半身光着,两个人这样贴身靠在一块,他的体温缓慢

有力地传到自己身体上,非常灼人。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乔抑声滑下去,他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然后上衣被掀开,对方双手来回抚他腰

侧,磕人的牙齿也碰上去,轻轻画着圈,最后咬住了底裤,慢条斯理沿着腿间缓缓褪下来,到了脚踝

处,一把扯了,放至鼻尖,望着林新无声笑了,然后使劲嗅过去。

第六十二章

明明做出这些无赖举动的是乔抑声,林新却羞耻到极点,仿佛被剥光了示众一样不自在。他使劲把双

腿并紧了,弓起来,仰头看乔抑声,想问他怎么回事,又问不出口,只得把被子拽过来,往身上盖好

,要遮住裸露的地方。

乔抑声跪坐在床上,稍微弯腰,勾起了被子一角,随意扔到地上。

室内温度打得很高,所以并不怎么冷,林新额头上甚至还不断冒着汗。

他不敢乱动,只得勉强别过脸不看斜上方正俯视他的人。

乔抑声右腿向前,拿膝盖微微一顶,逼着林新把双腿分开了。

他身上有伤,当然敌不过乔抑声,没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让他得逞了,只能拿一双眼瞪他,偏偏一点

作用没有,还把乔抑声给逗笑了:

“你真可爱。”

林新心里是真着急,坐起身就要把乔抑声踹到床下去,结果被乔抑声一把抱住了,亲了好几口才正色

道:

“别急,还早着呢,你一向没耐心。”

林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来不知道乔抑声这样厚颜无耻,死缠烂打,但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

反抗的本钱跟资格。

他浑身瘫软,任由乔抑声抱着,一开始还死命挣扎,但是没有力度,反而像情人间轻轻柔柔带了亲密

意味的推搡,弄得对方更来了兴致,伸过去的手被反复亲吻,然后是额头,侧脸,颈项,胸膛小腹,

一路向下。

林新仰躺在床中央,心情很复杂,他搞不懂自己现在跟乔抑声什么关系,越想越郁闷,就跟第一回一

样,拿了床边的枕头就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也带了点不想看着乔抑声为所欲为的意思在里头。

乔抑声特别喜欢看林新拿枕头捂住脑袋的动作,每次看了都会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给触动了,

每个人大概都有一个这样的禁区,一生只留给一个人,或者终其一生,也没人靠近过。

但是乔抑声很幸运,在他稚气未脱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让他的心不至于是冰冷乌黑的。

林新对于他来说,绝不仅仅是爱人或者伴侣这么简单,就算是爱人,也只是一个称谓,毕竟人还是个

体,相爱的两个人也是可分割的。

但是林新,分明已经融到他的骨血中,少了他,乔抑声的生命不会完整,只会残缺得彻底。

这是他一早就得出的结论,日积月累,这个结论被不断验证,他的感情也愈加强烈。

仿佛一天天增上去,没有上限一样,这个加速度真是可怕,但是乔抑声甘之如饴。

林新很快把枕头拿下来扔到一边,他腾出手,拼命要抵住乔抑声的脑袋,但是没有用,手反而被他擒

住,按在床两侧动弹不得。

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围的时候,林新身体微颤了一下,像被通了电一样,瞬间大脑空白没法思考。

乔抑声摁着他的肩,让他放松躺下。

林新的双腿还微微曲着,乔抑声扶住了,来回轻抚。

然后圈住他的腰,头埋得更深,林新有点受不住,不禁低低念他的名字:

“乔抑声,乔抑声……你,你别弄了,很难受。”

林新像即将下油锅的活鱼,难受得左右翻动身子,但是那种一点即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有一根引

线埋在他身体里,一触发就会引爆,现在酥酥麻麻的感觉游走全身,大概是前兆。

乔抑声却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他抬起头,伸手抚了抚林新的额头,然后认真问道:

“哪里难受?你体温正常的。”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面,单是乔抑声的表情,林新就要被他迷惑,太过正经,一点情欲不染,林新自

己都快觉得心虚。

乔抑声居高临下望着他,他的眼神清澈纯粹,即使从林新的脸一路扫视下去,最终停留在下身,也没

有丝毫猥亵的感觉。但是林新这时候,眼里湿漉漉的,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他被刺激到这个份上,

一切却戛然而止,只得把脸侧到一边,身子还是不住微颤,平息不下来。

乔抑声往他两腿间轻轻吹一口气,又低头吻一下,然后靠到林新身边,说:

“下午你只亲了我半边脸,根本不够,再来。”

林新睁眼瞧瞧他,又闭上眼,心里早认定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流氓强盗,专门趁火打劫,下午那样已经

是极限,他还嫌不够。

乔抑声手上又轻轻动作,没有像刚才唇舌并用那样强烈,但引而不发实在是难受,林新一转脸,就看

他单手撑着头,正侧躺在自己身边,灼灼望过来。

林新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鬼使神差就靠近他,唇凑过去,闭着眼轻轻在他唇瓣上磨蹭。

乔抑声一开始只是逗他,不奢望他真的答应,这样一个由林新主动发起的亲吻,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只是心悸,很快就回应过去,舌尖轻轻舔林新的唇,逼他再睁开眼,这时候可以看到他湿漉漉的双

眼,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

不久乔抑声又回到主战场,使尽了手段,林新哪里受得了这些招数,手攒成拳,尽力抑制。最后忽然

从床边盒子里抽了张纸,身体狠狠打了个摆子,蜷缩起来。

他指望乔抑声关键时刻会松口的,还特意拿了抽纸来善后,结果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当着林新的面,

仰头把还微热的东西全咽下去,嘴角还挂了点白浊,林新叹口气,坐起身,指尖轻轻勾了勾白色液体

,然后用手里的抽纸给他擦干净。

林新把擦完的纸巾扔到一边,自己又躺下,不做声。

他静静等着乔抑声动作,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发泄了一次,浑身都倦怠,几乎睁不开眼。

直到感觉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项间,轻轻柔柔非常和煦,乔抑声双手抚着他的腰,轻伏在他身上,从肩

颈开始,又一点点吻下去,吻过每一片伤处,抬头问他:

“还疼吗?”

林新迷茫中摇头,其实他浑身一直泛着疼,乔抑声不敢给他用吗啡一类麻醉止痛药,怕副作用过多,

想他是个男人,怎么说也要咬牙挺过去。林新虽然从来不喊疼,但睡着了偶尔皱皱眉,轻哼几声,乔

抑声看着听着,也万分揪心。

“很快就好了,我陪着你,什么时候疼得厉害了,我随时在你跟前给你出气。”乔抑声把他抱在怀里

,林新身上没力气,绵绵软软的,弄得他舍不得丢手,一直抚他后背,让他安心。

林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乔抑声忽然将手覆到右边小腿二公分长的伤口上,他下意识就躲,不肯让乔

抑声碰。

“以前是我疏忽了,从没注意到这里,要是早发现了,很多事也能避免。我问过了,里面的东西需要

触发装置才会引爆,暂时没有问题,咱们先在医院把外伤看好了,回去再给你动个小手术,把东西取

出来,别担心,我陪着你。”

林新一惊,没开口说话,实在不知道乔抑声了解多少了,原本他想着尽快回国,貌似腿里的弹药是最

新研究成果,他不久前还在国际新闻上看到过,恐怖分子用来自爆的先进装置,制成药囊植入人体,

只要启动触发装置,杀伤力极大。

他想回去找林源帮忙,毕竟军区里行家多,没准还能作为研究对象,为科学献身,增强祖国科技国防

实力什么的。

当然他确实想得稍微遥远了一点,他脑补了一下自己被截肢后坐在轮椅上参加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袁隆平手拿一株杂交稻坐在他对面笑得灿烂,他也举起自己的残肢,面对镜头……

太渗人了,林新一个哆嗦,就要呕出来。

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很想要这条腿的,虽然很周折很难堪,他也不知道乔抑声的用意,不过神游许久

还是冲他点头。

他想作为交换,他也应该告诉乔抑声一点信息,不论有用没用,就是不能让人家觉得亏了,这个买卖

不合算,否则这事多半要黄。

林新仰头想了半天才说:

“我那天给他绑上车的时候,眼睛蒙上了,所以你要是让我带路去找他老窝,我大概派不上用场。但

是他家里面什么样我记的很清楚,我告诉你,你地毯式搜索,估计也不难找。另外我手上还有一些文

件对他不利,我上回逃出来的护身符,你帮我把弹药取出来之后,我可以给你。”林新说完了呼一口

气,觉得自己实在厚道,这么多信息,全是他保命用的,一点不保留全交代了。

但是他也怕乔抑声蒙他,得了信息就大张旗鼓去抓人,万一把Deputi惹火了,人家立刻引爆装置了,

自己不成了炮灰。

林新歪头想,乔抑声说得热闹,还是迟迟不肯把东西取出来,大概就是有用信息太少了,这个人实在

是闷骚,何必浪费时间在医院里拐弯抹角佯装调情这么久,直接说以物易物不就行了,他帮林新取弹

药,林新提供有用信息让他灭了仇家,彼此也不必尴尬。

林新不是小心眼的人,有些事打击再大,一转眼就能忘了,乔抑声离开他之后,他不难过,他只是小

心谨慎,来到美国,他往长靴里藏枪,陌生的城市,想活着只能自保。

最难释怀的,是刚到加州,一心一意去找乔抑声,那时候真想把话摊开来说清楚的,但是腿上那么大

的隐患,他不可能不谨慎。

乔抑声有意无意避着他,林新又不傻,不可能一点感觉不到。

就是这个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林新渐渐寒了心。

他大概永远忘不了被打得半死精神恍惚中,憋了最后一口气掏枪,心神不宁还要故作镇定,生死关头

想的是乔抑声,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景象,都变得异常珍贵起来。

但是,太久太累了,人家说到了最后关头总有奇迹,奇迹是他自己掏出一把枪,用混乱的思维逻辑组

织一段话,震慑住对方,效果很不错。

他拖着一条腿一边咳血一边爬苏远家楼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他老是怕自己再难往上跨一步、爬一级台阶,他怕自己睡着了,停滞在原地,那时候他也想过,乔抑

声也许还跟他堵着气,毕竟在北京最后一次见面,是自己把话说绝了,不能怪他。

林新现在特别想见他一面,但是他每抬一回脚,希望就更渺茫一分。

他没受过这种伤,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站在苏远家门口的时候,脑袋里昏昏沉沉,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他只想活下去。

后来身体渐渐有了起色,乔抑声却不痛不痒的出现了。

林新给乔抑声抱着,一点抗拒没有,何必撕破脸,他早点把弹药取出来就好,Deputi也尽快解决掉,

这件事就算圆满了,至于苏远,他根本不相信乔抑声会有闲情逸致对付他,自己在他手上,也肯配合

,苏远就安全了。

林新就怕Deputi那头的人找苏远麻烦,所以他还要跟乔抑声提条件,要他派人保护好苏远,话还是得

摊开来说才见效,藏着掖着太耽误事儿。

乔抑声半天没做声,最后开口:

“你是不是再不相信我了?”又顿了顿:

“身上这么重的伤,怕再惹你心烦才一直没解释。”

第六十三章

尹历出了国,果然一连几天没消息,孙尉快活得简直要忘了这个人,不过夜里睡觉,有时候翻来覆去

合不上眼,也会想到他,心里头尽是紧张,他要是真跟父母摊牌,家里人怎么看他?

可如果违了他的意,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孙氏早经不起折腾,往往这时候,孙尉想到最烦心处

,撑不住就会睡着,实在一点对策没有。

过了三五天,孙尉想起来,在接到手上这部大片之前,早就计划着去云南采风,刚好现在见天守在家

里,不如出一趟远门,散散心也好。

他把手机关掉,丢在家里,只带了摄影器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足量的现金,就走了。

一到云南,就在当地借了电话给孙妈妈报平安,以后几乎是一天一个电话,每天傍晚打回家,叫爸妈

安心。

每到一个地方,他先把当地的特产尝一遍,心满意足之后,再架起相机,细细拍每一处让他心动的景

象,然后速洗出来,在背面写上一段话,捕捉记录稍纵即逝的心情,最后填好地址,寄回家。

一周后,差不多该回北京,晚上借宿在极具民族特色的“干栏”式住房里,孙尉借了人家的电话,往

家里拨,已经买好了机票,就是提前跟孙妈妈说一声,如果一切顺利,第二天晚上就能到家。

孙妈妈给他说了家里的近况,一切还好,回避着没提公司的事,孙尉大概也能想象出来。

快挂电话的时候,孙妈妈忽然想起什么事,叫住孙尉。

“孩子,你朋友这两天又过来了,天天守在咱们楼下,等一两个小时,然后车就开走。我昨天出门又

看到他,过去打了招呼。”

孙尉一愣,手指绕着电话线,犹豫着问:

“妈,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孙妈妈笑道:

“没什么,我问他是不是有事联系不上你,要这么守着。他说是有点事,也不着急。”

说着又转头批孙尉:

“你这孩子,怎么事先不跟人家说好了,行踪也没个准。”

孙尉挠头:

“后来呢?”

“我把人家请进屋,你去哪了总要给个话交代一下。”孙妈妈给尹历沏了茶,又请他吃糕点,尹历对

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来了兴趣,起身去看,孙妈妈就把一堆相册抱出来,绝大部分是孙尉的,小时候很

多,慢慢长大,男孩子总不愿意照相,相片就越发少了。后来刚好邮差送信,孙尉自制的明信片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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