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红颜
红颜  发于:2013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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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把你的鱼冻死了,多绕一个小时的路程从那里转”

“不怕,哪能冻死啊,我包的好好的”

王鑫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个”杜颜站在那里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到王勇跟前“大桥门修路已经封了一个月了,你忘记了”

“啊?封了?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哥哥,你是飞着过去的?”王鑫看着王勇

“哎呀!哥不是怕你担心嘛”

“现在说实话”

“好吧”王勇耷拉着脑袋“那天我出门送货,因为要的多,还有鱼缸,所以我骑三轮出门。到了迎宾大道拐弯的时候,迎面穿出来一辆黑色轿车,我往哪边扭他往哪边扭,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就把我撞到在地上了。”

“有人看到吗?”

“有,但是我记不清了,太冷了所以也没有多少人”

“车牌号呢?”

“我忘记了”

“知道是个什么车吗?”

“我不认识”

“那能说出来吗”

“好像是一个帽子”

“帽子?”王鑫眯着眼睛“是不是皇冠”

“不知道”

“我给你画”接过王鑫手里的纸“恩,就是就是”

“杜颜麻烦你照顾一会我哥,等我回来你再走”

“哦好”

“小鑫你去哪儿”

“你好好躺着,我一会回来”

等王鑫走后,杜颜坐在那里说道“王大哥你为什么不说是替我送货?”

“为什么要说?这又不是重点,小鑫是气我不告诉他我在医院”

“小鑫怎么知道的”

“我也纳闷,看到他我吓了一大跳”王勇看着杜颜“小颜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杜颜笑笑看着王勇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一会回去吧,小鑫会照顾我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下午王鑫回来后就让杜颜回家了。

杜颜回到家,看着妈妈在那里安兔子眼睛,安一个两分钱,妈妈安的很认真很正规,那个老板特喜欢杜颜母子俩说他们是最负责人的人。有时还多给妈妈一点钱。看着妈妈带着老花镜对着窗户看兔子眼睛的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妈妈,不是让你不要安这些眼睛了吗?我回来会安的。

:妈妈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兔子眼睛这么大,我不带眼镜都能看见。

: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杜颜趴在妈妈的腿边,妈妈那双粗糙的手轻轻的拍着杜颜的背。

“妈妈”

杜颜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掉下的眼泪,低下头,可是无法控制,像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杜颜的妈妈感觉到什么,扶起杜颜的头,让杜颜看着自己:怎么了孩子。

:妈妈,我该怎么办

杜颜的妈妈擦着杜颜脸上的泪,用怜惜的眼神看着杜颜:傻孩子,那我们搬走吧

杜颜摇摇头:我们要在这里陪爸爸

:傻孩子爸爸已经不在了,妈妈只想你快乐

:我想看着他

杜颜的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在杜颜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妈妈,我很不孝,对不起

:你是妈妈的全部,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是你的权力,妈妈只希望你快乐,不管他是男还是女。只要我的小颜喜欢,妈妈就认可

:妈妈,对不起。

:喜欢他能让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妈妈很感激他。可是现在你不快乐,妈妈在想是不是自己错了

:妈妈,我很快乐,看着他生活的那么好,我很快乐,

:那为什么要流泪呢

:知道他不喜欢同性,但是从他口中听见我还是很难受。杜颜笑笑:妈妈放心我会试着忘记他的

:忘不了就把他放在心里。

:可以吗?

杜颜的妈妈点点头

:谢谢你妈妈。

:去喝点水,我去给你做饭。

:恩。

晚上,杜颜梦见苏慕扬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杜颜你真恶心,你是同性恋。想不到八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当时我只是跟你玩玩的,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个变态。

杜颜猛地睁开眼睛,摸着自己头顶上的汗

心道: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苏慕扬。你总是流露出来的悲伤是因为我给你带来的困扰吗?不过,我好感谢上苍你不是,这是一条不归路,它有多苦我知道,满是荆棘的路,看不到光芒看不到希望,一辈子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耀眼。你有很好的人生,你有完美的恋人。我只有一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今天不知明天事。但是今生遇到你我很满足、很欣慰。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过的好,我会永远的默默的守护在你身边。

我爱你,但我不一定要在你身边。

只要你过的好。

第十二章

杜颜没再去医院,王鑫在照顾王勇,杜颜那晚下定决心就不想再出现在苏慕扬的面前,所以也不去医院看王勇了。中间袁平来过几次,说在附近的修理厂找到那辆皇冠的黑轿车了,按着登记的信息找到他家,可是人就像蒸发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走访的邻居说,前两天看到有人来找过这个人,只是那天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袁平觉得还有人在找那个人。给杜颜说他会再尽力找找的要杜颜不要着急。杜颜说了很多感激袁平的话,袁平说你要是想感激我,那天一定要来吃饭,帮我挡酒唱生日快乐歌。杜颜笑着点头。

今天是袁平的生日,杜颜想了一天不知道送袁平什么,就买了一副手套准备送个袁平。

到了那个饭店问了服务员是哪个包厢走了进去,杜颜推开门看到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里面,像是在玩扑克比喝酒。这样的场合杜颜还是不适应,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进退两难。

“杜颜,过来等你半天了,兄弟们这是我一哥们啊,叫杜颜以后大家都照顾着啊,他家的鱼特别好,想买的跟我说啊,我给你们打八折”袁平叫道

“凭什么啊,老袁。是人家杜颜开的店你矫情什么劲啊,弄得自己跟老板娘似的”桌上的人一哄而笑。

杜颜拘谨的站在那里。

“你娘的,滚一边去,杜颜不跟你一样,不要瞎开玩笑”

“你坐那个桌,一会我姐他们来,别跟这些人坐一起,不然你会不自在”袁平把杜颜拉到旁边的沙发上。

“哦”

“老袁快点”

“你们先喝”

有个人手里端着酒杯过来“又不是你马子,是个爷们有什么陪的啊,走走喝酒”

“一起喝酒吧”那个男人对着杜颜说道

“我不会喝,我坐会,没事的,你们去吧”

“那你坐会啊”袁平回头看着杜颜

杜颜笑着点点头

杜颜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屋子里形形色色的人,呛人的烟味跟酒味让杜颜反胃。可是好羡慕他们肆意挥霍的青春跟身体,这是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可以大口的吃肉、可以大口的喝酒、可以凭自己的喜好干一番事业,即使失败也不怕,因为有失败的筹码。可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然后跟最爱的那个人结婚生子,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杜颜?没想到小平还认识你啊”

杜颜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苏慕扬跟袁璐敏。

心道:好笨啊,他们都姓袁,自己怎么意识不到呢。说好的不再见他的,这下怎么办。

苏慕扬从进来就看着在那里发呆的杜颜。

“袁医生你好”

“不要总是袁医生的叫,叫我袁璐敏就好了。”

“哦”

杜颜没有看苏慕扬,但是能感觉到苏慕扬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正尴尬的时候袁平过来了

“哥你不是没有时间吗?不过你能来我很高兴”

苏慕扬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

“呵呵谢了”走到杜颜跟前搂着杜颜的胳膊说道“杜颜你给我的礼物呢”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杜颜送的我就喜欢,呵呵”

“生日快乐”

“谢谢”

袁平笑着打开,看到礼物愣了,袁璐敏笑了出来,身后伸出一只手把手套抢了过去,那桌上的人笑成了一片,有打口哨的,有敲碗的,还有起哄的。

杜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笑成那样,是因为礼物不合适吗?意识到这点,脸也红了。

袁璐敏走到杜颜跟前“杜颜你知道送手套是什么意思吗?”

杜颜摇摇头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送手套是代表求爱,是爱情信物”

“啊”杜颜的脸色都变了

袁璐敏笑道“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们没有多想”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个意思”

袁平从他们手里抢下手套走了过去“还解释啊,我还高兴呢,以为你真的看上我了呢”

杜颜的脸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真的没有,真的没有,那我改天从新送你一个礼物吧”

“哈哈哈,开玩笑的,怎么总是真么认真啊,他们都是我们局里的土匪,你不要在意,他们没有恶意的,就是玩玩”

“哦”

等袁平的爸妈来了,介绍杜颜给他爸妈认识,那桌上全是男的,那几个女生坐到了这桌上,生日宴开始了,旁边桌子上过来的人敬袁爸跟苏慕扬喝了几杯酒,,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吃饭,原来袁平的爸爸以前是派出所所长。看见老领导那些人都收敛了很多。苏慕扬喝了很多酒,至始至终都没有跟杜颜说一句话。

“慕扬你跟小敏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袁爸爸问道

苏慕扬只是笑笑袁璐敏开口

“爸爸,你干什么呢,不是说好今天不许提的嘛,还有外人呢”袁璐敏娇嗔的说道

“爸爸就是问下慕扬又不是逼婚,你急什么啊”

“老爸,今天我生日,礼物呢”袁平看到姐姐的求助眼神插话。把手伸到他爸的面前

“这么大了要什么礼物啊”

“再大我也是你儿子啊”

“你个小蹄子,没有”

“哎苦命啊”

吃了没有多会袁爸爸说道

“好了我回去了,我跟你妈妈在这里你们这些年轻人也吃不好,这是给你的礼物一会吃完饭去看看吧”

袁平拿着那串钥匙抱着他爸爸个胳膊“老爸你真是火眼金睛啊,知道我就缺这玩意”

“马屁精,要不是给你送这个我也不会过来的,省的你们别扭,好了我走了”

“老爸我送您”

“去吃你的饭吧我跟你妈先回去了”

把袁爸妈送到门口,袁璐敏也说道:“慕扬我也跟爸妈回去了,你不是要见杨健吗?我就不过去了”

“恩”

“明天见”

“明天见”

等袁爸袁妈一走,那些憋着的小土匪就嚣张了起来。杜颜他们这桌跟那桌已经并到了一起。

“还是我的点大,你喝吧你”

“我今天是什么破手气啊没有一把赢的”

杜颜好笑的看着那两个摇色子的人,苏慕扬在杜颜的对面坐下,袁平从后面抱住杜颜的脖子说道

“杜颜你肯定没有玩过这个东西吧,我告诉你啊,每个人里面有六个色子,一点代表点,睡得点多谁先出牌,可以出123456或者对对还可以出三个或者三个一上一样的,叫炸弹。谁先出完谁就赢了,他可以叫上一道,你觉得自己可以踢到他的话就说踢一脚。本来他喝半杯这样翻番,就得喝两杯酒,明白了吗?”

杜颜点点头。微笑着看着那两人。

所有人都要过关,苏慕扬说明天有手术,所以没有喝。可是杜颜刚才看到苏慕扬喝了很多酒,看了苏慕扬两眼没有说话。

杜颜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色子传到他这里

“我不会,不好意思”

“玩吧,袁平那家伙今天发威了,我们一桌人都被腰斩了,希望就在你身上了”一个喝的满脸通红,口齿不清的说道

袁平有个外号叫“酒仙”一是酒量大、还有就是摇色子没有输过

“就是,不能全军覆没吧,不然我们这脸可丢不起”杜颜看已经都喝的晕晕乎乎的了

“玩吧,杜颜你看见我们这些美女都喝了,你总不能输给这些娘们吧,我要看看你喝醉酒的样子”袁平嚣张的说道

“那我试试吧”杜颜摇了一下色子,打开看着袁平

“报点,报点”袁平那痞子的笑看着杜颜

“我有六点”杜颜平静的说道

“啊”看到袁平那诧异的脸,桌上的人笑翻了天

“看袁平那衰样”

“老袁你不是杀遍天下无敌手吗?杜颜弄死他啊”

袁平端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来,开始,我不相信我还能败给你一个菜鸟”

“报点”

“没有,哈哈,我就说我今天鸿运当照吧,我三个点,我先走了啊”

“哦”

“六”得意的看着杜颜

“四个六”

“啊”

“对对二”

“啊”袁平那张憋红的猪肝脸,桌上的人有拍桌子的、有敲碗的、有抱着袁平狂笑的

“我就不信了,再来”

第三把杜颜一点,袁平没有,杜颜是龙123456出完,袁平愣在那里。

第四把,第五把,第六把袁平惨败。抱着杜颜说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杜颜给毁了要杜颜赔。杜颜只是笑笑不说话,眼光扫到苏慕扬的眼光,仿佛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的愤怒瞪着杜颜。杜颜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的心情。慌乱的掩饰自己的笑意,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菜。

那些人都要跟杜颜碰酒,苏慕扬站了起来说道:“咱们一起碰一杯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唱歌吗,现在走吧”

“对对对”其实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了,今天这些女生就是负责送他们这些男生回去的。

吃完了饭袁平他们去KTV,杜颜说不去了。杜颜在桌上喝了一杯酒有点头晕。袁平也看出杜颜累了,就没再坚持,准备给杜颜拦车。苏慕扬过来

“你去玩吧,杜颜我送回去”

“那麻烦哥了”

“恩”

杜颜急忙挣扎,“不用,不用我能自己回去”

苏慕扬捏住他的胳膊“不想让我扛你,就安静点”

杜颜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那边的袁平急忙叫道“袁平等等我,我也想去唱歌”

袁平高兴的说道“好啊,我正郁闷呢,哥一起去吧”

“好”

苏慕扬站在那里握着自己的拳头,克制住自己要撂倒杜颜的冲动:他就这么不想跟我有一点关系,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难道都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袁平吗?那自己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心里想着离开,可是等袁平问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说了一个好字。

去了KTV那些人还是喝酒,点了一些歌都在那里鬼哭狼嚎着。杜颜后悔来这里了,乱哄哄的脑袋疼。苏慕扬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着。杜颜告诉自己不要管苏慕扬可是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瞟。那个家伙不是医生吗?怎么喝那么多酒啊?明天上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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