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落,李花开(杨广X李世民 三)——sindy迪迪
sindy迪迪  发于:201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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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那喘不过气来的症状已大有好转——他的双唇贴上这少年的双唇之时,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本来只有一片冰寒之意

的唇面渐渐变得温润柔软,再细看那唇上的血色,只见刚才那种颇为触目惊心的紫黑之色也已变淡了很多。

看到这法子有效,柴绍一方面是喜不自胜,更加起劲的给李世民吐气;另一方面随着心中的忧惧之情大减,心思便有大

半自然而然地从救人心切,转移到好好地感受这形如亲吻的、与李世民前所未有之亲密的接触上去。那气息从粗重渐变

平稳,双唇在柴绍每一次的俯身凑近之时配合地张开、纳入,舌头也主动地平贴在下腭之上,乖顺地承受着柴绍的舌头

的挑压——其实后来已变作有意无意的挑弄舔舐——,于是这急救之举已在实际上渐渐地变作温甜甘美的……热吻!

“啊……哈……”终于,从李世民的唇齿之间泄出如此的低吟之声,把柴绍一下惊醒,连忙在一次抬头深深吸气之时顿

住了马上又俯身吐气的动作,稍稍停下细看身下的少年那脸上的神色。只见李世民刚才那脸上的青白之色不知道从什么

时候起已尽数消退,两朵红晕悄然染上了双颊。紧蹙的剑眉也完全地舒展开来,其下的双眼却泛溢着像是神游物外的迷

离之色。

“呼”的一下,柴绍觉得像是突然有一股热浪直直地扑面而来。他无法不想到,李世民如此迷醉出神之色,自己只在去

年千牛卫大比试之时皇帝在球场亭的御座上公然地亲吻他之时,才见到过。但那时李世民这样的神色是因皇帝而起,如

今同样的神色却是因……自己而起!一刹那间,他猛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时候皇帝紧接着做出的举动就是把李世民整个

地抱起,放到御座之上当众抚弄他的身体。那时柴绍只道皇帝是早有预谋地故意在李世民身上做那样的事情来羞辱凌侮

于他,因此对皇帝只感到说不出的气愤填膺;可是现在,他似乎有一种代入到当时的皇帝的心境之中的感觉,隐隐觉得

皇帝那时其实应该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情不自禁!

确实是……情不自禁!

柴绍的双眼不由得往下移到李世民那仍是赤裸着的上身,这少年健美的躯体就那样半遮半掩地展现在他眼前,与那迷离

的眼神、艳红的双颊、蚀骨的低吟一起,也不晓得哪一样更有魅惑心志的魔力。

应该是……都一样地诱人至深吧?

柴绍脑子里迷迷糊糊地闪过这么一念,然后便以自己的身体整个地压了上去,唇舌也再次捣开那两片薄唇,舌头直接卷

起那里面的相应之物,却是做出吸啜——根本就不是吐气——的动作……

幸好,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立即打破了柴绍这一时的迷糊:“柴队正,李侍卫看来已经好了很多,你不用再给他吐气了

。”

柴绍猛的抬头看去,眼帘之内映入魏忠那双清冷平静得像是没觉察出什么、但又像是什么都已了然于胸的眼睛。

他不觉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暗地大叫一声:“惭愧!”

他居然被李世民这诱人的神态与身体迷乱得一时之间浑然忘记了旁边还有窦琮、魏忠这些“外人”,差点跟去年球场亭

上的皇帝一样,做出“当众”抚弄这少年的身体的“恶行”来。要不是这魏忠及时提醒,他要真是做了那种事情,李世

民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好感肯定会从此荡然无存,把自己目为跟当时的皇帝一般、原来只是处心积虑想侵占他的身体、羞

辱他的男子尊严的衣冠禽兽!

魏忠脸上仍是不动声色,没有再看向柴绍,而是转向旁边怔怔地看着李世民落下泪来的窦琮,道:“你刚才说李侍卫这

是气疾之症?现在他的呼吸已回复正常,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窦琮听到他这冷静的声音如此询问自己,刚才那惊恐欲绝的心境也略略平复下来,定了定神,道:“还有……给他含些

甘草和桔梗。”

他这一句话的尾音还没来得及在这耳房之内消失,魏忠的身影就已经在这耳房之内消失了。须臾,他已拿着从尚药局的

药童那里取来的甘草和桔梗,向柴绍做了个手势,让他把李世民的上身扶起,往他微张的口里放进这两味药材,让他含

着。

在柴绍、魏忠和窦琮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李世民的脸色很快就有了明显的好转——红红的双颊不再只是因为柴绍

那形同热吻的亲昵之举惹起的情欲所致,眼神也变得如往常一般澄明清朗。

就在这时,房外忽然响起杂沓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却是看到杨广这皇帝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

魏忠一惊站起,心念电转之间已大致猜想到,应该是皇帝从大兴殿回来立政殿的书房后看不到李世民在那里,定是气急

败坏,逼着留守在那里宫人“供述”出他到了这耳房来提审窦琮之事。

他心中暗暗叫苦,想:这主儿固然是对李世民疼爱成狂,却也是嫉妒成性,被他看到李世民如此赤裸着上身,还要被柴

绍和窦琮这两名与之同一小队里的男子团团围着观看,真不晓得他会如何胡思乱想、大发脾气。就算能让他相信真相,

他对李世民心疼起来也一样的会是暴跳如雷般发疯的吧?

198.解释

果然,杨广一见到房间里的这一幕,脸色霎时大变,那明显地于顷刻之间整张面庞都黑沉下来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

都不由得要联想起乌云压城的景象,任谁都能预计接下来将会是何等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狂风横扫一切……的肆虐!

皇帝几乎是扑到李世民身边,一手从柴绍怀中抢过这少年,紧紧地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满目忿忿疑惑之色的狠狠地瞪

了柴绍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坐在旁边窦琮,然后回眸看向怀中的李世民,道:“世民,你……怎么了?”

他第一句话总算还是保持着些许的镇静与理智,不是冲着柴绍和窦琮怒吼咆哮,而是向着李世民问出如此关切之言,但

那抑压不住的一下颤抖,还是隐隐地流露出他内心的惊疑不定——既是对李世民的担忧怜爱,但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疑惑重重。

李世民却因这样突然被杨广猛的抱起,那仍是甚感气闷难当的胸口受到如此强烈的颠簸,一下子又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两道剑眉又微微的蹙起。

旁边的魏忠连忙替他说道:“陛下,李侍卫刚才突然气疾发作,几致窒息。幸好柴队正……”他飞快地瞟了一眼那怔怔

地望着皇帝那一双将李世民紧紧地搂在怀中的臂弯的柴绍,“……懂得急救之法,给他解开上身的衣衫,使他的胸膛少

些束缚便能呼吸得顺畅一些。”魏忠也只能解释到这个份上,可绝对不敢说出刚才柴绍甚至是形如亲吻一般往李世民口

中吐气,以助他呼吸。

听到魏忠这心腹亲信如此解释,皇帝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变得明朗了很多,但他仍是一副满怀戒心之态的瞪着柴绍,道:

“什么气疾?世民怎么会有这种病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李侍卫的母亲有这种病,他是从她那里承受了这病。他母亲就是死于此症,所以……刚才真是危险之极,幸好柴队

正遇变不惊,及时采取了这种急救之法。说起来啊,一个月前李侍卫被刺伤的时候,也是多亏了柴队正像今天这样镇定

自若地施救,给李侍卫及时止住了大量的流血。”仍是魏忠迅速却又显得甚是心平气和地回答了皇帝的质问。

他这么一说,杨广也想起了一个月前李世民被刺昏迷的当儿,确实是眼前这个柴绍最早冲进书房里,只在一招之间就制

服了窦琮这凶手,然后以手指按压着李世民左胸之上的血脉,使鲜血喷涌之势缓下,让尚药局的药童能给他敷药施救。

想到此处,杨广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消退了大半,甚至向着柴绍点了点头,道:“你这两次确实都做得不错。待世民的伤

完全痊愈了之后,朕会好好地赏赐你这功劳的。”

柴绍也终于从那发怔之态中稍稍的清醒过来,向着皇帝躬身道:“这是臣份所当为,哪能算得上是什么功劳?”

杨广也没心思再跟他罗嗦,转头又爱怜横溢的看着怀中的少年,道:“世民,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胸口还闷吗?还是呼

吸不畅吗?”

“好……好多了。”李世民仍是明显地喘着气,“以前……我看母亲这病发作时……也是很难受的样子……可是……现

在我才真的……切身地体会到……她那时……是多么的……痛苦……”说着说着,眼眶之内已慢慢的泛起了泪光。

皇帝只看得心如刀割,抱着他的双手又紧了一紧,连忙道:“好了好了,你辛苦就不要再说那么多话了。没事的没事的

,待会儿我就传召尚药奉御来给你看看这病,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你给治好。”

李世民微微的摇头:“这病……治不好的……否则……我母亲又怎么会……”他终究是说不出“死亡”这一类的字眼,

眼里的泪水却是越发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

魏忠也赶紧在旁劝解道:“李侍卫,你不要再这样伤心了。这气疾之症虽然确实是无法根治,但你毕竟还是年轻体健,

只要保持着心境开朗,别要忧郁多虑,还是可以控制着不让这病发作的。你要是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发起这病

来,痛苦的可就不止是你,还有陛下呀!”

杨广听得连连点头,道:“魏忠说的就对了!世民,你别这样哭。不要说这可能又会引致那气疾之症发作,就算是没有

这病,你也是刚刚重伤初愈,不宜如此悲伤哭泣的。”说着,伸出一手,轻轻地拭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对……对不起,陛下。”李世民这时也想到,如果自己又再发作气疾,痛苦的何止是自己和皇帝?就连还在身旁看着

自己的柴绍也会很痛苦的呀。

他勉力抑下心中对亡母的悲痛之情,定了定神,道:“陛下,对不起,臣未经您的允可就擅自来这里审问窦……窦侍卫

行刺之事,请陛下恕臣僭越之罪。”

杨广不觉向窦琮望了一眼,见他一脸死灰之色,便道:“我早就许了由世民你来处置此事,则你又何罪之有?那……你

都审问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要做下这种意图行凶杀人之事?你想怎么处置他?”

李世民合上眼睛,低声说道:“陛下,这件事的缘故,臣都搞清楚了,可是……请陛下容臣再做一次僭越之事,不要再

追问此事的缘故了,行吗?”

“什……什么?”皇帝固然是惊愕万分,这耳房之内除了魏忠早有预计之外,柴绍、甚至是窦琮本人都是诧异莫名,口

中虽不便说些什么,心里却暗暗的问出与皇帝一样的话来。

“陛下……”李世民再次睁开眼,却只是凝视着皇帝的眼睛,“臣求您了,别再问了,好吗?”

看着怀内这心爱之人如此眼神幽幽地软语相求,杨广还哪有半分的勇气对他说出一个“不”字来?只能是缓缓地点了点

头,道:“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我……答应你就是。”

李世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皇帝却毕竟仍是疑窦丛生,万般思绪在心头盘旋来去,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不用处置了,就那样算了吧。”

“什么?这怎么可以?!”皇帝终于忍不住“抗议”了起来,“他可是差点没把你害死了!这样的罪大恶极,怎么可以

不作任何惩戒?”

李世民却只是又合上了眼睛,仍是微微的摇头:“就当作是……我罪有应得,合该遭此一劫吧。”

“你在说什么呀?”杨广心中越发的疑云大起,又是说不出的焦躁难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魏忠,你来说!”他

早就“领教”过李世民的犟脾气,知道他铁了心不肯说,自己是没法从他口中撬出一言半语的,只好扭头向着自己的心

腹亲信严辞追问。

这自然只是让魏忠左右为难而已——皇帝的命令不能不听,可李世民的意思也很明白,他是不想让皇帝知道真相,自己

若当着他的面跟皇帝说出真相,他要是生起气来,那可比皇帝生气还更加不得了!

199.惩戒

可魏忠到底是魏忠,这种伴君如伴虎的犯难,在他做着这殿内监近十年的时间里当然不会是绝无仅有之事。他沉吟了一

下,没有直接回答皇帝,却是向着李世民道:“李侍卫,小人明白你是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所以不欲处置与你同属一

支小队、有着同袍队友之谊的窦侍卫。可是,你不是更应该体谅陛下对你的关心才是吗?”

“再说,如果窦侍卫有罪却可免于受罚,那他以后岂不是又会重施故技,行刺于你?这次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你没有当

真殒命,否则陛下将会是如何的痛不欲生?又或者,如果窦侍卫下次再犯事的时候甚至一不小心把陛下也伤着了,那岂

非就是因你现在对他的一念之仁,却成了他日对陛下的一念之恶?而到了那时,窦侍卫也定当死无葬身之地,这岂非也

可以说是受了你现在宽纵于他之害?滥施刑罚固然是有违仁者之道,可是你这样赏罚不当,也是智者不取的啊!李侍卫

,望你慎而三思。”

魏忠这番苦口婆心之言,不要说杨广这皇帝,就连一旁的柴绍也听得暗暗点头,想:这阉人还真是个头脑清醒、洞明人

情物理之辈啊!

李世民缓缓地重新睁开双眼,却既没有看向窦琮,也没有看着魏忠,而只是凝视着皇帝,道:“陛下,我认为窦侍卫不

会再做出一个月前那样持械行凶之事。所以,魏公公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试图杀你了?”杨广不以为然地回应着他这一句即使是在魏忠和柴绍耳中听来也觉得是极

为“自以为是”之言。

“因为……陛下,我也杀过人,我在战场上已经杀过很多、很多人。我知道,杀人的滋味其实是很不好受的。只是,在

战场上的时候,如果我心慈手软、狠不下心来杀敌,敌人就会杀我,或者是会害了我的同袍战友丢了性命——战场之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对自己人的残忍。说得更大义凛然、冠冕堂皇一些,对敌之时的杀人是为国尽忠,那是

功劳,那不是罪恶。可是……窦侍卫在此之前应该是没杀过人的吧?他不晓得要亲自下手杀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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