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生子)+番外——某谁
某谁  发于:201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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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不一样了。”来人说道,声音很稳重很低沉,不是吴一筒的声音。不幸抬头,手里的快要

做好的小衣服掉在了地上。“柳老爷?!”

柳无名锐利的眼神将房子扫视了一圈,北风呼呼的从没有关起来的门里窜入,成服在不幸脚下的小黑

站了起来,幽深的绿色眼眸里充满防备,小白冲着柳无名狂乱的叫着。“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都离

开他了,看来他真的不在了吧?”柳无名看着那只长通体黑毛的豹子,说着只有他自己才理解的话,

眼神却很伤感很孤寂。

不幸抖着下唇,是冷也是害怕,双手护在自己的腹部之上,不知道怎么办。“你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但我要带你走,我需要你去救一个人。”柳无名双眼直视不幸,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掠夺和仇恨,看

的很轻很淡,但一样让不幸恐惧。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这里。”紧紧的掩盖着自己的腹部,不幸逼自己勇敢,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

只能听别人摆布的不幸了,他的丈夫,他的孩子,他的家都在这里,需要他的守护!柳无名盯着不幸

高高隆起的肚子,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欣慰。“你可以现在不跟我走,但是我会杀了吴一筒后把你抓

走,你可以自己选。”柳无名望着今年的第一场冬雪笑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就下雪的了,今天的

雪下的真大啊。

吴一筒!!不幸相信柳无名说得出做得到,二十几年他当他还在做水寇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残忍就是

出了名的,至今很多老人家都他的故事吓唬自己小孩。他不能连累他!够了一切都够了,他还是当初

的那个不幸,每一次幸运都预示着下一次不幸的到来,只是这一次的幸运比较长,比较让人留恋。不

幸流着泪,很快让风给吹干了,“我跟你走。不要伤害他。”

柳无名把自己的裘衣披在不幸的肩上,两人以前以后的在初雪中出了门,小黑踏着步子跟在后面,小

白汪汪汪的边叫边跑,小黑转身瞪着小白,小白停在原地,看着前面的两人一豹,越走越远。

快到了那片林子的路口处,不幸蹲下来抚摸小黑的头,“回去吧,我要走了,你回去可以陪他。”小

黑没有转身离开,反而走到了两人前面,更早的走进那片林子。“随它吧,他想跟就让他跟着。”既

然柳无名不反对,不幸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走过这片林子,他又将回到那个世界,那里的他不知道有

这样的命运等着他。

小黑反而更像领路的人,绕来绕去,只花了一个小时两人就走出了当初不幸走了一天一夜还是离不开

的林子。林子的入口处停着一辆马车,岩心坐在前面,“小公子!”不幸微笑的跟她点头。走了这么

久,不幸明显的体力不支,在岩心的搀扶下坐上马车,小黑也跟着上了车厢,柳无名骑着自己的坐骑

走在前面,岩心坐在前面驾车,不幸拉开帘子望着那个白雪中的迷幻林。

他跟吴一筒越来越远了。

38.送别·留名

快速行驶的马车没有在柳府门前停下,而是沿着留名镇的北部,路过位于北郊的柳家大宅。不幸透过

马车上的窗户看着这个已经远离他大半年的地方。柳家还是一样的富丽堂皇,只是柳家大宅的大门紧

闭着,消散着一种没有人烟的感觉。马车停在湘水河畔,柳家旗下的码头上,一个一个大汉正在搬运

货物。柳无名的二弟南宫傲正站在码头的踏板上昂头张望着。岩心扶着不幸下车,宽大的棉衣裘袄掩

去了他肚子上的凸起。

柳无名走在前面,南宫傲一见柳无名马上迎了上来。“大哥,船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发。”柳

无名一直将自己的二弟是为左膀右臂,没有子嗣的他更在三年前自己的所有产业移到了南宫傲的名下

。南宫傲年轻时候跟随柳无名开疆辟土,对这个大哥素来尊敬的很。柳无名点头,拍了拍南宫傲的肩

膀,“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南宫傲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听着柳无名的话也不禁红了眼眶。“大哥

保重,一路顺风,二弟在这里等你回来。”只是旁人眼中的异常送行,他们兄弟之间仿佛是永别一般

岩心扶着不幸上船,是一般的小船,没有柳家一向奢华的表征,不幸被安置在船舱里的躺椅上,情不

自禁的望向远处的山头,这里没有下雪,山上却已经白茫茫了。自己走了一天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

样了……船开始飘动,柳无名站在船头没有进来,南宫傲站在岸边的踏板上,看着船越走越远,岩心

在船舱里生气了暖炉,船家在船尾长杆起撑。漫长的形成如此开始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留名镇,柳无名才进来船舱,岩心马上将柳无名肩头的披肩接下,将上面的水珠掸落

后,将它挂在一边。原本意气风发的柳无名好像在这几天瞬间苍老了,鬓角也开始有白发出现。不幸

拿着岩心递上来的小暖炉哄手,虽然是被胁迫而来的,但是柳无名一路以来对不信却是照顾有佳。

“你要我帮你救谁?”不幸问。他不认为自己存在旧任何人的能力,更何况是柳无名都无力拯救的人

,但是柳无名拿吴一筒的性命逼他,他怎能不从。柳无名看着不幸,眼里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嚣张与愤

怒,反而充斥着一点点的愧疚和怜悯。他说:“何瑟。”

何瑟?当初胡老爷的那个侍卫,当初在柳家把他劫走的那个人,当初在迷幻林里……放过自己的人。

其实不幸可以感觉到,那天何瑟是想杀他的,但是终究是没有下下手,且不说何瑟跟柳无名有什么关

系,但是武功如此高强的何瑟又怎么会陷入要人拯救的情境。

“他是我的儿子。”柳无名又说,冷漠的望着船外的河水,冷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但是不幸却听

出了他的无奈和愧疚。激荡一生的柳无名,怎么也没想到在人生的末尾之时还会出现跟自己至亲血缘

的人。

39.传说·真相

初见何瑟是胡老爷的侍卫,再见何瑟是伪装成柳府仆人的刺客,三闻何瑟,他已成为柳无名的儿子。

“他……他是你的儿子?”不幸不可置信,儿子?向来英雄美女传,柳无名称得上英雄,可是从来没

有在他的身边出现美女,连女儿都没有,现在一下子就出现了儿子?换了谁,谁都会怀疑的。一个在

京城,一个在离国都千里的留名小镇,一个是国都大臣的侍卫,一个是留名小镇的霸王,此人现如今

成了父子俩?

“余月前,有国都的朋友路过留名来看望我,也带来了再国都的消息。当朝皇上有七子,其中七王子

最为得宠,也最为乖张。传闻他在半年前得到了一人,那人为男性,可产乳。七王子囚禁了那人,开

始日日饮用人奶。具我所知,淫体只有一个,而且是一代传一个,前一个死了,后一个才会出现。而

且朋友告诉我一个消息。”

“是什么?”有两个?不是一代只有一个吗?

“其实淫体的传承是根据血缘,下一个淫体之人皆为上一个淫体的子嗣。”柳无名望着不幸,眼里全

是深沉的疼痛。“而且只会是一个!我以为淫体只是一种作祟的体制,只有前一个死亡的时候,后一

个才会出现,我根本没有想到可能有至亲关系的存在。因为所有的传说里缺少了生子的那一部分。”

 “可是,你已经是淫体,是总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我也亲自验证过了,不会错的。只是留名偏远,

消息并没有传到国都。可是国都出现的又什么?一个月前,我前往国都,希望探得真像。在友人的引

荐下,我得以进入七王府,可是没有得到七王子的召见。晚上我夜探七王府,终于在偏房发现了那个

人。那个人正是何瑟。”

“那你怎么认定他是你的儿子?”

“……二十年前,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与我称兄道弟,是他叫我不要再做水寇,是他教我

做木衬生意,是他教我怎么破四望迷幻林,他甚至救过我的命。日子久了,我们也不再是简单的兄弟

之情,我爱上了他,而他开始躲我,我追他躲的,最后一生气,我跟他发生了关系,从而也发现了他

的秘密。是他告诉我说淫体只能一代传一个,他们那一辈就传在了他的身上。后来,他不见了,我再

也找不到他了……”

“直到你的出现,人们都是你是淫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已经离开我了,而且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买下你,亲自验证你的身份,这才逼得我不得不直面他已经死了的可能。我本来想杀了你,可是那

天的那阵空雷,那空心的梧桐,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伤害你,所以我放了你,让你自生自灭。”

“我在七王府的客房发现那个人的,我亲眼看见他拷着铁链,被婢女架着,从他的胸口娶奶,而且我

也看见了他胸口的那个红色胎记。”柳无名拉开领口,“这是我柳家的标记,我们柳家的子孙都会遗

传到这个胎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淫体出现,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和那个人的儿子,

我必须救他!”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来打破我的幸福……

“我求了七天,七王子终于见了我,无论怎么求,七王子都不愿意放了何瑟,但是七王爷说,只要能

找到代替他的人,他愿意把何瑟给放了。因为七王子要的只是一个宠物,一个好玩的宠物。”

“所以柳老爷想到了我?”

“没错,七王子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我能找到比何瑟更让他有兴趣的人,他就愿意放了何瑟,

所以,我只能对不起。现在的你一定比何瑟更有趣。”柳无名阴森森的望着不幸隆起的肚子。一个怀

孕的男人,有比这个更有趣的吗?

40.初到·韶华

淫体之谜是真是假,传言是实是虚,又蒙上了一层重重的迷雾。柳无名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

淫体的传承者,那个男人离开了,柳无名就此寻觅不着,不幸出现了,作为新的淫体取代了旧的淫体

,说明那个男人死了……柳无名亲自验身证明,成了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何瑟出现了,一个新

的淫体,一个柳家人才应该有的胎记,一个淫体由生子血脉继承的事实,所以,他们称了父子。

柳无名得不到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给他留下了子嗣,折下身,才得到了解救之法。不幸对于他而

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何瑟于他而言却是他和那个男人的儿子,孰轻孰重,也便明了……

不幸上了船,就开始一直晕乎乎的,岩心一旁不分昼夜的照顾着,睁眼就看见黑压压的船底,也不知

道到底多了多久……他必须坚强的活着,不为了别的,就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活着。船,摇摆

的厉害,好似预示着这趟行程的不安。岩心端着鸡汤不忍的看着不幸:“小公子,多少喝一点,你已

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不幸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肚皮,孩子才四五个月,肚子已经隆起的相当之大,掌心下传来轻轻的弹动,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幸闭着眼睛微笑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岩心小心翼翼的把汤汁灌进他的嘴

里,不幸一半醒着一半睡着,睡梦里的他不再船上,在山上,那间草屋,那只狗,那只豹,还有那个

人……

几天后,迷迷糊糊的,不幸感觉船停止了晃动,有人抬着他上了岸,耳边是久违了的街市热闹吵杂之

声,又昏睡了一天,不幸终于恢复了点,他已经在客栈了。岩心兴奋的欢呼,准备了些流质易食用的

东西给不幸补身子,起码不再像船上般呕吐便是好的。起码不幸撑过了这一劫。吃完喝完,不幸还是

愣愣地直直地,盯着岩心看,岩心懂,替不幸捻着被角,低着头不敢直视,含着泪说:“小公子,我

们都国都了。”

皇朝建国之初,国都取名为韶华城,国都为一个皇朝的政治经济中心,也的确不负韶华之名,但平民

百姓还是更愿意称这个繁华都市为国都,也蕴含着民众对于这个权利中心的敬畏。国都城中心,是这

个皇朝权利象征的皇城,皇城北部,则是一些皇家子嗣,皇亲国戚,朝中大臣的府邸。

柳无名到底对不幸也非残忍,选的客栈,供给不幸的衣食都是最好的,岩心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到

了国都两天,不幸已经可以下地自由走动了,怀孕又长时间躺着,双脚肿胀的可怕,但是不幸还是知

道的,母体的适当运动对于孩子是好的。

第三天,不幸绕着房间慢慢行走的时候,房间的木门在咯吱一声中被打开,这回进来的不是岩心,是

柳无名。

41.死而·复生

不幸是外乡人,久居合欢镇,小镇与国都甚远,传过去的消息也少,其实韶华城里的人都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住在城西的七王子其实是个亡夫……十六年前,七王子娶亲,对象是朝中赫赫有名将军的女

儿,虽然刁蛮任性但因为托福父亲大人军功累累,此女子被封为郡主并下嫁七王子,七王子虽不愿也

不得不从。

婚礼之时,韶华城内张灯结彩、锣鼓震天,好不热闹。新娘的花轿刚到了王府的前门,站在门前穿着

大红喜袍的七王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不起,吓白了众人的脸。宫里的太医,城中的大夫纷纷会

首在七王府,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七王子已经,就在新娘到门的时候。好好的喜事居然变成了丧事

,刁蛮任性的将军小姐固然得了克服之名,便是无人问津。

三日后,七王子发丧,路经将军府,将军小姐花轿直到了王府前,未进王府门,早早被人送回了将军

府,不用披麻戴孝。但是想来没有受过委屈的将军小姐,待遇急转直下,受尽流言蜚语的毒害,任性

的小姐出门指着七王子的灵柩大骂,为何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花轿上门的时候死。

将军小姐在丧队之前,直直的冲到七王子的棺材前,又是一通好,吹奏丧乐的工人也停了下来,路上

的看客只是小声嘀咕着,将军府的下人们也个个不敢上前,将军小姐骂累了,舒坦了,正想打道回府

,被八个人抬着的棺材却发出了阵阵响声,由内而来——

将军小姐脸色发白,路上的行人也被吓退了几许,只剩下一些胆大的,看着棺材的上板慢慢移动,滑

开……路上弥漫着“七王子活了,七王子又活了”的哀吼,将军小姐被吓得瑟瑟发抖。

棺材盖被推开,穿着正式礼服的明明已经死去的七王爷从棺材中起身——所以谣言已定。七王子被将

军小姐克死与王府之前,后又被将军小姐的怒骂回魂与将军府,看来这个将军小姐……当日,将军小

姐自缢于房中,三日后,将军告老还乡,十日后,七王子由城北府邸转到城南,修养生息,淡出官场

,再无其娶妻传闻。皇帝虽然甚为疼爱七王子,但是由此经历,也无法苦苦相逼。

宫中下令,此事为大禁忌,不得民间私下议论,但是悠悠众口难堵,七王子死而复生之事依旧是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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