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到尽头——相思引
相思引  发于:2012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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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瞪大眼,杨逢棋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张脸温柔好看,眼眸黑的异常。沈玄惊了好一会儿,激烈的

喜悦占据着他的心房,让他想笑又想跳,最后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们谈恋爱那时候正是秋天,太阳炎热的跟夏天一样,树上的叶子也还没有往下掉。

沈玄不知道从哪搞来一辆自行车,长腿跨了两次才跨上去,然后他一脸帅气的看着杨逢棋,拍拍后座

,“棋子,坐上来,我带你去玩。”

杨逢棋坐上去,沈玄骑的有些费劲,两人穿过学校的操场,出了校门。那天是周五,学校放假,大部

分同学都回家了,沈玄家离的远,一个月才回去一次。

沈玄对路不太熟悉,以前也没带过人,所以骑的很慢很惊慌,杨逢棋手长脚长,遇到快跌倒了就用脚

撑住地面,还不时的指导说:“沈玄,左边,往左边拐,拐进胡同里去。”他这样子,不像是沈玄在

带他,倒像是他在教沈玄骑车。

好不容易拐进胡同,沈玄松了口气。胡同有些窄,旁边都是高大老式的房子,门窗紧闭着,看不到什

么人。杨逢棋的手搭上了他的腰,开始只是用手抓着衣服,后来十根手指一点一点的围上来,直到环

住了沈玄的腰。

沈玄被他摸的酥麻,又忍不住笑,一时间两个人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停住后,沈玄回过头来,“喂喂

棋子你干什么?”

杨逢棋跟他们待在一起久了,也会打趣,而且开朗了不少。此时他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沈玄,“吃

豆腐啊。”

沈玄被他正经的模样弄的笑岔了气,自行车乱晃,杨逢棋的手没有收回来,反而在他腰上捏了捏。沈

玄便说:“棋子你来骑,我腰软,哎哟。”

两人换了位,沈玄坐在后面,双手放开,头往上扬,像是在拥抱风。“棋子,你说我们以后要能这样

过一辈子多好啊。”

“那我得换辆自行车,这车太破了。”杨逢棋微笑,骑的很轻松。

转了几个弯,杨逢棋渐渐骑的慢下来。沈玄抬头看到伸出墙来的葡萄藤,连忙拍着杨逢棋的背,“棋

子,想不想吃葡萄?”

杨逢棋抬头看了看,神色有些微妙。

沈玄没有多注意他的神色,兴高采烈的下了车,然后指导杨逢棋把自行车移近一点,靠着墙壁,然后

扶着。沈玄穿着牛仔裤白衬衫,那时候他身体好,踩两步就站在了后座上,正好能够着墙头。

葡萄拇指头那么大个,还是青绿青绿的,沈玄踮着脚尖朝墙内看,只能看到满眼的青翠,全是葡萄藤

。他摘了能够着的那一串,然后笑嘻嘻的跳下来,将手上的葡萄递到杨逢棋面前。

杨逢棋突然笑弯了腰,然后他将自行车推到这座院子的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拉着一脸惊愕的沈

玄进去。

第6章

房子是老式的,不大的客厅,摆着古色古香的家具。院子被葡萄藤架占了半边,另外半边,有一口井

,还有几根竹竿,用来晾衣服。

沈玄先谨慎的朝屋内打量了一下,然后问:“棋子,你爸妈不在家吧?”

“学校分了新房子,他们基本不住这,这是我们家的老房子。我每个星期来一次。”

“嘿,难怪呢。”他摸摸头笑,放下了心。葡萄架下有一张藤椅,他跑过去趴着,然后看着杨逢棋开

始打水擦拭桌椅。杨逢棋那时候就比他高,骨架匀称,弯下腰来时的身段让沈玄看了吞口水。杨逢棋

看到了,误以为他是想吃葡萄,连忙洗了些拿过来,“这葡萄还有些酸,过几个星期就甜了。”

沈玄咬了一口,果然满口酸涩,他抬头看到杨逢棋笑眯眯的样子,伸手去搂他的腰,搂到自己面前,

便将嘴里剩余的半颗葡萄送到他口中。

本是玩笑的举动,杨逢棋不知为啥突然变了脸色,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直缠的两人津液在口中转了

几转。藤椅有些小,两人侧着躺着,四肢都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沈玄喘着气,看着杨逢棋认真的神色

,突然笑了起来。

杨逢棋便又凑上去亲他,这次没有那么激烈,先小心翼翼的含住嘴唇,再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

直到他的嘴唇已经变成绯红才又放开了。沈玄听着他在喘气,腿稍微动了一下,便触碰到了硬的地方

杨逢棋红了脸,沈玄却笑的更灿烂,身体一翻,压到了他身上,两只手在他的头边撑着,眼睛晶亮晶

亮。杨逢棋不敢看他,僵着的身体也不敢动。他穿着黑色的裤子,并不紧身,但那一团鼓了起来,从

沈玄的角度看,能看的清清楚楚,让他根本掩饰不了。

沈玄拿鼻尖去蹭他的鼻尖,热热的气息喷在一起,染的两人的脸色都红了,跟旁边地上的夕阳似的。

“有房间吗?”

杨逢棋怔了一下。

沈玄用更暧昧的语气问:“有床吗?”他用腹部蹭杨逢棋的腹部,同样坚硬的地方碰在一处,让气氛

更热。

杨逢棋的房间在二楼,两人做贼心虚般的关了院门,再关了大门,屋内顿时昏暗起来。杨逢棋没有开

灯,拉着沈玄上楼梯,楼梯很窄,木做的,踩在上面,一声一声的响。两人紧张,手心里湿湿的冒着

汗,下面硬的厉害,所以走路都有些别扭。

进了房间,杨逢棋还是没有开灯,有光线从老式窗棂上穿进来,让两人看的清床,便混乱的扑了上去

湿热的吻又开始上演,两人腿都长,一条缠着一条,裤子还没褪去,吻已落到了胸膛上。沈玄突然出

了声,“棋子,你知道怎么做么?”

杨逢棋的脸在暗色中又红了一轮,他亲着沈玄的乳尖,含糊不清的回答着:“知道。”末了又红着脸

解释了一句:“我查过资料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弄的又久又疼。杨逢棋抽动时看到身下的沈玄咬着唇,额头上全是汗,心疼的要退

出来,沈玄笑着跟他眨眼,“棋子,我想做。”

撒娇的语气诱惑的杨逢棋一阵顶弄,两人喘的厉害,沈玄勾着舌尖来吻他,痛的时候想抓他的背,却

都忍住了。

等完事了,沈玄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身体动不得。杨逢棋摸着他的脸,说:“沈玄,你要是痛就

抓我。”

沈玄笑着哼哼了几声,极为疲惫的说:“棋子,我舍不得呢。”

黄时周六的时候来接沈玄去医院,路上有些塞车,黄时看着脸色平静的沈玄,关心的问:“在那边过

的怎么样?要是不习惯,就搬回来吧。”

“还好。我总不能麻烦你们一辈子。”沈玄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沈玄,你说什么话呢?”黄时揉揉眼睛,“要不是你当时挡了那一下,躺医院的就是我了。而且我

还未必有那好运气能醒过来。”

“哥,怎么还记得这个?”沈玄看他脸带愧疚,立马换上轻松的笑容,“几年前我不那么做,我们也

不会坐牢,出来后也未必就会碰到那些事了。哥,反正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那杨逢棋呢?”

沈玄静了一会儿,突然指着车窗外某座大厦,那里贴着一大张海报,海报上的人就是杨逢棋。他穿着

黑色的西装,戴着无框的眼镜,精英的模样尽显。他的眼睛朝着这边,沈玄看着,觉得他像是在看着

自己,眼中光芒锐利。

闭了闭眼,他说:“他在那呢,我已经触碰不到了。”沈玄靠着椅背,侧着头,眼睛仍然望着那海报

上的人,眨也不眨。

黄时随着他的手指也看着海报上的杨逢棋,沉稳年轻有朝气,突然想到几年前他第一次看到沈玄时,

也很年轻,头发留的有些长,黑色映的他脸颊苍白,双眼中满是疲惫与忧伤。

他叹口气,说道:“他现在不是要照顾你吗?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这么些年来,都在等你。”

“哥,他等的是十年前的沈玄。现在的我什么模样……”他笑了一下,闭上眼不再去看杨逢棋,“我

总不能那么自私。”

到了医院,主治医生看到沈玄,夸他身体状态又好了些,然后让护士带他去复健。他看着一边的黄时

,微笑说:“黄先生,再过些时间,沈玄就可以不用来医院了。”

“但他的头痛症?”

“只要饮食上注意些,身体也多锻炼,多安养,以后就会轻一些。你也知道,这是后遗症,要完全根

治比较困难。”

黄时点点头,“那他的头发呢?不用再剃了吧?”

“嗯,以后能长的。”

黄时放下了心。

复健完了,沈玄出了一身的汗,走路也快了一些。他看到黄时站在门外等着,拿了外套就走了出来。

黄时给他递了一杯温开水,看着他仰头喝下,然后用纸巾帮他擦了擦汗。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遇到认识的人就打个招呼。到了楼外,黄时让他等着,自己去开车。沈玄站

了一会儿,又蹲下来,捡着一片树叶,慢慢的玩着。

等不多时,有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便看到了戴着墨镜的杨逢棋。

杨逢棋下了车,面无表情,大热的天还穿着一套黑西装,里面是淡绿色的衬衫,领口折着。黄时恰好

开了车出来,杨逢棋便朝他点了点头,开口说:“我带他回去。”

黄时看了一眼沈玄,没有意见,又将一袋子药递给他。

车里面的空调开的有些冷,杨逢棋上车后就把温度调了上来,沈玄手里捏着胸前的安全带,问:“可

不可以把空调关了?开窗?”

杨逢棋还没回答,他又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我忘了你是明星,别人可能会认出来,还是别开窗

了。”

杨逢棋关了空调,开了车窗。

自然风吹了进来,沈玄猛吸了一口,觉得头脑舒爽。他怕听见太大的杂音,又将MP3掏了出来,戴上

耳塞。

“做复健还有效果吗?医生有吩咐什么?”

沈玄过了一会才察觉他在跟自己说话,连忙答道:“嗯,感觉好些了,医生也说好些了。”

杨逢棋不再说话,皱着的眉舒展了一些。

杨逢棋很忙,每天很早就出去,但是晚上十点之前必定回来。沈玄不问他的工作,也不问他红的程度

。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待在门口的草地上,一圈一圈的转悠,背着手,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的

头已经长出了毛刺,摸上去有些刮手,但是触感很好。

中午和傍晚用餐的时候,杨逢棋一般会亲自买了送回来,有时候实在忙了,便让助理送回来。沈玄过

意不去,便每天自己溜到菜市场,自己买,自己做。

他的身体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走一圈回来,还能慢慢做一些家务。杨逢棋教他上网,教他看些

电视看些新闻,有时还教他玩游戏。

沈玄聪明,玩的顺了手,在杨逢棋不在的时候去搜他的新闻,看他穿的衣服各种帅。他的每条新闻都

看,上面介绍他拍的电影电视剧,唱的歌,拿的奖,自然……还有各种绯闻。

帅哥美女的组合看的他有些刺眼,便手忙脚乱的关了,起身去拿杯子倒开水,倒好了坐到沙发前,愣

了愣,又点开刚刚搜到的网页,一段一段仔细看。

那个房子几乎成了两人秘密约会的地点,两人年轻,管束不了自己,每个星期三晚上下了晚自习就骑

着自行车来,那时候天已黑压压的一片,胡同里没有灯,两人打着一个手电,笑嘻嘻的往里面骑,偶

尔手电灭了,杨逢棋将沈玄压在墙上,一遍一遍的吻他的唇,直到两人衣衫凌乱,急于爆发。

到周末沈玄不回家的时候,两人也来这。杨逢棋跟他爸妈说沈玄带他补习,教导主任素来知道沈玄功

课好,便也这么混过去了。

到了房间,便是他们的天下,沈玄赤着脚跳来跳去翻杨逢棋的东西,看他以往写的日记,看他画的画

,还有小时候玩的东西。杨逢棋房间有一台老旧录音机,卡张磁带进去,老歌就唱了起来,但是音质

不好,听着像塞着鼻子哼出来的声音。

沈玄有时候也帮他补课,两人趴在木质地板上,靠着从窗子里透进来的光,边说话边做习题。做不到

一会儿,沈玄又会去拿肩膀撞杨逢棋的肩膀,让他的笔在纸上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长线,便觉得做了

恶作剧一般,笑的张扬而得意。杨逢棋顿时化身为大灰狼,朝沈玄扑了上去,一通乱啃。

啃着啃着,又剧烈的喘息起来。沈玄嫌录音机的声音碍事,伸手便按了。杨逢棋睁着漆黑的眼珠,声

音低哑:“沈玄,床上去。”

两人滚到了床上,沈玄还想笑,杨逢棋去吮他的耳朵和乳尖,他立即发出呻吟声。沈玄全身都敏感,

被他一挑逗,早已投降道:“棋子,别亲了,我想要……”

杨逢棋得意的凑上来,“沈玄,你都湿了呢。”

裤子很快就褪下,沈玄习惯的伸开腿,让杨逢棋做着扩张。一时间好了,便立马冲了进来。

两人脸都红红的,沈玄忍不住声的叫,杨逢棋呼吸也重。相连的地方渐渐润滑了,弄出水声来,沈玄

咬他咬的紧,恨不得将他全身都吸附住。他搂着他的腰,眼睛里被他逼出泪来,“棋子,快一点,啊

……嗯……”

他的呻吟声渐渐转大了,杨逢棋托着他的腰,再顶弄了十来分钟,最后低低的唤了声“沈玄”,便泄

在他内里。

沈玄也泄在他腹部,两人四只眼睛相对,光芒都是闪亮闪亮的。沈玄说:“棋子,我喜欢你。”

杨逢棋笑,低头去亲他的唇角。

第7章

沈玄老家的县城是这个的最南边,离学校有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月,学校下了雪

,厚度足以将脚步淹没。他老家很少下雪,即使下,也是沙粒一般,很少有这么大的。

晚上下了晚自习,沈玄泡了脚便往上铺蹭,杨逢棋早已将被窝睡暖了,等着他进来。沈玄将自己的被

子抱上来,铺在上面,顿时暖和了许多。

两人同睡的情况在冬天来说并不少,只是胖子他们奇怪沈玄跟杨逢棋的关系竟然已经好到可以同床共

枕的地步。他们笑着打趣,沈玄丝毫不慌张,被窝下的手跟杨逢棋紧紧缠着,脸上却笑说:“喂,看

我跟帅哥睡不服气是不是?”

胖子他们立即做着怪脸,“是啊,我们嫉妒的很。”

学校准时在晚上十点熄灯,他们两个挨在一起,睡不着,却也不能做点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很多时

候,沈玄在睡着前,用手指在杨逢棋手心里划字,划一下,停一下,直到慢慢睡着。杨逢棋睁着眼,

在黑暗中使劲想辨认出他的眉眼,只是眼睛还没看出来,心里早把他临摹了十遍八遍。

他的沈玄,不管变成什么模样,他都是认识的。

人在很多时候,怀念一样事物时,脑海中都是想着他美好的时候。时间慢慢迁移,脑海中的人也不会

跟着成长褪色。

但事实上,时间总会给每一样东西留下点什么,美好或丑陋,长大或衰老。

沈玄的头发已经长的有半寸长,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渐渐掩去那道伤口。杨逢棋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先

进他的房间,第一句问饮食,第二句问身体状况,第三句问有没有按时吃药。他问一句,沈玄便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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