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此影帝 下——介纯
介纯  发于:2013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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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很冒火,这边拍掉他这只手手,那头拿开他那只手,很忙。

任慕那方面猛的很,搞得夏风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上辈子没碰过女人就来投胎。一把钳住他上下游移的手,夏风就说了:“你当我是什么了?是你跟董事长唱对台戏的戏码么?”

“我怎么敢?”任慕抱着他,“你可是堂堂臣家三少爷,我怎么使唤得动你老人家?再说了,我恨不得把你当佛一样供奉起来,哪里舍得你为我卖命?”

“去!”

“今晚去我家吧。”任慕当起了引诱者。

夏风伸手去推开他:“我明天还要拍戏,没空。”

“没空?行,没空就没空!改明儿,我跟许导说一下,你就可以放假了。”

经过他一说许导的名字,夏风倒想起苏温跟他说的事,没几天假期。换言之,不能跟任慕出国鬼混了。

任慕听完之后,很不爽,但没说什么。

两人飙了几轮车后,夏风就不停地打哈欠,眼皮就忍不住往下掉。任慕见他这样子,就送他回去了。

还没到臣家,夏风就睡死过去了。

任慕轻笑了一下,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跟上一次一样,他抱着臣家三少爷,不但顶着臣家佣人暧昧的目光,还盯着臣戎极具压力的目光,上了臣越的房间……

今晚,是个不眠夜。

第44章

刚才还好好的天一下子沉了下来,黏着的空气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一个小时前,夏风还呆在片场,但此时此刻,他的人就在墓地了。

他捂住口鼻,偷偷地打了一个哈欠。昨晚跑去兜了几圈,然后就去了任慕家过夜,没睡几个小时就去片场了……

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季仲的墓碑了,碑上贴了一张他的照片。之前,夏风压根就不晓得季仲长成什么样,现在他知道了。

看到季仲的照片,夏风不难猜到臣越为什么会喜欢季仲了,连他看了都喜欢。季仲跟年轻的教父有点像,内敛沉稳之余,不失风度,回头率时毫不亚于臣越。

在臣戎带他来之前,他考虑过要买什么花来拜祭季仲。是臣越的话,一定是红玫瑰,但他是夏风,不是他。考虑再三,他还是买了一扎红玫瑰。

季仲之于臣越,恐怕就是水之于鱼。水都没了,鱼还能活多久?

看着季仲的照片,夏风开始有点怀疑臣越那天晚上是不是故意去撞死他,好去陪他的心上人,省得一个人活得这么痛苦。是这样子的话,失去季仲,对臣越来说,恐怕不是痛不欲生了,而是彻底的绝望……

身后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惹得夏风往后看。这一看,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来人是他,臣追。

臣追戴着墨镜,手上是一扎红玫瑰。蹲下来,他摘下墨镜,将玫瑰放在坟前。看着照片中的心上人,臣追痛苦地闭上眼,感受由心脏传来的一阵阵心痛……

兄弟,这个词他背负了很多年。季仲的一辈子都只拿他当兄弟,压根对他没丝毫的非分之想,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导自演,说着内心独白……睁开眼,臣追摸了一下照片。指尖慢慢滑过季仲的脸庞,好像摸的不是照片,而是他的人……

不得不说,在得知季仲跟臣越好上的那一刻,臣追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被出卖了,然后那感觉渐渐转变成一个愤恨,就好像他被捅了一刀,他还得说上一句:谢谢……

最后,他还是放手了。

但没多久,便传来了季仲的噩耗。

“为什么带他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臣追站起来,转个身,质问他的孪生兄弟,“你没权那么做,臣戎。”

带?夏风微微地愣了一下。这臣追的口气,好像季仲还是活人,而不是一堆白骨……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么?”臣戎知道就算自己不告诉他,迟早有一天臣追也会知道的,因为臣追每年都会腾出时间去拜祭季仲。估计他是去了南美,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碰巧,撞上了他们了。

三人开始了长达十多分钟的沉默,直到天边传来了轰隆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意识到快下雨了,也该离开了。

回到车上,夏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还没放回兜里,就响了。他扫了一眼臣戎,然后接了起来。

“喂。”

“今晚去吃饭吧。”隔着无线电波,任老板的声音显得有点懒散。“别跟我说‘我要拍戏,没空’这类的鬼话,我可是知道你现在不在片场的。”

夏风低低地“嗯”了两下,就匆匆地挂了。

汽车缓缓地开动。

臣戎拿起手边的报纸,缓缓地说:“小越,我不反对你跟任慕在一起,但我要告诉你,任慕可是沈章的独生子。”

夏风看了一下窗外,两旁的树被风吹到不行了,使劲地摇晃。他知道臣戎要表达的是什么。任慕是沈章的独苗,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他就是华娱时代的大股东了,就能跟曹峻掰手腕了。除此之外,他还得传宗接代。

“我知道。”

滴答的一声,车窗外下起了暴雨。这一天,夏风一想到臣戎的话,就觉得喉咙里卡了一鱼骨,很不爽。

当天晚上,臣戎交给了他一部有点旧的手机,是属于臣越的。里面只存了一个手机号码,就是夏风当初在破屋里找到那一本通讯录上的号码,是季仲的。

令人不爽的事情一旦出现了,就会接二连三地来。本来,《囚徒》就要马上杀青了,但韩陵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还是出了什么故障,跟夏风演对手戏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走神,要不就是入不了戏。

夏风认为他不舒服也就没说什么,但他这一举动,刺激了任慕。非洲之旅一拖再拖,搞得任慕整个人都上火了。

NG多了,夏风开始变得不爽了。一开始,他也只是认为韩陵是不舒服,但多了他就察觉到不是这么一回事。每一次,韩陵望着他时,他有一种错觉:韩陵有话要跟他说。但仔细一想,韩陵恨他都来不及,哪里来跟他说话的冲动?

坐在椅子上,夏风将眼光往韩陵的方向瞥了一下。终于,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韩陵,你到底怎么了?”一整天的NG,让夏风变得有点毛躁了。“如果是不舒服的话,就应该好好地回去休息,别折腾自己。不是的话,就好好拍。”

韩陵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剧本。而李可乐就坐在他身边,见夏风走过来,立刻表现得就跟刺猬一样,把全身的刺一股劲地全竖起来,恨不得把夏风扎个半死。

见是夏风亲自跑来问自己,韩陵就抬起下巴来,望着他,不温不火地说:“没怎么了。”

“老是NG,你搞什么鬼?”

韩陵对电影很敬业,这一点夏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拍戏拍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害得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他……但现在,夏风真想把他揪去医院看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韩陵还没开口,李可乐倒是开始帮腔了。

“你以为韩陵是神么?哪个演员拍戏不NG的?”

夏风冷冷地扫了李可乐一眼,没说什么,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个下午,韩陵都不在状态中,夏风抓狂,许导更加抓狂……好不容易熬到收工时间了,谁知许导来了一句:搞不定这一场戏,你们全部给我在片场过夜!

夏风叹了一口气,只得继续陪着韩影帝耗下去……

终于,不知道在多少次NG后,许导彻底喷火了。

他从监视器后面站起来,用剧本指着韩陵,将满腔的怒气吼了出来:“韩陵,你说说你想干嘛?你想干嘛?!你他妈的是演员,是影帝,不是街边的路人甲,不是路人乙!别给我摆出一副我不会演戏的死样!因为你,这里全部的工作人员都得陪你熬夜!你就不觉得过意不去,不好意思么?……给我滚进卫生间里好好地洗一把脸,醒醒神!”

韩陵一声不吭,低着头进了卫生间。

夏风揉了揉太阳穴,很无奈。李可乐在一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挠一下头,就跑了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见李可乐没跟着韩陵,夏风就进了卫生间。一进去,就看见韩陵对着墙上的镜子在照,神情有点失落。

靠在门上,夏风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他不会读心术,自然是猜不透韩陵是怎么了。看见旧情人被许导骂得这么惨,他帮不了,有点愧疚。看一下手机,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本来,他答应了任慕跟他一块吃个饭,但现在……打个电话给任慕,说自己今晚不去他家了,叫他别白等了。但一看韩陵好像要死不要活的样子,夏风就觉得先安慰他两句,再打电话给任老板。

“韩陵——”

“出去。”冷漠的声音。

夏风当没听见,而是晃了进去。靠在墙上,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望着韩陵。《囚徒》还没开拍前,韩陵是瘦了点,但终究还是有点肉的。到了今天,完全就是一颓废样……

现在的韩陵,夏风有点心痛,也只是一点点。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你对电影的热爱劲去哪儿了?演戏不是你的最爱么?”为了演戏,韩陵甩了他一次又一次。不过,他自己也够贱的,一次又一次黏上去,就跟中了邪一样。但现在,他已经没了那股贱劲了。

韩陵,呆住了。他从来没在公众场合说过自己的最爱,就是电影。就算是夏风活着的时候,他也只是婉转地表达。他看着镜中属于臣越的脸,喃喃低语:“你是谁?究竟是谁?”

“臣越。”

“不,不是,你是——”韩陵猛然醒悟过来,转过脸,惘然地望着夏风。

夏风将烟头弹进垃圾桶,将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又是欠揍的李可乐……

夏风侧过脸,看着李可乐,摊了摊手:“我能干什么?这个问题我倒想问问你了。我是揍了韩陵一顿了,还是对他怎么了?还是我长得就这么招你厌,让你这么抓狂?这么竭斯底里?这么崩溃?”

李可乐顿时变形,一张脸都扭曲了……

手机响了。

夏风看一下来电显示,是任老板打来的。扫了一眼韩陵,他转身就出去了,找了一个角落,接电话。

“喂。”

“臣少爷,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大牌了。我估计以后跟你吃一顿饭也得预约了。”说罢,那头的任慕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来:“什么时间过来?”

夏风没好气,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原来是这个。任慕就是饿狼,每次一见着他就先上下其手一番,活像这辈子没碰过女人或者男人一样。

“你是想我,还是想跟我上床?”一说完,夏风就忍不住在裤子两侧敲手指了。

任慕轻笑一下:“都想。”

夏风轻嗤了一下。

“这不能怪我!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难搞。每一次跟你上床就好比上前线打战,最倒霉的是,有时候我还没爬过警戒线就阵亡了。”任慕没忘记他的宝贝在床上有多暴力,动不动就一拳砸过来。要不就跟他玩一小会的冷战,想活生生地憋死他。数数手指头,能顺顺利利办事的次数,真的没几次……

夏风来了一句:“切!”他还打算跟任慕说几句,场记就扯开嗓子在喊“开拍”了。“上床你就别想了。我呢,就牺牲一点,陪你吃个早餐还可以,怎么样?”

“考虑一下。”

凌晨五点,夏风脚步轻浮地飘出片场。

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一辆车子,一见他出来了,就开上去了。夏风也不管有没有狗仔队了,直接就钻了进去。他屁股还没沾在车座上,任慕就黏上来了。

夏风推开他,慢慢地系好安全带:“任老板,我很累。”

“没关系,我不累。”

一方热情如火山喷发,恨不得吞了对方;而另一方懒得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肯,任由对方鱼肉……终于在任慕一个人忙了大半天,自认前戏堪称满意后,才发现夏风已经睡死过去了……

“……真不给面子。”

车子一路驰骋,终于停了下来。

车内安静得很,放下来的车椅上,任慕从后面抱着夏风的腰,也睡了过去。窗外的灯光射了进来,恰好射在夏风的眼睛上,让他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窗外,他才知道自己并没在任慕的家,而是在飞机场的停车场。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任慕:“来这做什么?”

任慕睁了睁眼:“等一下我要出差。”

夏风明白了:“哦。”

不过,这一声“哦”之后,夏风就没反应了,继续睡自己的。这个举动,让任慕很不爽。他人就要马上离开了,可他的心上人连问也不问一下去哪儿这类的话,真让他揪心……

“臣越,你是不是该问一下我去哪里?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没关系,你回来了就会冒泡,我犯不着多此一举。”

任慕再也不想问他什么了……

夏风一个翻身,对着任慕的脸,眼皮挣扎几下后,又合上了。任慕看了一下外面,天已经开始放亮了,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得离开了。

为了等夏风,任慕一整晚都没合过眼。当下,他的眼皮也忍不住了,乏了,直往下掉……

睡到迷迷糊糊的,夏风又醒了,被手机吵醒的。坐起来,他找一下声源,才知晓不是自己的手机,是任慕的。

见任慕睡得很沉,夏风就替他接了。

“任慕。”

夏风呆了一下,知道那头说话的是谁了,任慕的老爹,沈章。

“考虑得怎么样?”

夏风不吱声,等着下文。

得不到应答的沈章也不在意,以为儿子纯粹不想说话罢了。十次有七次给儿子打电话,他得到的反应不是沉默就是不吭声,他习惯了,也就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儿子的情人。

“你也不小了,该认真考虑一下了。我没想过要逼你,但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也一把年纪了。安小姐是个不错的女人,对你也真心,不要错过了。”

是劝任慕娶个女人吧?说实在的,夏风宁可沈章用臣赫那种口气来说话,要不就用枪指着任慕的头去逼他,而不是大打亲情牌,说得这么煽情。

任慕醒了,一把抢过手机,直接关机。

两人对视着。

随后,夏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要结婚了?”

任慕一本正经:“恩,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可能是下个月,运气不好的话,得要多等两个月。”

夏风一张脸冷到零下:“既然要结婚了,那我这个员工就送你一份礼物吧。”一说完,一拳揍了过去!

来得太突然了,任慕只能老老实实地挨了一拳。夏风连看他一眼的冲动都没了,就推开了车门,准备走人。

但任慕不放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

“放手。”

“我放手了,找谁跟我去结婚?你想我跟鬼去结婚,还是跟安小姐去结婚?”任慕皱着眉,微微弯了腰。夏风那一拳不但卯足了力气,还往死里打……他只不过想调侃一下,让某人紧张一下自己罢了,用得着下手这么狠么……

夏风呆住了。

任慕见他不走了,就一拉,将他扯回到车座上,然后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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