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如此影帝 下——介纯
介纯  发于:2013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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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凶手这二字,夏风的心抖了

一下。

“伯父,什么交代?”

韩兆看了他很久,迟迟不说。夏风知道他信不过自己,就说了:“伯父,你不用担心。韩陵的事我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一下。”

韩兆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夏风让韩兆上了自己的车,打算找个地方让他慢慢说。但韩兆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在车里就能说了。

车子驶进了市中心,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你以为阿陵是心甘情愿不演戏,息影的么?不是的。我这当爸的怎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当年他为了去演戏跟我大闹一场就消失了好几个月。我见他铁了心要吃这一行饭就点头默许了。好不容易等他有点成就了就息影了,我就觉得奇怪。一开始,他还骗我说拍戏太累了,他想干一点轻松的活。要不是听见他跟李可乐吵架,我还不知道有内幕在。”

夏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可他的语调却很平静:“什么内幕?”

“李可乐说是他老板容不下他,逼他息影的。”

红灯亮了数十秒,直到身后的车子拼命地按喇叭,夏风才醒悟过来。在李可乐在电梯里对他冷言冷语的时候,他应该猜到,也应该想到是他。处处被压着,处处看人脸色,除了老板,谁还会对韩陵?曹峻捧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做这种事,只有他,任慕。

“伯父,你去华娱时代哪儿做什么?”

“阿陵的老板看他不顺眼,我就到那儿问一下,看一下阿陵的死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跟几个高层商量点事,还特意让自己的秘书在电梯门口截住自己,还真是处处为他着想,夏风情愿不要这样子的着想。

“问到什么了么?”

“没有。”韩兆摇了摇头,“他说他虽然很不喜欢阿陵,但不至于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还说,杀了阿陵,对他压根没什么好处,只会让他爱的人难过。”

“他对你没怎样吧?”

“这倒没。对我还算客气,还让秘书给我斟茶倒水。”

夏风送韩兆回他家了,到了楼下,他就拉下车窗问了:“伯父,要是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的话,请尽管开口。这是我的名片。还有,替我向伯母问好。”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韩兆。

韩兆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苦笑起来了。

“我这老头,都快没工作了,还有什么工作上需要不需要的话。倒是劳烦你了,送我一趟。还有,谢谢你出席阿陵的葬礼。他要是知道还有你这个朋友这么关心他的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伯父,你不是在政府上班的么?好好的,怎么没了?”韩兆是个小官,虽然说不上什么话,但没犯错,做到退休还是没问题的。

韩兆将自己被人污蔑贪污的事说了一遍,到最后,他只剩下苦涩的笑:“当了一辈子的芝麻绿豆官,临老才出这样子的事,也不知道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命中注定的。”

“这件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

韩兆诧异了,还没问他怎么帮,他就开着车掉头了。

夏风漫无目的在游荡,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把车子停了下来。他整个人靠着车门上,将手臂搁在车窗上,嘴里含着一根烟……

半夜时分,夏风整个人晃着走出电梯,摇摇摆摆地来到家门口。靠在门上,他用力地按了几下门铃。

任慕还没完全把门开了,他就闻到一股酒味了。见夏风喝的不但脸通红,还醉醺醺的,他就拉着一张脸了。

“打你电话也不听,跑去喝酒也不说一声,臣越,你这不是叫我担心么?”

夏风压根没听进去,一把推开任慕,自个儿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任慕揪着眉头,关上门。

“下次不准一个人去喝酒。听见么?”

喝多了的夏风完全就一酒鬼的死样,一边扯开衣服上的纽扣,一边指手画脚地大声嚷嚷:“我高兴我乐意,我就喝,喝死了也跟你没关系!没关系!我应该死,死在车祸里!让臣越回来!”

任慕想扶住他,可他不买账,一手推开任慕,嘴里还很没品地说:“要你管!走开!”这头还没说完,就撞在椅子上,整个人倒了下去……没办法,任老板只好亲自伺候他,替他沐浴更衣,灌了醒酒汤,再扛他上床。

等他再张开眼时,已经躺在床上了。他好像对自己说过什么没一点印象,还好意思地说:“我头痛,痛。”

任慕替他盖好被子,骂了他一句:“喝这么多,痛死了也活该。”

夏风没吱声。

“好好的干嘛去喝酒?打电话也不听,你是耍大牌还是心情不好了。”

夏风答非所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见他脸上还是红红的,任慕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脑子里还有酒精在,就没好气地回答他了:“你是我的人,我对你好是天公地道的,不需要理由。乖乖地睡觉,我去把剩下的文件看完了再睡。”

你是我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让夏风愣了愣,也让他多想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让他逼着韩陵息影了,让韩兆身陷贪污风波里,这究竟是怎么一个男人?夏风有点看不透,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任慕是爱他的,但这就足够了么?

夏风捉住他的手,似乎不愿意放。

“怎么了?”任慕问。

“别看了,陪我。”

难得见夏风这么黏人,任慕就揉了一揉他的头发。

“好,不看。”

躺在床上,夏风将头埋在任慕的脖颈间,而任慕则抱着他的头。

“任慕,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要详细一点。”

“什么事?”

“小时候的事,回国之前的事。”

“嗯。”

这一个晚上,任慕给夏风说了大半夜的过往,从他有记忆那会儿说起,一直说到沈章是怎样找上门将他带走的。每说到任如婕,任慕总是很感慨,有好几次他甚至顿了很久才接下去……

直到听到平稳的呼吸声,任慕才没说下去。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伸手把床头灯拉了。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他将以前的事过了一遍。有两个人影响了他这一辈子,一个人是任如婕,一个是夏风。

夏风是被闹钟吵醒的。一坐起来,他就没见任慕的人了,把手机拿过来按了一下。本来他昨晚是打算借酒说事的,叫他放韩兆一马,别再折腾他了,毕竟韩陵已经不在了。很明显,目的没达到。

头痛得很……

赶紧洗漱一番,吃了任慕为他准备的早餐他就匆匆去了影视城了。

日子在夏风数着手指头中流走,他一直想跟任慕说那件事,但次次都没说成。关叔那边还是没动静。现在,夏风时不时就去刷祖彦之的官网,看看他去哪儿了,好随时知道他的动向。说白了,就把祖彦之当成准嫌疑人了。他甚至尝试给祖彦之打电话,可惜的是天王压根就不接他电话。

韩陵的死是他心头上的一根针,时间越久造成的伤害就越深。昨天,他去了一趟韩兆的家,当看到韩陵的母亲为儿子的哭坏眼睛了,他内心深处的犯罪感在浮现。

跟夏风有点抑郁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任慕这几天显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更是拖着夏风去了一趟左泉山,尽情地飙车。

夜已深。

夏风睡不着。任慕接到一个电话就出了房门,去了书房。终于,他撑不住了就睡了过去……

一大早,夏风就被吵醒了,任慕的手机在响个不停。看一眼身边,还是没任慕的人,不知道是去早饭还是干什么去了。将手机摸进被窝,夏风擅自替他接了。

夏风还没吭声,那边倒来声了。

“任慕,有空么?我爸想见一下你。”

是安小姐,夏风认得她的声音。

“还没起床?行了,我等一下再给你电话。就这样。”

听着忙音,夏风呆了很久才把手机盖滑下来。安小姐第一句话很有震慑力,让他不禁往另一个方向想去:岳父见女婿。沈章是恨不得任慕娶了这个安小姐的,他就怕任慕顶不住沈章的说教和安小姐的强烈追求而倒戈了。

没几秒,他就推翻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了。他信得过任慕,他们经历过这么多,还怕这点小浪花么?任慕不会这样子做的。

任慕进来了,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掀了他的被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赶紧起床吃早餐,不然拍戏又得迟到了。”

“安小姐给你打电话了。”

任慕皱一下眉头:“她说了什么?”

“她以为你还没起床就说等一会儿再打给你。”夏风将手机递给他。

接过手机,任慕没立刻回电话,而是看着夏风,很认真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安小姐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么?你想知道的话,我会说的。”

夏风倒是放心的很,回了一句很简单不过的话:“我相信你。”

两人共进早餐,来一个湿吻后就各自忙去了。临出门前,任慕还故作神秘的说今晚去外面吃一顿好的,好好庆祝一番。

夏风问他庆祝什么,他就是不说。

拍了整整一天后,就在夏风以为又得熬夜之际,于学良居然宣布提前收工了。在于导手下混了几个月了,这种状况很稀罕,这可乐死夏风了。

开着车,夏风去了华娱时代了。在电梯上,他遇见了好几个新人。一见着他这个偶像实力派,新人们就跟蜜蜂见了花一样,蜂拥而上,围堵他。没办法,他只得出了电梯,满足这个后辈的要求。要签名的要签名,要向他取经的取经,反正他现在就是走不开。

搞定这些新人后,他又进电梯,直上三十五楼。前脚刚踏出电梯门,后脚跟还没沾地,他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副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晃来晃去了,还说着电话。

“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不是,是华娱时代,就是任慕那公司——我来干什么?当然是到处参观参观了。”

没看着脸,光听声音,夏风就晓得这个可恨的女人是谁了,就是大名鼎鼎,既能跟任慕谈得了生意场上的事又能脸皮厚到聊两人婚事的安小姐了。

夏风的心很不舒服,很不爽。

现场版的安小姐声音比电话中的要高调得多,还嚣张得多。

“任慕都快是我男人了,我来这里就是看一下我未来上班的地方是怎么样——还过得去——这你就放心了,别忘了我家是采矿的。华娱时代再怎么赚钱都没挖矿的赚钱,不是么?任慕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既然要插足这一行,我就是他的捷径。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白白地放过的——开玩笑!他之前是很抗拒,但现在不是慢慢对我好起来了么?放心,凭着我安佳敏的能耐,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嗯,就先这样了,Bye!”

夏风一直站在她身后,更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安佳敏一边吹电话之余,还不忘一边将她那水蛇腰扭动起来。他想沈章一定是瞎了狗眼才看上这样子的准儿媳妇……

安佳敏整理一下头发后,推门就进去任慕的办公室了。

夏风跟在她后面,但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将门开了一点点……他现在是偷听都快成瘾了……

“安小姐来了,请坐。”

“任慕,叫我佳敏就可以了。我爸说了,他要见你一面,就今晚。”

“今晚我没空。”

“任慕,这可是你的大好机会,就这样子浪费了,很可惜。”

“是么?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你跟我都是爽快的人,你爸又说的这么清楚,那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跟我们安家联婚,百利而无一弊。再说了,无论是哪方面的事业,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是么?”

任慕没说话一下子,然后缓缓开口:“我娶了你,能得到什么?”

夏风按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然后悄然无声地离开了三十五层,离开了华娱时代。任慕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没想到,任慕会背着他玩这一手……

刀割在肉上是什么感觉,夏风现在就是这感觉,任慕就是那把刀,还是一把温柔的刀,没一刀一刀在割着他的心,而是一刀就捅了进去。

夏风回去了,回到他们的窝。

什么叫金屋藏娇?那就是这辈子都不能见光。

站在阳台上,夏风往下看。他想,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痛不过心头股越来越强烈的痛楚。那痛就跟钻子一样,往他的心底钻去,钻得他连喘气都痛。

退后几步,他靠在玻璃门上,看了看喧闹的城市上空,就双手抱头缓慢地坐了下去……

手机响了又响,终于不再响了。

第64章:谁的阴谋与爱情(3)

任慕就跟神经病一样,开着车到处找人,就差没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帮忙一起找。夏风的手机是通了,但他压根就不接。

凌晨两点多,任慕回到了家。屋里一片黑,他很自然就以为夏风还没回来。但坐在阳台上的人让他震了一震,让他飞奔过去,让他一把就拽起夏风,让他怒气冲冲地问:“你发什么神经!打你电话不接很好玩是吧?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下么?你这么做,是不是看见我满大街找你,你觉得很开心?还是看见像个疯子去找你,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

夏风冷漠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样子的夏风,任慕很少见。他松开夏风的手,想好好地跟他说话。可夏风压根就没想听的意思,走开了。

这可刺激到任慕了,他捉住夏风的手臂:“臣越!”

“放手。”

“你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地说清楚么?非得这样子么?臣越,我也是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夏风试图挣脱:“放手。”

任慕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火气。他松开钳在夏风手臂上的手,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夏风走进屋里,一语不发。

“臣越,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这样折磨我。”

“折磨?”夏风回过头,讽刺地冷笑了一下。他拿起饭桌上的小鱼缸就往地上摔去,清晰的声音过后,金鱼在玻璃碎片上跳来跳去,好像被碎片刺伤了一样。“我怎么敢折磨你?我只会折磨自己。‘我娶了你,能得到什么?’任慕,你他妈可真行,背着我玩这一手。不,是我太蠢了。曹峻跟你是合伙人,你都想绊倒他,更何况是送上门的肥肉,你会不想要么?金屋藏娇,确实,这是一条不错的计谋。”庞松说得对,恋爱中总有一方是二,是二百五,而他夏风就是那一方。连庞松这个旁人都知道他们好不了多久了,他居然还蒙在鼓里,确实够二,够二百五的。

任慕一听到那一句“我娶了你,能得到什么”就愣了一下,随后他反应过来了。上前拉着夏风的手,强迫他听自己说:“臣越,这件事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难道你不知道解释都可以捏造的么?算我看走眼了,任慕,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爱之切恨之深,这一次夏风对任慕算是恨骨子里去了,够彻底。他显得越冷漠,任慕就着急。

“臣越,你听我说。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承认我是跟安佳敏说过那句话,但我只是跟她开玩笑的,我压根没想过要娶她!我这辈子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相信我!”他不晓得夏风是怎样听到这一句话的,但很明显是断章取义。他只不过跟安小姐开了一个玩笑,让她对自己死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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