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美王爷我的夫(生子 卷三)——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3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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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多了‘王妃娘娘’,我有些‘耳疲劳’感,前两天命令他们改口,只要出门在外,就给我改口。因着池中寒不在,他们也不能不听我的。

“你打算怎么做?”这恐吓也得有手段才能。

无心嘴角扬起微微的得意,“属下会做得滴水不漏。”深深的一鞠。

我含笑看看这年纪比冷无言要轻一些的男子,再转头看看守在我身边的冷无言,最后才出言:“准了。”

“谢主子。”说完,无心便退下去。

等无心退出去之后,冷无言开口,“主子因何不用王府之名来打压对方,依那些奸商,估计都很心虚,要让他们放手还是可以的。”

依冷无言之说,倒是方便快捷得很,毕竟没有人不想巴着当今唯一的“王妃娘娘”。

“那样做,日后就定会落人口舌了,我倒是无防,只是要是连累王爷就不好了。”

我端起茶,如果不是对方求着我去收购那块地,等真的伏法之时,免不是那些人为了保命而拉我下水。

“……”冷无言也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妥善,于是含首不再多言。

我倒是抬首看他,“王爷上哪儿,你应该是时候知道了吧?还有绯雪之事,你也应该知道情况吧?”

就算当时池中寒出去得极紧迫,但都这么多日了,必定有风声传回来,身为第一护卫的冷无言,必定先知道了。

冷无言也不隐瞒,“的确有传书回来,但只提到王爷在池水城停留过一夜。”他顿了顿,继续道:“绯雪受了刑罚之后,被送白羽宫,目前伤还是恢复当中,没有王爷之命,不能离宫。”

“这样啊……可,怎么会在池水城呢?”池水城在池国的南边,如果是走四分之一官道,还会路过我们村的那个镇口呢。

“属下不知。”冷无言含首,我看他一眼,继续自己的思虑。

“不对,南边……边境有战祸,池中寒去那里做何?”大脑一清,我急声道,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不简单,可又拿不着头绪。

“这,王爷此行并未带有军队,甚至只带了四个护卫。”冷无言道。

“那,他不是为了战祸而去,那是为了什么?”我又坠落思绪中,脑子一时半刻也静不下来。

支着下巴,我望着酒楼下头人来人往的大街,深夏了,这日头能逼着让人上火。不知池中寒这大热天的,紧急赶去南边,所谓何事,会不会很辛苦……

“还真热。”我喃着。

不一会,面前就多碗冰镇的糖水,我有些奇怪地看冷无言,他开口:“这家酒楼有自北国运来的冰块。

“哦……”那得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想来,这一碗倒是不便宜吧?”

一般凉的话倒是不怎么贵,平民百姓也饮喝得起,但加了冰镇就不同了,那不是达官贵人绝对吃不起啊。

“不,这是掌柜送的,他说王……主子大驾光临,那是他们的福气。”

轻轻舀口送进嘴里,甘甜冰爽,让人全身一震,全身通透的凉爽起来,“嗯,味儿倒是不错。”

“主子,那掌柜的想上来见您一面。”冷无言在听到我的赞美之后,便开口了,只是还是用冷淡的语气。

我好奇地看他一眼,又垂首喝我的糖水,“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热心了?”当然,我也不相信有人能拿金钱财物收买得了这个冷酷的男子。

“那掌柜拿些东西,说要亲手交给主子您。”冷无言倒是不卑不亢。

垂首慢慢饮着冰凉的的糖水,心情倒是舒畅的,一碗下肚之后,我才摆了摆手,“让他上来吧!”

“是。”冷无言得令,转身人影就不见了,我心咧嘴笑了笑,心道这冷无言终于不冷一回了。

跟着冷无言上来的,是个中年,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有些拘谨。

大概是被冷无言提醒过了,他没有下跪,在我面前深深地鞠了鞠,恭敬地唤了声:

“芙蓉楼掌柜,陈阿思见过公子!”

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坐吧!”我用下巴指指我的对桌,这陈掌柜一脸惶恐地看看一边站着的冷无言,只见他抹了一把冷汗之后,就又鞠了鞠:“公子这是折煞小的。”

然后也不闲着,四处张望一下之后,打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布包着的东西,双手递给我:“小的只想把这本子与一些证物交给公子,望公子能为民主持公道。”

我没有接,只是看了看他,“何物?”

第219章:购地成功我得意地笑

陈阿思一懵,有些犹豫才道:“小的知道公子之前有去过城西那片山旧址,见过那些受压迫的平民……”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轻声打断他的话。

“……这,这,当时小的正好过去要给他们通风报信,张员外正派人要去对付他们。看到公子您在,小的有罪,竟然躲起来,请公子责罚!”说着就跪了下来。

“起来吧。”得到我的示意,冷无言才接过那布,查了一下本子没问题才放我面前。

“这些是那些奸商的罪行证据?”我问。

陈阿思还是有些惶恐,起来得不是起利索,一听我问话赶紧就点头,“是、是的。小的趁他们在这楼里聚首时收集下来。”

悠然地打开本子,上面记录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连人证都有,物证也在布里。

我没有看,又摆回桌面,抬首轻描淡写地瞄了陈阿思一眼,“你一个掌柜,没事收集这些证据做何?你又是怎样做到?”

“这……”陈阿思也许早知道我会这么问,也就只犹豫一下,“不瞒公子,在旧址那儿,有……小的妻子的一表亲家,他们现在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小的没办法,也就只能多留个心,所以这些证据都还残缺不全。”

“嗯……说得还算通,怎么不直接交官府?这正物给我这小小一妃子,能有什么用?”

陈阿思这倒一脸愤怒郁闷了,“官?能管什么?能管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忽觉自己的语气不对,陈阿思又愧疚地垂下首。

“也罢,这东西我就收着,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这位。”抬下巴指他身边的冷无言。

“是是,那小的就下去了,公子要有吩咐,随传随到。”陈阿思的脸上马上就染上高兴与感激,连连点头鞠躬,步步退下去。

看着桌面一堆证物,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看似和平的池中,处处都是这种失于民心之事,那岌岌可危的错觉越来越强烈。

“……希望,真是我多虑了……”望着楼下的一片闹街,心中起了悲凉。

俗话说得好啊:恶有恶报!当那总挺着大肚子如今憋扁不少的张大地,异常惊慌惧恐,还着那么些魂落破邀我到酒楼时,我心中笑了。

无心这小子,还真有招儿。

“多日不见,张员外这是如何啊?怎的如此模样?”我表现得非常关怀。

抹了一把汗,张大地说话都有些不稳:“王……公、公子,草民能再次见到您,真的是、真的是……天大的感动啊……呜呜!”

这货说到最后竟然哭起来,吓得我差点从位置上起来,好生安慰,“这、这是怎么了?张员外你先冷静冷静。”

张大地情绪很不稳,哆嗦好半响才缓慢地,半真半假道了一些原因,我倒是能听出个端倪来,却还是装作非常吃惊,听得好生难过。

“……照这么说,那块地,我也要不得了。”我听完,脸带着丝丝的害怕、为难。

一听我的话,那张员外就急了,“王……公子,这可不行啊,您当时不是很想要吗?为了您,草民一直没让别人去看啊!”

我瞥他一眼,微冷。

“那是以前,你如今请了有名的法师都没办法,我区区一凡人又怎敢要那地儿?你这不是在害我吗?”这人真是。

“不会不会!大法师说了,如果是一位尊贵无比的奇人,方能治得住那妖气。您可是堂堂的寒妃娘娘,又是天下第一美人,真真就是尊贵的奇人啊!放眼天下,能震得住那块地,又能救、救草民一家老小的,也只有您了!您、您……”为了说服我不后悔,张大地口若悬河,把我夸得那可真是只有天上有,地下无了,最后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想着,无心那小子定是用了不少损招才整得这地往不利的老奸商怕成这样,我还以为这样的人,为了钱财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端着茶杯,我又望了望楼下外头的大街,‘心中矛盾’。

“张员外,不是我不肯要啊!我也有我的难处,王爷他可真不知我想要那片土地,这几日我思虑不少,迟迟未再找你,也是拿捏不到主意啊!”

“你想想,我与王爷大婚也没多久,如果我现在就花这么大笔购买那块地儿,王爷要怎么想我?远一点,皇太后与圣上又会怎的想我?我现在都还没想好到时要怎么解释……”

我的一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盼他能明白我的苦处,好生为难地看着一脸着急的张大地。

“公子,这价是可以谈的,真的!”张大地拍胸,一脸慷慨。

“这……其实,你可以跟别的人合作,想必价格会高出许多的,何必在我这处……”

“公子,那怎么成?那地是您先看上的,草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自然不会做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恶行!”原本还哀求着的人,马上就变成慷慨激昂,正义万丈。

“……”鄙视地瞅那暴发商一眼,‘脚踏两船’是这么用的吗?

不知道的,不知。

最后,我们磨了四个时辰,实在受不了,才不得已购下那块土地,明明还有那一棘手的四合院。

任那张大地堆着感激笑脸目送我走了好远之后,我才露个笑容,据冷无言后来形容,那是个诡异又叫人不寒而颤的笑容。

“其实,我还是嫌贵了,我得跟池中寒借好几万两呢。”我说。

冷无言只是瞥了我一眼,带着重重的鄙视。

我心情甚好,不与他计较,高高兴兴地回到王府,可一入屋就见到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男人,而外头集了几个我鲜少见到的护卫时,我有些愣住了。

“……寒?”他回来了?为何一脸着急痛苦的模样?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一顿,他转头向我,原本恐慌的双眼一亮,二话不说就扑过来,那力度大到我险些就往后摔了。过于震惊,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只闻耳边传来声音:

“……你、你还在……”

他说。

第220章:命悬一线的是那个我心挂的男人

声音微弱无力,这时我才发现,这人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搂着压我身上的人,我皱起了眉,“寒,你怎么了?别……耍性子。”

不知是不是因着夏日,着的衣服太薄,竟然觉得胸前有些湿感。

“王妃娘娘!”一道严肃而着急的声响,屋里冲进一个刚毅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冷无言跟着我的时候,跟在池中寒身边的,就是这个男子。

“王爷他重伤在身,必需马上治疗!”刚毅男子甚至来不急给我行礼,一声“属下失礼了”便把压我身上特别安静的人架走。

这一刻我才发现,池中寒已经……晕过去了?!

“怎、怎么……可能?”我立在原地,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向霸道唯我独尊的男人,一向冷傲无敌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此脆弱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人架着?

这时,我才看到,我的手双,湿黏湿黏的,一片暗红……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似乎没知觉的池中寒架到榻边,轻摆在上面,然后身后闪过一道风,韩沫雕已到了榻边。

阵阵的风吹进脑海里,清醒不了思绪,已不知过了多久。

韩沫雕仍在雷厉风行地在那里‘挥霍’着他的医术,还能用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指挥着榻边的人为他所用。

身边进进出出,端着清水进来,红着血水出去的下人们,地上堆着凌乱的血布块……还听到有细微的呻吟声,轻到让我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必定是错觉!

那个霸道厉害的男人,怎么可能晕倒在我怀里?怎么可能全身都是血?怎么可能躺榻上任人碰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呻吟。

不断地催眠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奇怪地恶梦……快醒来,快点清醒!

明明,有心中呐喊着。

可,似乎一切都停在这个空间当中,停在自己的瞬间,一瞬难行。

过了多久?一瞬间?半天?一月?

不记得了,只记得——韩沫雕来到我根前,那严肃的脸,缓和不少,满是担忧地看我,那是出于真心的关怀。

“他没事了。”那声音,一改往日的严谨死板,带着叫人动容的温柔与呵护。

他用‘他’,而不是王爷。

这个大夫在告诉我,我的他,没事了……

我知道,我懂他。

这一刻,我的世界才算活过来,艰难地跨出脚步,一步一步走近榻边,榻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依旧绝美冷艳,天上地上,独一无二。

“……寒……”

我不知道自己唤出声没有,而床上之人,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微不可见,叫人心惊胆战。

“……寒。”我唤出声,可声音还是那样小得几不可闻。

“王爷的伤,需要休养,小拖别这样。”耳后是韩沫雕带着关怀的安慰声音,甚至第一次唤起我的名字。

没有去理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已没有多馀的心思。我坐在榻边,握起榻上男人的手,十分冰凉,似乎这炎热的夏日都难以暖化似的,好生叫人心疼。

“寒,我最近每日都有去散步哦!你说多散步对胎儿与我都好……寒,我每日都在喝冷总管亲自给我送来的安胎养身的汤药哦,因为这是你交待过的,你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寒,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我的哀求,他听不到,他躺了很久,睡了很久……韩沫雕进进出出,连阿爹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医治阵容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日落而烛起,日出而烛灭,一天又一天……

期间,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帝出现过一次,大家纷纷下跪,而我仍坐在塌边,对其视而不见。

他说必定会救起他唯一的皇侄,他说他带来宫里最好的太医,他说叫我不必太挂心,他说让我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可他,一次都没说,我的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带着恨意的目光,使得这个天之娇子微微一愣,最后拉下脸,摆驾回宫,留下惶恐惴惴不安的一堆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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