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真不顾我的意愿,直接把我从床最里拉扯出去,一手握着我的手脉,我已越来越晕呼,脑里已没办法想明白他要干嘛,只觉得他握着我的手本来是凉凉的,很舒服,可却更加炽热难耐。
“你被下药了。”安平真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愤怒,也透着关心。
下……药?
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
“你……啊,放、放开……啊!”实在无法忍受被他触碰,越来越混沌的脑,已经快受不住。
“拖儿,你听我说,你这药不除……唔!”
只觉自己的唇一片清凉之后,脑也清了许多,依稀记得自己受不住,一听到那一声‘拖儿’,便扑过去,咬住那红艳的唇,感觉到对方的惊吓,还来不急去想明白自己的举动,只觉嘴巴多了条温热的东西,与自己的火相撞,擦出火花。
无力地挨着身前的男人,那火热的躯体需要抚慰,需要更多……不安地扭动着自己明明无力的身体,渴求着什么,却又无助。
微微松开了我,眼前这张妖美的眼,微微带着妃色,眼里全是骇人的欲望,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深邃,似乎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可现在看在我眼里,显得那么的诱人好看。
“拖儿,你可会后悔?”问话的人,声音低低沉沈的,带着沙哑,似乎也在极力忍着什么,好挠人。
我只看到那妖艳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挠得身心都酥痒难耐,他的话虽然已经听了,可却听不明白是什么,也不想去明白,此刻身体只想要他,要他的抚慰。
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我微仰头想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却模糊了双眼,看得不太清,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挤出来:“我、我……寒、寒……不啊不悔……啊!”
现在,就是要自己说一万个违背良心的话,估计都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一个重身,自己已被压在床上,感觉到上面的人的急色,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无力却也不示弱一般,使劲扯着对方的衣物……
明明双方都清凉得光溜溜,那份燥热不但不减,反而徒增,特别是上面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肉身之时,那种带着灼伤的疼痛,难以缓解。
“……给、啊!给我……”抓着那只乱点火的手,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想快点解脱,就是疯狂地干什么都可以,只要解脱了就行,只要把体内那股难言的痛苦解脱就行。
上面的男人,带着笑:“别急,慢慢来……”
慢不了!
勾起他的脖子,仰首就送上自己,一双腿乱蹭着,蹭到那坚硬无比的刚物时,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的耳根本能地更燥热起来;听闻对方也变得沉重的呼吸时,我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不知自己怎样一次次回应,当吻变成乱咬时,只想找快感,解决燥热灼疼的快感。
当那疼痛传来时,也不过一瞬间的停顿,而后身体马上如着魔一般,疯狂地律动着,叫喧着,呻吟着,呐喊着……
就好像一叶孤舟在水上漂浮,忽然有个港湾停靠,那种渗入心脏最心处的安定感,伴随着二人疯狂的行为而越加深。
男人抱着我的腰,汗水挥洒在彼此的身上,而他还一次次,不遗馀力地撞击着,似乎想要把灵魂都注入我的身体里一般,疯狂而执着。
双腿在空中漂浮摇曳,双手不安地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可怕的抓痕,刺目的同时,也刺激着二人的魔性,两具赤体一瞬也不放过地紧密连在一起,似乎就是天荒地老也无法将之分开……
一次次的泄欲,茫然地瞪着那双一直以来都能经而易举迷惑我的眼,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可从嘴里溢出来的,除了呻吟只有尖叫。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你知道吗……
是春了,下着蒙蒙细雨,淅淅簌簌,很好闻。
屋里弥漫着一股麝香味、淫欲味……
猛地睁了眼,是自己近日来所居住的房间;视线移下,一双有力的臂正搂在自己的腰间……
一张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睡脸,就这么撞入我的双眼。
“啊!”
惊叫过后,我本能地捂着自己的嘴,人已经滚在地上,顾不得本身地疼痛,瞪着床上被惊醒而起身的男人,那白皙结实的体魄上,那一道道可疑的痕迹,非常刺目。
“怎么回事?这、这是怎么回事?”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自欺欺人地不想知道原因。
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来,高高在上地坐在床上,俯视于我。
“不记得了吗?”那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小刀,在一寸一寸地解刨着我,很痛,刺痛。
摇着首,“不,不……”我只想否认,否认一些事实。
床上的男人翻下床,一把扯我起来,然后直接跌进他的怀里,捏着我的下巴,非要我回视他。
“你现在才想忘,迟了。”说着就俯首封住我的唇,企图唤起我的回忆。
第124章: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他成功了。
非常成功地换起我不堪的记忆。
“怎、怎么会这样?”被自己身上一片片青丝色暧昧的痕迹惊得我双目瞪大,不敢置信地抓着自己的发,昨晚的一幕幕都在脑里浮现。
“……拖儿。”他的声音是好听。好听的男声响起,把我拉回神,惊恐地抬头。
安、安平真……
对方眼里没有关心与歉意,只有冰冷和……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生生地刺痛了我。
摇着头,“不!不可以,怎么可以?”我无助了,我慌乱了,我内疚了,无法接受,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拼命地想否决些什么,“不,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怎么能跟他以为的男人发生关系?我、我爱他呀,我爱他呀!我、啊!我……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语无论次了,混乱不堪,就要土崩瓦解了,犹如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濒临崩溃。
“你冷静些,拖儿!”我的双手被握住,是安平真……却不是他。他脸上是担忧的,双眼却是坚定。
继续摇首,努力想挣脱他,“不、你开始我,你、你离我远一些!为、为什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靠近我?我、我们、我们……我们怎么能?”
握住我的人没有被挣脱开,他只是一把将我拥入怀里,口口声声安慰:“没事了,没事的,你先冷静下来,别这样指责自己,好吗?”
声音,还是记忆里的声音,我埋脸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用力地催眠自己,这个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我、我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
“拖儿,你刚才说你爱的是那个男人?”
“嗡”的,又是五雷轰顶。
为什么……还要提这个?我正努力不想提,不要提醒自己,为什么这混蛋还要提?
猛力推开这个男人,我掩着嘴挪着后退,一不小心,又掉下了床,“咕咚”一声,摔得我头昏眼花。
“拖儿!”安平真惊呼一声,想过来接住我已来不急,见我落地,二话不说就抱我起来,第二次放回床上,一脸着急地检查着我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眼前这男人絮絮叨叨,可我难以听进去。
无力地抓着那‘上下其手’,一脸的茫然,“安……宫主,你、你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昨夜你是为了救我,我对你是感激的,也无以回报……只是,昨夜的事,你能否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我们这样,不应该。”
如果我没有发现自己爱的是那个男人,那个无情的男人,如今的我也不会如此这般痛苦。
即使明知道与那人再无瓜葛,可我无法原谅自己背叛自己的心,去跟一个‘替身’发生这种发关。
“你……”安平真那一脸愕然之后,疯狂骇人的愤怒,也如面临崩溃一般,一触即发。
“你为何要这么说?昨夜之事,难道换是别人,你也同样可以在其身下放荡呻吟吗?也可以一脸媚相地求着对方给你释放吗?啊?”
他的斥问,每一句都叫我脸白上几分,最后我觉得自己毫无血色的脸,一定十分可怕。
摇首,“昨、昨晚是、是……药物,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怎么会在其他人身下那、那样?怎么能……
“你!”我的茫然,换来对方的怒目。安平真一脸的怒气无处可发,瞪圆那双会勾魂的桃眼,那神色果真还是与池中寒相像极了。
所以,我昨夜才会那般失控吗?
我失控在这一双眼里……
“拖儿……”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无助。
我失控在这一把低沉的声音里……
“……不,不要叫我!不要、不要用这种声音叫我……”我受不住,我受不住……“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只觉被人一把抓着,双肩连动都动不了,二人明明都赤裸着,坐在床上面对面,明明多么滑稽可笑的画面。可对方深得如万丈深渊的眼,死死地盯着我,就像一捉妖器,要将我吸走。
“凤小拖!”他连名带姓吼住我的颤抖,吼住了我的崩溃。
微张着嘴,木然地回视着这张认真的脸,这双正视我的眼。
不要说……不要说……心里不断响着这一句。
可是,他还是说了,“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我真的只是替代品吗?”
痛苦地闭上眼,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血惺味早就刺着口鼻腔,却完全不自知。
颤抖着,全身都不由自住地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为、为什么要……要逼我……”
为什么?
“你何苦要逼我?”猛然抬首,哀怨地瞪着还抓着我不放的男人。
都是他,都是这个男人的出现,把我带进痛苦的深渊沼泽,越陷越深,到如今无法自拔的地步。
面前的男人,一双绝色的眼里也是痛苦的,满满的,不亚于我的痛苦,还有无奈与无助。
“如果,我以死来换你的真心,你可愿意?”微抖着声音,他问得有些绝望。
木然地看着咫尺的男人,看着他的坚定与绝望,我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在沦陷了,可能,早已沦陷了……
“……何苦。”垂下眸,我也痛苦,我也无助,我也绝望。
绝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捧起我的脸,他用唇轻轻地在我的唇上碰了碰,似乎那将是世后一次,如此珍惜,如此宝贵着。
离开了我的唇,他很轻,很轻地说:“我只要你心头一滴真心的血。”边说边轻揉着我的脸,轻抚我的唇,“如果你心头那一滴血,真心不是给我,我将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永不超生……告诉我,你可是真心的?”
“……”我茫然了,我听不懂,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第125章:我爱你,你呢,爱我吗?
缓缓地腾起自己无力的手,抚上这张妖美绝世的脸,我张嘴,好半响才道出一句:“是真心的。不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你;还是冷酷却又时而温柔笑脸对着我时,总带着无奈而又不确定的你——我都是真心的。”
所以,请你告诉我,你呢?你要我心头一滴真心之血,你是否也是真心的?是否,这天下间千千万万的人中,你唯我而已?
这话,我问不出来,只能模糊着双眼,盯着他,生怕一个眨眼他便将永远在我的面前消失,那么彷徨和无助。
听了我的话,他那双绝望的眼,瞬间亮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似乎要把我瞪出几个洞来方甘休。
“你知道?你都知道?”
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带着厚厚的雪一样冷冰的不置信。
手在妖美的脸上,来回地徘徊着,没有易容的痕迹,也不是易容,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知道你没有易容,你不是他,你……却是他。
所以,我在等,等着你来承认,亲自跟我承认,让我知道我并没有认错人,告诉我,我没有……爱错人。
可你,为何迟迟不愿告诉我?就是刚才我那般痛苦,你仍不肯告诉我?
我……不值得你相信吗?
男人狠狠地把我拥入怀里,使劲地揉着,似乎想要将我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我很痛,被抱得很痛,似快要窒息了……可是,我心甘情愿地任他搂着,任他揉着,即使就这样死在他怀里,我也情甘情愿。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一厢情愿?
“……为、为什么……不告诉我……”临窒息前,我呢喃细语,一句我一直忍着没有问的话。
带着惊慌地松开了我,他着急地寻问着我有没有事,一脸愧疚地骂着自己,可我,只是笑。
一直在笑,朝他笑。
满脸幸福地笑着,这种笑脸,天下间,我只对他一个人笑。
“傻瓜。”我听到男人带着无奈,带着宠溺,还带着笑意的一句,“天下间怎会有你这样的傻瓜?”
他说得好无奈,却又好开心。
把脸埋进这宽厚结实的怀里,贪婪地吸着他的味道。
他说:“如果得不到你的真心,我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一直以为我都不确定,你是否对我真心。”
他说:“即便是现在,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在取走你心头那一滴真心之血之前,我不会承认什么,也不会承诺什么。”
他说:“如果我赌错了,你心头的那一滴血,是给‘他’而不是给‘我’,我便真的会变得不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我。”
他说:“其实我很害怕,怕你爱的是‘他’,不是‘我’;可我又怕你爱的是‘我’,而不是‘他’。”
他说:“我堂堂一七尺男儿,被你这小小人儿折磨成这般懦弱无能,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他说:“可是,谁叫我就是控制不住呢?”
我说:“那么,你心里可有我?”
于是,他不说了,只是以吻封缄。
我搂着他有力的脖子,毫不羞涩地回应着他,二人都带着狂风暴雨,怎么咬怎么含怎么纠缠都不够……似乎都沉浸在这一吻中,以求天荒地老。
就在我已情迷意乱之时,胸口一阵刺痛,嘴巴被松了开,对方盯着我的双眼,随着我的视线来到我的胸口处,一把小刀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脏处。
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目,看着那闪亮的刀慢慢渗出血,连疼痛都忘了,缓慢地抬首,对上一双同样不平静的双眼。
只是,这双眼,已没有先前的绝望,取而代之,那是一种坚定,一种无任何力量可摧毁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