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穿越 生子)上——曲流徙
曲流徙  发于:2012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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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然而当他就要跑到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的容律被挡在前面的男人差点儿撞到,幸亏他一直握住楼梯扶手,

否则他真的要差点儿翻过身去。抬起头来,看到的果然是那个男人——

那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周铭琛的脸色也不太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爱人离开前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是他爹地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在矛

盾与烦躁的心情的双重作用下他已经不爽了整整两天,虽然他的表哥经常跑到他的屋子里面给他说一些有趣的新闻逗他

高兴,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的事情,但是这种烦躁之感在碰到了容律之后,就像是柴火突然遇到了风越长越烈了一

般,心里面憋着的火突然就茂盛了起来。

“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到死呢!”周铭琛的口气很冲,脸色也变得很臭,他随手把容律推到一边去,

然后朝楼下走去,“我警告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你的屋子里面呆着,看到你真是让我心情烂透了!”

“周铭琛!你以为你是谁?你多大岁数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还想在外面混多久?这个家容不下你吗?就算你对

我没有感情,你也该对这个家负起责任来!”这是容律醒来以后第一次面对周铭琛,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面残存的【容律

】已经离开了,所以当他再次面对周铭琛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痛苦的恨不得晕过去的感觉了,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开始

批评起这个原本就需要教育的二十七岁的高龄儿童。

第十五章:和面趣事

周铭琛被容律这一喊吓了一跳,倒不是容律说的话有多么的难听或者是触动了他,只不过在他的印象中容律永远都是那

个隐藏在角落里面散发着幽幽冷气的男人,基本上不怎么说话,连正脸都很少给他几个。这些年来和他最近的接触竟然

也只有在婚礼的时候那个一触即离的吻,再或者就是前一阵子他一时愤怒给容律的那两拳了。而这么个人竟然也会面对

面的看着他,用那种训小孩子的口气来教育他?他以为他是谁?

周铭琛的火气也上来了,他转过身来,蹬蹬蹬的跑了几步以后走到容律面前,他比容律要高上不少,力气也显然大了不

少,于是当他揪着容律的领子把他压在楼梯的扶手的时候,容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能使出来。

“容律,你又以为你是谁?上次给我装晕逃掉了,这次我告诉你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你不是不离婚吗?那我就用我

所有的能力搞倒容家!我看你和不和我离婚!”周铭琛一时热血上头,说出来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以后也觉得自己口气实

在是太大,但是他只能硬撑着自己的那张脸,继续凶狠的对容律吼着,“责任?我对你一分感情也没有,谈什么责任?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容律反而觉得好笑起来,他的肺被压得重了,气管里面便觉得有些痒,因为不由自主的笑却是咳嗽了起来,他用尽全力

把周铭琛推开,给自己顺了顺气,“周铭琛……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离婚的确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你有那么远

大的目标,那么就去做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然后他看也不看那个愣愣的站在那里的男人,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周铭琛在楼梯上面站了半晌,看着空无一人的楼梯,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

周傅笙虽然对周铭琛下了禁足令,但是没过了几天周铭琛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烦躁,直喊着自己公司的工作要被荒

废了云云,让周傅笙也觉得有些心烦。他们都很清楚对方的想法,却又谁都不再说破,周傅笙只是冷眼看着,看着他那

个不争气的儿子究竟要闹到那种地步才算是称心如意。

周铭琛终于在几天以后逃离了周家,好笑的是他竟然是趁着天未亮跳出周家宅院的高墙,像是个囚犯逃狱一般的逃跑了

当容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实在是觉得哭笑不得,在早饭的饭桌上周傅笙还因为这个和他道了歉——他自然是表达了

自己的惶恐,以及深深的无奈。周深甫也同时做了自我批评,说是他并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没有教育好周铭琛等

等……这一顿饭吃的倒是成了道歉会,不过竟然比前几天有周铭琛那个冷气压制造机压阵的饭桌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容律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个仍旧陌生的男人,周深甫坐在他的身边

,一副非常融洽亲热的模样,时不时的给那个男人夹着饭菜。容律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周深甫的父亲,名字好像是叫做周

景之,是周启华的大哥。

虽然不敢说容貌是否真的由心而生,但是周景之的脸是怎么也称不上是和蔼的,也许真的是兄弟吧,周启华本就是个寡

言少语的人,这个周景之更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因为餐桌礼仪还是怎的,容律竟然还没有听过他说过一句话。除去

吃饭的时间容律也看不到周景之,就连周深甫也只是偶尔才能看到——当然,只要是见了面,他们之间的气氛都还是很

融洽的。

若是周铭琛也有着这么一副好的性格,可能自己会和那个男人相处的不错。容律不经意的想着,手里面的动作却是没有

丝毫的停滞。他又重新回到厨房进行烹饪的学习,徐佐对他的身体表示了一番关心,表情和动作都是带着西方的夸张,

逗得容律笑个不停,差点儿又一次切到了手指头。

“我还以为你停了那么久不再练习会有些生疏,看来我是小瞧了你的学习能力了!”徐佐用力的表扬着容律的刀工,现

在容律已经可以熟练的切着软绵绵一块的肉类,连鱼片都能切得八九不离十,有几分会做饭的人的样子了。

“那也得是师傅的功夫到家,徒弟才能这么快的成才。”容律也随口打着趣,自从【容律】彻底从他的身体里面消失以

后,那种身体上面的滞涩感就随之消失了,竟然连切菜之类的活计他也能够轻松的学会——在之前他一直以为切东西是

非常难掌握的。

在把一条肥厚的高背鲫鱼切成一片一片以后,徐佐适时的叫了停,“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总学一样东西是很无聊的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先把切菜什么的放到一边,来学点儿新的吧,怎么样?”

容律放下了菜刀,活动了一下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劳累的有些酸痛的胳膊,欣然点头道:“倒也是,总是练习一种东西

我也会觉得很没有意思……那我们接下来?”

徐佐打开身边的一个大的抽屉,露出里面一盒一盒装的整齐的保鲜盒,敲了敲它们的盖子,“我来教你做一些主食和小

糕点吧,怎么样?”

******

虽然徐佐说今天他们只是先学习和面和做馒头,但是容律还是觉得很有意思,馒头这种东西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周家的饭

桌上面,不过容律是真的有些怀念上辈子偶尔才能吃到的松软的带着浓浓碱味儿的大个儿馒头。

“面和水的比例是很重要的,和面的力度也是有讲究的,你想要软一些的面还是硬一些面都靠这些因素来调节,一般来

说做馒头的面都要加发酵粉打泡粉,需要松软的面,所以水要稍稍多一些。如果是要做面条的话,那么就得把面和的硬

一些,让面硬一些,富有弹性,煮出来的面条才不会容易坨成一坨,变得粘糊糊的,卖相和吃起来的感觉都不太好。”

徐佐从盒子里面倒了一些面出来,倒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盆里面,然后他又从碗柜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碗,接了一碗冷水在

里面。“冬天和面要用温水,夏天或者是天还算暖和的时候都要用冷水,把发酵粉和打泡粉放到水里面溶解好,一会儿

直接倒到面里面就行了。”

“然后就是和面的力度了……其实多和面几次也就能掌握好了,先倒一些水到面里面,让它们勉强有一些形状,然后在

慢慢倒水就行了。起初可以用力大一些,等到面有了基本的形状,已经成了一团面的时候再掌握好力气,水也要随之添

加。”徐佐的手指灵活的揉搓着那团已经初具形状的面团,刚才还如同一盆散沙的面粉在他的手中渐渐地变成了一团看

起来就很筋道的面。容律好奇的用手指头戳了戳那团面,不由得也生了一种想要试试看的想法。

徐佐也看出来他的心思,擦了擦手上的面以后就把那团已经有了形状的面团扔到案板上面,又往盆里面倒了一些面,把

盆往容律面前一推,“你也试试吧,不过……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容律有些不太相信,和面他还不会?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切菜还有可能把手指头切到……但是当他真正上手的时候就

有些哭笑不得了——

刚开始和面的时候,他一个失手把水倒多了,把面粉中间浇出一个小水坑,他伸出手来把这些面搅到一起去,却发现那

些水在盆的四周滑来滑去,而面还是没有凝聚成型。

锲而不舍的把面和水和到一起以后,容律开始用上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那一个个独立成型的小面团,想要把它们揉成

一个大的整体的面团,于是他又倒了一些水。这回他学聪明了,倒的水很少,基本上和没有倒没有什么差别,揉了几下

以后他沮丧的发现这些面不仅没有变成一大团,还有很大一部分的面粉都糊到了自己的手上,现在他连张开手指都做不

到!

搓了搓手掌和手指头上面的面,把这些细小的面都抖到面团上面,他只好苦哈哈的继续东揉一下西揉一下,总算是把那

些面都揉倒了一起去,一点儿也没有徐佐揉出来的那个面团的光滑和筋道,就像是散兵游勇好不容易被招安了一样,看

起来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不堪一击——也许他伸出手指头多戳几下,那个面团就能散开变成好几个……

肩膀和胳膊都有些发酸,容律发现每次他以为很简单的东西却总是很难做成功,尤其是在烹饪上面……所以他适时的虚

心请教着徐佐为什么自己总是和他做的东西相差甚远。

“其实第一次和面和成这个样子就已经不错了。”徐佐憋着笑戳了戳那团面,又从保鲜盒中拿了一些面出来,撒到那团

面上面,揉了起来,“你只要多和几次就能找到那种感觉了,我帮你把这个【面团】再加工一下吧……要不然蒸出来的

馒头也会形状很诡异的!”

很神奇的,那团形状诡异的面在徐佐灵活的手指下面渐渐变成了和他先前和出来的面团一样光滑而又筋道,完全看不出

来之前的疙瘩遍生四分五裂的模样了!容律不禁有些羡慕起那双灵巧的手指,不过他也不着急,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

不出来的,多练习几次,他也能和出一团面来!这又有什么难的?

“这样就可以做馒头了?”看到徐佐把这两团面都揉到一起去变成一大团面以后,容律问道。徐佐笑着摇了摇头,“还

得发酵啊……馒头可是需要发酵的!把它放到暖和一点儿的地方放个几个小时就能发酵了……所以现在我们是做不出馒

头的。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的身体刚好,还是别太累到了。”徐佐把沾满面粉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清洗干净,擦干了以

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容律的肩头。

容律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但是的确他也感觉到了几分疲劳,于是他把手洗干净以后就和徐佐告了别。他不经意的看了

一眼现在的时间,正好是周傅笙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时间,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容律想着自己干脆去和周傅

笙聊聊天算了——和周傅笙搞好关系是他想了这么多天以后所得出的一个结论。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周家呆多久,周铭琛的这副样子分明是不想和他过下去,这样的情形再多坚持一阵子,他也不

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在周家赖下去。虽然他是很想帮助【容律】了却他的愿望,和周铭琛一直过下去,但是他是真的不

知道怎么去和周铭琛相处,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争吵,都是在不停地重复着离婚这个话题。而能够决定这些的关键人

物,就是周傅笙!这一阵子他也在观察,周傅笙的确是整个周家大宅的掌权者,周家的主人周启华并不经常在家里面,

而这个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周傅笙处理,这其中也包括着周铭琛的婚事。

容律不知道周傅笙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天听了周傅笙说了那所谓的真相以后他的确是被震撼了许久,但是很快的他从中

觉出些不对劲来,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就是觉得周傅笙说的并不是真相,或者说他还隐瞒了

更多的事实。同样的他也不知道周傅笙究竟对他这个“儿媳妇”是否满意,不过容律觉得周傅笙对【容律】是不怎么满

意的,过去的那几年说的话竟然连这些天他们至今说的话的总和都没有。而现在他究竟是有了让周铭琛离婚另娶的心思

还是让他这个基本上属于摆设的妻子留在周家,容律还是丝毫也不清楚。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从周傅笙那里刺探到什么消息,但是多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总是没错的……给自己打着气,容律

拍了拍并没有什么灰尘的衣服,带着谨慎走向周傅笙喝下午茶的花园。

第十六章:偷听

距离周傅笙每天喝下午茶的地方还有八九米的地方是有那么一丛装饰用的栅栏,上面吊着的茂密的绿色植物隔开了两个

区域,使得周傅笙所坐着的地方并不是那么一目了然,有那么几分幽静在里面。容律在走到栅栏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就停

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周傅笙的声音,仿佛是正在和谁聊天,他刚想转身回到别墅里面不去打扰周傅笙接待别的客人

,却被几个零星的字眼吸引住了脚步。

踌躇了片刻,容律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修剪植物的园丁在,佣人们也可能因为两人的谈话被屏退了,周边竟然只有他一

个人在。在听墙角和不听墙角的犹豫中,容律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站在栅栏的后面,那茂密的绿色植物将他

的身形遮蔽的正好,不会暴露身形,又不会听不到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周景之并没有喝茶的爱好,所以摆在他手边的茶杯也就成了摆设,“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有回来看看启华,是因为我的

原因,还是因为当初周老爷子并没有给你任何好处?我不太相信你是因为公司里面那些事情而回来的,启华给不了你太

多的支持……所以,你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周傅笙低声问道,他仿佛也失去了喝茶的爱好,只是定定的看向远处的

一撮花丛,仿佛它们吸引了他全部的眼球。

“我那天也说了,公司的款项全部都让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卷走了,我们父子在董事会里面也站不住脚,谁让那个混蛋

还是我们亲手提拔上来的!依靠警方完全就是浪费时间,那么一大笔钱……那个混蛋恐怕是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借

钱的确是很难开口,但是为了我的公司,我只能回来求助启华。当年的那些事情我已经不去在乎了,若不是……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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