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穿越 生子)上——曲流徙
曲流徙  发于:2012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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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难耐的蠕动着了,眼前也隐隐的发黑,饥饿的感觉并不好,但是看了一下时间他还是没有吩咐厨房去大兴炉灶的

给他做顿午饭。

当容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沙发上面小憩着,一只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胃部,另一只手盖在脸上。

不幸的是,容律也正好听到了一片寂静中传来的肚子的咕噜噜的叫声。周铭琛的身体有点儿僵硬,这种尴尬的事情也让

容律撞了个正着……

容律不由得淡淡的笑了,他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到一边,转身走进了厨房。厨房还是老样子,却不见了徐佐的踪影,也许

不在饭时他也不会出现在厨房里面吧。

周铭琛不知道容律跑到厨房里面去做什么,他一开始以为对方顶多是要给他拿个面包充饥,但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容律从

厨房里面出来,他便生了几分好奇的意味,站起身来走向厨房。

刚刚接近厨房的门,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里面出来,让本来就足够饥饿的周铭琛感到更加的饥饿。容律扫了一眼站在门口

的男人,“稍等一会儿就好了,去餐厅等着吧。”

周铭琛心里面觉得怪怪的,但是他仍旧听话的转身回到了餐厅里面,等了不到两分钟,便看到容律端着一碗面条走进了

餐厅。

那碗面放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筷子递到了他的手中,容律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示意他可以吃了,“我和

我大嫂学的手艺,还不算精,但是解饿应该是足够了。”

周铭琛迟疑了一下,拿起筷子加起一根儿面条来放在嘴里面。那味道并不算是他平生吃过最佳的,但是那种温馨的味道

却是从那筋道的面条和鲜美的汤中传了过来,他没吃过这么简单的清水面,只不过是有那么几片菜叶,一个荷包蛋和几

许葱花香菜而已。

突然地,一种温润的液体从他的鼻梁上面滚落下来,掉落在面前的清汤面里面。他不觉呆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来擦了擦

自己的眼角,发现那里竟然积蓄了不少名为眼泪的液体。

容律默默地递给他一张纸巾,然后站起身来离开了餐厅,只留下他一个人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清汤面,潸然泪下。

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两个人依旧沉默,周铭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碗味道只是差不多的清汤面而掉下眼泪,容

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多此一举的给周铭琛煮那一碗面条。

民政局的效率很高,结婚也许还算费时费事,但是离婚……只不过是把结婚证收回去,换上另外一个本,简单的了断了

他们之间最后一丝关系。

民政局的台阶很高,据说是因为要让来办理结婚和离婚的人有着充分的时间思考自己的想法是否成熟,若想反悔还来得

及。

周铭琛和容律并排走在这冗长的台阶上面,已经用一种均匀的速度走了一大半。突然地容律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手

脚也有些不受控制,他想抓住身边的周铭琛,却是抬不起胳膊来,只能任凭自己一脚踩空,向下面滚了下去。

周铭琛正有些走神,却不防身边的人突然摔倒并往下面滚去,一时间他还以为旧事重演,惊恐的跑了下去,把容律从地

上面抱了起来,却看到汩汩的血从容律的下身流了出来……

莫名的心惊让周铭琛的手有些发抖,他轻轻摇晃着好像还残存着意识的容律,“容律?容律!你……”他看到容律的手

下意识的摁在自己的腹部,半晌后却是一动不再动了,再一看,容律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上卷·完——

番外卷:湮没之声

番外一:被迫

(一)

周傅笙把自己的头靠在周启华的肩上,微微闭上了眼睛,飞机的轰鸣声让他觉得有些恶心头痛。周启华摁亮了头顶的服

务呼叫灯,很快就有一位帅气的空少走过来,恭谨的问道:“先生您好,请问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请给我拿一杯温水和一副毛毯,谢谢。”周启华伸手摸了摸周傅笙的额头,还好并不发热,低声对那位空少说道。

英俊的空少应了一声,不大工夫就拿着一副毛毯和一杯温水过来,周启华客气的道了谢以后,便把毛毯展开,盖在周傅

笙的身上,然后端过温水,把杯子的边沿靠在周傅笙的嘴边,轻声道:“阿笙,喝点儿水吧,我看你不太舒服的样子…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这么着急的离开。”

周傅笙懒懒的睁开眼睛,一直以来冷漠的面孔竟然也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张开嘴让温水顺利的滑到自己的喉管里面,“

倒也是,我们是出来玩的,匆匆忙忙的像是逃难一般……虽然也担心琛儿究竟能不能够将公司的事情做好,但是这些都

不是我们现在所需要关心的,不是吗?我还好,就是有些乏力,靠着你睡一觉就好了。”

周启华将杯子放到一边,抬起些身子,让自己的肩膀足够高,以便周傅笙的头可以更加舒适的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面,他

握住陪伴在自己身边快三十年的男人的手,轻轻的把一个吻落在上面,“真不敢相信我们也有这么轻松的一天……或者

说,我们已经错过这样的日子太长的时间了。”

周傅笙模糊地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面,思绪却是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些爱

恨情仇仿佛都已经随着时间缓慢而残忍的流逝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

三十年前

“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傅笙觉得自己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了,而他那道貌岸然的父

亲且仍旧用那种仿佛一定会得逞的笑容逼迫着他,施施然的坐在太师椅上面,抚摸着他最喜欢的那只猫,给它顺着毛,

仿佛刚才说过的话只不过是让傅笙去洗个手一般简单。

“你也该知道傅家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以为你一天到晚吃的用的花的都是大风刮来的吗?说句好听的傅家现在是个花

架子,说难听些,也许明天你傅大少爷就要流落街头,你以为方家会让你和方滋在一起?方家和傅家是一个样子的,我

就不信方忍那个老家伙不会把他的乖儿子嫁到更有利用价值的家族中去获取利益……”傅临风拍了拍那只懒洋洋的猫的

屁股,把它赶到一边去,慢悠悠的点上一根儿烟,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那平时冷冰冰的儿子鲜有的愤怒的表情,不由得觉

得几分好笑,“你摆出这副样子来是做什么?我已经在医院里面给你预定好做改造手术的时间了,等订婚宴过后就可以

随时去医院做完手术,周家马上就会把第一笔聘金打过来,而傅家也就能够靠这笔资金获取一个喘息的机会,或许我们

还有翻身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从出卖我而得到的,是吗?”傅笙冷笑一声,他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父亲,也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

心中只有利益,他那懦弱的伴父根本不是傅临风的对手,根本是保不住他的。

难道自己就真的要变成傅家的一个工具,变成傅临风获得资金重新使傅氏集团焕发生机的一个筹码?

傅笙冷哼一声,不想再和这个叫做他父亲的男人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他觉得窒息与恶心的房间,跑离开这

个充斥着丑恶的嘴脸的傅家。

傅家的确已经只剩个花架子了,金融危机的风暴席卷了全球,除了少数几个家底殷实,和政府有着牵扯不清的利益关系

的大家族还屹立不倒以外,中产阶级、不太成气候的小家族和一些没落的大家族则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傅家不算是个

小家族了,但是由于上几代的经营不善和子孙之间的勾心斗角,让本来就不算殷实的家底彻底在金融危机中被冲垮,傅

氏集团旗下的几个大的公司纷纷申请了破产保护,股票也一跌到底,傅家的资产以惊人的速度缩水着,已经接近入不敷

出。

所以就连平时买着玩的奢侈轿车也都不能再开了,很多尚有价值的豪车和地产已经被偷偷贱卖,作为周转资金——虽然

那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傅笙只能自己开着原本是给佣人出门开的中档车离开了傅家,因为司机已经被辞退了。

傅笙一边开着车一边给他的恋人方滋打着电话,但是拨了好几次都是无法接通,所以他索性将方向盘一打,开向了方家

方家和他们傅家一向算是关系不错,所以在傅笙和方滋在一起以后,两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反而是乐见其成——

当然,这一切都结束在了金融危机以后,两家都濒临破产的边缘的时候。

方家离傅家并不远,所以傅笙很快就到达了方家的大门前面。他摁着喇叭,却不见有人来给他开门,不得已他下了车,

走到那道漆黑的铁门前摁下了门铃,摁了半晌以后才有人悠悠的过来,看到是他傅笙以后马上露出不欢迎的态度:“傅

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我要见阿滋,让我进去。”傅笙冷冷的说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家竟然也会拒绝他傅笙进入了。

“我们家主人说了,凡是傅家的人一律不见,麻烦傅先生您还是回去吧。”看门的人的口气也是很大,“小少爷不日就

将嫁到周家去了,还是请您收了那个心思,回吧。”

傅笙一拳砸上了那道冰冷的铁门,怒吼道:“我不信!你让阿滋出来见我!”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去吼,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回应他。傅笙一直站在方家的大门外面,直到傍晚的时候方家的大门才徐徐

打开,方滋像是炮弹一样扑到傅笙的身上,傅笙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恋人,却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是泣不成声,脸都

哭花了,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狠狠地刺痛起来。

“阿滋……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傅笙把自己的恋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面,用力亲吻着他的脸颊,脸色不再

冷漠,口气也不复嘲讽,而是充满了温柔和浓浓的爱意。

方滋哭的连连哽咽,话都说不出来完整的,断断续续的向傅笙哭诉着:“我……我在窗户……户……那里看到你了……

我要出……出来……他们都不让我见你,我说……说……看不到你我就不活了……我让他们把我……我嫁给……嫁给那

个我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就把我的尸体嫁过去……”

傅笙什么都说不下去了,他所能够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恋人,用一次次的吻去安慰着方滋,让他平静下来。“我

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不会做为一个交换工具去和别的男人结婚来换取金钱……阿滋,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离开这里,

就算是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们会有彼此……你愿意吗?”傅笙低声问道,他相信方滋会答应,但是他又知道方滋对

于自己的家族是非常重视的,这种形同私奔的行为不只是会伤害所谓的亲人之间的感情,更是会令方傅两家的利益受到

损害。

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了两个家族的利益筹码,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的一个工具。

方滋抬起头来看着傅笙,用那双平时充满了温润气息而如今饱含着泪水的眼眸看着傅笙,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是要做

出一个“好”的口型,但是他始终只是发出气音,并没有明确的回答着傅笙。

“阿笙……我……”方滋看向傅笙的身后,看向那扇幽深铁门的后面,目光变得哀伤起来。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握住了

傅笙的双手却将自己的身体退离开傅笙的怀抱,“我爱你……阿笙……”

方忍站在那扇铁门的后面,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傅笙纠缠不清着,他听到了傅笙所问的话,却也只是冷冷的听着

,因为他相信方滋不会答应傅笙的要求。傅笙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莽撞小子,而方滋……他的好儿子,才是那

个会为了家族奉献一切的,合格的方氏族人。

“我是真的爱你……阿笙,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方滋看着自己父亲那双冰冷的双眼,不由得浑身发凉。他本来抱

着和傅笙立刻逃走的念头,但是当方忍主动让他离开已经软禁了他数天的卧室去见傅笙时,他就知道他再也跑不掉了—

—他们都很笃定自己不会跑也跑不掉。“可是我……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

傅笙没有去问为什么,他只是再次搂紧了自己的恋人,“我会等你的……就算你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也会等着你。我不

会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去结婚的,阿滋,我等着你……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苦衷,而我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和方家

抗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让傅家有那个资本把你娶回来……”方滋在他的怀里面剧烈的颤抖着,他能够感觉到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方滋的眼泪打透。

“方滋,你该回来了。”方忍终于是走了出来,他冷冷的打量着傅笙,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在打量着一件毫无价值的废

物一般,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方滋,皱起了眉头,“哭成这个样子!看看自己还像是个男人吗?”

“若是个男人,就不会把自己的儿子像货物一般交易买卖,方伯父!”傅笙在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同样也是冷冰冰的,

他毫不客气的将话堵了回去,也不管对面是谁,开口便是浓浓的讽刺。

方忍嗤笑了一声,“傅临风的教育真是失败,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缺乏教养。我们方家怎么做

,恐怕你一个外人还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若是你有那个能耐,我方忍倒是奉陪到底。就是怕你没有那个能耐,还要撒

泼耍赖,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方滋,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快给我回来!”

方滋艰难的推开自己最爱的男人,慢慢的走到自己的父亲的身后,低垂下头,身体仍旧是止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是在忍

耐着什么。

方忍不屑的看了傅笙一眼,又看了一眼停在他们家门口的车,冷笑道:“还要我请您走吗?傅大少爷?”

再被如此的侮辱了以后,傅笙的脸色已经濒临铁青,他深深的看向自己的恋人,却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的头和颤抖着的衣

角。他不怪方滋妥协,他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地位……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那已经再次被合上的铁门上面,手上的疼痛丝毫不能和他心里面的疼痛相比。

(二)

傅笙不想回到那个充斥着铜臭味的家里面,但是现实的确只能让人低头,车里面的油也就仅仅够他开回家,要不然他就

会露宿街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为了节省傅家上下的大多数灯都已经被熄灭,建在半山腰上面的别墅在夜晚显得

分外阴森。他开着车在自家大门外面鸣笛了足足一分多钟才有人过来开门——看门的是一个有些耳背的老鳏夫,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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