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番外——元苡成昔
元苡成昔  发于:201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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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抱了,那你也留下。”

说着又质疑地问徐梦飞:“诶,你这话不对啊,你上没上过刻舟求剑那课啊……”

他们争论他们的,我走我的。

为什么要留下?

为自己留下。

华灯璀璨,人群中与不同的陌生人擦肩而过。

我睁大眼睛看他们。

谁也不认识谁。

各有各的欢喜寂静。

天桥上突然望见下面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只一个背影,就让我无法自持。

两年了,闹市依旧热闹如前。

记得当日看完《2012》,陆明秋在前面那家烧烤店里问我:“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今晚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要把你绑起来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

着急地拨开人群跑下台阶,那抹人影已不知被冲散到何处。

左右张望,终于找到。

慌乱急怯地接近,却愕然发现他手边揽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

他靠在她耳畔说话,姿态亲密。

他低头温存的样子,别扭得奇怪。

我眼里忽然只能看到那女孩的背影。

她长什么样,她漂亮吗?她有多完美?

我必须看清楚。

我跟在他们后头,想看,又不敢接近,探头探脑,动作诡异。

跟着他们进店,他们挑衣服,我也挑。

不经意偏头,在镜子里总算看清那女孩的模样。

鼻子太低,嘴唇太薄,脸上妆太浓……

不好,不好,他挑女孩的眼光忒差,差我忒多。

瞥见他从镜子里看过来,我又慌忙低着头从镜子前走开,没留意与人撞了个正着。

抬起头要道歉,却狠狠愣住。

明明只是个陌生人。

他……竟然不是他……

竟然……会不是他……

我到底有多么可笑悲哀。

我问自己,宋耀豪,你用什么去爱陆明秋?

不过两年,竟将他背影认错。

想想三十岁的大男人如果在大街上泪流满面,这是何等的奇观。

我一把抹了眼泪,掏出手机拨了个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

我又畏缩着,手指在按键上徘徊。

“喂!”

他突然说话。

吓了我一跳,不小心就按下了挂断。

我对着手机看,想着该如何提起勇气再拨一次。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窝窝囊囊又把手机揣回口袋,它却突然振动起来。

陆明秋回拨过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按下接听。

“喂!”他在电话里头喊。

我没吭声。

“喂?”他提高了语调。

我还不吭声。

“宋耀豪,我知道是你。”他居然这么说。

我讶异,还要故作无赖地回道:“……屁、屁——你怎么知道……”

“G市的号,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真是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那、也可能是打错的……”

“你在哪?”他明显不想跟我废话。

“就、就那家烧烤店。”

“哪家?”

“就那家。”我有点不耐烦。他妈的真没默契。

“天桥那家吗?”他还问。

“废话!”我有点怒了。

“没见着你啊。”他说。

我愣了。

我四处望。

我走过马路穿过人群。

“你别动,我看到你了。”我在电话里朝他喊。

“你他妈一个人来吃什么烧烤啊。”我骂他,败家子。

他沉目盯着我:“没人愿意跟我一起来啊。”

“那个我……”

“你什么?你还真知道回来。”

我瞪着他飞快说:“我爱你。”

他冷冷看着我难看的吃相,语气里有几分嫌弃:“你怎么爱我?”

我狠狠撕拉着马面鱼,口齿不清道:“我现在没钱,没地位,没名誉,什么都没有,可是……可是……我还是想要跟你

比肩而立。”

太肉麻了,最后那句话我咕哝着就含混过了。

他面无表情,他竟然不惊喜也不敢动,只随手又扔了一块马面鱼到我盘子里,不屑道:“吃货。”

我不服:“谁吃货了,不是你硬塞给我吃的吗。你以为老子喜欢吃啊,老子刚在徐梦飞那儿吃得老饱,要不是你硬塞过

来,别说马面鱼了,就是中华鲟老子都不稀看。”

他听我哐哐当当说了一长串,愣了一下,终于露了个笑眼:“诶,如果明天真是世界末日,你要怎么办?”

我一挑眉:“我?我随你怎么办。”嘿嘿,假如明天真是世界末日,我此生已无憾。

正文完

番外 微臣很忙


文案:

各位对不住,小的又开新坑了。

这篇是《二零一二》徐梦飞跟陈子然的番外。

应该会尽量短小,尽快完结。

丞相攻皇帝受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春风一度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子然,徐梦飞┃配角:┃其它:

01.一晌贪欢

二月二,龙抬头。

“哐当”一声,御书房内的龙椅被用力踢翻在地。当朝天子快步走到书桌前,揪住小太监的衣襟,大声吼道:“他、说

、什、么!”

小太监哆嗦着腿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大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丞、丞相大人说:‘微……微臣很忙,无……无法奉召’

。”

“岂有此理!”皇帝陛下气度顿失,咬牙切齿地指着御书房门口对小太监喝道:“你去,你给朕去问问他,到底在忙什

么!他若再敢抗旨,朕就用国法办了他!”

小桂子只觉得耳边轰隆隆地一阵虎啸龙咆,像雷声似的骇人,偏又不能遮着耳朵躲得远远,心下叫苦不迭,好不容易那

阵雷鸣过去了,他立刻风一样冲出了御书房。

皇帝陛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门口绕了三圈,那该来的人还没有滚过来,刚刚平复的脾气又蹿了上来。板着脸四下

扫视一番,正要寻个什么趁手的东西往地上狠狠砸一砸,小桂子终于及时出现,老远就踉跄着跑过来,还未进屋就双脚

软到在门槛外,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皇帝陛下天纵英才,见了这光景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却还是冷声问道:“他怎么说?”

小桂子不住地磕头,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丞相大人说……说……微臣……各种忙。”

皇帝陛下双眼一瞪,眸中霎时火势急劲,大骂一声:“混帐!”气呼呼在殿内来回踱了几大步,张张嘴,瞥了眼跪伏在

地的小桂子,忽然换了一副平静森冷的语调:“摆驾文华殿。”

銮驾上皇帝陛下一直闭着眼,盘算着自己与丞相这段孽缘究竟修了多少年。

记得第一次遇见那人,乃是在京城第一有名的南风馆——“暮云轩”里。

那时他刚好二十岁,旁人都唤他“太子爷”。太子爷总也算是真命天子,所以嗜好与常人有所不同,也是理所当然。

那天风和日丽天下太平的,无事需操心,他兴致极好,去了“暮云轩”。

那地方特殊,他自己早也熟门熟路地,所以没有带随从,一个人去的。

那爹爹与他熟识,见他来了,热情地推荐新人。偏他是个恋旧的,“暮云轩”里头有个叫静玉的,色艺双绝,性子温柔

体贴,是他一惯所爱。他力谢了爹爹的殷勤,直点静玉。

“静玉啊……可不巧,今日已经有客人了。”爹爹说。

他不以为意,徐徐展开折扇轻轻扇着,笑道:“哪个客人点的,告诉他,我出双倍的钱给他,请他把静玉让给我。”

那爹爹去了一阵又回来,对他连连抱歉。

“喔。”太子爷扇子一收,轻轻一笑,“无碍,我亲自与那人去说。”

那爹爹犹豫着,他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到爹爹手中,含笑看他,自往静玉房间去了。

敲了门,静玉来开,两个月不见,越发地清丽可爱,我见犹怜。

静玉将他挡在门口,眼神不时看向屋内,神情颇有些尴尬:“陈……陈公子……”

他用食指轻轻托起静玉的下巴,笑道:“多日不见,可曾想我?”

“公子……今日……今日怕是不妥……”

他恍若未闻,长腿迈入门内,转头随意打量房间,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靠窗处那把古琴依旧,只是对面的梨花椅上多了

个人。

房间本就不大,多了个人,自然立刻显得拥挤许多。

太子爷皱着眉,直觉那人……碍眼可恼。走近了要赶,那人却蓦地抬起头来,饶是太子爷见惯风月,瞧见那人的面孔时

,还是不禁怔然片刻,随即改了主意。

“静玉,我与这位公子有话要谈。你先出去一下好吗。”太子爷对静玉笑道。

静玉犹疑地看着那人,那人跷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沉默不语,静玉便退了出去,还体贴地替二人带上门。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那人,约摸二十三四岁,目似朗星,鼻若刀削,面如冠玉,额间一抹碎发正巧落于唇角,挠得他心里

微痒,想蹭上去舔上一口。

他用折扇轻轻托起那人的下颚,凑近了柔声道:“在下陈子然,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抬起深邃如黑潭的眼向他看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却不作答。

瞧这神情举止,原来也是位个中老手。

既到了这种场所,又见了这样人物,太子爷哪还能按捺得住,不知姓名就罢了吧,即便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爷笑着揪过那人的衣襟,贴着那抹碎发舔了上去,刚想撬开那人的嘴,突然腰间一紧,眼前一花,却被人一把压在

椅子上。

三两下衣襟便被剥开,那人探了一只手进来,缓缓地游移揉捏,太子爷心想着两人后会无期,又兼那人实在侍弄得舒服

,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一夜风流,销魂蚀骨,三日犹回味无穷。

太子爷这一下被人吊高了胃口,看人就越发挑剔起来。可惜极品难得,不甚唏嘘啊。

太子爷心下虽百般惦记,却也不想去寻那人,不料一个月后竟在金銮殿上再次遇上那人。

殿试第一。

新科状元。

徐梦飞。

那人抬头谢恩时,对上太子爷惊愕的目光,不觉也是一愣。

两人脸上俱是火烧一样的红,想起那一夜的放纵荒唐,不知是羞臊还是……心悸。

那日金銮殿上一片慷慨陈词,却奇怪状元爷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而太子爷青着的脸直到下朝也没有恢复原色。

02.烟雨迷蒙

皇帝陛下的銮驾到门口的时候,文华殿内几名内阁大学士正在丞相大人的主持下商议政事。

番国使节到访,江南税银掺假,官吏补递,华盖殿修缮……大大小小,桩桩件件,必须在会商后草拟决议交由皇帝陛下

定夺。皇帝陛下继位不到一年,旧党旧派余力尚存,各有所谋,新丞相仗着皇帝陛下的宠信,制定许多有违祖制的新政

,又斩杀了几位旧臣立威,让众臣是又惧又恨。

冷不丁听到殿外太监高喊“皇上驾到”,诸位大臣立刻离席起身,跪地接驾,很快便见一双明黄色的方头龙靴便跨进殿

内。

皇帝陛下压抑着不豫,朗声道:“除了徐丞相,其他人都退下。”

“是。”众臣答应着鱼贯而出,在殿外窃窃议论着,不知丞相大人又如何惹恼了皇上,竟追到文华殿兴师问罪来了。丞

相大人虽然是跟着皇帝陛下从太子府邸出来,但过于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做事不够圆滑通融,还整日阴沉着脸,寡言

少语,连皇帝陛下的马屁都不曾拍过,不由皇上心中不忿。近几个月,眼见得皇帝陛下疏远了徐梦飞许多,大约兔死狗

烹,皇帝陛下终于察觉到他功高盖主,只手遮天,要拿他开刀了。

殿外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地小声议论着,殿内,徐梦飞静静跪在皇帝陛下跟前。

两人皆沉默着,殿内只听到清风拂过桌上的书籍,哗哗作响。

良久,还是皇帝陛下先开口,清了清嗓子:“咳……平身吧。”

皇帝陛下低眼柔声命令,视线意外地跌进一汪水波粼粼的黑潭里,顿时微红了脸,尴尬地别过眼,青年特有的干净嗓音

带着几分不甘:“朕让你来御书房,你为何不肯奉召?非得……非得要朕亲自来请你吗?”

丞相优雅起身,对陛下微微拱手,正色解释道:“皇上多虑了,实是这几日国事繁多,微臣无暇他顾。”

“那……”皇帝陛下心如电转,已然找回帝王风度,冷声缓缓道,“那到御书房来处理,也是一样。”

丞相不急不徐,庄重肃穆:“陛下在,微臣会分心。”

皇帝陛下闻言,顿时心如擂鼓,一双秋水清目泛起三分春色,语调却清冷绵柔:“朕……许你分心。”

说着话,人已贴近丞相跟前,嘴角含笑。

“陛下……”丞相大人稳稳扶住皇帝陛下就要倾倒的身子,低低劝道:“陛下国事繁忙,微臣不敢让陛下分心。”

皇帝陛下脸色不豫地拧起眉,眼中似嗔还怨,丞相大人站直了身子,原地淡然道:“陛下这样看着微臣,微臣会想做别

的事。”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那……丞相大人想做什么?”

丞相大人不苟言笑:“陛下的意思微臣很明白,待这几日国事了结,微臣自会把此刻想做的事做全。陛下千万……少安

毋躁。”

皇帝陛下一下涨红了脸,又羞又怒,冷冷笑道:“徐梦飞,你当朕只得你一人么!”说罢甩袖便走。

徐梦飞也不追,任由他去,待他出了殿门,自走到桌边拿起一份奏折看起来。

还是太子爷的时候,陈子然就张狂无比,当了皇帝,更是不得了,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谁也治不住他。

陈子然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一点,徐梦飞从一开始就知道。

享受惯了的人,向来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当日在朝廷意外相遇后,太子爷面上待他和和气气,笑容可掬的,暗地里,竟不顾他好不容易才考中状元,更是当今国

家社稷栋梁之才,三番四次地设下陷阱要置自己于死地。

在他的茶水里下毒,在他恭呈御览的奏折上胡乱涂抹,在他给皇上下跪之前突然伸出一脚绊他,春风满面地邀他游湖暗

中却命人伺机推他下水……

也能理解,堂堂一国太子,被人压在身下,传将出去,皇家脸面何存。只是……唉……太子爷那些个手段未免太不入流

不过,虽然不痛不痒,次数多了,也会让人看着心烦。

他终于忍无可忍,孤身前去太子府拜会,不想却被挡在门口,说什么“太子不在府中”,笑话,那方才太子府内路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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