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疯子生的儿子,比一般人都贱!
“出去。”刘连现在是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林乐章起身,抱歉地看了刘连一眼,低声一句‘不好意思’,越过刘连就出去了。
他羞愧的时间有限。
很快就把这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回房洗澡睡觉。
一头扎在床上,不用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夏明明从假装的狼狈变成了真正的狼狈。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人潮汹涌的候车室里,打了N个电话都是关机,死心地起来,只能自己过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林乐章面前受这样大的窝囊气,他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从前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地,哪
想到会有交恶的一天呢?
照着地址找到地方,他又重拾了勇气。
刘连开门见着夏明明的真是好大的惊喜,正被林乐章恶心到,乍然见着这么位美男,他心情算是变好了。
扯了个温和的笑问道:“找谁?”
夏明明一说出自己的名字,刘连就恍然明白过来,热情似火地请着人进屋。
还贴心地问人吃晚饭没有,怎么来得这样的晚?
“我哥呢?”夏明明进了屋,左顾右盼,就是没见着林乐章的身影。
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算是白费了。
“他说来接我的,也没有来。”夏明明语气里是明显的委屈。
刘连可见不得如此秀气的男孩子委屈,连忙安抚道:“他可能忘了。”
不过这夏明明也行啊,一口一个哥叫得那么亲热,两人好像没一丁点血缘关系吧?刘连帮着他把行旅拎着上了楼,把夏
明明安排在了自己房间隔壁。
夏明明一脸感激地谢过他。
一进来就忙着找林乐章,都把这位屋主忽略了,他挺不好意思的。
含羞带怯地对刘连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刘连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道:“就在这安心住着吧,有什么困难就跟哥说。”
“我想去跟我哥打个招呼,他在哪个房间呀?”
夏明明眼神忽闪着去猜哪个是林乐章的房间。
“哦,这边。”
刘连说着,亲自领着他走到隔着阳台的那个小房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有灯光,人应该是睡着了,夏明明一颗心狂跳着,呼吸紊乱,他觉得自己今晚一定要见他一面
,不然估计会窒息而亡。
刘连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伸手恩开了房里的灯。
林乐章在他这里也住了好一段时间了,可他的房间,刘连也只是进来过一次,想起那次一时冲动的性事,他真是万分的
后悔。
夏明明轻轻喊了一声‘哥’,没打算他会听到。
没想到,林乐章真的醒过来了,爬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房间里的那两人。
好久才反应过来那男孩是夏明明。
4、第二次
林乐章整天都忙忙碌碌。
他早上六点钟起床,做早饭、洗衣服,有时间的话,他甚至会把自己的午饭做好,带到公司中午吃。他们公司工作室里
有微波炉,一般带饭的只有女同事,为此他就常被同事嘲笑是个娘们,但是他丝毫不在意。
上班时间是九点整,开会、整理文件、微笑着听公司领导的训话,或者被支使着到机场接待贵宾……只要是上面吩咐的
,他都会全力以赴。
也该是他眉眼间总是有一股子唯唯诺诺地气息,似乎天生就是让人使唤的,他的上头——杨经理,咬着牙把他那美丽的
助理解雇了,把林乐章提了上来。
杨经理很喜欢使唤林乐章,看着他任劳任怨的样子,他就高兴。他常常当着手底下的人感慨,没了小林,他估计连饭都
吃不下。
然后大家就会配合着嘻嘻哈哈调侃他俩直接到民政局领证去得了,这个时候,林乐章也不会生气,因为杨经理明里暗里
的总是给他涨工资,所以这点小玩笑实在无足轻重。
今天晚上,杨经理有应酬。
林乐章像个隐形人跟在他身后,只要杨经理一喊‘小林啊’,他就会马上现形,满眼真诚地望着杨经理,随时准备着接
下奇奇怪怪的任务。
比如今晚他的任务就是到夜店找几个少爷过来。他笑眯眯地答应了,林乐章不常笑,偶尔笑一次,杨经理就会愣神好久
。
林乐章那张脸虽然毫无特色,但是他假装微笑的时候,眼睛就特别的好看,好看到能让杨经理百爪挠心。
半小时的功夫,林乐章把刚找来的两位少爷带进了包厢。
杨经理就让那两人坐到今晚主角的身边,今晚主角正是刘连同志。
林乐章刚进门就看见他了,看见了就看见了,两人没有熟悉到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小林,这边坐。”杨经理向他招招手,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林乐章微笑着过去坐下,刘连慵懒地靠在少爷身上,本是跟杨经理说着话的,此时抬起头来就看见林乐章了。真像吞了
一只苍蝇那样的恶心。
但是林乐章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刘连感觉他又在装样了。
想着他背地里做那些奇怪的事,可在自己面前,又装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真是虚伪透了,又难看又虚伪,简直一无
是处!
但是杨经理显然不认为他的得力助手一无是处。
就是在跟刘连胡侃海聊的时候,也要不时的侧头去要林乐章附和他。
他每发表一个观点,就会问一次林乐章‘#%&*¥#……是吧?’
这个时候,林乐章永远不会让他失望,低头称是,满脸的真诚,还会在适当的时间补充一下杨经理的话,但是并不喧宾
夺主。
刘连看着他俩的互动,简直要吐血了。
他跟林乐章住了那么久,两人说过的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没有林乐章今晚说得多。
从前他以为林乐章自卑又沉默又变态,现在看来——林乐章肯定有人格分裂!满嘴的空话还可以头头是道,真是岂有此
理!
“杨经理的助理很能干啊~”
刘连内心里浪潮暗涌归暗涌,却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他有心把话题扯到林乐章身上,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丑如何的反应
。
林乐章挺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哪里哪里~”
“不用太谦虚~”大概除了林乐章,谁都没有听出刘连话里的讽刺。
杨经理很是得意,他自己认为林乐章很好,就以为所有人都认为林乐章很好。
“我们小林办事效率那是非常的高的。”
这话说了以后,他又怕别人太看清了林乐章的好,怕别人会挖他的墙角,所以他赶紧补充了一句:“就是太听话了,也
不太好。”
“听话是好事啊。”刘连说着,搂着身旁的少爷亲了两口,继续又道:“像这样听话的,我就很喜欢。”边说边去逗弄
怀里的少爷,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阵胡乱的揉搓。啃着人家的嘴巴‘啧啧’有声。
林乐章心一阵的乱跳,不太舒服地移开了眼。
周围人嘻嘻哈哈地起着哄,有掌声,偶尔有些急色的男的,吹着口哨,也放开了玩起来,顿时就满室的萎靡。
杨经理自己旁边是有坐着小姐的,他这人大方,连底下随身跑腿都叫小姐伺候着,却是从没有想过让他的助理享受这样
的福利。
他潜意识里认为林乐章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他并不需要那些玩乐。
林乐章确实不需要,看经理都在忙活了,也没必要在旁边伺候着了,就称上厕所出了包间。
刘连摸着怀里的少爷,已经开始有点意乱情迷,就急急地要去脱人家的裤子。
可他怀里的少爷大概是个新手,脸色很僵,很不适应的样子,他为难地推了推刘连的手,刘连只当他是在耍情趣,嬉笑
着把手伸进去揉搓。
那男孩受不了了,用力地把刘连一把推开了。
刘连本就无防备,这么一推之下,他倒向了满是酒杯的茶几上,随着‘砰砰’的声音,顿时就被酒淋了满身。
包厢里一见他这里有情况,都停下来看着他。
刘连虽然生气,但却罢罢手对众人说‘没事没事,你们接着玩。’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男孩,他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请我愿的一大推,犯不着去玩个别扭的,所以只是挥挥手让那男孩滚
出去。
无所谓地进洗手间整理去了。
说是整理,他其实就是想进厕所解决一下需要,没想到一进洗手间就见着林乐章愣愣地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还没降下去的火此时见着他就热烈的燃烧起来,刘连无法解释自己身体上的奇怪反应,不由得就把林乐章往厕所隔
间里拖。
捂住他的嘴,关上了厕所门。
林乐章皱着眉头挣扎了两下,一看是刘连却是挣扎得没那么激烈了,满眼是疑惑地看着刘连,俩人脸贴着脸,呼吸紊乱
气息交缠。
刘连满身的酒气,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林乐章的皮肤触感非常好,但是也不能当做是自己失控的原因啊?
他连漂亮的少爷都不强迫,到底为什么强迫这个变态,他一边想一边就去扯林乐章的裤子,嘴里警告道:“别出声。”
林乐章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后,又挣扎了几下。
刘连松开他的嘴时,他喘了一口气才低声地道:“我不想做。”
刘连冷笑一声:“别口是心非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乐章咬咬唇,移开了眼,老实承认道:“是,可我不想做。”
刘连得意的笑了:“装吧你,转过身去。”说着掐了一把他的腰,翻过他的身子,对着林乐章屁股顶了一下。就这一下
,他完全失控了,急急地扒下了人家的裤子要去捅那里。
林乐章痛苦地‘嗯’了一声,满头的冷汗。
心想这事真他M又痛又恶心!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杨经理的声音:“小林,小林,不是上厕所吗?跑哪去了。”
林乐章咬着牙不敢出声,刘连听着那个声音确是一阵的火大,气得他摁着林乐章连捅了两下。
林乐章除了忍着是万不敢发出声音的。
5、冷雨夜
因为林乐章从头到尾就像条缺氧的鱼,冷汗汨汨不时地挣扎几下,这让刘连很不好动作,所以这场干巴巴的情事结束的
很快。
林乐章边整理衣裤边低声说:“我不喜欢做这个。”
说完皱紧眉头,摸摸一阵阵钝痛的屁股,果断地开门出去了。
刘连因为发泄得不好本来就有点暴躁,再看林乐章那个态度更是来气,认为他嫌自己的技术不好,有心把他拉进来再整
一次,奈何林乐章溜得像兔子一样的快。
只能满心不痛快也跟着出去了。
林乐章消失了半个多小时,杨经理腻味了身旁的小姐,所以喝了许多的酒,林乐章再进去时,难得地被杨经理埋怨了几
句。
他很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抱歉,所以就好声好气地道:“经理少喝点,一会还要开车呢。”
杨经理果然就少喝了点,而后正正经经地与刘连谈了合作项目,因为明天大家都要上班,所以散的还算早。
林乐章不放心杨经理开车,就提出送他回去,杨经理很高兴。
而刘连因为之前弄得不痛快,出了酒吧,就去找了自己的相好,打算今晚再混战一次。
林乐章本来没怎么喝,但是因为进进出出都要搀扶杨经理的缘故,所以也是沾得满身的酒气,到家时是夏明明开的门,
夏明明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怎么满身的酒气。”
夏明明每天晚上都要等他回来才会去睡,他闷不吭声地坚持着这个举动,期望能让林乐章心软,开口跟自己说句话。
他来了一个多星期了,林乐章连话都不肯跟他说一句,这另他又委屈又难受。
林乐章低头换鞋的时候,夏明明就在后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脊自言自语般地道:“我今天的面试成功了。”
林乐章把鞋放进了鞋柜,像往常一样地回房准备洗澡睡觉。
夏明明锲而不舍地跟上去,站在他的浴室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林乐章脱上衣的时候,他眼睛就开始闪亮;林
乐章脱裤子的时候,他觉得他的脖子都有点发热了。
当然了,还没等到林乐章脱内裤,就被一脚踹出来了。
夏明明委屈地咬咬唇,突然大声喊道:“你不想知道,我今天面试成功的是什么公司吗?”
回答他的是哗哗的流水声。
夏明明最终又是灰心丧气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乐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面狂风大作,看样子是要下大雨了。
关了窗,正想去关门,突然就想起刘连了,林乐章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把房门锁上。只虚掩着,
从前他也是不锁房门的,但是自从夏明明来了之后,睡觉的时候就会锁上。
但是今晚特殊,不能锁。
林乐章是很醒睡的,夜里一点的时候,他隐约地就听到了楼下有人走动的声音,林乐章从被窝里钻出头来,望着黑乎乎
的窗外,侧耳倾听了一下,窗外雨声未歇,想着大概是刘连回来了,这使他的心安稳下来,抱着被子沉沉地又睡了。
半夜三点的时候,刘连果然像鬼魅般进了林乐章的房间,他在梦游。
林乐章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醒了,房里昏黄的壁灯下只看得清刘连的身形轮廓,林乐章赶紧从床上下来,把他前面的那
张椅子搬开,免得他撞上去。
刘连闭着眼睛,双手胡乱地挥着,走得很慢,在他要撞上墙的时候,林乐章迅速地挡了上前,随即‘嘶’地一声,因为
刘连的头磕到了他的头。
“他M的,每次都磕那么重。以为老子的头是铁打的啊!”林乐章嘟着嘴嘀咕了一句,刘连的头正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
地蹭着。
林乐章反手抱了他,激动得连呼吸都在颤栗。
刘连身子凉凉的,脸很冰,蹭到林乐章脖子上,令林乐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林乐章自言自语般又道:“裸睡不是
好习惯啊!梦游同志~”
说着瞟了一眼刘连只着内裤的下身,脸倏地红了。
往他的肩膀上咬了好几口,新仇旧恨算是一并报了,这一个月来,夜里一滴雨都不下,盼星星盼月亮,难得下回雨。
“好了,回去吧,冻不死你!”林乐章温柔地笑着道,牵着他的手,慢吞吞地出了房间。
走廊上的壁灯比较亮,刘连全身赤裸,林乐章都替他难为情!
两人东磕西碰的,终于抵达了刘连的房间。
林乐章手脚利落地开了他的台灯,慢慢把他引导到床边,刘连摸着床,自然地就往上爬了,但是他仍攥着林乐章的手不
放,林乐章单手给他盖上了被子,接着爬上床,陪着他躺了会,慢悠悠地开口道:“天亮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连侧了个身,又往林乐章那里靠了靠,灯光挺亮,所以林乐章清楚地就看清刘连背上,胸膛上的咬痕、抓痕,这个发
现令林乐章的怒气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
二话不说掰开刘连抓着自己的手,翻身下床,恶狠狠地瞪着床上不舒服地皱眉的刘连质问道:“又从哪个情人窝里出来
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对着一个没有知觉的人生气实在是多余,只好气呼呼地关了灯出去了。
6、生病了
什么叫同人不同命呢?林乐章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平日里他是万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慨的,但是从早上进公司知道了夏明明竟然成了他们公司某个部门的经理后,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