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接触——悠光
悠光  发于:201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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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的影响那么大。

上回林乐章失踪了,使得刘连脾气连续火爆了两个多月。

白唐很不待见林乐章,他觉得林乐章整天阴沉个脸,沉默寡言,对同事是这样也就罢了,凭什么对刘连也没半个笑脸。

后来他又发现,林乐章似乎特别介意自己跟刘连在一起。

有一回公司集餐,刘连喝醉了,白唐身为助理,自然是有义务要把刘连送回家的,他半扶半楼地把刘连从座位里弄起来

,脚步都还没迈开,林乐章一声不吭地把他推开了,还恶狠狠地瞪了白唐一眼,连拖带抱地把刘连弄上了车。

期间他还见林乐章趁机狠拍了几下刘连的背,嘴里嘀咕道:“喝不死你!”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了。

林乐章在某个社交酒会上遇见了程子,程子的变化大得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了,程子远远地喊了一声‘林哥’,脸上挂着

惊喜的笑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

林乐章呆愣了一下,把程子从头打量到脚,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程子‘哎’了一声,笑道:“认不出来了吧。”

林乐章笑着点点头,这才几个月不见呢,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地,一身的西装笔直不说,脸上的笑虽然还带着稚气,但

总归跟以前不同了。

“大宝和小李呢?”林乐章把程子拉到一处安静的角落问道。

“他们回老家了。”程子脸上的笑变成了苦笑:“他们认为还是村里比城里舒服,我……我不想回去。”

说话间,苦笑尽去,眼神变得很坚毅,幽幽望着会场中间喧声酒色的人群。

程子长得很秀气,在三人中却是最沉稳有主意的人,但毕竟是半大的孩子,林乐章看着他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的

手,明显感觉到他很紧张。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我看你变化挺大的。”林乐章觉得不可思议,很想知道他们几个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程子还没来得及说好呢,旁边突然就蹦出了个人出来,对着程子道:“小程啊,让我好找,你躲这来干什么呢?”

程子明显地吓了一跳,尴尬地朝林乐章笑笑,却是没打算介绍来人,只是急急地走出了角落,头也没回。

那人不动声色地瞥了林乐章一眼,转身跟上的程子。

林乐章云里雾里地望着程子的背影,心里隐约地感觉到些什么,想了一会,他暗叹道:算了,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哪

来闲心管别人。

林乐章说自己的生活一团糟,确实是一团糟。

今天早上上班时,在电梯里遇见白唐,白唐笑模笑样地跟自己打招呼,出电梯时突然低声道:“刘总要到广州出差,十

多天呢。”

林乐章莫名其妙,不知道了白唐留下这半截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出差就出差!刘连是没出过差还是怎么的,神经病!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林乐章不住地看刘连,以为他有什么话对自己说呢,刘连被他看笑了,放下筷子道:“看什么?”

林乐章恼羞成怒,闷头吃饭,接下来的一整晚愣是一眼也不看刘连,刘连跟他说话,他也不回答,刘连洗澡的时候忘记

拿睡衣了,喊他帮忙拿一下,他也没听见,一动不动地躺床上装睡。

结果刘连光溜溜地从浴室出来,爬上床把林乐章压住了,二话不说就去扯他的衣服,两人在床上翻滚成一团,把被子床

单什么的都给整到地上去了,折腾了大半夜,林乐章又困又累,也没有闲心去想什么鬼出差的事,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刘连都到广州一天了,才给林乐章去了个电话,说他要在广州呆十多天,除此之外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就挂

了电话了,一副很忙的样子。

林乐章正独自在家里吃晚饭,不知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狠还是怎么的,他胃疼了一个一天,早上喝了杯牛奶都吐了。

挂了电话,他心情变得很糟糕,动作机械地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胃里一阵阵的翻滚,疼得他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突然

就觉得特别的委屈。

他拿出手机,反拨了刘连的号码,却在接通时听到那头一个明朗的声音道:“林乐章吗?”

林乐章听出了这是白唐的声音,胸膛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地说不出话来。

白唐又幽幽地继续道:“刘总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做生意要抓机遇,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电话过来占线。”

白唐并没有夸大其词,刘连这次到广州确实是有一桩大生意要做,刚下飞机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便四面八方地笼络人

,找这个吃饭找那个吃饭,找这个谈话、找那个谈话,忙活了一上午,就等那通满含商业情报的电话了。

白唐见他忙起来都不要命了,还惦记着给林乐章打电话,心里就非常的不快。

“你叫他听电话。”林乐章坚持道。

“他在洗澡,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没重要的事不要烦他。”

话里的讽刺意味令林乐章瞬间白了脸,林乐章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挂了电话,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没关系,做生意要

抓机遇,他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

这才安慰到一半,突然觉得胸头闷闷地,呼吸不顺畅,他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在一阵天旋地转间,忍无可忍地吐

出了一口血出来。

林乐章在住院期间,程子天天来看他,什么鸡汤补药的一样一样往病房里搬。

林乐章很感激他,感激到甚至有点惶恐,不知道程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常常冷不丁地就要对程子说感谢的话。

程子总是淡淡地笑着道:“这些没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两人日渐地熟悉起来,林乐章时常看到程子进来自己的病房的时候,外面都有人等着,是那天在酒会里见到的男人。

林乐章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他定定地望着程子的眼睛:“你跟着他?”

程子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倒是大方地承认:“他现在是包养我的人。”

林乐章问为什么?

程子回答:“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我可不想随便说错一句话就被人凑成猪头。”

林乐章还是很难接受,但是毕竟没有劝程子。

程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林乐章好,他整天无所事事,很喜欢把林乐章当做亲人来关心。

林乐章被他的殷勤感动了,他这次胃出血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反反复复地不见好,夜里睡在医院,常常失眠,望着窗外

惨白的月光,手脚冰凉地感到孤独和绝望。

那种时候就特别想给刘连打电话,但是想着白唐说的那句话,他又忍着不愿意打。

林乐章出院的那天中午,窗外阳光灿烂。

林乐章站在窗前,望见了楼下程子正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抱着好大一束百合花,正笑着回头和车里的人说话。

程子转过身,突然就抬头朝林乐章这边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明朗而温馨,林乐章心有所感地也笑了笑。

过了一会,程子进了病房来,把那束花递给林乐章道:“祝贺你出院拉。”

林乐章接过那束花时,心里很快乐,他把脸埋进花里,幽幽开口道:“我理解了你。”

程子笑道:“那真好。”他定定地望着林乐章的眼睛:“不要畏畏缩缩,想要什么就自己争取过来。”

林乐章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程子道:“你想想你以前有过的所有痛苦……”

那天晚上睡在刘连那张大床上,林乐章细细回忆了许多的往事,往事很恐怖,吓得他冷汗汨汨,双眼发直,天快亮的时

候,他哆嗦着拨通了刘连的电话:“我要死了,你回不回来?”

刘连睡得很迷糊,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林乐章说什么,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说什么傻话呢!?”

林乐章在心里道:不傻,为自己说一次谎也没什么。

他恩断电话,在一阵轻松和解脱中沉沉地睡去。

41、

刘连的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林乐章把手机关机了,刘连低咒一声:“搞什么!?”头缩回了被子里。

过了半分钟,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电话打到他妈家,让她去看看林乐章。

几个小时以后,他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站在玄关里换鞋,抬头见他妈和林乐章正其乐融融地吃午饭呢。

刘连皱眉,盯着林乐章:“怎么回事?”

他很确定地看到林乐章嘴角竟然还含着一点笑意。

把人带回房间,刘连很严肃地板起了脸孔,林乐章只是笑,末了问一句:“你还真回来了?”

刘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对着这么个笑脸,他就是有火也撒不出来,想着当时确实是被他那话吓到了,便有点埋怨

地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林乐章一歪身坐到了床上,心想我没说谎,我之前可不就是气得要死了吗?你出差就出差也不提前说一声,你和那姓白

的不清不楚,对我也不清不楚……

林乐章想到此处又要气得半死了,他抿着唇不说话。

刘连不知道他气什么,他想着自己被耍了一道,为他大老远的赶回来了,他不解释原因就算了,这样不言不语的是在抗

议什么呢?

要换从前他早就甩门出去了,没那个耐心。

可是此刻看着他坐在那里灵魂出窍,垂眉不语的瘦弱模样,心便出奇的软了,刘连凑过去坐着,问他怎么了?

林乐章说他之前住院了,的确是病得快死了。一直没有去上班,他唉了一声道:“旷工那么多天,我都不好意思再回去

上班了。”

刘连没搭茬,沉默了一会问:“住院了?哪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他说着就动起手来,半搂着林乐章上下的看,搞得林乐章那是一个的别扭,他蹬了一下腿,推开刘连,呼哧呼哧地喘着

粗气,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

刘连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怒了,重复着吼了一句:“住院了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凭什么跟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啊!”

林乐章这话一喊出来,刘连被噎住了,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都跟着胶凝住。

林乐章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喘过气来了,他靠近刘连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刘连被问得狼狈,林乐章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胶在他身上,热切而坚定,刘连突然就有了把眼前人压在身下揉搓的冲动!

他在心底暗骂:我管他娘的什么关系!我大老远的丢下工作赶回来,不是你林乐章,你以为谁有这个本事!还要什么关

系?!

刘连这么一通骂,又理直气壮地把人给扑倒了!

林乐章踹了他一脚,见他这当口还要做这事,都要被气得翻白眼了,但是他怎么也敌不过刘连身强气壮,很快便被压着

亲了好几口,林乐章放弃挣扎,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轻点,我病没好呢!”

刘连咕哝了一声‘好’,便熟练地把林乐章的裤子给扒了,林乐章连忙从床头柜里拿了套子道:“戴这个。”

刘连一把把那东西拍开,不耐烦地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啊!”

林乐章一骨碌地爬起来,跳下床坚持道:“不行!你再弄里面,我又得住院了。”

刘连才想起之前没问出来的住院的原因,听这话还是因为自己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正色道:“我把你弄伤了?”

林乐章耳根发红,嘴角抽搐:“被气的!”

“受什么气了?都气得住院了?”刘连想着林乐章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说是气的,刘连也不怀疑,关键是谁给他气

受了?

林乐章说就是那姓白的给气的,刘连不高兴了,瞥了林乐章一眼然后下床:“哦,他这些天都跟着我在广州出差呢,那

么远能把你气着?”

刘连一件件把衣服又套了回去,嘴里的话却没停:“我看你是闲出病来了……”

“我是闲出病来了!我不在你那干了,我也不住这了。”

刘连动作一顿,把林乐章拉扯进怀里道:“别闹了,我那边还有事呢。乖乖在家呆着,你要不想回公司,等我回来了给

你找新工作。”

他这难得的安抚的话还是没把林乐章打动,林乐章一把把他给推开了。

刘连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瞪了林乐章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开门出去了。

白唐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他一个人撑不住局面,让刘连赶紧过去,刘连犹豫了一下道:“今天回不去了,明天吧。”

及至晚上睡觉,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最终刘连还是没忍住,把林乐章拖回怀里道:“以后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林乐章说:“那边不是有事吗?怎么不走?”

刘连不接他的话,继续教训他:“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白唐那人我挺喜欢的,我对他没别的意思。”

林乐章听着这话,心里暗笑道:你睡的是我,却跟他谈什么单纯的喜欢,你都喜欢了,还要什么意思?

林乐章觉得很厌烦,不想再听他说话了,他转过身贴着刘连问他:“做不做?”

刘连还没来得及动作呢,林乐章的唇就贴上去了,啧啧有声地亲了起来,刘连真是受宠若惊了,林乐章还是第一次主动

呢,主动起来眉眼含情、嘴角带笑的,刘连一阵的心动,两人就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夜。

没想着这晚上还在翻云覆雨呢,早上起床,两人又吵起来了。

林乐章是执意要搬出去住了,说有个朋友出去旅游了,房子空着可以借给他住。

刘连说:“什么朋友,你还有朋友我真是见识了。”

林乐章不理他那刻薄的话,边收拾东西边骂了一句:“你管得着吗,你赶紧走吧,那边不是有事吗?一早上都来了几个

电话了?你也不怕你那助理等得急!”

刘连听出他还是在介意白唐呢,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昨晚都留下来跟他好好解释了,这会他也没有耐心了,说:“行,

我走。”

林乐章眼都没抬,麻木地在房间里转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42、

刘连这回真是满肚子的火气,本来这回再到了广州只要两天就能解决问题的,结果一气之下就多呆了几天,问白唐想去

哪里玩,说要慰劳两人辛苦了那么多天。

白唐很高兴,但还不至于高兴到没了理智,连忙说不用,刘连烦着呢,就找了本地有生意来往的几位朋友,让他们带着

在有名的声色场所玩了几天。这夜夜喧声酒色的倒是很快就把林乐章抛在脑后了。

白唐一直陪在左右,并不介意刘连的这些反常,反而认为如此才是身居高位的刘总应该做的事,他很欣慰,看来刘连是

摆脱了那鬼魅般的林乐章了。

刘连回到家的时候,林乐章果然已经离开了,结果花了好几天压下去的火气,又隐隐地烧了起来,他索性就回他妈家去

了。

上次那事之后,刘连把珍妮在公司副总经理的职位给撤下了,珍妮一气之下要带着女儿回她们外婆家,被刘连爸给拦下

了,公司虽然是在儿子手里,可是他手上还是有着不少的股份的,为了留住两位女儿,他把股份转给了珍妮。

刘连为此真是对他爸彻底的死心了,幸而珍妮从此倒是安定下来,没有再背后给刘连小鞋穿。

刘连一回来吧,晚饭餐桌上就跟乌云压城一样的沉闷,其实这会儿,刘连妈倒是想开了,天天吃斋念佛,一副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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