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接触——悠光
悠光  发于:2012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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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明听着他的回话,心底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兴奋,林乐章在他面前麻木太久了,这些天来,无论怎样的虐待他,他

都平静无波,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想着,夏明明突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林乐章的身形晃了晃,心说你妈的,别逼人太甚了。

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还手,只强忍住怒气,仍旧希望能用语言解决问题。

便开口道:“好,你打了打了,骂也骂过了,还要怎样呢,别纠缠不休,很烦!”

林乐章说着‘很烦’,想起杨经理,想起两人曾有的那一丁点快乐都是被眼前的人破坏的,就真的烦躁无比。

抑郁之气开始在心中聚集,挥散不开,突然就很想大声喊叫一番。

夏明明不理他青白交加的脸,扯过他的身子,撸起他的衣袖就去掐他手臂内侧的肉。

掐得狠了,林乐章闷哼了一声。

痛得他瞬间就脸色惨白,瞪大着眼睛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之前在办公室里,夏明明就常常的把他的手臂掐得乌青,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疼。

林乐章几乎要开口求饶了,双唇颤抖着道:“放开!”

夏明明盯着眼前这泪眼朦胧的人,感觉很痛快。

痛快之余又汨汨地涌出一股怜惜之情,心便软了。松开他的手臂,心疼万分柔情满怀地把他拥入怀中,连连安抚道:“

不疼、不疼,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我妈再也害不到你拉……”

阵痛过去,林乐章腿脚发软,心里一阵阵的咒骂。

听着那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闷在了被子里,无论怎样挣扎,仍旧的呼吸困难。

他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推开夏明明,他浑身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夏明明连忙挨着他坐了下来,揉搓他手臂上的那一片片乌青,轻声细语地道:“哎呀,疼死我了。”

疼你娘!

林乐章已经气结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心想他总是这样,总是如此的无辜嘴脸!

无辜嘴脸近在眼前,从前的记忆便一股脑涌了出来。

同样是在那老屋里,昏黄灯光下,夏明明缠着他玩新郎新娘入洞房,到底是谁先亲了谁?谁先脱了谁的衣服?很难说清

只是屋门‘咯吱’开了,那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接着尖叫一声,拿起旁边一个扫帚就朝林乐章劈头盖脸地打去。

而那个时候,夏明明在干什么?他哆嗦着身子躲在一旁呜呜地哭,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他妈便认定了是林乐章要诱奸

她的宝贝儿子,

她扯着尖锐的嗓音大声咒骂,很快周围就聚集了满村的人,指责咒骂声此起彼伏,像海浪般包围了他

林乐章浑身狼狈地跪坐在其中,小小年纪里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世界末日。

恶梦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很多时候,林乐章甚至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妈妈,如果不是那一晚,他和夏明明玩的那个游戏,就不会有后来夏明

明妈妈的疯狂报复。

不会有潮水而来的流言蜚语;自己的妈妈不会气的和她扭打成一团;她也不会在之后变本加厉的要整散他家;林强不会

被她勾引了过去,像条狗般地唯她马首是瞻;妈妈不会被逼离婚然后疯掉……

现在这人还来跟自己说重新开始?怎么重新?

重新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重新让自己在新的环境遭受众人的鄙夷?重新像他,妈一样的打人骂人?还是重新像刚

刚一样把自己的手臂掐得乌青……这是天下最最最最最最最大的笑话!

林乐章在心底里胡说八道、瞎说九道了一通,话语一排一排地溜过去再倒带回来,他整个人沉没在里面,越说越痛快。

屋子里静悄悄的,夏明明伏在他身上,凑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林乐章的不回话,他几乎以为他心软了、默许了、

同意重新开始了……

林乐章说了那么一通话,心情畅快很多,他回了神,揪着夏明明的头发,把他的头颅推搡开。夏明明淬不及防地被推开

,然后还被踹了个窝心脚,倒在一旁的茶几上‘哗啦’一声满地的碎片。

意识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他羞愤不已。

着急之下抓起旁边一张椅子就往林乐章头上砸去。

林乐章侧了个身,头是没被砸到,只是砸在了手臂上,他闷哼一声,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整个人朝后倒去,疼得他在

地上打滚,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

夏明明眼里的疯狂之色慢慢消失,

他丢下手里的椅子,慢慢蹲了下来,在一旁看他痛苦得近乎扭曲的脸,他觉得他的心要疼死了,从小为他心疼到大,每

当林乐章被自己的妈妈逼得呜呜地哭的时候,他躲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也会跟着疼,次数多了,便是一种习惯了。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可我不想啊,怎么办?

那就换另外一种开始吧。

想着就要去脱他的衣服,林乐章两眼昏花但仍旧是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挣扎着往沙发脚边躲。当然是无济于事的,夏明

明跪坐在地上,把他拖了回来,就扒他的裤子。

林乐章只觉全身冰冷,手臂以一种很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像着了火似的痛,胃里一阵阵的翻滚,接着就就开始干呕。

昏迷之前他想糟了,我的胃又坏拉。

大门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开了,类似的情景令林乐章又想起了灾难的第一晚。

这回又是一种怎样的开始呢?

26、解脱的方式

刘连妈这些天闹腾得厉害,总是‘不小心’干一些让他心惊胆颤事情,今天早上刘连终于下定决心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正在家里陪着他妈,所以他终于有空回一次家了,万是没想到门刚一打开就看见这么刺激眼球的情景。

“你在干什么!?”刘连上前两步,声音里满是惊诧。

夏明明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急急地拿了丢在一旁的衣服胡乱地遮在林乐章赤裸的下身,轻声细语地解释:“

他胃疼,晕过去了,我送他去医院。”

说着已经把人抱了起来,快步地想要越过刘连出去。

胃疼?

刘连想起那次林乐章也是因为胃疼晕过去了,便有点着急,凑上前道:“我看看。”

夏明明一侧身,躲过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走得更快了,边走边道:“我得快点送他去医院。”说着就伸手去开门,就

是这个动作,使得林乐章那只大约已经断掉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

刘连本就还心存疑惑,正要上前看看,这会见那只乌青的手臂,惊得他顿时呼吸停滞,一把扯过夏明明道:“慢着。”

夏明明突然就用力甩开了刘连的拉扯,只是他抱着人,门也还没打开,当然是走不了的。拉扯间,人就滑到地板上了,

夏明明见事情已经败露,二话不说只瞥了地上的林乐章一眼,就开了门快步地走了。

刘连管不了那么多,蹲下去查看那个乌青的手臂,再看林乐章青白的脸,当即低咒一声:“夏明明,我操你妈!”

手指颤抖着摁了个电话,他再次向医生朋友求救了。

医生还是那个医生,病人还是那个病人。

而刘连也正着急得团团转,一会凑上前摸摸林乐章的脸,一会盯着他那惨不忍睹的手臂看,不时地问:“他手没事吧?

他这些天受他妈的影响,精神时时的紧绷着,不仅如此,他爸带着他的新家回国了,双胞胎妈妈正式地把魔爪伸向了他

们家的公司产业,把刘连搞得心力交瘁。

并且他的潜意识里是把林乐章当‘自己人’的,自己的人几天不见就被虐待成这样,这真的让他手忙脚乱,心底里连连

骂娘,不知先解决哪个问题好。

幸而林乐章只是痛晕了过去,在医生走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

睁眼见着许久不见的刘连,他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但总归是安全了,手臂的疼痛令他烦躁,没有别的感慨,只想在床上

翻滚一通,让自己好受点。

刘连见他醒了,心底里欢喜得想说两句安抚的话。可话一出口,愣是让人听不出关心的味道来。

尽是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怂呢!?就任他打你啊!’

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三天两头晕倒,真是林妹妹附体了’

……

最后安抚变成了抱怨:“我已经够忙的了,你还来参一脚,真麻烦!”

刘连训人训得理直气壮,言语间就跟家里的媳妇不体谅丈夫,成天找事似的。

林乐章内心里又烦又难受,无处发泄,听刘连说他麻烦,就语气恶劣地嘀咕道:“哎呀,你出去,吵死了。”

刘连听着这话,挺高兴。觉得他还算有点人气,他不知道他和夏明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真怕他被夏明明整得狠了,

会落下什么心病。

林乐章嘀咕那话的时候本来是要把刘连惹怒的。

没想到刘连只是笑笑,似乎真的打算出去了。

着急之下,他又骂了一句:“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接着他又连连地说了几句更难听的,终于刘连在走到房门前成功地被惹怒了,大踏步转身回林乐章的床边,恶狠狠地瞪

着他。

不明白之前在自己面前连话都说不顺溜的人,怎么骂人就那么能!

刘连凑到他苍白的脸前,恶狠狠地吓他:“再骂,信不信我把你的另一只手也弄断。”

林乐章看着眼前漂亮而阴郁的脸孔,眨眨眼,毫无预警的眨出了许多颗眼泪出来,紧接着泪水‘哗哗’地从眼角滑下,

因为难为情,他侧了个身,用那只完好的手把被子遮到脸上,然后咧嘴无声的哭,哭得专心致志、痛快淋漓……

刘连愕然,‘喂’了一声就去掀他的被子,奈何林乐章把被子揪得紧紧的,一边哭、一边打嗝、一边说道:“你出去。

在这伤心难过之际,他想起他小时候有一回在学校里被欺负得狠了,又委屈又难受又孤立无援,就闷声闷气地从学校跑

回家,再从家跑到他妈妈干活的地方。

边撑着脸看他妈干活,边任性地要他妈马上回家给他做饺子吃。

他妈忙得很,不理他。

他就在泥地上打滚,哭着喊着就是要吃饺子。

等他哭累了,在田垄上四仰八叉地躺着睡了一觉醒来,他妈心里过意不去,真的回家给他做了饺子,可滚烫的饺子端到

他面前,他愣是半个也没吃下去。

他并不喜欢吃饺子,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哭泣,发泄委屈的情绪罢了。

这些天,他太痛苦难受了,所以不得不把刘连当做‘饺子’来使用。

哭了挺久,他揪着被子,红肿的眼睛费力的眨着,一边打嗝、一边打呵欠,在一片轻松和惬意中,沉沉地睡去。

刘连心底里的震撼还未消散,他真为林乐章感到难为情,坐在床沿不住地沉吟,又不住地看用被子蒙住了头的林乐章,

整不明白,自己那句话的杀伤力怎么就这样的大,至于哭成这样嘛!?

27、浮木

刘连因为担心他妈一个人在家会出什么事,见林乐章熟睡了就想先回趟家看看他妈,只是他的车刚开出了小区不久,路

边停了许久的一辆车开了车门,朦胧的夜色中下来了一个人。

林乐章的睡眠很破碎,他的手臂疼。

不住的呻吟着醒来,又抵不住困倦沉沉地睡去,在这些恼人的疼痛中,他总是有种梦境与清醒分不开的感觉。

梦里夏明明正冷着一张脸逼近他,冰凉的手从他衣摆里滑上他的背,他的脸凑到自己的脖子边,温热的气息令他起了满

身的鸡皮疙瘩。

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颤,林乐章睁开了眼,觉得背脊发凉,似乎谁的手正在背上蠕动,林乐章屏住了呼吸把眼睛闭上,

一动不敢动。

待到那冰凉的手滑到自己的睡裤里,他终于抑制不住恐惧,脸色惨白,双唇哆嗦着转过身来。

近在咫尺的脸孔在昏黄的壁灯下格外的瘆人,林乐章瞪大了眼,微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尖叫,嘴巴就被夏明明的手掌死

死地捂住了。

林乐章‘呜呜’挣扎了几下,在这种极度的恐慌中,连手臂的疼痛也忽略了。

夏明明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人,阴沉着脸实施之前那个未完的事。

林乐章脸色惨白,全身僵硬,泪如泉涌。

眼巴巴地盯着房门,祈求刘连此刻能够再次出现。

命运之神终于眷顾了他一回,刘连在回他妈家的途中接到了堂哥的电话,说他现在正照看着刘连妈,让他不用担心。

刘连怕林乐章半夜醒来喝水、上厕所什么的都不方便,索性就原路返回。

上了楼,正想先回房洗个澡,却在眼角扫过林乐章的房门时,在心底里闪过一丝的疑惑,他记得他走的时候房门好像是

开着的?

难道林乐章醒来起身关上的?

犹豫了一下,他上前拧开了房门,类似的情形再一次使他的瞳孔放大,差别是林乐章这回是醒着的,惊恐的眼睛正直直

的盯着自己,他的嘴被捂住了。

刘连脑袋瞬间就炸开了,他妈的夏明明是找死!

此时的夏明明正神情扭曲地动作着,完全沉浸在暴虐所带来的快感里。

他满头满脸的汗,闭着眼睛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刘连的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时,他仍旧没有知觉,仿佛正吸了口毒,理智全无只剩快感,林乐章就如板上的死鱼,正被

他费力地鼓捣着。

刘连咬牙切齿地咒了声妈的,掐着夏明明的脖子往后拖。

动作停顿下来,林乐章瞅着夏明明手松动的机会,狠狠地在他的手掌上咬了一口,拉扯着似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夏明明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看见了刘连,他怒火纷飞,低吼一声‘我操’

动作拉扯间,下身那东西终于滑了出去,林乐章呜咽着试图爬起身,却全身无力又瘫软了回去,动弹不得,恐惧久久萦

绕他的心中,他费力地钻到被子里,似乎想就此隐藏起来。

刘连和夏明明在床上厮打成一团,像两只在愤怒中沸腾的野兽,从床上翻滚到地上,边互捶互踢边大声咒骂。

夏明明用他那习惯了的手法,狠狠地掐刘连大腿上的肉。

刘连咬牙切齿地捶了他一拳,讥讽着道:“你是娘们呢!见肉就掐!禽兽!”

他的眼前晃过林乐章那个乌青的手臂,这会可以体味得到有多疼,更是下了死手去掐夏明明的脖子。

夏明明坑坑咳咳地顺不下去,嘶哑着吼道:“我禽兽你管得着,他是你什么人!”

接着又断断续续地骂了许多的脏话,刘连越听越烦,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这会夏明明终于不动弹了。

刘连一脸唏嘘地看着夏明明,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人还有气,就松了口气。

接着他爬上床去拽林乐章的被子开口问道:“喂,没事吧?”

好不容易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刘连把脸凑到他面前,难得的轻声细语:“没事了。”

林乐章仍旧的单手抓着被子不松手,他的另一只用石膏定住的手正火辣辣地痛着,刘连拿衣袖擦了擦林乐章那哭得一滩

糊涂的脸。

把人拽到怀里,仍旧用那种听起来不像安抚的语气安抚道:“哭什么啊!你就当被狗咬了。他妈的。”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有点心虚走神,想着从前自己也干过这种禽兽的事,难道自己也是狗了?不过他很快又安慰自己道

:那能一样吗?林乐章从前喜欢我呢。

边想着边把人紧紧地箍紧在怀里,由于动作太粗鲁,不小心压到了林乐章那受伤的手,林乐章‘啊’的低声哀嚎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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