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浅梦+番外——花期如梦
花期如梦  发于:2013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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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铭轩点点头,不由自主露 出了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宁帝又微微皱起眉,有些不满的开口:“既然如此,子初,你还要叫我三哥吗?”骆铭轩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帝,如今 他们关系发展到情人,称兄道弟自然是不合适,宁帝望着苦思冥想的骆铭轩,轻柔的提醒道:“子初,从今往后你也唤我的字吧。”

骆铭轩看了宁帝半晌,才小声开 口喊了声“子衍”,脸却是红的不行了,也顾不得喂宁帝喝药,急忙站起身:“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你再休息一下。”说着就想起身去看折子,被宁帝一把拉住 了:“难得有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去管那些枯燥无聊的奏折做什么。

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除夕吧,大家都相聚一起庆祝新年到来,你要我像往年一般一个人 孤单过年吗?”宁帝这么一说骆铭轩才意识到今天是新年,这几天担心宁帝忙于处理朝政,他哪想到这些,现在轻松下来,就听见皇宫不远处欢笑的人声和此起彼伏 的鞭炮声响。宁帝拍了拍龙床,骆铭轩立时就明白宁帝的用意,小时候两兄弟感情好,经常窝在一个被子里说悄悄话,最后说累了互相头挨着头睡去,骆铭轩看了眼 满脸期待的宁帝,顺从的爬上了床,和宁帝靠在一起坐着,宁帝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骆铭轩的颈窝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好久没有这种舒心的感觉了,这个新年有 你在我身边,真好。”

感受着宁帝温热的气息,骆铭轩环住宁帝的腰身,自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些甜言蜜语还是省省吧,目前养好身体才是关键,来,把药喝 了。”宁帝这次没有拒绝,拿过药碗仰头而尽,喝完皱了皱眉,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子初,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骆铭轩把药碗放到一边,“良药苦口利 于病,忍忍就好了。”宁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往骆铭轩身边悄悄挪了挪:“子初,这药这么苦,我想要止苦的东西。”骆铭轩还没意识过来,苦恼的蹙了蹙眉: “时值新年,宫里好多人都回老家了,御膳房里的方糖前段时间就用完了,唔……”骆铭轩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温热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唇,他一时气息不稳,只 得软倒在宁帝怀中,宁帝偷偷笑了笑,更加加深这个吻,直到骆铭轩双颊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才放过了他,还得意的舔了舔嘴唇说不苦了。

骆铭轩一面喘着气一面瞪 着宁帝,终究是无奈的投降:“你这个色狼,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才不会被你轻易得逞。”宁帝笑了笑,毕竟体力还未完全恢复,他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但 是想携手一生的伴侣就在身边,以后日子还长着,新年才刚刚来临,一切也才慢慢开始……

——正文完——

番外一:溯梦

整个新年向来勤政的宁帝难得偷得回闲,身体痊愈到能够下床活蹦乱跳,宁帝仍是迟迟不愿上朝理政,向来勤政的他整日和骆铭轩腻在一起,连奏折都懒得批阅, 每当骆铭轩忍无可忍的抱着一堆奏折怒瞪着宁帝时,宁帝立马就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举起裹了纱布的右手:“子初,我的手伤还没好,太医也说不能过度劳累,你 忍心看着我伤口感染吗?”这招屡试不爽,骆铭轩每每听到这番话,总会瞬间软化,但要自己批阅奏折也着实不合适,每次便坐在宁帝床边读一些重要奏折内容,宁 帝往往只需动动嘴,骆铭轩便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批阅,到最后骆铭轩都会被宁帝以劳逸结合为由拖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事后奸计得逞的宁帝总会满足的眯着 眼,抱着骆铭轩耳厮鬓摩温存一番。

这样几次之后,骆铭轩实在忍受不了宁帝的无赖和皮厚,打着劳逸结合的幌子,其实是把他带到床上进行更激烈的“劳动”,每 次云雨过后,他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而始作俑者宁帝却是神清气爽,所以一整个新年骆铭轩和宁帝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却是吓坏了朝中一排臣子,连续几日不上朝已经令他们心中打鼓,在看见奏折上的字迹都不是宁帝的笔迹后,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人人都在猜测宁帝是不是病入膏 肓。对此宁帝只是回以淡淡一笑,一道圣旨将轩王加封为辅政王,对于宁帝这个举动,骆铭轩是强烈反对的,这则旨意再明白不过,相当于宁帝的龙椅他共享一半, 这样重大的决策弄得朝野上下喧哗一片,骆铭轩担心有人会趁此大做文章,对朝局的稳定不利。

宁帝却不这么认为,当年若不是骆铭轩无心帝位,一心相让,凭骆铭 轩的能力,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很可能就不是宁帝本人。如今他们走到一起,宁帝多年来防备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这江山百姓就算是拱手送给骆铭轩他也 情愿,何况只是一起坐拥江山。

新年还未结束骆铭靖便提前回了聿国,一方面本来信心满满的他在看到骆铭轩和宁帝修成正果之时,内心还是难掩失望难过,他不明 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己的六哥最终还是选择了宁帝。另一方面,聿国方面传来消息,漪澜公主有了身孕,国王大喜,要驸马速速回国。不得已,骆铭靖只得提早 了回程的时间,临走时还不忘再三邀请骆铭轩去聿国做客,还嘱咐哪天要是宁帝辜负了他,尽管来聿国,驸马府的大门随时为他打开。骆铭轩对于小弟的关心感动万 分,他从不去猜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无法判断宁帝对他的温柔是一时还是一世,现在他感觉很幸福,一切足矣。

看着手中薄薄的信纸,骆铭 靖不可置信的又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几遍,这是六哥的字迹,回到聿国这几个月,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写上好几封信给六哥,除却日常的寒暄,更多的是邀请骆铭轩来 聿国,看这封信的时间,六哥今天就快要到了,骆铭靖兴奋的站起身准备出去迎接,一旁正在逗弄鸟儿的夏漪澜抬头看了丈夫一眼:“铭靖,出什么事了?”

“漪 澜,六哥他要来了。”骆铭靖难掩兴奋,夏漪澜虽未见过骆铭轩,却对他并不陌生,时常从丈夫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点点头表示理解。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骆铭 靖就见到了一身青衣的骆铭轩,远远望去,沐浴在冬日阳光中的六哥显得潇洒帅气。骆铭靖立刻迎了上去,紧紧抱住骆铭轩,这大半年他长高不少,如今两人拥抱在 一起,骆铭靖的脑袋微微挨到骆铭轩的下巴。夏漪澜不知何时走出了屋,向骆铭轩微微行了行礼。

骆铭轩急忙扶起她,这个弟妹如今身怀六甲,再者虽然彼此都顶着 王爷公主的身份,对内却是一家人,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反倒显得生分。瞧见骆铭轩脸上的疲色,又看天色渐渐变暗,稍稍叙了会旧,骆铭靖就吩咐下人整理出一间房 间供骆铭轩休息,谁料到第二天天刚刚大亮,一个不速之客竟不请自来,骆铭轩看见宁帝满脸冷凝且灰头土面的模样,更是大吃一惊,他来聿国路上花费了两三天的 时间,宁帝一天之内就赶了过来,骆铭轩实在不敢想象宁帝这一路上跑坏了多少匹马。

骆铭靖对宁帝的到来也相当不满,他本想着六哥难得来聿国,趁此机会能和六 哥好好聊聊天,陪着六哥一起玩玩,宁帝一来简直就成了他们身边的眼线,自己和六哥聊天宁帝会堂而皇之坐在一旁,一起参观游玩他更是会跟随在身边,就连他为 六哥准备的接风晚宴宁帝也恬不知耻的要参加,骆铭靖越想越愤懑,倒上满满一大杯酒,步下台阶来到宁帝身边:“三哥,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尊贵的客人来了, 出于礼节,客人需要喝下主人的敬酒,来,三哥,我敬你。”

骆铭轩初来聿国,作为驸马的兄长,大家对他还是相当欢迎和尊重的,一个个都殷勤敬酒,宁帝坐在骆 铭轩身旁,想到骆铭轩胸口曾受过箭伤,太医吩咐过今后不得再饮酒,没有丝毫犹豫,宁帝替骆铭轩挡下了全部敬酒,头脑已然有些昏沉,现在面对骆铭靖的公然挑 衅,宁帝心知肚明,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输给这个小弟弟,加上他一直对骆铭靖没有什么好感,这次甚至还把骆铭轩“诱拐”到这里,宁帝想也不想,接过酒一饮而 尽。

几杯烈酒下肚,酒意一阵阵上涌,宁帝终于醉了,无力的将头靠在骆铭轩身上。骆铭轩在一旁看的仔仔细细,本想阻止又不知怎么开口,现在看见宁帝满脸酡 红,皱眉头疼的样子,心中感到不忍:“铭靖,够了,快去叫人煮碗解酒汤来,陛下醉了。”骆铭靖放下酒壶,环着手臂看了宁帝好一会,轻笑一声:“六哥,都怪 我照顾不周,不知道三哥酒力太浅,这么快就醉了。”

骆铭轩知道八弟是故意和宁帝作对,也不想多说什么,拉过宁帝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正想将酒醉的宁帝送 回房间,却被宁帝的双臂环住:“子初,你留下一张纸条就跑来这里,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很伤心,也很嫉妒。”

骆铭轩万万没想到宁帝当着满大厅的人会说 出这样的话语,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好了,有什么话回房再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好好休息。”谁知宁帝听了,环住骆铭轩的手臂收的更紧:“子 初,你想这样甩掉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逃离,不许和别的男人拥抱,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你的身体也只能属于我。”

最后一句让 骆铭轩彻底崩溃,要不是顾及着骆铭靖和眼前的众位宾客,他真有暴走的冲动,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他从不知道宁帝喝醉酒酒品居然如此不好,嘴里尽是些淫词 艳语,他真难想象平日里一脸威严正襟危坐的宁帝还有这样一面,嘴里一面说着好,一面只想着快将宁帝拖走。

宁帝对于骆铭轩的回答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又逼着他 签下字据,这才放心的带着微笑沉沉睡去。这次的聿国之行因为宁帝而被迫提前结束,然而此刻骆铭轩靠坐在宁帝怀里,嘴角却止不住笑意,自从签下了那个“不平 等条约”,宁帝更是将自己吃的死死的,但他不后悔,如果可以,他情愿这个条约能束缚他们一辈子,直到青春老去,年华不再,下辈子他仍然愿意追溯着宁帝,不 离不弃。

番外二:初见

宁帝第一次见到骆铭轩时候,骆铭轩身穿一身藏青色王袍,颐指气使的站在最高处,一脸不屑的 打量着众位皇子。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仗着父皇喜欢你,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五皇子一脸气呼呼,扯动了脸上的淤青,疼的咧了咧嘴。

“就是,骆铭 轩,像你这种人,我们还不稀罕和你玩呢!”九皇子也坚定站在五皇子这边,双眼冒着怒火。骆铭靖望望骆铭轩,又望望另外两个兄弟,有些弱弱的开口:“五哥, 九弟,六哥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你们不要这么说他。”五皇子和九皇子同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骆铭靖的话不屑一顾,一直没发话的骆铭轩一脸桀骜,轻笑出 声:“一群草包,连比武都打不赢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叫嚣?”

“我来和你试试如何?”一个低沉又不失清亮的声音传来,宁帝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众兄弟 面前,原先那几张灰心的小脸顿时生动起来,都围了上去:“太子哥,你可来了,帮我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宁帝抬眼打量着骆铭轩,这个传说 中骄傲任性的六弟果真是名不虚传,他挑了挑眉,对眼前这个同样锦衣华服的少年有了兴趣,虽然这个六弟和自己一样都是聪颖过人,能力相当,甚至令他恨得牙痒 的是父皇总是格外宠爱和偏袒六弟,想着母后叮嘱的话,尽管不情愿,宁帝还是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宁帝打量自己的同时,骆铭轩也仰头审视着宁帝,看到那一身显 眼的淡黄色袍子,骆铭轩立时明白少年的身份,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太子殿下,能和殿下交手,荣幸之至。”话音刚落,已经摆出应战的架势。

宁帝也不再 多言,直接出手迎了上去。其他几个皇子都在一旁为宁帝加油呐喊,事实上宫廷内皇子的功夫都相差无几,但宁帝作为太子,教授武功的统领尤其严格,加之他又年 长骆铭轩几岁,身材高了那么几公分,几个回合下来,倒是轻松将骆铭轩击败了。

落败后的骆铭轩没有大哭大闹,看向宁帝的眼光多了一份欣赏和欢喜,一下从地上 利索的爬起:“殿下好武功,收我为徒如何?”宁帝愣住了,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虏获了骆铭轩的心,计划比预想中要提早成功,宁帝望了望众皇子得意的面容,露出 一抹微笑:“好。”骆铭轩看着宁帝脸上淡淡的微笑微微有些失神,配合着宁帝身上浑然天成的霸气,他感觉宁帝浑身上下似乎笼罩了一层光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 眼。

许多年后骆铭轩回想起来,或许就在那时,这一生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宁帝身上挪开。从此,整个皇宫上下都能见到这样一副情景,骄傲任性的六皇子每每看 到皇太子时,总会一脸笑意顺从跟在皇太子身后,嘴里甜腻的喊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于他人仍是一副高傲的态度。宁帝感到有些头疼,这个六弟自那天以 后,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粘上了自己,他本意只是想取得骆铭轩信任,顺便仔细观察一下对于帝位六弟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有些怎样的打算,谁知道这个六弟心思竟 单纯的很,一心一意只把自己当成真诚的玩伴,宁帝很想提醒骆铭轩一句,若是换做平民家庭,他和骆铭轩很有可能成为一对感情默契的兄弟好友,但是他们不幸都 生长在皇宫,且不说荣华富贵,就连性命都朝不保夕,今天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明天就被后宫哪个嫔妃授意暗杀死去,在皇位稳定下来之前,他注定不可能对骆铭 轩付诸真心。

“太子哥哥,在想什么烦恼事,你看你眉都皱起来了。”骆铭轩撇撇嘴,走上前伸手想抚平宁帝皱起的浓眉,宁帝一惊,没料到骆铭轩会突然有此举 动,条件反射一般侧了侧身,骆铭轩一个扑空,身子失去平衡的晃了晃,腰上佩戴的贴身玉佩随着惯性飞了出去,掉进了身旁一个湖里。

骆铭轩脸色突变,一张小脸 急得就要哭出来:“我的玉佩……那个玉佩是父皇送我的生辰礼物。”宁帝怔了怔,上个月骆铭轩十岁生辰,皇帝当着满桌妃子和众皇子的面亲自给骆铭轩佩戴上这 枚玉佩,这枚玉佩通体晶莹,乃上好的羊脂玉做成,骆铭轩会如此珍爱也并不道理。宁帝想了想,可以借此机会加深骆铭轩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看见骆铭轩伤心 的小脸,宁帝忽然涌上一股心疼,竟不忍心看见骆铭轩这么难过。

宁帝头脑思索着,行动却比头脑快了一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耳边是 骆铭轩和众宫人着急的喊叫。宁帝伸手四处捞了捞,湖水较浅,很快就摸到了玉佩,宁帝正打算从水里出来,双脚却不巧被湖里的水草缠住,宁帝努力挣了挣,没料 到那水草竟越缠越紧,几次下来,宁帝渐渐没了气力,顺着水草的拉力慢慢沉入湖里。

骆铭轩正在岸边目不转睛的望着,突然见到湖面浮出一串水泡,宁帝没了踪 影,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想也没想就跳进水里,拉起宁帝的时候,宁帝满脸惨白,已然没了呼吸,骆铭轩吓得六神无主,在侍卫的帮助下把宁帝拖上岸,按压胸口 好几次,宁帝还是毫无反应,骆铭轩此刻的脸色比宁帝好不了多少,满脸泪痕,连声音都发不完整:“太子哥哥……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都是我不好,我不要 玉佩了,你醒来好不好?”瞧见宁帝还是毫无反应,骆铭轩想到了什么,俯下身紧紧贴住了宁帝的嘴唇!度了好几口气,听见宁帝嘤咛一声,骆铭轩紧张的心这才放 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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