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栏求蛋(生子)上+番外——东栏
东栏  发于:2012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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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容自然不知道眼前满脸脂粉的老鸨是什么心思,他自是到了凡间,便看开了许多,想自己从一颗蛋就是开始修行,历

经宇宙洪荒之变,同那玉帝又是平辈之神,为何庸人自扰?若是真成了断袖,那断袖就断袖,顶多再被劈回一颗蛋,又

有何惧哉?

于是,他这番开口,已经没有了在天上的扭捏踌躇之感,他大刀阔斧的拿出一颗大元宝:“这儿可有……”

语出一半,凤容忽然顿住,他有些悲哀的发现,事到临头,自己居然说不出那男妓二字,只得呆愣的了几许,忽然看到

左边的楼梯那儿来了有两个男人在躲在那儿亲亲我我,便把目光定在那儿,又看了眼玉娘。

玉娘于是是明白了,这公子哥脸皮子真薄,连包个娈童都不敢说,可怜她还想今晚让自己干女儿绛梅来服侍她,这下可

好,只得便宜左院里的那群男人了。

玉娘摇摇手,招来一个清秀的小龟奴,耳语了几句,小龟奴便带着凤容进了个小包间里,那龟奴还阴阳怪气的笑笑,说

是让凤容稍等片刻,玉柔公子马上就来。

凤容摇着扇子,玉柔……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名字。

不少片刻,玉柔便踏着小碎步子来了,他脸上抹着同玉娘差不多厚实的脂粉,讲话又是故作女子的娇柔,看着凤容委实

难受不已。

“这位公子是先要赏樱,还是直接戏菊呢?”玉柔柔媚无骨的贴在凤容身上,一脸浪荡的娇喘着,只是眼中隐约的透着

一丝悲凉。

凤容叹口气,看这玉柔的身子骨,想必也只有十六七岁,但他这驾轻就熟的调情手法,已然是个风月老手了,想来京城

百里繁华,太平盛世,也不过是表面上的,照样有人还是有人过着被逼无奈的生活。

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凤容不作声,少年一时不知所措,便一咬牙,脱掉了原本单薄的衣衫。

烛光下,少年尚未发育的身体虽不若女子那般玲珑起伏,但线条确实十分的纤细优美,尤其是胸前的两点,更是如同樱

桃一般,剔透可爱,不知是否是因为受了冰冷的空气的刺激,那小小的两粒在凤容的目光中微微的战栗起来。

真是活色生香。

凤容苦笑:“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少年的表情犹如受惊的兔子,他偷偷的看了眼眼前的公子,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便把衣服套好,又端坐在那儿,见公

子又不说话,便轻声询问道:“……公子可是不满意?奴家……可以……”

还为等他说完,凤容便皱着眉头打断他:“好好一个男孩子,说什么奴家。”

少年一愣,眼泪就像是绝了堤一般不停的留下。

凤容柔声道:“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而后长达个把时辰的交谈里,凤容得知玉柔本名叫做临风,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无奈家道中落,爹死得早,娘又得了

瘟疫,病入膏肓,万般无奈只得进了这小仙居,一纸卖身契,买断了他的一生,不过是换的一副薄棺。

凤容原本就不是一只铁石心肠的凤凰,他听到这临风的往事,心中唏嘘不已,仿佛看到漫天雪白中,少年跪在地上,眼

神倔强而悲戚。

凤容看着少年眼底的那一份不甘和悲愤,便暗暗做了个决定,他闭上眼睛掐指一算,忽然一惊,原来这少年时文曲星托

生,命里是要遇到这番劫难的,而那化劫之人,便是来乐子没寻成闲事管了一庄的凤容。

只要过了此劫,他便能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荣华一生。

凤容叹口气,看来他这偶尔想要断袖一次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

既然是有缘人,那就帮你一把吧。

凤容替临风赎了身,那银子贴的十分肉疼,他虽为神君,点石成金这点事情他自是不屑,毕竟法术就是法术,他一回天

庭就要失效,这小仙居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指不定那老鸨会去找这临风的麻烦,倒不如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他身边有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得拔了几根凤凰毛,变作一箱子的珍珠黄金给了那玉娘。

好在那几根羽毛上注着自己的神灵,变成的金银珠宝能也勉强撑个几百年。

凤容又在京城里买了一座宅子,招了几个下人,把临风彻彻底底的安顿好,临走之前还嘱咐管家督促临风好好读书,这

才安心的回了天界。

那临风十分倔强,一直跟着凤容,说是大恩无以回报,要为凤容为奴为婢一辈子,凤容被缠的头大,他凤君是吃饱了撑

的要文曲星当自己的奴仆?等文曲星反了仙灵找他算账不就完蛋了么?倒不如瞥干净,在临风的天灵盖上一点,让他忘

了前程过往,忘了曾经受恩于他,而后了无牵挂的去读书备考,以尽一颗文曲星的本职。

凤容觉得,这次下凡还是有点收获的。

那就是他凤容是个结结实实的断袖断到骨子里的老凤凰。

第四章

凤容凡间回来之后,已经有了好些时候,这几日凤容一直家中苦苦思索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凤君是个断袖,既然都断袖了,那谁给他生蛋?

凤君十分苦恼,毕竟凡人间里有句话是什么来着,不孝为三,无后为大,凤凰心中,有蛋最好,他又向阅殊倾诉了这个

苦恼,阅殊一口上好的梨花白直接再一次的喷到了凤君干净整洁的新衣上。

“我说凤君,您是不是去了凡间受了刺激了?男的和男的……怎么生蛋?”

凤君脸色微红:“我听闻凡人说什么男儿国……女儿国的,便觉得就算是相同的性别也能繁衍后代。”

凤君是个正经人,凤君是个认真的正经人,阅殊知道自己那日洋洋得意的让教授了凤君一番之后是被凤君隔三差五的骚

扰一次的后果,他是死都不会再去教导凤君了。

阅殊将自己脑子里的所学所知全部挖了遍,道:“也不是不可,但这毕竟违背了天道人伦,你若真是想要个蛋,还不如

去族里过继一个,现在凤凰那么多,什么样子的好蛋没有?非得折腾自己去……生一个?”

凤君本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但听最后,阅殊居然一脸揶揄的让自己生蛋,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原本就因为住在那凤

栖宫里而十分不满,这个该死的阅殊居然敢拿他凤君开这样的玩笑,他自是十分生气。

他道:“本君不会生蛋,这样,劳烦阅殊你给我生个如何?”

阅殊心中是叫苦不迭,凤君似是被自己个气傻了,他俨然忘记,阅殊本是凡人飞升而来,又不是禽鸟鱼蛇怎么能生出蛋

来?等待,说道那些个能生蛋的……他急中生智,趁着凤容还为真正的发威的时候道:“凤君,小仙听闻如今东海龙宫

里的三位太子,有一个是云龙之后。”

凤君的脸色更黑:“本君乃是凤凰之主,怎会喜欢那些个虫子?”就算他能下蛋,只要是虫子的,他凤容就不要。

……阅殊又是忘记了,这自古就有龙凤斗之说,传言如今的龙王虽然一头白发,满脸菊花似的褶子,可年轻的时候也是

个器宇轩昂的美男子,当年凤容的未婚妻子放着凤容不要,跟着龙王跑了的故事……到现在天庭里还有人津津乐道呢。

据说湘水之滨有位神女,肩若削成,腰如尺素,那一张脸,更是天上地下都难寻的绝色容颜,一日,被正在修行元始天

尊瞅见了,一向护短的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蛋蛋还没有老婆,便指蛋为婚,把美貌娟秀的神女许配了给了尚在蛋里

的凤容。

神女等啊等,等了近万年也不见那颗蛋破壳,而追求神女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慢慢的,神女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未婚夫

君——一颗大圆蛋。

恰好,南巡的龙君路过湘水……于是天雷勾地火,神女从龙王,而那颗可怜巴巴的蛋,从此成了孤家寡蛋。

而凤君同龙君,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当然这些只是天界里无聊人的胡乱造谣乱说,凤容清修一辈子,连那什么神女的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他只是凭借着禽类

的本能讨厌一切虫子状的生物罢了,加上那个龙君一直有意无意的想要同他一教高下,每隔千年就来骚扰他一次,他一

向清净惯了,整体被个满脸菊花的虫子叨扰,自然是嫌烦的。

所以,就算是龙王的儿子能下蛋,他凤君也是绝对不会看一眼的。

“凤君,你这样太挑了吧?好不容能出一次云龙,你还嫌弃人家是虫子?我听闻这龙宫的三位太子,个个都生的品貌非

凡,俊秀标致,难道还亏待你不成?”阅殊看凤容似乎没有真的生气,便又斗胆说教起来。

凤容依旧沉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男的可以下蛋?”

……凤君你不要这么粗俗好不好?阅殊想了半天也倒不出个所以然,可怜他阅殊,在凡间是千万宠爱于一身的皇子,到

了天上也是个夜夜笙歌的快活神仙,什么都由着自己,何曾被这样逼问过?他忽然想到这管姻缘的应该是那月下老人,

自己不过是个司命阁的小神仙,这被熊糊了脑子的凤君一直缠着他有什么用?

他委婉的对凤容表示可以想找伴可以去问月老,月老那儿有姻缘册,什么样的人不能求到?

凤容一听,乌黑的眼睛噌的亮了起来。

他忙踏着祥云飞往了南山。

月老正捏着胡子穿着红线,他想做出一根天底下最厉害的红线,叫做情比金坚,只要被他这跟红线诅咒……不对是祝福

的情侣们,就像是王八对绿豆,永远都能对上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抖别想分开。

他正穿着线,忽然感到头顶一片仙光,四周一片祥云,他一转头,就看到童子带着个人站在他身后。

月老将宝贝的红线藏了个结实,笑呵呵的道:“我道是是谁能有这般仙气,原来是凤君来了,凤君没事到我这姻缘府来

做什么?”

“自然是求姻缘。”

“……凤君,你命定一生清修,若是在破一劫,修为便能更上一层楼,那时怕是整个天界都没人能奈何的了你,你在这

时候要什么姻缘?”

“我孤单太久。”

“……凤君……你为何突发奇想想要成家了?”

“……不可以么?”凤君有些疑惑,他只是想有个蛋,想有个伴,难道这也有错?他从不求什么更进一步的修为,他只

想要一个人能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漫长的天上岁月。

月老叹口气,他自是明白高处不胜寒的苦处,但他看了眼凤容的光洁的尾指:“不是不可以,只是凤君,你没有命定之

人……”

凤容皱眉,他不曾学过如何窥透姻缘,每个人手上都绑着跟红线,红线缠着的那头,就是所谓的命定之人,他道:“难

道本君没有红线?”

“不是没有,凤君你手上绑着的……是跟断线。”

“那又如何?”既然断了,再绑上便是。

“哎。”月老苦笑了一下,他自然是知晓了凤君的心思,可这姻缘之事,连他自己有时都猜不透,更何况这个什么都不

懂的凤君,他道:“就算是再绑上了,却也还是根断线,凤君,断线是说,要么这线牵着的那人自己割断了它,要么那

人命理奇特,不属于这六道轮回。”要么……凤君你自身就是一生孤寂的命格。

这至后的一句话,月老没敢说出来。

第五章

凤容低着头,看着自己平摊的十指,他人生的极好,这手的模样也是分外漂亮,这没跟手指都是白皙修长的模样,怎么

就不招红线的喜欢?

月老看着凤君绷着一张郁闷的脸,只得叹口气,他摸了摸袖子里的情比金坚,这是他用那万年情丝外加织女的眼泪制成

,如今再注入自己的千年修为,怕是能给这孤独苦闷的凤君帮上点忙了吧。

月老这么想着,面上便假装是找到什么法子一样,乐呵呵说的说道:“不过凤君你也别气馁,恰好,老夫这儿有根红线

,这跟红线与比的红线不同,这一绑上去就是生生世世,就算是老天爷都不能把人分开,而且这线有个好处,他不再拘

泥与命定之说,只要凤君你看上眼了,想绑谁就绑谁,一旦被绑上了,就算那人不愿意,也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月

老说到后来,连自己都觉得分外无耻,这么一来不就是抢夺豪取么,他满以为凤君会十分欣喜的拿走情比金坚,没想到

凤君白皙俊美的脸沉了下来。

凤容何等骄傲,怎能容忍未来娘子是被自己死皮赖脸的绑着过来的?若是连两情相悦都不能,那他还要娘子生蛋干什么

,就算有了个蛋,那也是没有爱的蛋,是一颗可怜的孤蛋。

月老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再看凤君一脸山雨欲来的模样,想了想,道:“这样如何,老夫不用这线,老夫帮你找找那

命定之人身在何处,如何?”

反正看了也是没用,倒不如让这凤凰彻底死了这份心思。

凤容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去了些。

月老带凤容到了姻缘洞,自己默念了道咒语,二人面前便出现了一面水镜。

镜中似是一片大海,四周没有岛屿,触目可及都是一片苍茫的海水,别说是人了,连活物都不见一个。

凤容仔细的研究了一会儿,看到的仍是随着海风摇晃的海水,他原本放晴的脸又沉了下去。

好个死老头,你拿我凤容开玩笑是不?月老也似是发觉了不对,他反复的念着咒语,看到的终究是一片海水。

月老同凤容都在疑惑不解之时,原本光线还算明亮的姻缘洞一暗的,既而又明亮起来,月老忙看着仍是一脸郁闷模样,

像是没感到方才的天色的变化,而那凤容的左手的尾端仿佛连着什么,发出了闪闪的金光。

月老不禁的揉了揉眼睛。

那原本绑在尾指上的断线不知何时长长了,直直的飞出了洞口,飞向了不为人知的彼端,那根线的颜色分外好看,似是

带着凤君的仙气,冒着一股金光。

他心道不好,这凤君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是一颗孤蛋,哪来什么情人,方才他不过是试着给凤容找找,若是什么都看不

到,便能让凤君死了这份心,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这其中古怪让月老十分不解,他仔细的算了算,便是明

了了,凤君上次受劫是十一万年九年九百九十九年之前,这一次怕是他凤君的天劫又要来了。

月老十分难过,他一生在都这南山之下,姻缘府中,每日干的便是为人牵桥引线,他身为月下老人,自然是希望天下有

情人终成眷属,可往往在阴差阳错之间,多少的痴男怨女在那风华雪中蹉跎一生。

月老看着凤容,仿佛看着一颗可怜的蛋,凤容的情劫一到,可不像是先前那边,破了劫之后随随便便的归了神位,继续

当那逍遥无忧的凤君了。

若这便是凤容的情劫,那他月老更是什么都做不得了,别说给凤容用什么情比金坚了,连那原本是断线另一头的人是谁

,月老都事不能说出来的。

但看着凤容那张不耐烦中又夹杂着期待的面容,月老道:“凤君,你那命定之人……似乎在东海之中。”

……

东海?虫子?还有那菊花似的老龙王?

凤容道:“不能看到是什么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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