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侵略之染指青涩(出书版)BY 志蓝
  发于:2012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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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行动。」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既然你都发现了,为什么还故意引诱我?」

「引诱你?」梁宥君像听到什么不好笑的笑话,冷冷挑起单眉。「两次的决定权都在你,我没有胁迫你一定要吻我。要

是你和那些迷恋我的人不一样,为什么还会如此轻易受到我的……引诱?」

「我、我不是……」

「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吗?」

听到这个推论的同时,高锡泉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血液逆流的声音。他最不愿面对的可能性,血淋淋的从梁宥君口中吐出

「泉宝贝,我说对了吗?」色泽和线条都美得不可思议的薄唇,带着宣告胜利的得意,再次逼近眼前。

高锡泉触电似地大大抖了一下,随即推开他,过于粗鲁的动作令梁宥君皱起眉头。

「喂!很痛耶!」

「别只顾着问我,那你呢?」抬起发红的双眼,高锡泉的语气充满不甘心。「你又为什么乖乖让我吻了两次?难不成是

你喜欢我?」

「这种逃避的方式太奸诈了吧!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

「还是说,不管谁吻了你,你也不在乎?」

过于直接的尖锐发言,让梁宥君像是被戳到痛处似的,罕见的变了脸色。

「是你自己说的,被吻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高锡泉没有察觉,自己一绷断那道压抑的界线,就再也管不住将一切

宣泄而出的冲动。

「反正你只是懒得抵抗,无论对象是谁,不管你喜不喜欢对方,谁都能够吻你,甚至用来当作戏弄我的手段,你不觉得

自己很廉价吗?既然连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瞧见一向冷静自持的脸庞流露出受伤神情,他才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胸口那股滞闷感不但没有因此排除,反而郁积更多阴霾。

令人难耐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啊!」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室内响起梁宥君自嘲的低语。「跟在我这种人身边,真是委屈你

这位副会长了。那么,从今天起,除了处理学生会的事情以外,你不用再帮我做任何事情。」

「不……我不是……」自己想表达的不是这种事情,也不想放弃照顾他的工作,为什么就是无法顺利说出口呢?

「在我找到下一个接任的人选前,你暂时先担待点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再找人担任副会长?」

梁宥君不置可否地笑笑,补上一句「应该也不会太久」,彷佛暗示他「能取代你的人多得是」,这出乎意料的转折,急

得高锡泉满头大汗。

「我没有说要卸任啊!我只是觉得……」

「感谢你之前的照顾。」冷冷打断他的解释,梁宥君只是扬手指向门口,神情淡漠地说了声,「你可以走了。」

第三章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高锡泉这下可真正领悟到了。朝学生会会议室前进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梁宥君。

就连例行开会,也因为参加田径队的集训而缺席。

打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他遵照学生会长的要求,不再独自到学生会长室,改以手机当闹钟提醒他起床。就算梁宥君传

简讯告诉他不用再帮忙准备三餐,他还是坚持照买,只是派了同班的其它干部送去。

同时,以前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使唤他的梁宥君,真的不再主动和他联系。

每次下课或休息时间,他都会死盯着手机屏幕和教室门口看,以免漏掉对方传来的讯息,却依然没有一丝的消息,害他

浑身都不对劲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既然连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每当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强烈的懊悔就占据心头。他知道自己话说得太过份,尤其是对方受伤的表情,始终在脑海中挥

之不去。

「还是去跟他道歉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高锡泉加快了脚步,因为好不容易,今天为了校庆的事召开临时会议,他终于找到难得的机会和梁宥

君见面。

他也不明白这种焦虑的心情,到底是想见到对方,还是不想见到。毕竟,开口要他离开学生会的人,正是梁宥君。

说不定他早已安排好取代自己的人选,找到另一个可以陪在他身边,每天将他从沙发上唤醒,替他梳理一头乱翘的发丝

,为他系上最能衬托出纤细颈项的蓝色领带……

眼看会议室的门牌就在前方,已有不少干部在门口交谈,看到他这位副会长出现,也纷纷向他打招呼。

「哟!我们小泉副会长来了,总觉得好久不见了呢!」

高锡泉苦笑着应声「是啊」,顺口说出自己忙于田径队的事情。

「就来就好,你不在的时候,会还真是难开啊!会长一直刁难我们。」

「刁难你们?」

「是啊!」眼看好几个干部点头如捣蒜,他知道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会长最近心情超差的呢!自从你担任副会长以来,他每次开会都显得意气风发,好久没看到他这么烦躁的样子了,加

上校庆的事情大家都很忙,难免啦!」

明明听到的不是什么好消息,高锡泉却松了口气。原来自己对梁宥君而言,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觉得抱持这种想法的自己很可耻,他向其它干部说声「我先进去了」,走进会议室。

跟往常一样,开会前的会议室仍一片喧闹,没有多久,他在会议桌的底端发现那熟悉的身影,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然而,他还来不及分辨自己现在的情绪究竟是兴奋还是紧张,只见梁宥君身边多了一个人,那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竟

被另一个同年级的校刊委员占据,而对方的手正替梁宥君拉直领口,为他打领带。

「搞什么……」一股闷气梗在胸前,脚步不自觉地被牵引着,高锡泉快步走向两人。

率先察觉他靠近而出声打招呼的,正是忙于替梁宥君打领带的校刊委员。

「副会长,你来啦?」

高锡泉冷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反倒是以往只要他一踏进会议室,马上第一个向他挥手的梁宥君,如今对他的存

在视而不见,只是低垂着头,观察自己一团糟的领带,吭都不吭一声。

很明显的,他还在生他的气。

「你们在做什么?」

「打领带啊!」

就连校刊委员理所当然的口气都令他莫名火大。

「不晓得为什么,今天会长的领带看起来很糟呢!问题是我只会打自己的领带,不太会帮别人弄。」

「我来就好。」高锡泉巧妙地运用自己比一般人高大的身躯,挤开那位手忙脚乱的校刊委员。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领带前,梁宥君却后退一步,刻意闪开他的手,试图把脖子上纠结的领带扯下来。

「不用了,我不打领带总行了吧!」

「这怎么行?你是学生会长,服装仪容要以身作则。」

「真对不起啊!我就是这么令人头痛的差劲会长。」

「再怎么差劲,好歹要打领带吧!」

两人你来我往、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让一旁的校刊委员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说声「很抱歉我帮不上忙」后,赶紧溜之

大吉。

被留下的两人,周遭彷佛形成肉眼看不见的屏障,散发强烈的排外感,不容其它人靠近。

「会长,请让我帮你处理。」

「我不是说了吗?你不需要做超出副会长职务的事情。」

「协助会长,服装仪容整齐,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啊!还有,现在你知道,这种工作不是谁都做得来了吧!」

高锡泉瞄了眼缠得像毛线球的领带一眼,刻意叹了口气。「以后不要随便找人帮你打领带,你看,搞得乱七八糟的……

「反正谁来打都一样。」那天才用力吻过的薄唇,吐出异常冷漠的话语。「就像你说的,我只是懒而已,无论对象是谁

无所谓。」

下一刻,梁宥君拿起会议桌上的剪刀,在高锡泉诧异的目光下,「喀嚓」一声,毫不迟疑地剪断领带,断裂的残骸就此

飘落桌上。

就连其它干部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惊讶,面面相觑。

将蓝色破布潇洒地扔进垃圾桶,梁宥君反倒一派神清气爽的模样,无视于他人震惊的眼神,以他一贯的从容嗓音,提醒

干部们开会时间到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过程中,两人连四目相交的机会都没有。

至此高锡泉深深地体认到,这位学生会长不会再看他一眼,也不会再对他说一句话。

******

而高锡泉的预感也确实成真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这位尚未卸任的副会长,简直成了会长眼中的隐形人。

即使梁宥君在公开场合不会疏远他,也还没找到真正的接任者,但除非必要?不和他说话,也只交代他学生会的任务,

刻意漠视和切割他的角色。

就连领带也不曾系上。钮扣都没扣好的领口,持续大剌剌地敞开着。

专属于自己的位置,就此被搁置了。

高锡泉不段告诫自己,学生会有很多事务等自己处理,却有种时间一下空下来的错觉。

以往总为了配合会长的要求而忙到昏天暗地,那段时光如同惊醒的白日梦般,瞬间消逝无踪。

以前他一起床,就赶着参加田径队的晨练,再到学生会长室叫醒那个人。但现在,就算晨练结束,明明该回教室等待上

课时间,他竟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间,他迷失了。

胸口像空了一大块,彷佛失去一个最重要的目标,怅然若失。

「小泉!你在搞什么鬼啊?」

听到教练的怒吼,高锡泉才惊觉自己站在跑道中央发呆,赶紧迈开脚步,跑完被夕阳晕染成橘黄色的最后一段路。

只见一起练习的队友们早就在终点等待他,个个摇头叹息。「你是怎么啦?最近老是失魂落魄的。」

遭到众人逼问的他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练跑的情况每下愈况,他从几天前破了个人最佳纪录,到现在完全失去水平。

短短数天内的极大反差,气得教练训诫他好几次。

「可恶!」用力捶了置物柜一拳,巨大声响吓得还没回家的队友们纷纷缩起肩膀。

向大家说了声「抱歉」,他跌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懊恼地盯着自己满是脏污的球鞋看。

他知道自己粗鲁的举动十分不智,可如果不这么做,他满腔的苦闷和焦虑,根本无处发泄。

就算拿置物柜出气,除了吓跑队友,换来右手隐隐作痛之外,纠缠在心中的郁闷仍然挥之不去。

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完全无法专心?为什么他无时无刻想的,都是那个人拒绝他靠近的冷漠态度?

好不容易摆脱暴君的使唤和奴役,也不会再被戏弄,应该不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结果,为什么反而有种被抛下的感觉?为

什么想到有另一个人将取代自己的位置时,心情就会愤怒得近乎失控?

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吗?那舒服悦耳的嗓音,曾如此质问着他。

当时他无法回答,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对方说的是事实。

他无法理解这种情感的产生,照道理来讲,他们都是同性啊!而且他不应该喜欢上那个既任性又懒散的人,尽管在他眼

中,就连那慵懒的姿态也很诱人。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吻了两次?可是……我怎么可能对那个人……」

焦躁地用毛巾胡乱抹去脸上的汗水,高锡泉大大叹了口气。

对了,他手上是什么时候多了这条毛巾的?

「小泉,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突如其来的呼唤,尽管语调柔软,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高锡泉转头望向坐在身边的方宜蓉,咽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种失礼的疑问。

仔细回想起来,她似乎是在他陷入烦恼时走进休息室,看来已经待了很久,甚至跟他说了不少话。

自己八成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随口敷衍人家两句。

「对不起,刚才那句我没听到……」实际上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真是的,叫我再说一遍很丢脸耶!」彷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方宜蓉深吸了口气,再次开了口。

「我是说,我喜欢你啦!」

「啊?」惊觉自己发出没礼貌的叫声,高锡泉像噎到般闭上了嘴,不可思议地望着方宜蓉,直到她涨红脸娇嗔「你干嘛

死盯着我看」,才低下头。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告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吓到你了吗?」

面对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摇摇头。「只是有点突然……」

「什么嘛!你真的很迟钝耶!连学长他们都在嘲笑我了,你却什么都没感觉,亏我还特别照顾你。」

「咦?」又是一件他完全没有发现的事情,听到方宜蓉嘟嚷着「不然你怎么可能随时都有矿泉水和毛巾可以用啊」,他

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享有特权。

他本来以为是这位经理特别体贴,把每个人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那你的回答呢?我知道你现在还没跟任何人交往吧!」

「这……我……」不知为何,脑海中又浮现那个侧躺在沙发上、隔着细框眼镜向他微笑的俊美脸庞。

高锡泉大力甩头,好驱逐那阴魂不散的身影。

他确实没有交往对象,但也从未以超过队员和经理的眼光看待这个学妹,自然无法给予好的响应。

「看你想这么久,应该是在找借口拒绝我吧?」

正确答案被轻易揭穿,他苦笑着没有答腔。

方宜蓉虽然难掩失望,仍维持一贯的开朗强颜欢笑。「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你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我只是傻傻抱

着一丝希望,暗自祈祷是我搞错了。」

「心仪的对象?」再次将梁宥君的脸赶出脑海,高锡泉连声否认。

「少骗人了,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其实你喜欢的人是会长吧!」

「什、什么?!」

「我都看到了。」方宜蓉斩钉截铁的语气,使他紧张到头皮发麻。「我看到那天在男生宿舍门口,会长要求你吻他。」

「欸?」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会被第三者瞧去,高锡泉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要我去宿舍叫他起床,才说了那种玩

笑话。」

「你不是说,你没有进他房间吗?」

「我是那天才被他逼着去的啊!」

「可是你真是和他接过吻,对不对?」

高锡泉一时怔住了。以前他就常被梁宥君取笑不懂得掩饰心情,现在他知道不会说善意谎言的劣势在哪。

「女生的直觉很准的,你刚才也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吻了两次」。而且……如同你的眼中只有他,我也一直看着你,当

然会察觉你的心情起伏,都牵系在什么人身上。」

「不,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他越说越小声,也越想越郁闷。「对他来说,不管接吻的对象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

「那你呢?你也无所谓吗?」方宜蓉巴掌大的脸蛋朝他逼近。「既然如此,你也和我接吻看看啊!」

「咦?!」没想到她会使出这无厘头的一招,高锡泉急忙闪避她的靠近,却被身后的置物柜挡住退路。

如此近距离观察女孩子的脸,他才发现和那人轮廓立体的俊俏面容截然不同。

女孩的皮肤白里透红,五官小巧,他却对这充满甜美气息的脸蛋,丝毫没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于是,问题又回到相同的地方,即使那个人不在乎对象,那自己呢?不正是因为对象是那个人,才会如此意乱情迷吗?

难道,自己的确是……

「呜哇!」骤然响起的惊呼声,打破这短暂的奇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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