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年都不够。
没想到今时今日连昔日好友也这么看我。
“要战便战。”他刺伤了我。
那时候的对练不过是最基本的速度，力量。
未成年的我比起炎虎整整小两个头，力量上更是远远不如他。
只是我的灵活度是他远远无法比拟的，我仗着自己极快的速度打气了游走战。
在炎虎轻敌之下我一拳正中他的面门将他打倒在地。
“你没事吧。”我想是这一刻夙弈接受我和蝶姬的，夙弈眼睛里热乎乎的盯着我脸上红肿的部位，我刚被炎虎打到在地
三次。
炎虎一把推开我伸过去拉他的手，眼睛里冒着怒火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是的他败了他不如一个低他一阶还未成年，
灵力不足的幼龙，灰色的幼龙。
这之后炎虎不再是他和蝶姬的朋友了，他常常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讥笑那时候的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灵力不足，120岁还不
成年，永远的灰龙……这一切一切挑开，让所有欢城贪欢区的人们知道。
也正因为他们的欺凌让自己，蝶姬，夙弈并肩作战，建下了深深的友谊。
自己这一次没有看错人，夙弈直到50年后冲天化凤离开贪欢区的时候都没有瞧不起自己与蝶姬，他摘下翅膀上新生的金
毛分别交到自己与蝶姬手上：“我在凤都等你们。”
＊＊＊＊＊＊
“将军好！”
龙族震天的问候声惊醒了陷入思绪的小灰，小灰偷偷瞟着一旁板着脸的奚落默默不语，要相信自己不会认错人嘛……如
此安慰着自己，抛开太多思绪走进了会议室。
烈阳将军招呼着小灰和奚落坐下此时延桦和那一日带军的汀汶已经坐在了会议室里。
“汀汶你先介绍一下这一次的作战计划。”浑赫与烈阳将军坐在会议室的最前方，一旁汀汶严肃的站起来青色的大眼满
是军人的坚韧，几分沙哑的声音想起，开始了他的阐述：“这一次乘胜追击攻破敌方城池。敌方城池名：风沙，地处我
城池西北方木舟山之后。风沙城与黄沙城不同建在山壁之上……”
烈阳将军听着汀汶介绍完风沙城的地理位置与作战目标，悠悠的开口：“你准备怎么进攻。”
“带领我方全部军队打过去。”几分豪气的开口说着。
烈阳将军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延桦，他一定会说全听将军安排的。浅浅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奚落和小灰：“你们说说你
们的计划。”
奚落看着舅舅期许的目光憋红了脸猛的站了起来：“留下一部分人留守，然后带领部队杀向敌方主城。”
“小灰你说吧。”烈阳将军冲着奚落点了点头，看向了小灰。
小灰看着烈阳将军期许的目光，镇定了下心神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我决定采取偷袭的做法，夜间……”
“这等小人作为怎么可以用在我们伟大的龙族身上！”奚落第一个不同意拍案而起。
“啊！”小灰看着奚落愤怒的样子反而镇定了：“那今日我们反包围蛟军你怎么不说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奚落看着小灰眼睛里自信的样子底气弱了几分。
“现在敌强我弱，若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怎么挽回局势。”看着烈阳将军赞许的眼神，小灰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这！”奚落将目光看向了烈阳舅舅与浑赫将军：“我龙族有岂能用这些低贱之法，若是赢了也不光荣。”
“自古成王败寇……”
小灰的话被烈阳将军打断了：“奚落坐下，我们听完小灰的作战方案再做定夺。”
“是将军。”有了烈阳将军的认同，小灰侃侃的说着：“夜间我方可以潜入敌方军营之处，以火攻之策全灭了敌方万蛇
军，更可以乘着夜深人静……”
奚落抬起头，脸上的不屑渐渐的转变为震惊……
那灰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眸。明明低贱的可以确为何闪闪发光……
自己为什么竟然有一种臣服的欲望……又为什么想要接近他，看他还有什么不可思议……
9
听完了小灰的作战计划一时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过了几许，烈阳将军漫漫的敲了敲桌子，眯了眯眼随意的问着：“各位觉得如何……”
小灰听了烈阳将军的话猛的一惊从刚才侃侃而谈的状态里走了出来，紧了紧手才发现手心早已湿漉漉了……不知道将军
们会不会认同，小灰猛的一低头，只见一道炽热的眼神直直的望着自己，左手边处奚落睁大了银色的杏眼满是震惊……
认同？欣赏……还有意思崇拜的目光望着自己？
奚落看着小灰僵硬的转过头满是不可思议的回望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失了态，脸微微红了红侧过头掩饰着尴尬。
小灰看着奚落猛的瞪了自己一眼，白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后转过了去，难道是害羞了？还是自己看错了？小灰没有在
意将目光转到了面无表情的在做将军们身上。
首先开口的是浑赫将军，粗厚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满的打破了沉寂：“混小子们觉得怎么样？”浑赫将目光投到了自己一
手带上来的汀汶身上。
汀汶愣了愣目无惧色的站了起来：“我赞同！”
“我赞同。”接着开口的是延桦。
“我也赞同。”奚落干脆的说着，吾辈不是不能接受前进的龙族。
“好样的。”浑赫猛的一拍桌案，桌案在那千斤重的一掌下连连摇晃。
小灰被浑赫那拍向桌子震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浑赫满是赞许的目光，咧着嘴的粗犷笑容，嘴角也扯出了大大的微笑：“
谢将军。”
烈阳将军赞许的目光却不是单单瞟向小灰还有在座的剩下三位后起之秀，有朝一日必会尽收失地，保却灵龙国千秋万载
之安……还有了却自己这一身罪过……
想到这里烈阳将军眼睛里一丝失落一闪即逝，小灰一惊再一看烈阳将军满是笑意的眼睛心中只当是错觉。
会议解散了小灰习以为常的站在了奚落的身边，偷偷冲着温柔的烈阳将军笑了笑。猛的发现奚落的视线假装没事人的四
处乱瞟着，被发现自己冲着他的舅舅笑又会被瞪了。
为什么他还不移开视线？小灰尴尬的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奚落，僵硬的开口：“怎么了？”我不习惯被你这么望着啊，
虽然我知道我今天发挥的很好，让你拨了面子。可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啊，大不了下次我让让你，不要光发送视线攻击啊
。
听见小灰的声音奚落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随意说着：“没事，我们回去吧，晚上还有苦战呢。
”
“呃？”小灰看着奚落脸上泛起的一丝红晕眨巴了下眼，奚落怎么了？
走到半路上小灰又发现奚落凝视着自己，是的就是凝视，“奚落，怎么了？”小灰僵硬的转过头却发现奚落只是随意的
望着别处。
“走路！”
这一次小灰确定奚落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怎么了？
刚走了没几步小灰眼神的余光又发现奚落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要干什么？小灰抖了抖背后的鸡皮疙瘩，
仿佛脚下踩着针板。
就这么保持着走到了宿舍门口，小灰猛的转过头正对上奚落望着自己的眼睛：“你为什么老看着我！”
“那个有看你！”奚落脸红扑扑的转过头，“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为什么脸这么红？”小灰倒是第一次见到有龙脸红。
“谁说我脸红的！”奚落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只是……”
“喔……”小灰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你终于承认我这个朋友了是吧！”难道是不好意思有一个灰龙朋友！
“你！”奚落被小灰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害羞，气急了反而无所惧了：“我只是要你教我用兵之道！”
“喔……”小灰几分失落的垂了下眉，可下一秒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我知道你只是害羞不承认我这个朋友而已
，不要紧。”
看着小灰没心没肺的咧开的大大微笑奚落不忍眼皮和嘴角齐齐抽了起来：“你教不教！”
“教！有我小灰出马保证你一学就会！”小灰清澈的眼睛闪了闪和奚落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宿舍里。
宿舍的拐角处瑛宇静静的站着，为什么明明他们是同类小灰却总是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高阶龙走在一起呢……
“吆，我们的小灰龙在这干嘛呢？”
瑛宇猛的一回头，身体猛的一颤，又是他们，裘缎他们。他们总是把自己当做玩具，当做出气的工具……为什么弱者总
是被欺凌，为什么同样是弱者他却可以站着高阶龙旁边有说有笑！
……
——乌拉拉——乌拉拉——乌拉拉——
那一日半夜黄沙城倾巢而出杀向了风沙城拉开了战略反攻的序幕（这么顺，明明就是历史书上的套句。）
弦月半挂苍茫天空，黑压压的黄沙城上压抑之气弥漫，随着银发之龙振臂一呼千龙腾上空中，那浩荡之气一洗前耻。
随着那浩浩荡荡大军飞离，空荡荡的黄沙城被黑色的夜色再一次笼罩，只是没有了战士们“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豪迈之
气，唯有的只是由内的黑暗滋生。
瑛宇静静的站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银发飘飘的将军带着众将士离去。
脑海里的画面随着上弦月旖旎的光芒滋长，裘缎猛的将自己推跌了两步：“你个废物，你们灰龙都是废物！”
“凭什么你们渺小的灰龙也会得到烈阳将军，奚落大人的青睐。”
裘缎狰狞的脸的笑起来像是凶兽：“你这个无能的灰龙，你的朋友可是一跃枝头变凤凰了，我们今晚的偷袭风沙城的计
划可是他谋划的呢。你怎么还在这里冥想啊。”
“喔！我知道了，作为一个龙你竟然还不会飞！哈哈……你们看过不会飞的龙吗？”
“废柴龙，今晚所有龙都要去偷袭风沙城，我看你不会飞只能留守了吧。”
“不要紧，留守蛮好的。谁要是带了你和町松那个不长眼的一样被连累至死了怎么办？”
“你个杀人凶手，就是你害死了町松，接下来你还要害死谁？”
拳脚什么的远远不如心上的把把利剑来的血淋淋。
瑛宇就这么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我要变强，我要你们都付出代价……我要将你们一个个都踩在脚下……
月的光芒沐浴之下，在空荡荡的黄沙城里瑛宇瀑布似的灰发漫天撒下，随着灰色头发在空中飘荡浑身上下灰色的光芒与
红色相交织。
光芒中黑色的气息混杂着怨念，欲念一点点渗透着。
进阶的光芒像是水一点点被污浊……
光芒散去时，浑身通红的蛟龙邪笑着张着龙爪在空中张开血盆大口，口中酸臭的龙涎在空中滴着，一口混杂的污气长吁
而出。
浑身上下闪着暴戾红光的龙鳞随着鱼鳍似的耳抖动了一下幻化成了人形，只是此时的瑛宇再也不是那个看上去灰头土脸
的小灰龙了。
瀑布似的红色头发炫目的移不开眼，邪魅的红眸仿佛可以勾起人心中任意的贪念，带着那仿佛沾染血色的唇瓣上一抹邪
笑……亦然在进阶时走火入魔，踏上了不同的路。
仙道漫漫，谁又守得赤子之心呢？
空中红光一闪不知去处。
＊＊＊＊＊＊
风沙城下靡靡之气随着昏暗的上弦月光明媚着，随着烈阳将军长臂一挥千百兵器，千百蛇群在熊熊烈火之下化成了焦土
。
一旁结阵的龙们还未擦起额头的汗便又回到了军队的最后方，准备起他们最重要的大战。
只听得空中千百道巨雷轰响砸向了军中最大帐，军旗上蛟首随着旗杆的倒落陷入泥坑之中，浑赫抄起大刀龙鸣之声响起
：“大家上啊！”
群龙之间召唤的光芒闪起，夜袭开始了。
只见得雷鸣还未惊醒的蛟兵们还未提起裤子，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便毅然成了长刀下的祭品……
当白露到来时分，景熙带着残兵逃跑后，龙之旗升上了风沙城的顶峰……壮士的吼声震天响起……
“吼吼吼！”的战鼓大作。
“灵龙国万岁！”
“烈阳将军万岁！”
喜悦之后裘缎带着身后的跟班找遍了黄沙城也没有发现瑛宇的身影……
莫大的喜悦掩盖了曾经一个小兵存在的事实……
“莫不是走丢了？”
“我看他是吓的逃走了吧？”
无端的猜测随着军籍消除上的一笔在饭后笑谈中淹入尘埃。
风沙城之后又蛟龙领地上，烟沙城外门卫看着一声敌方军装的瑛宇奔进了景熙的军帐。
“报，将军。一个穿着敌方军装的红蛟求见。”
敌方军装？
景熙左右搂着两个阴柔的灰蛟随意的说着：“见。”
瑛宇邪魅的走进了军帐浑身上下带着妖艳的气息：“见过景熙将军，小人瑛宇。”
“你怎么穿着敌方军装？”景熙看着瑛宇浑身上下透着的妖媚气息浑身一震。
“小人本是经人介绍加入军营的最低等兵，昨日进阶幻化为蛟特此投向将军帐下。”
景熙看着背弃灵龙国来到自己面前的瑛宇漫天的嘲笑声随着拍椅柄的声音响起，一旁的灰龙附和着景熙的笑声也咯咯笑
了起来。
瑛宇的倒戈无疑比起景熙夺取一城还要让他痛快。
轻轻的钩钩手指，景熙拍了拍他的大腿，眼底最深处的欲望毫不掩饰。
瑛宇愣了一下靠着景熙的身体坐在了他身上。
耳边呢喃：“小瑛宇，知道吗？蛟族都是踩着上位者的菊花登上上位的，今天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吧……”
番外：奚落幼年篇
当我有意识以来一直住在皇城里，还记得柔风舅舅说：“皇宫是一个镶嵌钻石的牢笼。”
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烈阳舅舅告诉告诉我，我的爹爹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未过三日父亲也便郁郁而终了。我便是在烈阳舅舅和龙帝身边长
大的。
记得百岁的时候龙帝掳了景熙哥哥和柔风舅舅回来，柔风舅舅像是个笼子里的金丝雀每日呆呆的望着景熙哥哥。
景熙哥哥好厉害，好像没有做不到的事一样，可以扎出飞的老高的风筝，可以抓住无论躲藏多深的细蛇，可以讲出好多
奚落没有听过的故事。追迷藏时无论奚落躲在哪里景熙哥哥都找的到我，他们和皇城里那些板着脸的护卫一点都不同。
那时候宫中人说烈阳舅舅是灵龙国第一美人，我总觉得柔风舅舅更美丽，温柔的像是风一样可以烹饪出各式各样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