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发证奇缘)+番外——花棉
花棉  发于:201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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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听说你昨晚一个人去找证据,肯定没休息好,加上酒精作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出车祸也不牢您关心!赵逸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怎样?”被人这么一直缠着也很麻烦,索性摊开来讲清楚算了。

“我在追你啊……”他愣在原地。

“老子不是同性恋,还有,你已经结婚了,请你尊重你的妻子和婚姻!”人渣!

他突然释然地笑了,“你在吃我老婆的醋吗?那是契约婚姻,不作数的,她也是同性恋,我们结婚做个样子罢了。”

“吃你妹的醋,前半句你没听见吗?老子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喜欢夏语冰而已。

“万一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呢,试试吧,说不定咱俩很合适呢?”

“我有女朋友了,”说完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踩下油门头也不回地跑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满肚子气的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的三个人又是一阵头疼,我家什么时候成了阴间棋牌室了!

“喂,我回来了!”

夏语冰贴着满脸的纸条晃着尾巴扑了过来,“凛远,你回来啦~~”

我一个闪身错开他,“你脸上贴的那是什么?封印吗?”

“哟,凛远,一起来玩吗?输了要贴纸条噢~”万年蹭饭党云封耀武扬威地晃着手上厚厚一叠纸条,新人女鬼也附和着点头,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这三个人还真是悠闲……

我正要发作,云封瞅着气氛不对拉着女鬼就往外跑,在我拿菜刀砍人之前溜了回去,“我和小洁先避避风头,交给你了啊语冰!”

被他气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真是个祖宗,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了,“那女鬼叫什么名字?”

“吴洁,”夏语冰给我捏着肩膀。

“身份呢?问出来了吗?”

他皱眉,“云封说她的劫需要旁人渡,自己解不开,所以很多和死亡相关的事情在她死掉的那一天就忘记了……”

我摆手,“算了,晚饭做好了吗?”

听到这里,夏语冰的手顿住了,“糟了!光顾着打牌,忘记做饭了!”他蹦跶到冰箱前面,又瞬间石化,“菜也吃完了……”

所以说赌博害人……

47:蹊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吃惯了夏语冰做的菜实在不喜欢餐馆的味道,万般无奈也只能拎着夏语冰去菜市场。

比起自选自拿的超市,我更喜欢嘈杂的菜市场,在这吵吵闹闹的杀价声中我才能寻回点活人的感觉。成日与死亡打交道,身边又有个死鬼,恍惚时候会觉得自己也不属于这人世。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将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我回过头看见夏语冰笑的很欠扁的笑脸,“手牵手买菜,很有夫妻的感觉呢。”

“我是夫,你是妻。”四周的人或神色匆匆,或专注杀价,没人注意到我,我也就放心大胆的和夏语冰聊着。

“为什么我是妻?我明明都在上面……”他说着还用欲望贴着我的臀部拱了拱,示意他才是主攻。

“古训,夫主外,妻主内。你天天洗衣做饭,我在外赚钱养家,当然我是夫你是妻,让你压是大爷我仁慈!”

“小的谢大爷恩赐,今晚来一发?”

“来你个头!”这家伙还真会打蛇上棍顺杆爬!

“啊~晚上吃饺子吧!”他顺势转移话题。

“饺子太费时间了,想点简单的,”天知道我是带着怎样的信念饿到现在的。

他牵着我在菜市场里四处走动,看看这里的鱼又看看那儿的青菜,始终挑不到满意的,然而走到一处猪肉摊前时他本来温和如煦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

“你怎么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当他又在捣乱。

“他,”夏语冰指向猪肉摊后的粗壮大汉,“他身上带着戾气。”

“人家是杀猪的,不带着戾气难道带着仙气?”

夏语冰喘着气躲到我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露出苍白的关节,竟是有些在发抖,“不,他身上带的戾气不是普通动物能造成的……是人!他杀过人!”

联想到那总凶杀案,加上屠刀等工具,我也不由得有些颤抖,如果他就是凶手我是当初制服他还是先稳住再联系付钧?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你在这里等我!”将已经冒出冷汗的夏语冰在一处菜摊后安顿好,我深吸口气走向猪肉摊,身后是夏语冰不安的叮咛,“你小心点,有个万一就跑!”

猪肉摊后的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高大魁梧,左手稳稳握着硕大的菜刀给旁边的大婶剁着排骨,我在旁看着不由自主开始联想他分尸吴洁时的模样,那场面让我几欲呕吐。

“有些日子没瞧见你媳妇了呢。”

“回娘家去了。”

我装作挑猪肉的模样专心听着大婶与屠夫的谈话。

“哟,怎么回娘家了?”

“嗨,老子打牌输了点钱,她就回娘家了呗。”

“怕是给你气回去的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去哄哄她吧。”

“成,听您的,今儿晚上就带她回家。”

男人笑的爽朗,很难想象他是个残忍的杀人分尸案犯。他剁了排骨装进塑料袋里递给大婶,我清楚的看见他的左手少了跟小拇指……

“小哥,你要点什么?”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泛着寒光的菜刀问我,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是他!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就算现在身处闹市也很难保证他不会动手,并且一旦动手反而有可能伤害到无辜的路人。从他的眼神看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他恐怕还以为我被蒙在鼓里并没有查出线索,现在能利用的只有这个盲点了。

“五、五花肉,我要五花肉!”

忐忑不安地提着一袋子五花肉找到蹲在角落里差不多平静了的夏语冰,我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没事的……”

“是他!一定是他!他老婆不在家了,手上,小拇指……”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了,我语无伦次地和夏语冰边解释边掏手机给付钧打电话。

付钧声音中带着难言的激动,当即调集了人马赶了过来,只是他们为了追查死者的身份已经跑去了远郊,赶过来需要些时间,我需要帮助他们跟紧了疑犯,不能让他跑了。

挂了电话我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倚在夏语冰怀里我终于松了口气,一件案子终于也完结了,真想就此辞职不干,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场景了。

“我要是没工作了你会养我吗?”

“会!”

“你个死鬼,拿什么养我。”这个答案让我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平静,然而我嘴上还是不忘调侃他。

他双臂从后面环着我抱进怀里,“咱们找个乡下地方,或者山沟沟里,开亩田,种点菜,养点鸡鸭什么的,再拿鸡蛋鸭蛋和别人换点米,反正够你一个人吃就行了。这样我们俩就能什么也不管,在一起一辈子,到你老了、死了,我们就一起去地府投胎……”

“你想得倒美,别忘了云封来人间干什么的。”

“他来干什么?”

“……”跟这种记性差的人沟通还真是辛苦,“是来抓你的!”

“可是他不是和咱们过得好好的嘛,给他口饭吃他就会听话的啦~~”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便监视着猪肉摊那边的情况,男人有生意的时候就专心与买家讨价,没生意的时候就捧着个小电视机看,再平凡不过的外面下藏着一个凶恶的灵魂。

忽然,一个女人和小孩儿进入了我的视线。女人穿着简单,黑长的头发用跟皮筋系着挽在脑后,小孩儿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肥头大耳,和男人竟有几分相似。女人牵着孩子的手走到猪肉摊前,男人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他们好像认识。

“那女人身上也带着戾气!戾气比男人稍弱了点,但也很凶……”夏语冰从旁提醒。

我专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男人掀开隔板让女人和孩子进到摊位里面,女人进去以后将孩子安顿在一处凳子上看电视,自己系上围裙也吆喝起了生意,从旁边摊位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都是认识的。

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吴洁又是他什么人?女人身上带着的戾气又是哪儿来的?事情好像还有很多的蹊跷,看来也只能等到把他们抓回去才能问个清楚了。

48:前世今生

然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援军迟迟未到,男人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收摊了。见此情况,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扯着夏语冰悄悄跟了上去,夏语冰在双重戾气的压制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仍由我牵着。

男人将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好,把孩子扛到了肩上,牵着女人的手,一家三口有说有笑朝后面的停车场走过去。看着这光景,任谁都不会将他和一起杀人分尸案联系到一起,更难以想象那个满脸温情的女人身上也背负着同样的罪孽。

“语冰,要不你先回去吧?”夏语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疲惫。

“不,我跟着,免得出什么麻烦。”

“好吧,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告诉我,”我也只打算跟踪到男人的住处,之后的事情交给付钧就可以了。

停车场分东西两侧,东侧是汽车,西侧是摩托车和自行车等,我扯着夏语冰跳上车赶到停车场门口刚好看见男人骑着辆破旧的摩托车载着妻子和孩子从我们面前过去,于是我踩下油门紧紧跟了过去。

“他们这是去哪儿?”夏语冰的情况有了些好转,趴在车前窗上紧紧盯着前面的摩托车,“再往前有居民区吗?”

“不好!他们想逃跑!”这条路是出城的!想通这点,我赶忙拨通了付钧的号码,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正在从这条路上赶回来,也就是说,男人已经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境地,前有刑警队后有我和夏语冰,虽然我们这边的双人组算不上什么战斗力。

事件出其顺利地解决了。这无非是场男人花心惹下的悲剧,男人是个屠夫,认识了养猪的农户吴洁,并对她一见倾心,再三追求下吴洁答应了他。然而吴洁并不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还为他生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有了孩子以后,吴洁就希望和他结婚,他才坦白自己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万念俱灰的吴洁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带着女儿上了男人家,将这层纸捅破,男人的妻子气急将她打晕绑在了家里并百般虐待,男人为了包庇妻子索性将吴洁毒打致死,那个可怜的孩子也被捂死。

男人妻子去娘家的那几天便是去处理孩子的尸体,后来在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的指引下挖出了孩子的尸体,孩子含着怨恨死去,挖出时尸体竟是丝毫未曾腐烂,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恨恨地瞪着。

案件了解后,我就向上级递交了辞职书,并在三天内做完了所有的工作转接,捧着少数的私人物品离开了法证大楼。

辞职并不是一个草率的决定,自从和夏语冰在一起以后我就觉得忙碌的工作不适合我,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失业了!”捧着纸盒,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般站在玄关,我看着里面握着铲子傻笑的夏语冰道。

“怎么办,我现在养不起你。”

我举起手上的纸盒,连着里面的文具一并扣到了他头上,“爷我自己养自己!”

辞职以后的事情我从未想过,只是觉得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夏语冰一起挥霍就觉得很开心,反正还有些积蓄可以过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慢慢考虑。

我端着酒杯枕着夏语冰的大腿躺在沙发上,惬意地我几乎泪流满面,“语冰,我们私奔吧~!”

“私奔去哪里?”他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轻轻揉着我的头皮,很舒服。

“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身边是我唯一想呆着的地方。”

“你好肉麻!”

“你们都好肉麻……”一个哀怨的声音冷不丁地插进来,吓得我一个手抖将青梅酒洒了一地,云封那厮没回出现都没有好事!

我跳起来举着酒杯就要超云封砸过去,才猛然发现他的异状,他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二十处,手上抱着个婴儿,那个婴儿面色发青不似正常的孩子。

“你怎么了?!”我拽着他坐到沙发上,白色的沙发立刻被血迹染出一块暗红的斑纹,“语冰,拿药箱来!”

夏语冰匆忙取来药箱,从云封手上将面色青黄的婴儿接了过去,婴儿只瞪大了眼睛四处看着云封,不哭也不闹。我则埋头给他处理伤口。

“去抢了个孩子,”云封乐呵呵地挠着后脑勺,好像这伤痕不在他身上一般。

“你吃饱了撑的抢个孩子干什么!”所幸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而且这个孩子还真么丑……”夏语冰话音刚落就被那熊孩子一口咬住了胳膊,疼得哇哇大叫。

“你们不觉得这个孩子有个特别的地方吗?”云封问。

特别?我剪掉多余的纱布,看向还咬着夏语冰胳膊不放的孩子……他咬着夏语冰?!

“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是我从阴间抢过来的,是个鬼胎。”云封得意洋洋的炫耀,“我可是连着和黑白无常打了一天一夜才带着他逃出来的。”

“黑白无常?喂,你不会告诉我你背叛冥府了吧?”

“是!”

他的回答让我想一剪刀捅死他算了,我们这里已经窝藏了一个夏语冰,现在倒好,又来一个冥府的叛徒,本想指望他能弄点有用的情报来做个双重间谍,现在全成通缉犯了。

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云封就把吊在夏语冰胳膊上的鬼胎抱进了怀里,那鬼胎也听他话,一到他怀里就温顺了不少,长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我,除却青黄的面色不说,这还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他叫枯荣,是我前世恋人的转世,”云封抱着枯荣在怀里亲了又亲,比我和夏语冰肉麻得不知多少倍,“阎王那厮,说好让他轮回,这一世竟让他做了鬼胎,我气不过,就把他抢了回来。”

“鬼胎有什么差别?”我一面收拾着茶几上带着血迹的纱布和剪刀,一面问着。

“鬼胎长大以后就是个小鬼咯,在阴间任人差遣,有时候还会被欺负!”云封逗着枯荣,枯荣皱起肥嘟嘟的小脸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夏语冰坐到茶几上,和云封面对面坐着。

云封:“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来抓我了你也跑不掉。”

“……”我气急,将医药箱对着云封的脸砸了过去,“要死你去死,别拉我们俩下水!”

然而药箱在即将碰到云封那张欠扁的脸时,竟生生停在了半空,枯荣皱着眉头立在了他的膝盖上,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咕……”随后药箱掉在了地上。

“……”我和夏语冰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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