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一笑,眼眸中仿佛盛满了漫天的繁星亮得惊人,“我们有整整一个晚上。”
司马慈凰瞥了眼窗外正在往下爬的夕阳,他令堂的,小爷要小命不保。“……啊”身体被人恶意挑逗,他情不自禁喘息
出声,“你轻点。”
夜,真的还很长。
第57章:第二天
日上三竿,太守府中的仆人们忙碌着迎接新的一天。被花木笼罩着的太守的卧房内却是另一番宁谧景色。正午的阳光由
纱窗滤过少了一份燥热与刺眼显得温暖而柔和,灰尘在阳光下悬浮着看上去像是一颗颗微小的星尘。一贯典雅井井有条
的卧房内此时却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地上散落着衣物,不知道是谁的衣带狼狈地蜷缩在一角。
……唔,司马慈凰无力地发出个音节表示自己的不满,暖哄哄的太阳照在被子上搅得他睡不着觉。“讨厌。”使劲睁开
沉重的眼皮怨念地朝窗外的太阳瞪了一眼,结果因为昏睡了一天眼睛受不了突然而至的阳光又不得不埋进被子里。“嘶
。”动作稍微快了点,司马慈凰感觉到腰和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一阵酸软,“混蛋!”他恨恨咬住枕头角一只手按摩着
腰,可能是昨晚行径太过放浪现在连手臂都使不上力,按在腰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一想到昨晚柳紫陌把自己压在床上正
过来反过来做了半宿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后来哭着求饶说不定现在还被折腾着。昨天自己求饶时那人嘲笑的嘴脸,一副
我就知道的表情,实在是越想越找抽。越想越气,一拳捶在枕头上不小心扯到腰,又软趴趴喘了一阵。勤政爱民,热爱
工作的柳大人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出了门,一张清俊的脸上流光溢彩精神奕奕,反观司马慈凰现在这熊样,简直就是没天
理。撑着腰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司马慈凰一头长发胡乱缠成一团,柔软的嘴唇微微肿起,身上是点点红痕。“恩……
”感觉到有液体缓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他脸一下子就白了,“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早上还非得按着他
又来了一次,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他这么饥渴。
“看来你精神不错啊。”柳紫陌端了些清淡的小菜推门而入,迎面飞来一只枕头,衣袖轻轻一挥枕头不偏不倚落回肇事
者脑袋上。
“哎,痛……”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司马慈凰因为枕头的冲力不得不倒回床上,腰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像
是一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腰,腰,腰……”
“疼吗?”柳紫陌放下饭菜体贴地坐到他身边,伸手替他轻揉起来。
“你让我上一次试试?”司马慈凰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男人的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他颤
巍巍瞥了柳紫陌那里一眼,这家伙尺寸又不小。其实,爽还是有爽到啦,他在心里小小嘟哝了一下,昨天晚上玩那么疯
好像也是因为他一直缠着人家不放。不管!司马慈凰瞪了柳紫陌一眼,就是这家伙不对!让你今天精神抖擞!抖擞!就
是你不对!
“在想什么?”柳紫陌一边替司马慈凰揉着腰一边送上香吻一个。
“恩……”司马慈凰迷迷糊糊被柳紫陌亲吻着,红肿的唇上泛着一片水光,他躺在床上柳紫陌这样俯身下来从他的角度
正好看得清柳紫陌如蝴蝶羽翼般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包裹在衣服下面精瘦的腰。不行了,司马慈凰脸上一片艳红
,只要一看到这个人的身体自己就能联想到他昨天晚上没穿衣服的样子,他是不是很色?悄悄打量了下柳紫陌的脸色,
他慢慢把身体往里面挪了挪,靠太近他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去。
“怎么了?”柳紫陌何等精明,司马慈凰一有小动作他就发现了。
“我,我……”我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慈凰看着柳紫陌引人犯罪的面容吞了口口水。那腰细的,那腿直的……
我完了。
柳紫陌看他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又很想说的神情,不着痕迹扫了一眼司马慈凰已经雀跃起来的身体,叹了口气开始解
衣服扣子,“想要?”
“恩。恩?”司马慈凰下意识应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捂住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怎
么会呢。”
柳紫陌随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按了一下,司马慈凰连连变了三个声调软成一滩泥。
柳紫陌从后面将司马慈凰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瞬间笼罩着他。司马慈凰咬了咬牙,对准他亲了上去。小爷早晚要死在
床上,祸水啊祸水。
转眸间,司马慈凰的眼中无意识流露出一抹极致的紫色。柳紫陌微微愣了愣,那抹紫色转瞬即逝快得他以为自己看花了
。“恩……快点。不要停。”司马慈凰喘着气轻捶着柳紫陌的肩,他不知道这种时候停下来会要人命的吗。“乖。”柳
紫陌咬咬他脖子又沉沦在与爱人共同创造出的极致欢愉中。只是为什么内心的一角却会有隐隐的不安在闪动?
第58章:梦
没有尽头的房间内无数同样的门,无止尽地重复着关门和开门。门的背后又是同样的景象,视野模糊而扭曲,像是碎掉
的镜子里的倒影真是的画面被扭曲成各种角度。司马慈凰停不下动作,即使知道门的背后是同样的一个世界他依旧停不
下手上的动作。一次次开门,一次次失望,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在每次门打开的时候会变得无比清晰,在
下一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究竟在找什么?希望与失望交替上演,司马慈凰的身体时而冷如堕入冰窖又热得像是在油
锅里,只是一场梦而已,他皱着眉想要醒过来,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刘海黏腻在脸上让人更加不舒服。……醒过来,醒过
来,无论怎么努力似乎都是白费劲,梦境出人意料地真实。眼前出现了无尽的回廊,廊柱上悬挂的琉璃宫灯让他想起流
艳馆随风起舞的艳丽灯笼,不同的是这宫灯庄重而奢华。有女子在远处放声歌唱,“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
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
修的浪淘沙在如此奢靡的环境下被人缓缓歌唱,歌姬的声音中透露着丝丝伤悲,金色的裙摆犹如花朵般绽放在恢弘的建
筑物下显得是如此孤单,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慈凰觉得这是一场早就注定的悲剧。歌姬的身影突然来到他身边,杨柳细腰
,臻首娥眉,一双眼睛仿佛能说话,他觉得这张脸与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叠起来……是谁?歌姬的风情无人可挡,那双勾
魂摄魄的眼睛仿佛可以攻破世上最冰冷无情的心房。从司马慈凰的站的位置来看,时间对于他仿佛是静止的,他可以清
晰地看见歌姬飞扬的发丝与衣衫上旋舞的流苏在空中停留,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边那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上的震惊与垂
涎,他甚至能看见歌姬绝美的脸上缓缓勾起的一抹阴狠的冷笑。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奢华的景象,清晰得如同刻在骨
子里一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歌姬飞舞的衣角,在接触到丝滑触感的瞬间,一切景象归于虚无,门被打开了……红色的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开玩笑,怎么会是红色的。司马慈凰眨眨眼发觉自己眼睛上似乎粘着液体,他伸出手想抹去那恶心
的触感却好像怎么也够不到。“……小少爷。”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呆呆任凭红色蔓延在自己视野里
。
司马慈凰猛然惊醒,他不自觉伸出手想抹去那满目的鲜红,却只能抹到一手汗。周围一片寂静,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急
速的心跳。他想张嘴喊人,却只能发出模糊地几声呜咽,视线像是被一层纱笼罩着看什么都不真切。他并不知道自己的
眼睛此时完全变成了紫色,在黑夜中看上去犹如鬼魅。耀眼的紫色看上去危险而诱人,却也泛着浓浓伤悲下一个瞬间仿
佛就会有血泪流出来。
“这里是哪里?”司马慈凰揉着眼打量陌生的环境,他记得自己是要去找柳紫陌,然后……醒过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而且天都黑了。怎么回事?他暗自思忖着,难不成自己还有梦游的毛病?这也太扯了吧,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啊?
随意在四处走动了一下,估摸着自己是跑到了宣城的郊外,遍地都是小腿高的野草风吹在身上感觉凉飕飕的。荒郊野外
的司马慈凰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打算看看路上有没有人能把他捎回去,无意间左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传来一阵金属的碰撞
摩擦声。他停下脚步弯腰拨开草丛,发现那是一把手臂长的刀,刀身上布满了血迹把周围的草都染红了。司马慈凰比划
了下,那么多血,这把刀一定刺穿了身体,不然这鲜血不会一直延伸到刀柄上。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吧,自
己该不会是捅了什么人才会在这里的吧?这也……太,太……基于现在这种状况连司马慈凰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了,看
着脚下的那把刀他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手臂酸得抬不起来,连脚都迈不动,倒真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逃跑得脱力了。他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只要一思考脑中就是一阵剧痛。
最终司马慈凰不得不放弃思考,任命地坐在大路边的草堆里期望着有人能路过把他捎回去。至于他究竟干了什么事,他
才懒得想,反正回去就知道了,他怕疼他才不想。
第59章:你是谁
折腾了半天,天际发白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一辆牛车路过,司马慈凰发挥了自己死缠烂磨的特长说服好心的农夫把他给捎
进城去。农夫车上运的都是白菜,司马慈凰坐在一堆白菜中衣服上可怜兮兮沾满了晨露。农夫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摇头
,这看上去那么漂亮的公子哥儿没事跑那种荒郊野外去干什么。
越靠近城门司马慈凰越是感觉到心头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压抑,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发觉自己从未觉得天像今天这样像是要
塌下来一样。宣城的早晨虽然如同以往飘着熟悉的饭菜包子的气味,但他感觉确实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谢过农夫,司马
慈凰下了车就朝太守府奔去。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骗自己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的内心一直不停地在告
诉自己他一定干了什么非常非常过分的事情。
太守府的大门紧紧阖着隔绝了府内和府外的两个世界。“开门!”司马慈凰不顾一切地擂起门来,“快开门!”出乎他
的意料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门后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水轩!”司马慈凰惊讶地一把抱住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轩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脸疲惫。看见司马慈凰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打招呼而是直接揪着他的
衣领拖出门外按在门外的石狮子上。
“那个……”司马慈凰试图挣脱未遂,背后的石狮子磕得人不舒服,“怎么回事?”
水轩看了他一眼松开钳制住司马慈凰的手,司马慈凰刚送了口气。下一秒水轩从腰间抽住了扇子抵在司马慈凰颈上。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你把扇子放下!”开什么玩笑,那把扇子上到处淬着剧毒,他还不想死那么快。
水轩紧扣扇子看着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凉。“你究竟是谁?”
司马慈凰扯了扯嘴角说道,“你最精通易容之术,怎么反到问起我来?我是真是假你看不出吗?”
水轩收回扇子上下打量他,“还能跟我扯皮,看来是本人不假。”
司马慈凰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衫又转身踢了脚背后磕得他疼得慌的石狮子往府里走。
“等等。”水轩用扇子勾着他衣领。
“你少婆婆妈妈。”司马慈凰不耐烦了,“要折腾回去找你家齐飞折腾去。”
“我是为了你好,你一进去保不齐就立马被人砍了。”
“你少吓我,不就是一夜未归嘛。紫陌不会那么生气吧。”
水轩一脸玩味把玩着扇子,“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司马慈凰满心地不解,同时他又感觉到心口上爬过一阵熟悉的触觉,冰冷黏腻像是一条长满触角的虫子慢慢爬过的感觉
。他不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紫陌死了。”
“不可能!”
“你昨晚自己一刀捅的,他死没死你最清楚。”
司马慈凰觉得心口上一阵剧痛像是突然缺了一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缺少了极其重要的一部分记忆,看到那把刀时
他突然感到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他希望自己只不过是凑巧出现在那里,那把刀砍得是人是狗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害怕
。那个时候湛绝告诉他无论他愿不愿意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柳紫陌。从那天之后,他想尽一切办法与柳紫陌亲近就是
为了告诉自己告诉所有人,他,司马慈凰,此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柳紫陌的事。却没成想……
司马慈凰是最爱哭的,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整个灵魂都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碎掉了。他只能
颤抖着蹲在地上两手紧紧抱住头,“你骗我。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我平时就笨得要死,最喜欢欺负我的人就是你,你
这次也是骗我的对不对?”司马慈凰也不指望听见水轩承认他在耍自己,他做了什么事自己是最清楚的。昨夜的记忆慢
慢在他眼前闪过,只是突然之间,原本平静的一切好像都失控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利刃以及柳紫陌眼中的惊讶都像
闪电一样劈进他的心头。他不知道柳紫陌为什么不抵挡,是来不及还是不愿意,那一个瞬间他的身手似乎好的出奇,连
管家绝顶的轻功也追赶不上他的落荒而逃。
心头麻麻的,刚才突如其来的剧痛过后,一切感官都被麻痹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感觉过了很久,心口上
才又传来隐隐钝痛,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疼得灵魂都经受不住,沸腾着要离开这具肉体。
水轩冷眼看着司马慈凰蹲在地上颤抖,从初时的平静再到后来的痛彻心扉,他只是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他扪心自问多
年好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良久,手渐渐攥紧手中的折扇,似是下定了决心。
“司马慈凰。他死了。”
司马慈凰停止了颤抖,低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下一个瞬间他突然站起,就着刚才的姿势扑在水轩身上,速度之快肉
眼难以捕捉。他抬起脸,紫眸中盛满了疯狂。
水轩张开扇子挡住司马慈凰迎面而来的一击,玄铁为骨的扇子竟承受不住司马慈凰巨大的力量发出了碎裂之声。“哼。
”水轩被逼到墙边,凝视着司马慈凰的紫眸,“果然是你。”
司马慈凰随手一拍,太守府门前的两只石狮子轻易化为了齑粉。他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也不说话只是两肩轻轻颤动好
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脖子以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眼神空洞,看上去像是地底爬上来的骷髅。随手一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