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Ⅰ(穿越)上——来生爱
来生爱  发于:2013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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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亦抱了水寒掠过一道道或高或低的屋脊,几息之间就出了帅府往城西奔去。肩膀上水寒瞪大了眼睛,看脚下一排排房舍一闪即逝,“父皇好厉害,比喜子厉害多了。”

“笨寒儿,怎么拿父皇跟一个小小的暗卫相提并论。”听水寒竟然把自己的轻功拿来跟个暗卫相比,轩辕亦有点郁闷。

“可是,喜子说他在暗卫里面排第三啊。”

“第三么?”轩辕亦皱了皱眉,“看来朕的暗卫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很快,轩辕亦面前出现了落凤城高大的城墙。因为不是战时,城墙上没有兵丁把守,倒是偶尔会有一队巡城的士兵在高大的城墙下走过。躲过士兵,轩辕亦飞身上了城墙,穿过宽敞的马道,对面的城垛上,勾了一只飞爪,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成角度绷直在城墙外护城河的对面。

“寒儿抓紧。”低头叮嘱了一下水寒,感觉到水寒伸出手臂搂了自己的脖子,轩辕亦一手抱了水寒,一手抓了绳索,沿着绳子滑了下去,滑过护城河。

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轩辕亦长出了口气,松了抓着绳索的手抱紧水寒,把头埋在水寒的肩膀上,有些担心,“寒儿感觉怎样?”

“我没事。”水寒的眼睛亮亮的,从轩辕亦的怀里探出头去四下张望。

轩辕亦带着水寒落下的地方是落凤城城西护城河外的一块空地。借着满天的星光,依稀可以看见不远处站了两个人。

轩辕亦抱着水寒走过去,走近了水寒最先看见的就是轩辕静那张笑脸,和轩辕亦一样,轩辕静今夜也是一身黑色夜行服,脖子上还挂了一块蒙面的黑巾。

“好久不见了,都想死皇叔了。”身形一转,轩辕静就站到了水寒的面前,冲着水寒伸出手去,“乖寒儿,给静皇叔抱抱。”

看轩辕静冲着水寒伸了手,轩辕亦的脸一黑,身形一转,从轩辕静身边绕过去。

“静皇叔怎么不穿白色的夜行服了?”看惯了轩辕静那身夸张的白色夜行服,再看这一身墨黑,水寒到有些不习惯了。

“今天的事情比较特殊而已。”轩辕静摸摸鼻子。那身招摇的夜行服也只有深更半夜进皇宫他才会穿,这飞岚帝国皇宫内的明卫暗卫早就认得了那一身月白。但是今夜的情况,白色的夜行服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轩辕亦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把水寒放到地上,牵了他的手,走到轩辕静身后那人的面前,“莫言,父皇的右丞相。”

水寒抬头看眼前的男子,男子同样一身的黑色夜行衣,脸型俊朗,五官端正,漆黑的双眸隐隐带了点温和的笑意。在看水寒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除了笑意还多了几分探究。

“轩辕水寒,朕的九皇子。莫言,你也见见吧。”

听轩辕亦这么说,莫言单膝跪倒,微低了头,“属下莫言见过九殿下。”

听莫言自称属下,水寒就明白了,原来这飞岚帝国的右相也是自家父皇的人,就松了轩辕亦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在莫言的身前站定,然后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轩辕水寒,见到你很高兴。”

跪在地上的莫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抬起头来,探究的眼睛盯了水寒那双清澈见底,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睛,良久一笑,伸手握住水寒伸出去的小手,“莫言,也很高兴能见到您,九殿下。”

水寒到没想到自己伸出去的手会有回应,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轩辕亦。看他看轩辕亦,莫言也转头看轩辕亦,“果然和红叶说的一样,江山要交给他么?”

听莫言这么问,水寒的小脸一绷。红叶是,这个右相也是,为什么都是一见面就问江山是不是要给他。他可是铁了心要做一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做一个逍遥天下的闲散王爷啊!

看水寒圆鼓鼓的小脸绷起来,轩辕亦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水寒的脸蛋,满意的看水寒皱了秀气的眉毛瞪自己,轩辕亦转头看莫言,“不会。但是朕要你怎样对朕就怎样对他,明白么?”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语气,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无比的郑重。

听轩辕亦这么说,不可掩饰的讶异出现在莫言的脸上。探究味十足的眼神在轩辕亦和水寒的身上交替转移,转了几转还跪在地上的身体忽然一僵,紧接着,震惊,不可置信,难以相信等等极为激烈的情绪先后出现在那张温和的脸上,各种不同的表情交织在同一张脸上,瞬息万变,精彩纷呈。定定的盯了水寒,脸上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荡然无存,看向水寒的眼睛也变得凌厉起来,仿若想一直看到水寒心底一般。

“莫言,你这是什么眼神?”看莫言目光犀利,轩辕亦冷冷的问。

听轩辕亦这么问,莫言忙低了头,片刻又抬起头,看向轩辕亦,“难道皇上对九殿下……”心思转了转,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歪着头看着他的水寒,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正如你所想的。”对莫言的猜测,轩辕亦倒也大方的承认。弯了腰,凑到莫言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他是朕心系之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朕护好了,明白么?”

“属下遵令。”听轩辕亦这么说,跪在地上的莫言抱了拳,瞬间就收敛了脸上震惊的表情,重新恢复到以前温文尔雅的表情。

“起来吧。”轩辕亦似乎对莫言的表现很满意,拉了水寒往不远处一片树林走去。

水寒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右相看到自己,脸上会突然出现那样的表情,虽然小手给轩辕亦牵了,却还是扭头往莫言的方向看。轩辕亦身后,莫言也正盯了水寒。这孩子,眼睛那样清澈,清澈的藏不住任何东西,却又没有任何东西……心系之人么?果然不同凡响啊。

轩辕亦和莫言之间暗潮涌动,一边的轩辕静早就看在眼里了。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家皇兄面前不敢放肆。这会儿看轩辕亦离开,就凑过来问,“怎么回事?皇兄跟你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莫言忽然一笑,“静,为了你自身的安全,以后还是少吃点九皇子的豆腐吧。”说完也不管轩辕静明不明白,转身去往轩辕亦的方向走去。

林地里,一棵碗口粗的树上栓了三匹马,鬃毛,尾巴修剪的整整齐齐。看轩辕亦牵了水寒过来,原本老老实实站在树影下的马匹忽然都兴奋起来,原地踱着步子,健壮的肌肉随着脚下的步子悠悠的颤动着。马背上,皮质鞍具上黄铜的钉子借了满天的星斗闪闪发光。

解了其中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的缰绳挽在手里,轩辕亦翻身上马,然后又伸手把水寒拎进自己的怀里,让他头向里窝在自己的臂弯里,满意的看水寒伸了手臂抱了自己的胳膊,轩辕亦抖了抖缰绳。身下的马接收到主人的命令,迈开小碎步,转了个方向往城外官道的方向走去。

“父皇,你刚才和莫言说什么了?”水寒探出窝在轩辕亦臂弯里的头问。

“寒儿想知道?”低头顺势香了一口水寒冷嗖嗖的小脸,轩辕亦问。

“父皇若是不想说就算了。”把声音压的那么低,明显的就是不想给他听见么。

“父皇刚才跟右相说父皇很喜欢寒儿呢。”微眯了丹凤眼,轩辕亦看着怀里扬起来的那张小脸。水寒撇撇嘴,明显的不相信,却也不再说什么。

呵呵!不相信么,不要紧,这时间还长着呢,我的寒儿。

看身后轩辕静和莫言先后追上,“寒儿,抓紧了。”话音一落,轩辕亦的双腿扣紧了马腹,扽了缰绳。胯下的黑马,加快了速度,扬起了一地的灰尘。

四人三骑如风一般,顺着官道往城西方向绝尘而去。

第三十五章:热闹

窝在轩辕亦臂弯里的水寒透过自己大氅风帽和轩辕亦手臂之间的空隙不时偷看外面,却只能看见夜空下,前方山峰的轮廓,和脚下浅灰色的路面。看了一会,有些厌倦,又加之冷风打在脸上很不舒服,水寒就把头重新埋进轩辕亦的臂弯,顺带的又往他怀里偎了偎。

水寒身后,蒙面的黑巾下面,棱角分明的双唇勾了一个绝美的弧度,连带着眼角也带出一抹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水寒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轩辕亦带了缰绳,胯下的马放慢了步子,最后停了下来。

“寒儿,到了。”翻身下马,轩辕亦伸手把水寒抱在怀里,往前走去。水寒也不挣扎,伸出小手环了轩辕亦的脖子,抬了头看向四周。

这里四面环山,眼前是一片林地,树林里,树木高大,干枯的树枝支支丫丫的直指向天际。轩辕亦抱了水寒踩着脚下柔软的枯草出了这林地,他身后轩辕静也跟上来,到是右相莫言落在后面拴马。

出了树林,轩辕亦和轩辕静站定。落在后面的莫言赶上来,往暗处望望,“红叶还没来么?”

“没有。”轩辕静摇摇头,“还不到四更。”

听轩辕静这么说,莫言也不再说话,在轩辕亦身侧站了。

又过了一会,一道黑影忽然闪现。水寒不由瞪大了眼睛,还伸了小手揉揉眼睛。他竟然没看见这影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见过主子,九殿下。”影子闪身来到轩辕亦跟前,单膝跪倒。

“带路。”轩辕亦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红叶,低声说。

红叶站起身来,身形一晃,施展开轻功,飞快的向前掠去。轩辕亦,轩辕静还有莫言也不怠慢,移形换步,跟上去。四道影子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片刻,眼前又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池,城门高大,护城河上铁索桥高高挑起。与落凤城城墙上的寂静不同,眼前这座城池的垛口上露出星星点点的火光,还不时有人影闪动,偶尔还能听见嗡嗡的说话声。

“敛气。”轩辕亦附到水寒的耳边低声说。

水寒忙放轻了喘息声,还把鼻孔贴了轩辕亦的肩膀。

“呵呵,寒儿,别闷死自己。”看水寒如此的小心翼翼,轩辕亦觉得好笑。

“寒儿可不像父皇那么笨。”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呼息,水寒还不忘反驳。

听水寒这么说,轩辕亦也不恼,抱着那小小的身子,跟在红叶后面,攀了垂在城外的绳子,上了城墙。

为防守演练准备的城池,虽然有着与落凤城一样高大的城墙和护城河,城内,却与繁华的落凤城截然不同。树木和荒草间平整出块块平地,平地上扎了一顶顶帐篷,帐篷和帐篷之间还点了一堆堆的篝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来回的穿梭。帐篷中间,一块略高的地方扎了一顶比其它帐篷要大上几倍的毛毡帐篷,帐篷顶上支了烟囱。帐篷外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厚重的毡帘前八名亲兵手握腰刀相对而立,这里想必就是金大成的中军帐了。

“以为他就是个莽夫,没想到这营寨扎的倒还有几分看头。”轩辕亦身后,莫言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几百顶帐篷赞许地说。

“若入得了右相的眼,不如右相替金默然攻城如何?”轩辕亦闲闲的撇了眼莫言,飞身略下。

“皇上您说笑了,我一个文官……”后面嘟嘟囔囔的说的不甚清楚。水寒趴了轩辕亦的肩膀看莫言跟在轩辕亦身后手脚利索的飞身略下几丈高的城墙撇撇嘴,这样的身手还说是文官。

离金大成的中军帐几丈外就是几株参天大树,树干有两个人合抱粗细,看样子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轩辕亦放慢了脚步,四下看了看,选了一棵飞身跃上。

红叶,轩辕静和莫言看他占了这棵大树的顶端,就在他下方,一丈远的地方捡了根伸出来的枝叉呆了。

轩辕亦撑了一条腿,把水寒放在他的大腿上,让他坐的舒服一点,然后拉了拉他身上的貂皮大氅,裹紧那小小的身子,“寒儿,冷么?”

水寒摇摇头,星光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树下不远处金大成的中军帐。从轩辕亦选了这棵大树落脚就能猜到,今夜他们要看的这场戏大概就会在这毛毡的中军帐上演。

“怎么不发令?”不远处传来轩辕静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再等一会,过了四更。”红叶的声音。

说话间,一队士兵从他们身后的方向走过来,队尾的两名士兵手持更梆。

“梆——梆——梆——梆——”

“喤——喤——喤——喤——”

天交四更。

又等了一会,看那堆巡逻兼打更的士兵走远,红叶从自己怀里拿了件东西,摆弄一番,往空中一抛。

片刻,一朵炫烂的烟火在满天的星斗下炸开,金银交织的颜色流光溢彩,占据了大半个夜空,耀眼的光线滑过深蓝的天幕后慢慢隐去了踪迹。

帐篷外巡夜的士兵都给这满天的灿烂吸引,不由停留脚步,仰头望着天地间那一瞬的炫烂。

随着烟花的落下,黑暗重新笼罩了大地。紧接着,另一种光亮照亮了夜空,红的,黄的,是火的颜色。星星点点的,在这营地的四周亮起来。借着风势,很快的蔓延开来,烈焰飞腾,很快再次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起火了,起火了……”

“救火,快救火啊——”

惊叫声,喊声,咒骂声,奔跑声连城一片,中间夹杂了哔哔啵啵的支撑帐篷的木头燃烧的炸裂声。

远处,起火的地方人声鼎沸,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只穿了白布里衣,光了脚的士兵和衣着整齐的值夜的士兵混在一起,手里拿了桶,盆,瓢等一切能用来盛水的东西纷纷往水井所在的方向跑。

站在中军帐前的八名亲兵也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张开了手脚,抽出了腰刀四下张望,却只看见四处乱窜的自己人。

“慌什么。”一声断喝,声如洪钟。中军帐的毡帘一挑,金大成带了名年轻校尉出了大帐。看他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色里衣,批了件外袍显然是给从睡梦中惊醒的。

看金大成出来,守在帐前的八名亲兵很快就镇定下来,刀归鞘。围在金大成身边,成保护的姿势。

“报——左营放杂物的帐篷起火。”

“报——右营存放兵器的营帐起火。”

“报——后营马棚起火,战马不知道给什么人放跑了。”

“报——前营的帐篷起火。”

“报——后营未来得及卸下的粮草起火。”

随着一名名小校的传报,一条比一条紧急的军情传递到中军大帐。中军帐附近,很快有穿了盔甲提了刀枪的军官聚拢而来。

“将军,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给他们围在中间,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金大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都别问,救火要紧。”金大成压了压顶到脑门的火气说,“你,你,你们两个带人去前营,你们去左营,你去右营……你和你去后营。你们去找战马,你带着剩下的人去后营的粮草堆,给我守好了,要是那里着了,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

“扎——”

金大成手下将官的声音未落,一名小校就跪在金大成和众将官面前,“报——粮草堆起火。”

金大成愣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压在头顶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握紧的拳头一下就砸在毛毡的帐篷上,“金默然,红叶,你们两个狗娘养的。有本事跟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三更半夜玩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他奶奶的,老子跟这种败类同殿称臣都嫌丢人。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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