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米被‘推’错了 下——蜃中楼
蜃中楼  发于:2013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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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殷飞身子躲得远远地,伸着手去点火线,王小米切了一声。跟个小孩子叫什么劲儿啊,那些没靠没谱的事儿,想它干什么!

“怎么点不着?”殷飞疑惑的说。李乾冲他喊道:“那就别放了,那种炮仗怪危险的。”

殷飞不甘心,拿起来看了看,冲着火线吹了一口气。“砰”的一声,炮仗炸了,跟着炸开的还有殷飞的手。楼上的四人听到一声惨叫,陆铭轩首当其冲的跑了下来,迎面撞上了正往上走得王小米。

“殷飞把手给炸了。”王小米说。

陆铭轩跑过去,看到他捂着手不敢动。“让我看看!”陆铭轩拽过殷飞的手一看,满眼的腥红。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殷飞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疼——疼——”

“没事了没事了。”陆铭轩扶着他,抓着他的手说:“带你去医院。”

何阳跑下来,拿了块儿干净的毛巾给殷飞把手包起来。陆铭轩一把抱起殷飞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去,李乾看着大伙说:“去看看吧。”

众人点点头,开着车跟着陆铭轩的车一路开到了市医院。路上,唐珏打了个电话,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市医院的人早就准备好了。殷飞下了车就被放到了担架床推着上了外伤科,殷飞泪眼婆娑的看着周围带着口罩的白大褂,哭着问:“我是不是快死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

陆铭轩跟在一旁安慰着,可他心里也慌,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蹦出几句“没事的没事的。”殷飞被推进了“外伤处理室”,陆铭轩的心揪了一下。“放心吧,皮外伤而已。”赶上来的王小米等人安慰道。

陆铭轩笑了一下,他也知道是皮外伤,可什么伤伤在他身上,心里都疼。众人陪着陆铭轩等在外面,里面每传来一声殷飞的惨叫,陆铭轩就不安的走两步。等他转回身,看到其他人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就行。”

王小米站起来打算走,可是李乾突然说道:“没关系,等他出来吧。”王小米讪讪地抹了抹鼻子,重新坐下来。他其实挺关心那小子的,只不过,知道是小伤,所以关心表现的没那么明显。乔小样打了个哈气,问:“怎么这么久?”

陆铭轩又看了看手表,过去二十分钟了,确实够久的。殷飞的哭声还能传出来,应该没事儿。突然,门打开了,大夫皱着眉问:“谁叫陆铭轩?”

“我是。”

“跟我进去,我们按不住他,这么点儿伤,麻药都打了还哭。”陆铭轩不好意思的跟了进去,因为是小伤,给殷飞做处理的地方只是个小的处理室。等陆铭轩进来,看到三个护士按不住殷飞一个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陆铭轩走过去,抱住殷飞,示意大夫开始吧。殷飞把脸埋进陆铭轩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哭。大夫把伤口里的异物取出来,上了药包扎了一下说:“好了。”

陆铭轩全程观摩,等大夫把白纱布包好后,长长地松了口气,那伤口创面很大,他看着眼睛直范疼。“这样就可以了?”陆铭轩问。

“嗯,回去别碰水,要是不放心喝点儿消炎药也成。”大夫面无表情的说。

“大夫,我不用住院啊。”殷飞语气里带着点儿失望。

“不用。”

“可是,我觉得头晕。”

“没事儿,哭的缺氧了。”

“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补点营养品什么的。”

“你自己决定吧。”

殷飞靠着陆铭轩不起来,直说头晕,陆铭轩摇了摇头把他横抱起来。‘

王小米离开了门,对乔小样说:“娱乐圈的人,这演技也太差了吧。”

“就是,演技太烂了,装可怜可不是这么装的。”乔小样附和道。

“红不了绝对红不了。”

陆铭轩抱着殷飞不好意思的对大伙儿说:“麻烦各位了。”李干笑着说:“没事就好。”众人簇拥着陆铭轩一起往外走。

殷飞靠在陆铭轩怀里喃喃道:“伤的是右手啊,怎么办,不能去学校了,要不上学的事儿再缓缓,大夫说不能沾水,那我岂不是不能自己洗澡了?这可怎么办!”

“再啰嗦我就把你扔出去!”从来不发火的陆铭轩终于忍不住,低声训斥。

殷飞可怜兮兮的靠在他怀里,委屈的说:“麻药劲儿过了——我真的疼——”

今晚的国粹之夜注定是泡汤了。

第四十七章:不成攻便成仁

春节期间,唐老爷子和唐夫人跑到南半球过夏天去。往年唐珏都是独自在家睡个昏天暗地,偶尔出去应酬。今年终于能有些不同了。王小米买了腊月二十八的火车票,要带唐珏回家。丑媳妇见过了公婆,还得应付家里的亲戚。王小米担心,那些三姑六婆不理解,戳老妈的脊梁骨。这种闲言碎语是避不了的,既然躲不开还躲什么。小米的老妈不怕,她只想见儿子。这世上,儿子最重要。

对于坐火车,唐珏很新奇。感受了一把什么叫春运之后,这点儿新奇已经消失的快差不多了。幸好,是软卧,唐珏还能坚持。一路上,火车呼啸而过的那些荒原,高山,都在预示着王小米离家越来越近了。唐珏没办法感受王小米脸上那种紧张又兴奋的表情。他也曾远离过家乡,回去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摸一样的蓝天和白云,除了疲惫之外什么都没有。

夜里,王小米指着路过的山坳里一片灯火说:“过了这儿,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王小米记得火车路过的所有地方,有些地方很荒凉,孤零零的半山腰上只有那么几乎人家。不过足够陪伴王小米度过这难熬的旅途。

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点儿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王小米对唐珏说:“你睡吧,列车员快到的时候会通知我们检票的。”唐珏摇摇头说睡不着。铺位对于他来说太短了,咔嚓咔嚓的火车声让唐珏根本睡不着,软卧车厢里的那两个人呼噜声比铁轨声都大。

“你每年都是这样回去的吗?”唐珏小声的问。

“嗯,上大学的时候买不上火车票。就和大阳小样儿他们买站票,站一路。”王小米带着点儿自得,所有能在春运期间坐上火车并且顺利下来的都是真汉子。

反正睡不着,王小米索性坐起来,做到唐珏的铺上。并排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唐珏抬起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丝毫没破坏唐珏想要和他接吻的气氛。突然,上铺的人翻了个身,王小米慌忙的推开唐珏。偷笑着侧耳倾听,上面的人并没有起来,呼噜声又响起来。唐珏郁闷的揉揉太阳穴,为什么就没有那种两个人的软卧车厢呢?

王小米觉察出唐珏的呼吸声变了味道,又羞又气的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拜托,你注意点儿影响!”王小米小声的警告。

“你家的隔音效果好吗?”唐珏用气音贴着王小米的耳朵问。

“好也什么都别想。”

“要禁欲半个月啊。”唐珏失望的说。一阵有一阵的热气喷在王小米的脖子上,搞得他也有点儿难受。欲望这种东西,忍忍就过去了。就像饿了,饿过劲儿也就好了。王小米爬回自己的铺位,假装蒙着头呼呼大睡。唐珏继续坐在床边,把脚搭在王小米的床上,数星星。

三个小时熬到头,其实过的也很快。换过车票,王小米拿着行李带着唐珏早早的等在门口准备下车。这一站下车的人很多,王小米笑着叮嘱唐珏跟紧了,这人贩子很多。他的声音不小,一起等在门口下车的旅客刷的一下把眼神扫向唐珏,后者有了睡意,朦胧着眼睛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下了车,唐珏被潮水般的客流再一次震撼到了,人挤人人挨人,两个人被冲散了好几次。唐珏终于受不了,握住王小米的手就没再松开。一出站,就看到何阳和王老爹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天还黑布隆冬的,王小米兴奋地跑过去。“爸,不是让你别过来嘛。”王小米笑着说。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累了吧。快上车。”

何阳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说:“王大爷一点钟就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非说怕火车早到,你说这种事儿有可能吗!”

何阳开着车,把三人送到家。王小米家住西户,中间是小样家,东户是何阳家。房子是厂里的福利房,周围住的都是同事。下了车,天还没亮。可是王小米家的等却是亮着的,估计小米妈也没睡。一进家门,就飘着满屋子的香气。何阳大大咧咧的坐到饭桌旁,自个儿拿了双筷子说:“要不是有阿姨这顿饭,打死我都不起来。”小米妈端着一盘花卷从厨房出来,冲河阳吼道:“搭把手。”

王小米赶紧冲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盘子。小米妈招呼唐珏,说:“路上吃不好,先垫补一口,睡醒来再吃。”唐珏现在没什么胃口,只是困得要死。可是也不好拒绝长辈的热情,王小米拿着筷子吃了几口就说吃不下去了。唐珏也庆幸的放了筷子。何阳倒是吃得欢,一边吃一边说:“得了,阿姨你让小米儿消停会儿吧。这顿我替他们吃了。”

“困得厉害,那就赶紧睡去。床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小米妈笑盈盈的看着儿子和儿子的那口子。王小米虽然困,可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怎么都迈不开脚。“爸妈,你们去睡吧。桌子别收拾了,等我起来收拾。”王小米郁闷的说。

小米妈笑了笑,知道儿子不好意思,拽着老伴儿说回去睡了。等两位老人进了卧室,王小米才放松下来。唐珏第一次被人看的浑身冒汗,苦笑着说:“真的得禁了。”何阳擦了擦嘴,万分同情的对两个难友说:“我都禁了十多天了。”

等何阳走了,王小米才跟唐珏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才确实困得厉害,可那股劲儿过去以后,又清醒了。王小米的床是单人床,但是又在床靠墙的一侧支了一块儿半米宽的木板。小米妈把床铺的软软的,很舒服。家里暖气很好,一点儿都不冷,王小米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唐珏也在他身边躺下。

索性睡不着,唐珏想继续火车上没施行的事儿。捧着王小米的脸,吻了起来。禁了欲,不能连接吻都禁了吧。正吻得开心,突然门打开了,小米妈抱着被子走进来说:“忘了把被子给你们了,小米儿睡觉不老实总踢被子,分开盖别着凉了。”

唐珏从来没有被吓得手抖过,现在却在浑身发抖。尴尬的笑着说:“谢谢阿姨。”

“好好睡吧,一路上累了。”小米妈笑着出了门。王小米脸像只红烧螃蟹,拍着唐珏低声道:“你怎么不锁门!”

“我怎么知道还需要锁门——不会再来了吧。我们继续——”

“不要了,被吓得什么兴致都没了。”王小米往唐珏怀里钻了钻,打了个哈气闭上了眼睛。

“唉,睡吧。”

唐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下午了,他是被饭香惊醒的。王小米早就不在身边了,唐珏穿了衣服起床。一出门就看到王小米在厨房忙进忙出,看到唐珏说了一句:“醒了。饿吗?”唐珏摇摇头,昨晚躺在床上,耳边总飘着火车撞击轨道的声音,天亮了才睡着。

“先给他弄点儿吃的吧,晚饭还早呢。”小米妈笑着说。王小米哦了一声,推着唐珏进了卫生间。在他睡觉的时候,王小米已经把他的洗漱用品都放好了。

唐珏洗完脸刷完牙,出来小米端着一碗炒饭说:“少吃点儿,晚上有大餐。”唐珏着实饿了,捧着碗找了个小椅子坐下来就开吃。王小米扭头瞟了一眼唐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裤子和衬衣都皱皱巴巴的,一米八五的身高窝在一把小椅子上,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碗,叫上趿拉的一双路边十块钱三双的拖鞋,没穿袜子。这形象和去年年会上那个金光闪闪的唐总裁完全是两个人。甚至,王小米怀疑,唐珏是不是被掉包了。

“怎么了?”唐珏看到王小米在盯着自己看,抬眼问。

“没事。”王小米一点儿一点噌到唐珏脚边,蹲下来,问:“好吃吗?我炒的。”

“嗯——”唐珏正打算发表一下意见,突然顿住,王小米已经跑远了。挡着父母的面居然偷袭自己,真是——可爱死了。

唐珏左右看了看,王老爹刚从卧室走出来,小米妈在厨房,所以应该都没看到吧。这种感觉有点儿偷,情的味道,很刺激。

王老爹坐到了沙发上,时不时的瞟两下唐珏,似乎是有话要说。唐珏笑着把碗放下,也坐了过去。闲扯了几句,等着老人家开口。终于,王老爹觉得铺垫好了,悄悄地凑过去,尴尬的问:“你们两个谁是下面的。”一记重磅炸弹砸到了唐珏的脑海里,看来老爷子为了儿子没少研究。

唐珏认真的说:“我。”

王老爹满意的点点头,说:“嗯,让你阿姨做点儿好消化的东西。得注意身体!”唐珏笑着说知道了。

这恐怕是唐珏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大年了,小米妈的年夜饭准备了一个下午,突然说没葱了。王小米就带着唐珏下楼买葱,楼下有个退休职工把自家的凉房改造了一下,开了个蔬菜摊儿,街里街坊的都到他这买菜。

“小米儿,这小伙儿谁啊。”卖菜的大爷问。

“我朋友,在我家过年。”王小米接过大葱,带着唐珏往回走,碰到认识的人都会问一句这是你家啥亲戚啊。一圈儿下来,唐珏已经出名了。路上碰见小样儿,看他急匆匆的往回走。小米问他怎么了?

“我爸我妈去我爷爷家过年,大阳他爸妈也会他爷爷奶奶家。大年三十家里总不能没人吧,所以我们初一再回爷爷奶奶家。”小样儿一边跑一边说。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王小米疑惑了一句。

“你爷爷奶奶还建在吗?”唐珏问。

“早过世了。”

唐珏似乎很失望似的,王小米越看越觉得有问题。晚上的时候,小样和大阳跑来蹭了一顿年夜饭就回家了,说是要看春晚。小米妈说就在这看呗。两人神秘兮兮的说不了,王小米突然明白这两人是想干嘛了。至于吗!

放了炮,爸妈春晚没看完就说困了。唐珏和王小米坚持把春晚最后的敲钟看完还是不想睡,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于是王小米问:“要不,我们找何阳打麻将去。”

唐珏点了点头,憋屈这种事儿,得拉个伴。王小米咚咚咚的跑去敲何阳家的门,只听里面一阵惊慌失措之后,何阳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王小米。火气噌的就起来了,“大阳,打麻将吧,二缺二。”王小米乐呵呵的说。

“没空。”话音未落,唐珏从屋里出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看到何阳低沉的笑了一声,说:“何律师,有时间和我谈一下明年的合约吗?”

何阳一脸酱紫色的让开了门,王小米拎着麻将盒进来,看到屋里像是被打劫了一样,衣服虽然放在沙发上,不过看得出是刚刚扔上去的。卧室门关着,不一会儿乔小样弹出脑袋,看到是王小米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说了句吓死我了。

桌子支起来,可谁都没心思玩,何阳两眼放光的盯着乔小样,刚才只做了一次就被这两只猪搅和了。自己可是计划了半个月才逮着这么次机会。乔小样倒是玩的开心,难得打麻将没人冲自己吼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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