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兄长+番外——朽木布可凋
朽木布可凋  发于:2012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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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原本布满乌云的天空,露出了一丝缝隙,太阳的光芒直射进来,撒亮了法国的大地。在可怕的暴风雨过后,幸福的人

们,无论生死,都牵着手,来到了他们属于自己的地方,过上他们希望的生活……

——正文完——

番外一:残疾日记

章一

在法国的马赛,有一家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家人……

家里很穷,这家人养着两个孩子,大孩子力大能干活,小孩子力弱,什么都干不了……所以父母喜欢大孩子,不喜欢小孩

子,他们觉得小孩子就是给他们带来灾祸的。

附近的大孩子们总是欺负弱小的弗雷德,每次都哭,最后被哥哥发现,被救了……身体弱小的弗雷德,今天又坐在屋外剥

花生米,附近家的大孩子们,互相看了眼,坏笑一声地冲进去……

“哈哈,花生米耶!”

孩子们捞起一把把地就开始吃,弗雷德伸着手大喊“不要!不要!”可是孩子们一脸痞相地瞪他。

“有问题吗?信不信我们揍你?”

“呜呜呜……”

那些花生米都是他们家里用来吃的晚饭,家里已经不剩多少食物了,这些花生米还是在人家店门口扔的花生皮里淘出来的

干瘪花生,废了不少功夫呢。弗雷德看着不多的花生米一点点变少,自己肯定又要被父母骂了,心里难受极了,不禁放声

大哭了起来。

“吵死了,揍他!”

几个大孩子嘴里嚼着花生地,抬起脚就开始踹他。弗雷德只是抱着头,呜咽着忍受,突然一阵风袭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惨

叫着飞出去……

“弗朗西斯?糟了!”

几个大孩子后退一步,弗朗西斯从弗雷德身上跳过,手里举着一根粗木棍,跟被放出的西班牙斗牛似的,满眼猩红地挥舞

着。有的男孩子被打中了,他们尽力地逃跑,有个男孩摔倒了,弗朗西斯抄起木棍,一脸愤怒地打下去。

“敢欺负我弟弟!你们这些肮脏的人!”

木棍无情地打下去,倒下的男孩哭着求饶,弗朗西斯还是不饶地打着,直到咔嚓一声,男孩发出绝望地一声惨叫……

父母看着被吃得几乎一干二净的花生米,和带着腿折了,以后只能变成残疾的男孩的家长,还有一脸灰土的弗朗西斯和哭

得伤心的弗雷德……

“弗雷德!叫你剥花生怎么弄出这事儿来?说!怎么赔!咱们赔得起吗?”

母亲生气地大喊,弗雷德哭得更凶,弗朗西斯不屑地瞪了眼那腿折了的男孩,说:

“是我打的他,他吃了我们家的晚饭,更重要的是他踹了弗雷德!”

弗雷德停止哭泣地呜咽着,看着高大的哥哥,时时刻刻保护他的哥哥……

最后的结果是受伤男孩的家长和自家各自担当一半儿责任,看着没钱的份儿上,弗朗西斯和弗雷德就成了那家人的农田工

,负责做农活。身体孱弱的弗雷德做不了太多工作,大多数活儿都是弗朗西斯干的,小小的弗雷德愧疚地拉着弗朗西斯的

衣服说对不起,而弗朗西斯只是摸摸他的头,一副阳光的笑容说:

“我可就只有你唯一的弟弟啊!”

弗雷德眼泪都掉下来了,因为自己身体差,爸爸妈妈不喜欢他,周围的人也不喜欢他,唯一喜欢他对他好的,就只有哥哥

弗朗西斯了……

农田里钻出一条蛇,弗雷德看见后吓得跌坐在地,哭得稀里哗啦的。弗朗西斯一看有蛇,气急地扑上去,用手里的镰刀把

蛇剁成稀巴烂。然后安抚着哭得可怜的弗雷德,把可人儿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弗雷德觉得,哥哥每次抱自己抱得都很紧,紧到几乎要把肋骨抱断了。不过无所谓,只要哥哥永远陪着自己就好。那天,

外面十分热闹,原来是那个漂亮的大姐姐结婚了,他搀着那个帅气的男人,看上去一脸幸福……

“呐,结婚是什么啊?”

弗雷德单纯地问年轻力壮的酒馆老板,他只是知道一点点,多了还真是不知道呢。老板笑着摸摸弗雷德的头发:

“结婚就是嫁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成为那个人的新娘子,永远和他在一起……”

嫁给自己最爱的人?那我最爱的人,不就是哥哥吗?除了哥哥,没人再对我好了!我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弗雷德这样想着,在那天干活时很卖力地帮哥哥分担了很多,结果两人出了一身大汗。

“弗雷德,一起去小河洗澡吧,身上好脏呢……”

弗雷德答应了,他拉着哥哥的手,两个人一起去小河边。他们玩耍似的互相泼水,弄得身上湿乎乎的。

就是那天,弗朗西斯第一次摸了弗雷德下面那根,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似的,弗雷德一下子倒在弗朗西斯怀里,两个一丝

不挂的小孩儿,就在河里互相抱着。弗雷德好喜欢哥哥,想永远地,永远地,和哥哥在一起……要说嫁给哥哥,也好啊!

“我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长大以后,弗雷德要嫁给哥哥当新娘子……”

弗朗西斯的眼神很成熟,像一只鹰,他那充满爱欲的眼神里,似乎想把弗雷德整只吞下,他温柔地吻下去,两个孩子只是

嘴贴着嘴,单纯地接吻……

舌头突然毫无预警地冲了进来!

弗雷德猛然睁开眼睛,左眼皮一阵撕裂的疼痛,眼前成熟的军人有着老鹰一般捕获猎物的眼神。弗朗西斯发现他醒了,就

收回舌头,爱抚地吻舔弗雷德的嘴唇。

刚才做梦了……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弗雷德要嫁给哥哥当新娘子,因为这句话,弗朗西斯在战场上活下来,拖着伤痛的身体回来“

迎娶”我,杀死了玛丽安,还把自己……砍成残废了……

为什么!小时候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弗朗西斯竟然记了十几年!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弗雷德心里懊悔不已。可是有什么用呢,失去的都失去了,弗朗西斯,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弗雷德,可能有点疼,但是这是为了你的膀胱好……”

军官拿着一根缝衣针,在蜡烛上炙烤,在它微微变红的时候,弗朗西斯拿起弗雷德的分身,快速而准确地刺进结痂处。

“啊!!!”

好疼啊!疼!!弗雷德扭动着身体,但是弗朗西斯手很快,马上把针拔出,还带出一点血来。失去知觉的弗雷德颤抖了一

会儿,一股尿液就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我回来会换的,现在咱们先出去,在外面不许哭听到没?”

出去?在外面就会有人救自己的!弗雷德心里很紧张……

弗朗西斯把给狗戴的项圈戴在弗雷德脖子上,拽了下手里的锁链,弗雷德的身体无力地跟着锁链运动的轨迹,直接摔下了

床。弗雷德刚刚爬起来,就被锁链强行拉起来,跟不上速度的他只是跟被拖行的死狗似的在地上摩擦,伤口处被擦到,疼

得钻心入骨……

出门后,弗雷德学会了用右手和左腿相互倒腾着走。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路上还有军人士兵在和弗朗西斯报告,他们

一个个都用恭敬的,毫不怀疑的眼神对上尉敬礼,鞠躬。

“我亲爱的战友们,我请你们喝酒,来吧!”

众多法国士兵一听这个,都高兴地跟着弗朗西斯走了。一队军人在马赛的大街上行走着,领头的男人,还牵着一个残疾人

……

“弗朗西斯!你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

一个伐木工指着弗朗西斯的鼻子说,另一些人也随声附和,刚刚和弗朗西斯报告的军人们,都用仇视的眼光瞪着他们,他

们被看得一个个也不敢说话了。弗朗西斯心情很好地牵着弗雷德,来到酒馆。

“弗朗西斯上尉,你怎么可以……”

酒馆的老板现已经胡子花白,但是还是很有力量,臂膀一直是如此磅礴。他看见昔日关系好的兄弟二人,现在正如主人和

奴隶般地,一个站着一个趴着。

“老板,好久不见了,我回来了。给我准备一桌子啤酒!”

弗朗西斯毫无温度地命令着,后面的军人已经进门坐好,都大喊着要啤酒。老板也无奈地,叫上小酒保一起给保家卫国的

战士们准备上好的啤酒。弗朗西斯坐在上座,弗雷德只得趴在下面,跟个被遗忘的小狗似的。弗朗西斯上尉的脚,很随意

地踩在弗雷德头上,就跟弗雷德就是一块垫脚石一般。

从酒馆出来,弗雷德的身体已经木了,四肢如同针扎,根本使不上力气。弗朗西斯依然粗鲁地拽着他:

“快点,没用的臭狗!”

弗雷德只得忍着疼痛地跟着弗朗西斯,刚才见过的伐木工等人,一脸狼狈,仿佛被打过,他们怀着复杂的表情去看弗雷德

。看样子哥哥已经找好报复的人了,天啊!弗朗西斯太可怕了!

来到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处,那里有警察,他们看见弗朗西斯牵着弗雷德,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人是上尉,凶狠度

从小时候就有了名气。弄不好会比伐木工或者弗雷德这样伤的更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弗朗西斯一脸午后茶后的轻松表情,戏谑地看着警察们,警察也不敢怠慢地,鞠了一躬后恭敬地说:

“啊,弗朗西斯上尉,是这样的,我们发现玛丽安杰利小姐的尸体在这里,肚子被剖开,死的很惨……”

什么?玛丽安?对了!昨天弗朗西斯就是拿着玛丽安的子宫……你这个杀人犯!凶手!你是凶手!凶手!

“啊……咿呀……呀呀……啊……(你是杀人凶手!混蛋!)”

弗雷德没了舌头,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弗朗西斯突然一脚踢倒了弗雷德,右脚踩上他的喉咙。弗雷德眼睛翻白,声音一

下子没了……

被拖拽到某处,弗雷德听见了弗朗西斯甜腻的声音:

“这位美丽的夫人,可否借你的马车一用?”

弗雷德微微睁开右眼,看见的是那个以驾驶马车为副业的胖阿姨,她儿子就是当年欺负自己的大孩子之一。而现在这个又

丑又胖的女人,正花痴地看着帅气的弗朗西斯哥哥,叫她美丽的夫人……

“当然可以,上尉,这是我的荣幸……”

胖女人立即牵出马,马拉着车,正凛然地靠在路边。弗朗西斯把弗雷德的锁链拴在马车的后面,一个帅气地动作就跃上了

马车。

“夫人,请快些,我有急事要回去……”

胖女人不管车后还系着一个人,只是痴痴地看着上尉,心花怒放地驱赶着马车。马车在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奔回了兄

弟两人的家。

哥哥……哥哥已经不是当年的哥哥了,他杀了玛丽安,砍伤了我,对丑女人这么殷勤,在公共场合虐打我,还用马车拖着

我回家……哥哥……他不喜欢我了,他不喜欢我!他这么恨我,呜呜……呜呜……

弗雷德感觉身后疼得如同着火般,眼泪如决堤而出,左眼处疼得要命。弗雷德只是颤抖着身体,感觉着一个熟悉的怀抱把

他抱起来,接着身体腾空地被带走。直到熟悉的门咔嚓一声关上……

“弗雷德,你左眼流血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弗雷德微微抬起眼皮,军官的手帕正擦自己的左脸,上面殷出的红色血迹醒目不已,右脸也被擦

了,那里是眼泪。

“弗雷德,疼坏了吧?我给你上药,来,别哭。我才不会对那老女人感兴趣呢,她儿子当初欺负你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弗

雷德,我可爱的弗雷德,我最爱的弗雷德……”

天啊!这个是刚才冷酷无情的哥哥吗?弗朗西斯突然变得跟小时候似的,宠溺弗雷德宠到肉麻的地步,嘴里说着安慰的话

语,把他放在椅子上,认真地收拾被尿了的床单,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弗雷德放在床上,用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弗雷德受伤的

后背上。弗朗西斯语气温柔,眼神也很温柔,表情就像看着自己的恋人一般。骗人的,这是骗人的!

弗雷德大叫着推搡着弗朗西斯,军人只是抱着他,任他捶,默默地,既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和外面的样子截然相反……

就好像小时候的弗朗西斯,站在他身前保护受欺负的弗雷德的哥哥。

“弗雷德,别哭了,又流血了,哥哥都心疼了……”

手擦拭着弗雷德的脸,被抱得死紧的弗雷德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既然哥哥现在这么温柔,就先享受这份温存吧,指不定

什么时候哥哥又会变得残忍粗暴,到那时肯定也无法反抗的。这样想着,弗雷德默默地把头埋进了弗朗西斯的颈窝里……

章二

弗朗西斯被升为了上校,在马赛也有了一个大的住房……

看着军衔有了变化的肩章,弗雷德默默无语,为什么这样的人,还会被升官?

弗雷德穿着屁帘一样的布,连衣服都算不上,上身裸着,瘀青和鞭笞痕迹都清晰可见。弗朗西斯右手提着一个大箱子,左

手依旧拉着那链子,使劲催促着跟马一样爬着拉车的弗雷德,家里的东西都要搬进去。可怜的弗雷德穿的稀少,残疾的他

只能用两个肢体费力地挪动着,还要拉着放了那么多箱子的车。一路上的人窃窃私语,没人敢帮他,弗朗西斯少校抡起鞭

子“啪——”地打在弗雷德身上,一道暗红色的印记清晰地出现在后背上。

“快点!臭狗!”

弗雷德咬着嘴唇地,费力拉着车走着,前面风光的弗朗西斯,和路过的军人们和少女们打招呼,连余光都不会瞥向弗雷德

……这路虽然不长但很颠簸,尤其快到小花园时还有一个上坡路,弗雷德看着这上坡,心情低到极点。

“笨狗!什么都不会干,最后还得我想办法!”

弗朗西斯少校猛地揪起手中的锁链,链子拉着弗雷德的项圈,于是弗雷德就在男人的揪拽下搓着地面地走过了上坡路,等

过了上坡,弗雷德都快被项圈勒到窒息了,拉着车的腰部和项圈之间的上身几乎快要断掉。男人松开手,一个鞭子又打在

身上。

“快走,马上就到家了……”

汪着眼泪的右眼不敢掉眼泪,左眼却无可抑制地落下了血泪,一滴滴地洒在路上,撒了一地……终于到了新家,弗雷德累

得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就不动了。这个宅院很美,外面有个小花园,还种着一些小灌木。弗雷德不想再爬起来了,即使待

会儿再怎么鞭打他也没有力气了……

弗朗西斯没有打他,而是抱起了弗雷德,走进新家里,轻缓地放在新床上,用布擦干血泪,拿出药膏就在弗雷德身上抹起

来……

“咿咿……呀……啊咿?(外面的东西不看着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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